钟跃海狠瞪了他一眼:"我表弟,唐宁,一会儿说话的时候注意点,人还未成年。"
"我都16岁了。"唐宁细声细气的说着。
"16岁也还是小孩,大人们一会儿说话当没听到。"钟跃海才不管唐宁的反驳。
席间,大家敬我酒,都被凌维风给挡了过去说:"海伦胃不好,不能喝酒,我替了。"
钟跃海在旁边不依道:"你他妈当吼小孩呢,喝一杯酒不会死人的。"说着就把酒推我面前,我笑着对凌维风说:"没事,一杯而已。"
凌维风怎么也不愿意,端着一杯酒到唐宁面前说:"小弟弟,16岁了,哥哥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钟跃海操了一句:"你妈的,凌维风,故意的,唐宁不能喝酒。"
凌维风戏谑道:"怎么就不能了,人家唐宁都没有说不喝呢?"唐宁站了起来,还是笑着说:"我喝。"
说完,端起酒杯正准备喝,钟跃海一把夺过酒一饮而尽:"我他妈帮他喝了,行了吧!你滚回去,老子不叫杜海伦喝了。"凌维风这才笑嘻嘻的回到座位上。
事后我问凌维风:"你就不怕海哥生气?看得出他挺紧张那小孩的。"
凌维风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哪能看不出他紧张那小孩呢?逗他玩呢,谁叫他让你喝酒的。"
我别着嘴着:"你真小气,就一杯酒吗?我能喝的。"
凌维风怒斥道:"你就不能喝酒,你那胃经不起你的折腾,以后看你喝酒非打烂你屁股不可。"又说:"海伦,咱们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听我的话好吗?"我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我明白,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的。"
第 73 章
拿到酒吧的第一份工资,我开心拉着凌维风说要请他吃大餐。凌维风笑着看着我,说:"这么点钱就开心成这样,那以后等你老公我赚了大钱你岂不是乐疯了。"我没理凌维风,满脸欢喜的想着我要用这第一笔钱给凌维风买个啥,我们俩还没有订情物呢?
凌维风走过来摸摸我的头说:"想什么呢,瞧你那乐坏的样。"我嘿嘿的傻笑着说:"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去买个什么定情物。"
凌维风刮了刮我的鼻子说:"那东西有那么重要吗?"我认真的点了点头:"有,那是我们俩感情的见证。"他笑笑,搂过我,没有说话。
又一个周末,我和凌维风在街上闲逛着,经过一个装修豪华的首饰店,看到一个对戒,我欢喜的跑过去指着那戒指说:"帮我拿出来看看。"售货员很客气的给我拿出来,我拿起一只就往我手上套去,还真合适。我冲站在另一边看东西的凌维风大喊道:"快过来,我找到我要的东西。"凌维风走进来,看我手上的戒指说:"就这个。"我开心的点了点头。
"你准备买一只?"凌维风又问。
我看着戒指说:"不是啊,这对戒呢,当然买两个。"
营业员小姐很甜美的冲我们笑着介绍道:"这位先生手上戴的是男式的,如果先生觉得戒指拿回去给女朋友戴发现不合适,可以请女朋友到店里来试试。"
"啊,哦。。。"我听言,见凌维风一脸看笑话的看着我,把戒指取下来,说:"谢谢,我不需要了。"垂头丧气的走出店,刚才差点糗死了,男士的我戴了,那凌维风戴什么,哎,我走在路上,不停的叹着气。凌维风赶上我,安慰的说:"好啦,喜欢的话我回去买吧!"我赌气的说:"不要,那我戴了你戴什么。"
"我就不戴呀。"凌维风说。
"那怎么行,是我们俩的,怎么能我一个人戴。"我不依道。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凌维风说完又往刚才那个店里跑了去。过了一会儿,又气喘喘的跑到我面前,从手里拿出刚才那个我挑的那个对戒,把男的那一只戴我手上说:"现在可以了吧!"
我不愿意,我把戒指褪了下来,扔他手上说:"谁要了,我不要一个人戴。"
凌维风说:"好了,我的小祖宗,你不是喜欢吗?我也要戴的,看。。。"说着,用一根银质的链子将女式戒指串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可以了吧!"又拉过我的手说:"好啦,这还不是你一只我一只。"给我把戒指又戴上。
我眼框有点雾气,抽抽鼻子说:"那你再去买根链子,我也挂脖子上。"凌维风拉着我又回到那首饰店,刚才那营业员见我们又回来,热情的打着招呼说:"两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凌维风拿出戒指,还没有讲话,那营业员又说了:"先生是觉得戒指不合适。"
凌维风说:"不是,你替我再拿一根同样式的项链。"接过营业员的项链,凌维风把男式的那只也串起,然后解下他脖子上的那只女式的给我戴上,自己再戴上男士的。旁边的营业员见状惊呼:"天啦!!!"凌维风冲营业员坏笑一下,我不好意思的戴着项链低着头快步的走出店外,后面传来营业员的声音:"两位先生慢走,欢迎再次光临。"定情信物,定情信物,我抓着胸前的戒指,嘴巴开心得合不拢,我雀跃的跳了起来。凌维风在后面笑着宠溺的说:"小心摔着啦,瞧你那开心劲。"我大笑着回答他:"我就是开心,就是开心,我真想大喊,我爱凌维风。"
"那就喊呀。"凌维风笑着说。
我白他一眼:"路上这么多人,我才不出糗呢。"
"那我喊了。"凌维风说完,便大声喊出:"我爱杜海伦。"周围的行人被他这一大声的表白纷纷给以注目礼,我羞赧跺着脚跑开了。后面的凌维风依然在那里发疯的叫着:"我爱杜海伦。。。我爱杜海伦。"
第 74 章
和凌维风相逢后就没有在学校住过了,因为晚上要到他酒吧去上班的原因,每天早上总是赖床,有课也不想起来,每次都在他的好说歹哄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被他拉了起来。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好开心,我不再是那个睡神,虽然瞌睡依然那么多,班上的同学我居然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全认识完了。真是奇迹,见着以前寝室的室友也开心的打着招呼,张杨笑着说:"凌维风真是有魔力,把睡神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笑神。"我开心得直乐呵。
"海伦,这个暑假,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凌维风在饭桌上不经意的对我说。
我端着碗的手颤抖了一下,问:"怎么突然想起要回去了。"
凌维风说:"你也好几年没有回去了,咱们回去和你爸妈把事情说明白,或许他们已经晾解了呢?"
我放下碗,摇摇头说:"我妈说了,不改好就不用回家去。"
"那能呢,那是她在气头上的话,我们一起回去,向他们表明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的决心,他们会体晾我们的。"凌维风盯着我说。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吗?"我看着他。
"这样你就不用心里还放着事情了,我知道,虽然你每天很开心,但是你却始终想着你父母的事情,回去吧,没事的。"凌维风说。
"那你答应我,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能再离开我,不能再分手,不管我爸妈同不同意。"我对凌维风认真的说。
凌维风起身直到我面前:"还是不相信我?我说了,我不会再离开你的,除非我死。"
"呸呸呸,说的什么话呢,回去就回去,你只要答应我就行了。"我没好气的瞪着这个乱说话的男人。真是的,话有三分毒,想当初我有郭剑新在一起的时候,那次过年我去接他电话,回来摔了一跤,我妈说了一句:"这大过年的就这样,明年就怎么过哟。"当时我也不以为然,可第二年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分分和和,就差一点生离死别了,所以到后来,我对说话总有些顾忌,不该说的话决定不说出口。
我又说:"那酒吧里的事怎么办呢?"
凌维风说:"离了我们还开不下去了?没事,有他们打理着呢。"
大学放假比其他学校要晚一个星期,凌维风早早的收拾了我们俩的东西,火车票是托钟跃海的熟人买的空调车箱,卧铺,我和凌维风一上一下。本来凌维风准备要坐飞机,我说太浪费了,拥挤的火车的确让我受不了,我不止晕汽车,还晕火车,现在出来一个人待久了,车坐多了,也就没有那么晕车了,不吐,只是胸口闷得难受,头晕。
我睡下铺,凌维风也和我挤在一起,心疼的看着我,埋怨着说:"看吧,不是叫你坐飞机吗?这火车得坐一天一夜,有你受的了。"我埋在他怀里说:"其实也不怎么难受,睡着还好,我大一来报到的时候,那是硬座,那才难受得紧。"
凌维风搂紧我,蹭了蹭我的头说:"以后不会让你吃苦了。"我知道,我满足的睡了过去.
终于到站了,我跟在凌维风屁股后面摇摇晃晃的下了车,行礼全是凌维风一个人拖着。因为晕车脸色有点苍白,出了站,凌维风找了个快餐店,给我要了杯饮料。说:"你在这里把东西看着,我去买票。"我们老家没通火车,只有镇上的汽车开到大城市再转到我们学校。我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过了好一会,凌维风回来了,一脸怒气的说:"妈的,老子碰到郭剑新也在那里买票?"我啊了一声,心里有些紧张说:"没事吧!"凌维风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唾了一口说:"和他表哥在一起,看样他们是走到一块儿了。"
我咕噜着说:"那你气什么?"凌维风狠瞪我一眼,低沉的吼道:"你他妈的和他上过几次床。"
第 75 章
我脸涮的一下惨白,颤声的问:"你在乎这个?还是说,你准备又分手?"说出这句话,我心里不由得揪成一团。
"你他妈说什么呢?什么又分手,老子说了分手这两个字。"凌维风低吼道:"妈的,死郭剑新,老子下次见着他非砍了他不可。"
"那你问这个干什么,都是好久的事情了。"我有些委屈,刚才真的好难受,如果凌维风说分手,我想,我直接可以跳楼了,虽然这楼层不高,也没地可以跳下去。
凌维风坐到我身边,叹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说:"你瞎想什么呢,我是气郭剑新他妈的向我炫耀呢,说你为了保护我,答应了和他上床,我这不心疼嘛。"
"你那口气是心疼的口气嘛,整一个质问犯人。"我委屈的说。
"我那不是。。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嘛,好了好了,别乱想啦。"凌维风说完,又凑我耳朵说:"不过,你现在是我的,他再怎么也成了过去时了。"
我一把推开他,生气的说:"刚才是谁质问我呢?"
凌维风一脸焦急的告饶道:"我的小祖宗,我那是吃醋,行了吧,哎,哎。。。你别一直揪着这事没完没了了,求你了。"
我别过脸,咕噜道:"我没那么无聊。"其实听凌维风说他吃醋,我心里挺开心的,他是真的爱,看得出刚才他是真的急了,我只是假装着生气吓唬吓唬他而已。郭剑新真的是过去时了,大一的时候,他时不时的写信过来,我却一封也没有回,打电话来,我已经告诉过室友无论是谁都不接。到后来,也就失去了联系,现在看来,他和他表哥在一起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我和他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不开心的过去。
我和凌维风在快餐厅里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才提起行礼向车站走去。
真遇到郭剑新和他的陈竺表哥了,我和他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陈竺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说:"你们也回家呢?"凌维风看着郭剑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点点头。郭剑新一直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真的放下了。除了刚才陈竺打的一声招呼,我们四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站那里等车。车到了,凌维风拧着包拉着我就上车了。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我安排在窗外,我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说:"我没那么晕车了,想睡觉,睡着就没事了。"
凌维风嗯了一声:"那行,你挨我肩膀睡一会!"我听言把头放他肩膀上,听他没好气的说:"高一那年,我叫李爱照顾你,结果倒好。被人给抢了去,现在不用了,我自己来。"
"你有劲没劲,说了都老早些日子了,你还提。"我咕嚷着说。
凌维风扭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几排的郭剑新和陈竺,切了一声,低声咬牙切齿道:"我现在有劲得很,老子恨不得杀了那死小子,刚才居然敢一直盯着你瞧。"车开了,我头晕:"你这人,有完没完,人家现在人边有陈竺,你老提干嘛。别吵,我要睡觉。"没好气的冲他说着。
"行行,你睡吧,一会要吐起来可会不好受,这空调车也没个窗,我都把袋子给你准备好了。"凌维风也不说了。
我点点头,想睡,却睡不着,三年多了,我没有回到过,这里都大变样了,这高速路直通到镇上去了,路边的好多小土房都改成凌维风他们家以前老早的小砖房了,外面漆得白白的,我眼瞅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这次回去会怎么样,没有打电话给爸妈告诉我要回去,还是和凌维风。虽然老爸打电话来说家里已经装了电话。凌维风知道我没睡着,凑我耳边说:"变化真大,想不到几年没回来,真就变了样了,不知道叔叔阿姨怎么样了。"我点点头,我也不知道,顿时的伤感罩着我们。
"我那破房子不知道垮了没有,回家我没地住可得睡你家。"凌维风对我说。
哎。。。我能不能进家门还是一回事,我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想着。凌维风摸摸我的头发安慰着说:"会好的。"我只能点点头,还能说什么?
修了高速路,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到了镇上。虽然没有吐,但还是有些头晕,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镇街道,一时半刻找不着方向,大多数的老房子都已经推了建起了七八层的楼,以前还能见着的破瓦土房现在镇上基本上见不着了,门面开得满大街都是,以前如果不是赶集,街上不会有人的,现在的街上去是很热闹,冰糕雪糕纸遍地是,电器店、家具店、还有小型的超市,虽赶不上城市里,但也可以说是热闹非凡了。
现在的客车都不依路边而停了,而是开进站,有调度室了,旁边还有塑料椅子,和城里的公交站那椅子差不多让人坐着等车,人性化设施。大热天的,虽然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地上的热气却依然让人受不了。凌维风扶着我靠椅子站着,虽然是人性化设施,可这大热天的,椅子发烫,坐不得。他跑去到商店去买了一瓶冰镇的水,递给了我。陈竺看来也晕车,蹲在那里还吐呢,郭剑新拍着他后背,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吓得连忙装作喝水,把头转向另一边了。
斜眼看到陈竺吐得脸色苍白,郭剑新一脸的心焦。凌维风又去买东西去了,刚才给我说是空着手回去怕不好。我淡淡的说能进屋就成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凌维风不听,还是跑那小型超市里面去了,叫我在这里等他。
陈竺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看样子已经吐得没力气了。郭剑新向我招了招手?我吃惊的指了指自己?意思问他叫我。郭剑新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我有点怕过去,毕竟我和他以前还有那么一点点事情,虽然读大学时他来送过我,可现在我却和凌维风在一起了。到底还是过去了,我心跳加快,有些紧张,有点大舌头:"你。~~那个,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