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赋(生子)----圣人[上]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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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星之阵中,看不见对方的任何变化,狻猊的声音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连气息都巡查不到。九渊并没有刁难我们,他的星之阵只有他才了解,星之阵隔绝了我们与四周的一切动向,凌乱的红芒在外面可能是看不出来的。为了专心对付狻猊,九渊展开的星之阵影响了我与墨沉地感官。此刻,他一定正在与狻猊缠斗,九渊看好的对手,你是不能夺走的。只是,现在狻猊并没有认真,九渊现在只是凡人并非朱雀神君之姿,他过于认真,要是将狻猊的元神显现出来,我们就都糟了。所以我努力拖延,并不急于激怒他。
突然,而来地安静,却更加恐怖,在我们看不到地地方,正在酝酿着什么东西。找不到墨沉,看不见九渊,我的心乱成了一片,更加感觉不到,来自于血玲珑的呼唤。四散的红芒,在眼前交叉错乱,扰人心神。空气中有一种野兽的味道。脚下时不时地传来莫名的震颤。红芒与红芒之间越来越密集,渐渐连接成一片。往中间汇集而去,越聚越小,终于凝成一大团,九渊与墨沉都是凝视这一团巨大的东西。
被红芒覆盖的 如同一个巨大的蚕茧,没有起伏,没有变化,像是一团死物,可是九渊与墨沉还是牢牢盯着那里,不敢妄动。
似乎星之阵控制住了狻猊,红芒中有东西涌动,九渊拉了我一把向后退去,墨沉也撤出几步,看他们严肃的神色,我也无法问出口,血玲珑呢。
看看我空着的双手,又往看看九渊,墨沉紧锁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去。
"血玲珑在那里``````?"墨沉地声音凝重起来,九渊瞥了一眼巨大的红色蚕茧。
"糟,"墨沉道,
红芒,慢慢裂开一道细碎的缝隙,探出润白的一角,血玲珑在狻猊手中。
红茧,从一角开裂,越裂越大,当中包裹之物挣扎开来,其他地方也纷纷碎裂,双臂一展,九渊身后碎石满天往红茧挣扎的方向涌去,一时之间尘土飞扬,红茧之下地面以红茧为中心,碎裂开来,这一击却刚刚好震碎了红茧。
一声狮吼,狂风吹散烟尘,一头全身燃烧着浓烈火焰的巨大金目红狮,面目狰狞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穷汗漫之大荒,当昆仑之南轴。
铄精刚之猛气,产灵猊之兽族。
古书中如是记载,狻猊。
凶暴与力量的代名词,此刻正立于我们面前,狻猊终于显现了他的元神,低低的喉咙间发出警告般呜鲁呜鲁地声音,血玲珑正在他的身后,时隐时现地光彩让我有些担心,一双耀眼的金目寒意森森的往我的方向看来。
又是一声震天而出的狮吼,四周的林间发出细细索索的声音,我终于明白为何那日,离烨离开之后,会有如此之多的狼群来攻击我们,原来这狻猊有招兽的力量。狼群,狮子,还有各种各样的丛林百兽,将我们重重包围住。
在来一声狮吼,猛兽纷纷不受控制般的往我们的方向扑过来,焰火一过,疾风呼啸,九渊与墨沉立在野兽尸体堆积而成地塔尖之上,可是猛兽并为因此而后退,反而打起了车轮战。
一群一群涌过去。又将我隔开了吗? 我失笑 。
"狻猊阿,狻猊,同样的方式你使用两次,太没有新意了吧。"
"废话少说,"狻猊怒吼着往我方向扑来,闪躲不及,衣服被狻猊的元神烧灼而去。
我们交手的方向调换了一个位置,搞不懂狻猊到底有什么打算。他现在反而看上去不怎莫恼怒了。寒意森森的双目,紧紧地盯着我。慢慢移动。
我回头看过去,却原来是血玲珑就在我身后,不过这狻猊也太大意了吧,竟然把好不容易取得的东西,就忘在了那里。我一边往后退着一边盯着狻猊丝毫不敢懈怠。血玲珑眼看就在我身后一步地位置了。谁料,狻猊张开血盆大口,往九渊地方向扑去,烧死了无数百兽。
九渊侧身一掌,却被狻猊尖牙划破,流出鲜血,立即变黑。似乎嗅到了血腥味,百兽更加兴奋,群起而攻之,九渊。狻猊伺机一出,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去。
四神四邪,天生相克。四邪以四神为食,四神以四邪果腹。天地之阴阳才能调和。四神四邪相食,便可获得永世不灭的元神。
手持血玲珑,飞身一跃。硬声声看着那锋利的牙齿,没入自己的手腕处,顶着撕裂的疼痛。用血玲珑,挡住那锋利的牙。不可在前进一步,另一只手抽出,连接真元,一瞬间,变幻出无穷的掌印,打飞狻猊。紫光一闪,狻猊摔落之处。大地逡裂。
紫微星功初层,佛台掌剑。
身边,两重狂啸,百兽尸身四分五裂,散落满地,血雨纷纷漫天落下。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与狻猊激斗起来。红雨下,落到了地上。
连脸上都沾上了,这种温热黏湿的东西。用舌舔去,腥中竟然透着丝丝的甜,这才觉得喉咙中有几分干渴。昂起头,品尝更多地猩红血雨的芬芳,它们落尽了我的发间,额上,脸上,嘴里,手指间。指尖间的血,蜿蜒着玉莲精致的纹路,一路流向殷红地花蕊中心。红光一闪,似乎又是一次错觉。
手中玉莲,慢慢便红了,慢慢侵蚀了洁白,温润的色泽。一点一点扩大的殷红,一丝一丝相连成片,一滴一滴掩盖洁白。通体泛着殷红地光华。好象含苞欲放的血莲一般,花蕊流光异彩,在渐渐一瓣一瓣开放的血莲之中,闪耀夺目。
心脏突入其来地急速收缩,急速放开。眼前突然暗淡下来,全身血液似乎都要破体而出一般,纠结的剧痛。逆流交错。急于找到出口,冲出这个禁锢他们的躯体。


第三十三章
无法压抑的痛楚, 犹如一只巨大的手紧紧攥住了心脏,四经八脉的气流无法流通,要从身体里面爆裂而出,耳边能听到血纷纷往外涌的声音,嘴里是一阵一阵令人作呕的猩甜。大脑渐渐混乱起来,只剩下一声一声着急的呼唤。
混混沌沌中,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不绝于耳的哀号,目及所及之处全是鲜红。天空黑沉沉,不停落下冰凉的雨水,这三月万物生机的春雨如此悲伤,为天下苍生落泪。紧紧握住手中的鸾星,拚尽一切的最后一博了。上一次错误这一次决不能在出现了。
举目而望,全身浴血的白虎。重伤昏迷的青龙,还在与睚眦,混沌缠斗地玄武,身后与涌上来得鬼子战斗的朱雀。天空中,鬼王邪肆意邪佞笑。两侧狻猊与狴犴虎视眈眈。我知道鸾星就在我手中。大势已去了吗?鬼王邪的笑好像给了我这样的答案。
我看着他,淡淡的笑了,他恐怕还不知道紫微星功地秘密。太阿在我手中因斩魔而光华四射,绝望有时是最好的武器。
太阿正邪。七斗之宿。
高高举起太阿,一剑穿喉。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看到大家了。
更不知道会不会如他所说鸾星会保护我。
我听到一声绝望的呼喊,
"子吟。"
紫微星功至高层,武者始天,混沌初元。
最后的希望了。
部下玄天大阵,与太阿合而为一。
我不曾后悔,守护天下。
我只是后悔,欠你们的太多太多。
希望回头可以在看大家最后一眼,
希望可以在看见他一眼。
我又看见,那倾醉天下的笑容了。
可是,我也看见了,没入我身体的羽炎了。
"为什么?"我说。那从肩头狠狠滑过地剑,穿透了身体。
紫微星功至高层无法开启。
疼痛到极致时。我失去了眼泪。虽然还是有温热的东西从眼底流了出来。
血色残阳中,只剩下了那道殷红地身影。他矗立在了鬼王身旁。
我慢慢倒了下来,真的都完了吗?我问自己。
看着流出的血慢慢凝聚而成地血莲时。
我释放了自己的元神。
看着它在苍穹中绽放。
我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但愿我最后的部分可以拯救母亲热爱的苍生。
被血玷污的玉莲,血玲珑此刻唤起了五百年前的过去,它慢慢升起至空中越变越大,如同那时一样,再次在空中一瓣一瓣地开放,巨大的血莲,千尺高,万丈宽,投下殷红地影遮蔽了天空。
"哈哈,"狻猊狂笑起来,我愈加无法控制自己渴望鲜血的冲动。体内的气愈加狂躁起来。五百年前,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元神破灭了。
可是,五百年后的我确实在这里。
"墨沉,你老实告诉我,五百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努力压下快要无法控制的嗜血的冲动。
墨沉铁青无法回答的脸色,似乎已经告诉了我猜到地答案。
"你们,是不是为了保住我的元神不灭。而强行关闭了吸收鬼王邪元神地血莲。"渴望血的冲动,在喉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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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将我的心血全都白费吗?为何如此。难道一切不能结束还要在来一遍。没有完全吸收鬼王封印地血莲,被他们强行关闭了。所以我的元神保了下来,鬼王邪最多也只是个元神不全,而他那不全地部分正是我体内渴望着鲜血,当血玲珑封印打开之时,我体内鬼王邪的部分就将变得狂躁。甚至控制我的意识,杀戮天下苍生,于是三十年前的一切。
"原来,原来三十年前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为了压抑我体内的鬼王邪地那一部分。君笑爹爹消耗了自己的元神,元神被冰封在天山真武皇顶,竟然还有一部分转世为人守在我身边。"我无法在想象下去。君笑爹爹在我面前说着没事没事,一边却被整整冰封了五百年。
怕我无法控制那狂暴的气。竟然做了如此危险的事情。那个后果我不敢去想。
"不要救我,为何你们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从发誓那天起,一切就注定了。"墨沉淡淡的回答。
"你们还要我欠你们的更多吗。"眼前开始模糊。"原来,君笑爹爹也骗了我。"
根本就不是鬼王邪的封印松动,竟然是因为那一部分在我体内。而血玲珑封印被打开。仲天叔叔的力量变弱了,他加固在血玲珑上的封印变弱了。为了守护血玲珑不被盗。整整五百年没有投入轮回中,而一直用元神支撑,守护在被冰封了五百年的君笑爹爹身边。整整五百年的守候。整整五百年没有离开天山真武皇顶。
模糊的殷红血顶,这就是狻猊真正的目的把。解开血玲珑封印释放鬼王邪令一部分的元神。而这一切的关键,就是我的血,与血玲珑再度相会。
"狻猊,狻猊。我付出一切的努力。怎能让你如愿。"毁了这血玲珑。纵然我的元神不再完整。纵然我元神俱灭,我也不能让你荼毒天下苍生,今天我就在这里毁了他。好不容易压制的部分,而我现在初层尚未恢复,只有一种方法。
狻猊疯狂扑了过来,却被墨沉挡下。我知道了,墨沉有他的使命,他不是四神,他是一个观察者。他有他的使命。飞身腾空,这血玲珑既然来自于我。我毁了自己便也等于是毁了他。进入那层浓的透不过气的血雾中。穿过层层形成血莲花瓣的血雾中,看到那流光溢彩的花蕊鸾星,那颗菱形殷红地鸾星。一段逝去的过往,在那场战争中唯一的幸福。
燃烧了三天三夜地大火中,在濒临死亡之刻涅磐重生的朱雀神君。那是五百年来得等待的一刻,九渊,看见你漫漫从火中回忆起了一切。我哭了,很幸福的哭泣。
终于,等到了你说。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凤凰最重要便是额间那束鲜红的翎羽,名曰-------鸾星。你亲手将它交给了我,我仍然记得你为我拔下鸾星,那一刻你额间地鲜血。得到鸾星,就如同得到了凤凰之心。你和我说,鸾星可以守护我。
我以为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忘了你有多恨我了。就像这里,重华宫的旧址,为了逼你我亲自毁了重华宫,杀了你的族人,还有那个漂亮的凤凰城。然后你疯了,你绝望了,然后我等到了你的涅磐。
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你真的背叛了。
羽炎一剑,改变了一切。
其实,我想说,紫微星功至高层结束后。
我自会在你面前自刎谢罪的,你根本不用亲自动手,让自己背负背叛之名的。
可是现在我连知道答案的机会都没有了。
血莲,开始慢慢变黑,枯萎,我在吸收血莲地力量。吸收后会在一瞬间与这血莲一同消失。
鸾星在我手中,我在血莲之中。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也攥住了,我手中的鸾星。鸾星地光辉开始变强。
抬起头来看,竟然是九渊。微卷地发丝在血雾中翻动。
"尽管不了解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但是,子吟你不可以有事。就让这朵血莲完全开放吧。这世间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的方法的。"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声音,不自觉放松了身体。
手不自觉的松开,鸾星在九渊手中跳耀着。
血莲,就这之间完全开放了。我相信你的那句话。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解决的。
被九渊牢牢搂住,听他说着这血莲如何之美。
"你记住,血才是这世间最美的东西,它是一切活着的证明。不要害怕红色。它是生命的颜色。而刚才那团死气沉沉的白,却是什么都没有的颜色。"
你知道吗?你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呢。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美丽的血莲地绽放,纵然鬼王邪会复活,也总有解决的方法。
奔涌而出地狂躁之气,渐渐的变淡,纵然狻猊笑得狂妄,我却突然思考起鬼王邪为何要毁人世,为何要杀人,为何。?
令我安稳下来得怀抱,经过了千年还是没有改变。
空气中,血腥味渐渐变得淡了,一股清新的清华香弥漫起来。
"睁开眼来看看吧。"九渊说到。
怕是又那样的红,我漫漫张开了眼。一朵纯白的玉莲淡影,慢慢合拢,一瓣一瓣,鸾星安静的躺在我手中。不知何时,我被九渊带回了地面而不自知。直到那白白的玉莲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石。落到了九渊手中,
狻猊的目的达成,鬼王邪的部分离开了我的身体,狻猊已经不知何时消失而去。怕是不久之后鬼王定将卷土重来了。而我已经准备好,在此与他一战。
"血玲珑,我带走了。"九渊说着,风过,红衣翻飞,在回过神时人又走了。
"我不会想着自毁了,我会想办法,给每一个人一个好的结局。"我说,看着眼前一堆废墟。和手中流光溢彩的鸾星。
远远,墨沉也弯了一下嘴角。说到。"我们,不怕与鬼王作战,怕的是总有人想着用自己的死来成全别人。"
知道接下来将有一场非常艰难的战争,可是若是从鬼王角度想,为何他如此痛恨这个世界呢?为何非要如此的杀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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