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不需要铺张,不需要很多人,只要我的家人和好朋友能陪我一起度过这个幸福时刻就好了",我笑看着他,"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笑笑,没说话。
中午我们在公园里随便找个地方吃了点,感觉有点累,两个人找了个阳光照得到的长椅坐,徐秋白显然有点困了,我昨天睡了那么久,还很精神。
"你困了咱就回去吧?",我问他。
"不用,还没逛完呢,我在这躺会儿就行",说着他就在长椅上躺下,头自然的枕在我腿上,我有点不自在,想动,他感觉到了,用双手抱住我的腰,脸在我的肚腹上蹭了蹭,我立马就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他呼吸渐渐慢了下来,应该是睡着了,我怕他着凉,轻轻的把背包里我带的外套拿出来给他盖上,盯着他的睡脸好一会儿,然后我把头靠在椅背上仰望天空,天还是那样蓝,纯净透彻的蓝,在北京很难得一见的蓝,感觉着腿上的重量和温度,我无声的叹息,心中有什么酸酸涩涩又有点甜蜜的东西在发酵。
中午徐秋白睡了足有一个多小时,看来这几天真是累坏了,有点不忍心叫醒他,但后来我实在是怕他着凉还是把他叫醒了,他一醒过来就又精神百倍的样子,又拽着我把剩下的部分逛完,又拍了无数张照片,下午四点多了,才心满意足的一起打车回去。
我们两先回宾馆梳洗了一番,我正收拾呢,听见徐秋白手机响,他看了看手机屏幕,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大想接,但还是接起电话,我边收拾边竖起耳朵听他讲电话。
他却没说什么,只是恩啊了几声,然后告诉了对方宾馆名字和房间号码,然后就皱着眉头按断电话,抬头看我,"鸿丰的苏亚也来哈尔滨了,一会儿过来找咱们。"
我手里收拾的动作停了一下,过了这么多天,想起那个人来还是毛毛的感觉。
这个苏亚说到就到,我和徐秋白刚把自己拾掇好,门铃就响了,我过去开门,苏亚看到我时明显一愣,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们住一间房?!",语气里竟然有些指责,我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他,但还是客气的跟他打招呼,"您好,苏总,请进来坐",我侧过身让他进去,他看了我一眼才走进去,我在他后面把门关上,暗暗甩了甩胳膊,真是令人不愉快的人。
苏亚和徐秋白两个人见面又是握手又是寒暄,场面搞得很是热络,要不是我知道他们只是生意关系,还会以为两人有多哥俩好呢。他们坐在沙发上聊天,我在旁边端茶递水,这两个人在一起又是谈工作,我在心里再次感叹做老板的不易,玩都得顾工作。
听他们说话,我才知道,原来苏亚来哈只比我们晚一天,也是为了来这边的分公司看看。听天津总部的员工说徐秋白和我现在也在哈尔滨,就给徐秋白打了电话来见我们。我们两个公司多年的合作关系,彼此员工很多都互相有联系,我这才体会到双方信息沟通的有多么频繁迅速。
两个人聊了有一个多小时,我中午本来就没吃多少,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那边两个人终于有告一阶段的意思。
晚饭我和徐秋白本来准备去附近的啤酒广场吃小吃的,不过有苏亚在,肯定不能那么随便了,就近去了上次和陈经理去过的饭店,这个地方不错,环境好,饭菜味道也不错,两个人在饭桌上也不让人好过,还是工作工作,我有点腻烦的猛吃,他们说着话呢,苏亚突然侧头问我:"沁人怎么这么饿,中午没吃饱吗?"两个人的目光一下子一起射过来,都看着我,我满嘴的饭菜,没想到他们会突然注意我,好不尴尬。
"恩恩,"我点点头,赶紧把嘴里的饭使劲儿咽下去,"中午吃得少。"
"徐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虐待员工啊,"苏亚笑呵呵的看着徐秋白说,然后伸了筷子往我碗里猛夹菜,我双手端着饭碗一边往外躲,一边跟他道谢,"够了够了,苏总,这些够我吃了。"
徐秋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苏亚停止给我夹菜时,也伸出筷子拼命给我夹,等我碗里的菜已经堆到小山一样高时才停止,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座菜山,心里琢磨着从哪个方向下手,它才不会倒。
饭吃完,我刚结了帐,徐秋白的手机就又响了,他跟对方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就跟苏亚说抱歉,公司有急事,他要去哈尔滨分公司一趟,然后嘱咐我把苏总送回去,早点回宾馆,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着徐秋白的背影消失在饭店楼梯口,然后侧头看站我身边的苏亚,他正笑得好不诡异的看着我。
第二十二章
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毛毛......的,我对着楼梯口比了个请的姿势,他诡异地笑着看了我好一会儿,在我以为就要这样天荒地老了的时候,终于迈着很飘逸的步伐走向楼梯,我在后面跟着他,心里嘀咕着,你飘个什么劲儿啊,真想跟徐秋白回分公司去,跟他在一起太奇怪了。
到了楼下,我想拦车,被他阻止了,说咱们在附近走走,我是十分不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又不能得罪,只好勉为其难的点头,随着他走回步行街上,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大部分都是他问我答。经过我一直想去的啤酒广场,我盯着路边烤得油汪汪的大肉串就有点走不动地方,他看着我笑了,拉着我找了座位坐下,就去张罗吃的,我忙起身要自己来,他就伸手压住我的肩膀,说他来弄,我也没坚持,就坐这等他。
不大会儿就看他来来回回往回搬吃的,看不出来,这个贵族公子样儿的人还颇懂这些小吃,什么肉串,辣子鸡块,臭豆腐,菜卷什么的,买的还挺全乎,最后又端了两扎啤酒过来,我一看啤酒脸色就变了,忙跟他说:"我不能喝酒的,我喝酒过敏。"徐秋白的说法被我搬来用了。
他却伸手拍拍我的肩,说:"没事的,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的我喝,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沁人,你就陪我喝点吧!"
我有点无奈,点头答应着,心里想喝几口应付他一下得了。
不过这个啤酒广场真是名不虚传,这些肉串烤的是真够味儿,东北人普遍喜欢吃烧烤,我去北京后虽然口味有所改变,但这个传统却没扔下。其实这种直接用碳烤出来的东西,吃起来并不健康,表面的烟灰里有太多的致癌物质,不过这丝毫阻挡不了东北人对烧烤的热爱,我也一样。
我这是第一次跟苏亚单独在一起,也是第一次和苏亚这样聊天,他是个挺外向的人,说话带着天津人特有的幽默,相声段子他一讲就一串儿不歇气儿,学得是惟妙惟肖,我听得笑的肚子疼。说实话,跟他聊天很有趣,这个人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出乎意料的和善和可亲,再加上他并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在这一刻,吹着凉爽的秋风,感受着周围热闹的气氛,我渐渐放下对他的成见,心里想,他就算是个同性恋,也是个还不错的人,谁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最后我还是喝了半扎啤酒,头已经开始晕了,我手撑着头靠在桌面上,看着苏亚拿过我面前的啤酒杯,就着杯口就咕嘟咕嘟的把我剩下的酒都灌进去,我呵呵笑着,拍手叫好,爽快爽快,他也笑了,站起身拽我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站起身来,脚步还是一如以往的稳健,但我却清楚的感觉到我喝多了,"不,不对,是我送你回去,苏总,你住哪?我去打车",我有点迷迷糊糊被他拉靠在他肩膀上,还没忘记徐秋白交给我的任务。
他伸手揽住我,呵呵笑着,我脑袋下的肩膀也跟着震动,"你喝多了吧,怎么送我,还是我送你回去,你放心,我自己找的到地方。"
然后就拉着我往我住的宾馆走,到了门口,我拿出房卡,手明明很稳当的,却怎么也没办法插对地方,他伸手从我手里拿过房卡打开门,房间里是黑的,徐秋白还没回来。
他打开灯,我慢慢挪动步子往我床边走,跟他摆摆手,"苏总,谢谢,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说完我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了一小会儿,听见关门的声音,以为苏亚走了,思绪渐渐放缓下来,有点要睡着了,却突然感觉身边的床往下一陷,我使劲儿睁开模糊的双眼,看到苏亚竟然就坐在我身边,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安,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响,神智勉强被抽回一些。
我也死死盯着他,尽量集中我不太清楚的神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的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放松,我不停告诉自己,林沁人,你坚持住,但最终还是不抵酒力,晕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很怕我再发酒疯,更怕我发了酒疯对苏亚做什么,他不是徐秋白,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酒精终于渐渐侵蚀了我的大脑,死死盯着他的我终于忍不住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在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一片黑影罩过来,苏亚猛的扑在我身上,我拼命推他,却使不出力气,他的亲吻铺天盖地而来,滚烫的印在我的脸上我的脖子上,最后不顾我的挣扎印在了我的唇上,然后舌头就探了进来,我拼命咬紧牙关,却被他捏住下巴,剧痛使我不得不张开嘴,那条滑溜的舌头就顺势滑了进来,我用舌头使劲儿想把它顶出去,却反被它纠缠戏弄。
他用身体死死压住我,一只手捏住我的两只手腕压在我的脑袋上方,两条腿像钳子一样紧紧夹住我的腿,我一点也动弹不得。
我被他吻得快透不过气来,胸膛不停的起伏,他眼中的欲望的颜色更深了,他松开压制我两只手腕的手,想撕扯我的衣服,我马上使劲儿推打他,他没办法,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两手一起压制我的手腕,我趁机使劲咬下去,还在我嘴里的舌头却灵巧的马上缩了回去。他稍微抬起身子,深深的注视我,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灼人的火焰,"没用的,沁人,不要挣扎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甚至是慈悲的,怜悯的,然后一手制住我的手腕,一手刺啦一声撕开我的衣襟。
我愤怒的瞪着他,眼神却渐渐不能集中,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似乎周围都是软软的棉絮,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该死的酒。苏亚又低下头亲吻我,目标却是我的胸膛,他在我的胸前狠狠吸吮,滚烫的唇舌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与那种热度相反的是他冰凉的手,在我的小腹上缓缓滑动,激起我止不住的轻颤,在他张嘴含住我胸前的一点突起时,他的手同时打开了我的腰带扣,手在那个暧昧的地方轻轻抚摸,牙齿在我的乳头上慢慢啃噬。
然后,他突然抬起身体,挪开压制住我的双腿,松开压制我的手,我已经获得了自由,却兀自喘息着,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反抗。他急切的扯下我的裤子,下半身一凉,内裤也马上被扯了下去。然后他的手就覆了上去,我惊喘了一声,他的手就开始上下移动。
男人其实是很可悲的动物,在我对他恨意入骨的时候,下面还是渐渐在他的手里硬挺起来。他再一次覆到我身上,狠狠的蹂躏我的嘴唇,我无力的被迫张开嘴,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肆无忌惮的翻动,承载不住的唾液顺着我的嘴角慢慢流下,他的唇舌沿着那条银色的轨迹滑动,再次来到我的胸前,咬住我的乳头,吸吮舔咬,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伸进我的口中,用粗糙的指头皮肤逗弄我的舌头,而另一只在我下身的手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停过,偶尔手指刷过铃口,带来我身体的阵阵颤栗。
终于,在他几次狠狠的撸动后,我射了,在那一瞬间,我头脑中一片空白,疲倦像一堵厚墙狠狠的压下来,再也支撑不住,在他就着我的精液探向我后面的入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
眼泪顺着我的脸无休止的流下,神智再也无法集中,我渐渐的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十三章
我再一次醒来时,身体在浴缸里,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正在翻找什么东西,我有些意识不清的看着他,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却在下一瞬间,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我啊的一声惊坐起来,那男人听到我的惊叫转身看我,我张大嘴看他的脸,眼泪在下一刻流下来,他皱着眉头走过来半跪在浴缸前,双臂环过我的身体,我伏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徐秋白,怎么办,怎么办......",我使劲儿抓着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使劲儿哭着,心里的委屈,无助在这一刻似乎都释放出来,嘴里不停问着怎么办,心里一片凄凉。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小声的在我耳边安慰,我哭了好一会儿,渐渐的开始小声哽咽,他稍微推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神专注,"乖,不要哭了,都怪我,我不该放你单独和他在一起的"。
我抓着他的手臂摇摇头,想说不关你的事,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他手里拿着块刚才翻找出来的海绵,轻轻的擦拭我的身体,我低头眼光呆滞的追随着他手的动作,我胸前都是星星点点紫红色的吻痕,一直延伸到大腿上,衬着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我抬头看他的脸,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平静,擦拭我身体的手是那么轻柔,我突然有些害怕,当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要起身时,我跳起来一把抱住他,死死的抱住他,脑袋使劲儿埋在他肩膀上,"你要去哪?你不管我了?"我的声音难以自制的颤抖,他轻轻的挣扎,似乎想把手臂从我的拥抱中解脱出来,我觉察到他的动作,更加用力得抱紧他。
他轻轻叹了口气,"沁人,别怕,我不走,我只是去拿条毛巾。"
我听了他的话,渐渐放松力气,他拿开我的手臂,转身拿了毛巾过来,细细的擦我的头发,脸颊,耳朵,他的呼吸喷在我的头顶,带着我喜欢的香水的味道。
我的眼睛盯着他的脸,他却并没有看我,只是专注的擦拭我的身体,然后用风筒帮我吹干头发,用大毛巾包住我,我一动不动,任他抱起我放到床上,是他睡的那张床,我侧头看之前我睡的床,上面已经没有任何痕迹,收拾得非常干净平整,但还是看得我心里酸涩不已,心里除了绝望还有深深的后悔。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怨恨过我自己。
徐秋白拉过被子把我盖的严严实实,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渴吗?要喝水吗?"
我摇摇头,眼睛盯着他。
"那就睡吧,好好睡一觉,"说完他就收回放在我额头的手站起身来。
"不要走",我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用恳求的眼神看他,"不要走"。
他轻轻的扯下我的手,放回被子里,"我不走,我就在沙发上看书,不要担心,有什么事就叫我。"
我再一次伸出手抓住他,"你......"我犹豫了下,还是鼓出勇气来对他说,"你陪我一起睡好吗?"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眼睛里全都是害怕他拒绝的担忧。
他的脸色还是那样平静,但眼神却有了一点细微的变化,似乎有很多复杂的思绪闪过,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脱了外衣,躺在我让出来的半个床位上,我把被子挪出一半盖到他身上。
他关了床头灯,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我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是单人床,但仍然十分宽大,两个人平躺在上面,身体间还是有点距离,不会有所接触。
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我忍不住朝他的方向挪动了下身体,他没有什么反应,我又挪了一点,皮肤已经接触到了他,还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