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鸣]叛爱----誮葬
  发于:2008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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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鬼鲛,莫名其妙对著乌龟许愿之後,他也找了块乾净的地方,坐下来入睡了。
  鼬看著身边的鸣人,看他抱著身体缩著脚在自己身边睡,好像是自己很亏待他一样,他轻道:「……会冷的。」
  说著,他轻轻将鸣人抱入怀中,让他安稳地睡在自己的怀抱里,解下大衣盖在鸣人身上,双手紧紧圈住他。
  鸣人蹭了两下,傻笑道:「嗯……说故事给我听……」
  鼬一怔,他就连小时候对他弟弟──佐助,也不会说床头故事的,於是他很坦白道:「我没有故事可以说。而且,为什麽我一定要说故事给你听?」
  鸣人不满地戳戳他的脸,「听床头故事比较容易睡著啊,喂,小孩子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耶!」
  鼬的脸色依旧冷淡,他闭上眼睛,「没有就是没有。」
  鸣人似乎早已料到,他耸耸肩,笑道:「那,我说给你听吧。」
  鼬低下眉眼看他,不是说他累了想睡觉了吗?
  清清嗓子,鸣人以说故事的口吻说:「从前从前……有一个小狐狸,他住在叫做木叶的森林里面。小狐狸有很多很多朋友,有黑猫,有樱树公主,有白毛的狗狗老师,色色的癞虾蟆仙人,反正很多很多就对了。有一天,有一只黄鼠狼和鲨鱼来到木叶森林,绑走了小狐狸──」
  「漩涡鸣人,你在暗示什麽?」原本鼬还听得很认真,听见了黄鼠狼和鲨鱼之後,他马上变脸。
  他的意思是,自己是黄鼠狼?
  「啧,就是故事嘛!而且还是真实故事喔!你不说给我听,那就换我说给你听了嘛。乖乖听就对了。黄鼠狼和鲨鱼把小狐狸给绑走之後呢,每天带著小狐狸过著流浪的生活,不过他们的目标是要把小狐狸带回一个叫做『晓』的人口贩子,卖掉小狐狸。小狐狸一开始很害怕,他很害怕黄鼠狼和鲨鱼会伤害他,所以他在第一天的晚上就打算逃跑,可是被黄鼠狼给发现,黄鼠狼马上抓住了小狐狸,而且用尖尖的爪子和牙齿威胁他,说如果小狐狸再逃跑的话,他就要吃掉小狐狸……」
  「我哪有?」听到不符合事实的剧情,鼬马上出声抗议般的问。
  什麽人口贩子?爪子和牙齿?吃掉他?
  鸣人抬起眼白了鼬一眼:「你很烦呢!你就当作是听故事嘛!然後呢,小狐狸就真的乖乖的不敢再乱跑了。虽然黄鼠狼很凶,但是鲨鱼却对小狐狸很好,他会带小狐狸去吃拉面,所以小狐狸很喜欢鲨鱼。好了,第一集结束,我要睡觉了。」
  听见鸣人要睡觉,但是鼬觉得听得还不过瘾,他皱起眉问道:「小狐狸喜欢鲨鱼,那小狐狸讨厌黄鼠狼吗?」
  鸣人努努嘴,他好像真的很累了,眼皮再也张不开了,他模糊不清地说:「嗯……黄鼠狼曾经威胁过小狐狸,说小狐狸如果不跟他走,他就要伤害樱树公主,可是小狐狸最喜欢樱树公主,所以小狐狸一开始是讨厌黄鼠狼的……」
  不知道为什麽,鼬听了鸣人的讲解,他完全没有好心情,其实一个人喜不喜欢他,他都不会在乎的,人不可能不被任何人憎恨,他小时候就懂这样的事情了。
  但是一听到鸣人讨厌他,他就是不高兴。
  鸣人的脸又在鼬的怀中蹭两下,不知道是认真说还是在说梦话地轻道:「不过……小狐狸不会一直讨厌黄鼠狼的……嗯……」
  鼬感觉到这句话好像轻轻撞了他的胸口一下,把他刚刚的坏心情都撞飞了。
  他低头看著鸣人已经沈睡的脸庞,知道再问下去也只是打扰鸣人睡眠罢了。
  鸣人现在在发育,睡觉是很重要的,他不希望鸣人不健康,希望他可以一直这样灿烂、无忧无虑地活著。
  看著天空的月亮和星星,鼬低下头,以额头抵住鸣人的头顶,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喜欢我……好不好……?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的……我会努力……」
  握紧了鸣人温暖的小手掌,鼬在鸣人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几乎没有什麽温度的轻吻。
  鸣人,刚刚的你,到底许了什麽愿望呢?
  走在林道中,鬼鲛奇怪地看著前方的两人,总觉得他们哪里怪怪的。
  从几天以前,他就觉得鼬和鸣人相处的模式好像有点改变了。
  虽然偶尔鸣人还是会和鼬斗嘴,鼬虽然也像往常一样冷冷的回嘴,而且嘴巴比起以前的恶毒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觉得鼬看著鸣人的眼神好像缓和了一点,不再像以前那样冷眼相向。
  而且,他们两个在晚上的时候还会窝在一起说话,好像是鸣人在说故事。而鼬居然还有表情的变化,虽然只是动动眉眼,有时候皱皱眉,有时候好像在沈思,不过这还真是稀奇……
  该高兴他们两个培养了良好的友谊吗?
  「臭鼬!这麽早起来干什麽啦?现在就连蝉宝宝(?)都还没有起床耶!」鸣人不满地一边揉著眼睛,一边抬著脸对著高出他一个头的鼬大声抱怨。
  其实一大早起来鸣人抱怨的也不过就是这个,自从知道小村子里面的拉面店不会这麽早开之後,他就再也懒得早起,就算早点起来到了没开的拉面店,鼬会用幻术催眠老板让他们三个人可以进去吃鼬的拉面,但是鸣人却不希望再有可怜的老板被鼬欺负了。
  鼬冷淡地扫了鸣人一眼,语气冰冰冷冷的说:「现在是秋天,不会有蝉,它们全死光了,明年夏天才会醒来。」
  鸣人哼了一口气,就没再多说什麽。不过他还是很哀怨地看著天空。
  忽然,鼬停了下来,鬼鲛也停了下来,鸣人不明所以地跟著他们停下来,「干嘛啊?突然停下来……」
  鬼鲛一挥他的鲛肌,顺便现现他的肌肉,嘿嘿笑道:「鼬,好久没有干上一架啦!我都觉得手痒了,没想到居然有不速之客呐!」
  鼬冷然地扫过附近的树木一眼,最後冷笑道:「卡卡西,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不过好像还有其他人……
  鸣人一怔,十多天来木叶都没有派人来找他,现在怎麽突然……
  他从没想过一旦木叶的人来接他之後,他是不是会为了保护木叶的人而和鼬起冲突。
  如果他是刚被抓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跟著木叶的人走,甚至和鼬大打出手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现在的他竟然有点犹豫。
  他不知所措地看向四周,颤声道:「卡卡西……老师……」
  以卡卡西的功力,鸣人当然感觉不出来卡卡西在哪里,他现在只希望卡卡西赶快离开,因为他知道,普通的上忍就算来再多人,也拿鼬没有办法的。
  『……小鬼,老实说,你想不想走?』感觉到鸣人的犹豫,九尾开口问。
  〝……小九?″鸣人不懂九尾问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如果有其他上忍要带走你的话,势必会和宇智波鼬起冲突吧?以你现在的体质,顶多引出我两成的功力,要杀死宇智波鼬和那只鲨鱼的力量不见得够,但是逃命的本领一定有。你如果想要和卡卡西他们一起离开的话,我可以把力量暂时借你,不过你使用完我的力量之後,你会非常疲累。不过这也是卡卡西他们会照料的了。怎麽样?想不想走?』九尾直接分析利害,并胸有成竹。
  鸣人不只犹豫,他连手都在颤抖了,老实说,他不想,他不想离开鼬。
  但是就……就以他木叶忍者的身份而言,他应该要和卡卡西走的,这才是正确的,他又不是不知道鼬和鬼鲛把他带回晓要干什麽,要的不就是九尾的力量?
  鸣人已经急得心跳加速了,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思考,卡卡西和阿凯以及阿斯玛已经快速地出现在他们三个人面前了。
  鸣人一惊,他马上压低斗笠,不敢看卡卡西的脸。
  卡卡西当然知道那个刻意把斗笠压低,身材又是三个人之中最矮小的那个就是鸣人。他像往常一样苦笑著叹口气,道:「真是──踏破铁靴寻无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鸣人,跟老师们回家吧!」
  三个上忍同时望著鸣人,他们相信鸣人会跟他们走的。
  没想到鸣人只是把斗笠压得更低,双肩颤抖,只装出了低低的声音说:「你们……认错人了。」快走吧!卡卡西老师!你们打不过鼬的!
  『……小鬼……?』九尾当然也知道了鸣人的心意了,他静静坐在牢笼中,诡异地笑了起来。
  果然呐……这小子……果然是喜欢上宇智波鼬了。
  啧啧……没想到他也到了这种年纪……呵呵……等他心情好一点再来嘲笑他好了。
  三个人的视线不敢相信地停留在鸣人身上,他们诧异到说不出话来,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样子有些愚蠢。不过还是卡卡西最快冷静下来,他笑道:「鸣人啊,你开这玩笑,不太好笑喔。老师知道你向来有话直说,不是个别扭的孩子……别闹了,回家吧!大家都在等你。」
  鼬冷冷地移动脚步,挡在鸣人面前,阻挡了三道看向鸣人的目光。
  他高傲的微笑有著一丝的不屑,声音更像是嘲讽:「卡卡西,不要骗小孩子了。你们只不过是路过而已,根本不是专程来带回他的。木叶根本就没有派人来接回漩涡鸣人!我不知道你们木叶最近派忍者在这附近搞什麽把戏,也不知道你们在装什麽死,不过我想大概是要去找我那愚蠢的弟弟吧!比起和我斗,你们还宁可去找大蛇丸那废物斗,是吧!不要再说你们是来接鸣人这种笑话了,你们根本就是把他放在外面自生自灭!来接他?哼,这种惺惺作态的举动真叫人作呕。」
  三个上忍同时愣了住,没想到被鼬完全说对了,他们接命要先去寻回佐助,然後再找回鸣人,毕竟鸣人在宇智波鼬的手上,比起佐助,要夺回鸣人实在是太过困难,但是鸣人和佐助相继离开,他们总得抢回一个,而木叶选择了佐助。
  但他们……他们不打算放弃鸣人啊!谁知道他们只是稍微缓缓鸣人的事,居然就被宇智波鼬这麽狠狠羞辱了一番。
  不过一想到他们刚出村子,听见村民的那些话,著实让卡卡西心寒。
  『干嘛还去接九尾的小鬼啊?』
  『去找宇智波佐助回来就好了啦!』
  『那个小鬼能不要回来就再也不要回来好了!』
  一句比一句还过份,村人不知道这些上忍出村子做什麽,但是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相继失踪,既然需要动用到上忍,想也知道是要去找回这两个人的,只不过这是机密任务,就算村人怎麽问,他们这些上忍依然守口如瓶。
  卡卡西和其他两个上忍暗下目光,好像真的就被鼬给说中了一样,鬼鲛马上皱起眉头,狠狠挥动鲛肌,哇啦哇啦乱叫:「妈的!你们这些可恶的人!居然不理这个小鬼的死活!我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为什麽连个追兵都没有,还在想你们是不是有什麽好计策,原来是你们原本就打算要放弃他!妈的!我今天……我今天就在这里砍了你们这些臭王八!」
  鬼鲛挥挥鲛肌,空气中马上卷起了一股奇怪的气流,三个上忍立刻做好防御动作,鼬只是瞟了鬼鲛一眼,也没有说什麽,他的目光狠厉地瞪著对方的人。
  听了几天的「小狐狸与黄鼠狼的故事」後,鸣人有时候会不小心说到小狐狸小时候的事情,听得鼬是三分为他的境遇心疼,七分被他的遭遇气炸。一想到鸣人小时候过著的是那种非人的生活,他就觉得木叶里所有的人都该死。
  原本的他会阻止鬼鲛的行为的,因为他不喜欢无谓的战斗,没有必要的流血都是没有意义的,而现在,就连他的写轮眼都蠢蠢欲动著,好像在嚷著要嗜血一样,若不是靠著极好的修养与极好的自制力,说不定他也会和鬼鲛一样骂出脏话,甚至动手杀人了。
  现在鬼鲛也气到不行,因为他真的就和一个大叔一样,处处照顾鸣人,也会和鸣人玩,自然也被他的可爱给吸引,一想到木叶居然就扔著鸣人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他就气得他的排气孔都在冒烟。
  鼬眯起了写轮眼,过份苍白瘦削的十指喀喀作响,看来他已经在怒极的状态了。
  三个上忍全部呆住,他们能了解以鼬的个性冷嘲热讽他们,但是他们不懂为什麽鬼鲛和鼬要这麽生气,他们只是没有派人来带回鸣人啊!他们应该要觉得高兴的,不是吗?
  一挥鲛肌,鲛肌末端的绷带被挥了下来,显然鬼鲛真的要出手了,不过他才刚要抬起鲛肌,鸣人就压住鬼鲛的手,哭叫道:「不要!鲨鱼大叔!我求求你不要!」
  这声哭喊,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了住,所有的杀气也消失无踪。
  鼬偏过头看著压低斗笠,哭得双肩抖动的鸣人,他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愕然。
  鬼鲛怎麽也没看过鸣人哭的样子,他急得手忙脚乱,连忙拿起缠住鲛肌的绷带胡乱擦著鸣人的眼泪,「你……你不要哭啦,我不打他们,不打他们了好不好……你……唉唷怎麽办怎麽办……」
  鬼鲛急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赶紧抱住鸣人,这是很「大叔式」的抱法,「我今天晚上陪你玩到半夜好不好?等一下去村子里,你想要什麽我就买什麽,虽然我已经快要没钱了,不过和鼬要应该还是有的……」不过他显然不太懂得怎麽安慰人,还越说越大声:「再说,要不是木叶的人这麽寡情薄义,我会想要揍他们吗?而且……」
  「够了,鬼鲛。」鼬冷冷打断,他面无表情地看著三个上忍,恶声恶语道:「你们去找我那愚蠢的弟弟吧!还没找到就被我杀死也是挺冤枉的,不是吗?」
  『啧啧……这个宇智波鼬说话还真不是普通的恶毒啊……』这小鬼怎麽会喜欢他……和这种人在一起,不怕将来有一天被他的话给气到暴毙吗?
  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活活被他气到暴毙……
  突然很庆幸我不是被封印在宇智波鼬的身上……
  阿斯玛吐了一口烟圈,看著站在他们中间的卡卡西,他想的和鼬一样,还没到大蛇丸的巢穴就受伤了的确是非常不智。
  阿凯动了动唇,好像想说些什麽,但是他最後还是闭口不言,只是难得严肃地看著垂著头颅的鸣人。
  卡卡西叹口气,看来现在的鸣人并不想跟他们走……
  「鸣人……明天之前,我们都会在前面的小村庄……」
  说完,卡卡西对其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个上忍便同时闪身不见了。
  鸣人从鬼鲛的怀中缓缓抬起脸来望著原本卡卡西站著的地方。
  对不起……卡卡西老师……
  气氛很僵硬,鸣人和鼬也不斗嘴了,他们来到了卡卡西所说的村庄,这个村庄原本就是预定路程会经过的地方,就算鼬再不想来也得来。
  因为鸣人异常的沈默,鬼鲛也知道鸣人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太敢和他玩,而鼬的心情更不好,鬼鲛只求他现在不要有任何表情就好了。
  他们到了甜品店,鼬破天荒的只有随便点了两三道甜点来吃,而鬼鲛只在旁边喝水,只有两三盘甜点,他实在没勇气伸手去拿任何一盘食物。
  至於鸣人,他只是望著甜食发呆,连一口也没动。
  到了拉面店,鼬已经没心情煮了,只怕煮出来的东西比大便还难吃,所以他也没进厨房。
  鬼鲛叫了拉面哄著鸣人吃,鸣人只是虚弱地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推拒鬼鲛的好意,但是他吃个几口就不吃了。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在村子里逛的心情?
  他们出了村子,一路往北走,早早找了个地方落脚休息。
  鬼鲛没有生火烤鱼,他现在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只想好好睡一觉,相信明天醒来又会是一样美好了。
  而鸣人则拿出了木叶的护额,盯著护额发呆,一句话也没说。
  鼬也没有拿甜食出来吃了,他看著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总之三个人怀著互异的心情共处,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
  直到深夜,鸣人才静静地走到鼬的身边,不过他还没坐下,鼬就开口:「今天我没有煮拉面给你吃,你可以不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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