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今生----莫问江湖
  发于:2009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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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靠过来,凑近他的下巴,突然闭了眼睛,吻上他冒出的胡须荏,慢慢转到嘴角,闪烁的眉睫,唇舌勾动,勾起戚少商心头欲火。
看吧,我就知道,喝了酒会出事,何况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顾惜朝自己都曾说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不待我。"
戚少商考虑再三,好吧,其实也没有几秒钟,他决定,遵从顾惜朝的教诲。
戚少商噙住他的舌,缓缓引诱进入自己口中,四处游走,顾惜朝虽然有些醉了,但是仍精明的很,所到之处,满口生津,但都只轻轻碰触一下唇腔口壁,一触即退,四处点火,挠的戚少商心痒难耐,大冷的冰山雪峰,竟然冒出一头汗来。
戚少商正值青年热血男儿,两人又早有过春风一度,自己私心里更是念念不忘,但是对于初次的经历,两个人都颇觉尴尬,多少有些心虚回避,顾惜朝从没正面提过,戚少商也不敢多提一句,暗地里回想却是会春风满面,思索回味。此时此景,顾惜朝又主动撩拨,他哪里还忍受得住,心里怒道:借酒装疯呢你,我倒要看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一边深深浅浅的吻着周旋,一边已上下其手。戚少商想不明白,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红颜知己不少,年少轻狂的时候青楼楚馆不是没进过,甚至人人眼馋的第一美女息红泪,都倒在他的怀中,女人的柔媚如水,美女的腰肢纤软,双手盈盈而握,身躯曼妙,起伏跌宕的多,他记得当时还思索过,古人说肤若凝脂说的就是息红泪这种吧,让男人充满了征服感。可是自己抱着息红泪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心跳骤停骤起,让人喘息不过来。有的只是本能的欲望牵引着,可是他一向对自己很满意,从没有觉得力不从心过。戚少商一向以内力雄厚,轻功卓绝著称,人称九现神龙,就是因为内力充沛,轻功好,要是龟爬的速度,还九现呢,现世还差不多。内力好到这样,为什么每次跟顾惜朝在一起,就会内息不稳,不断的高高低低的,心跳不受控制,尤其是这种时候,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二三十年的深厚内功还不能阻止呼吸窒息,总是会出现内力不继,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心里惶恐,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顾惜朝是长的好看的很,可是并不是像女子那样的纤柔妩媚,他有着刚正的身躯,挺拔的身姿,甚至一种笑傲风云的气势,却偏偏端方君子,温良如玉。不需看他的脸,就知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游方侠士,可是,看了他的脸,就会质疑他行走江湖的安全系数。
戚少商已经来不及想这么高深的探讨性问题了,他已经成功的将顾惜朝的衣衫褪尽了,青衫黄衣,飘落在地,顾惜朝躺在上面,长发四散开来,戚少商低下身吻上他,细细密密的,一点点的下滑,唇舌移动间,他的沉醉而微红的脸,宽阔而清秀的额角,灵动的眉梢,不经意就会轻轻皱起的眉间,挺直的鼻梁,总是若即若离的微笑的嘴角,舌尖轻触过他的脖颈,抚摸过他的细腻的项间,喉结,跳动的脉搏,似乎要用舌熟悉摸索他的全身,顾惜朝开始微微颤抖......全心全意的感受戚少商带给他的快乐。他的双唇亲吻过每一片肌肤......落到自己平直的双肩上,在优美的锁骨处流连忘返,穿过的胸前的羞涩,轻轻舔舐那两点茱萸,双肋处泛起阵阵涟漪,平滑的腹部贴上一抹湿润的温热。顾惜朝轻轻呻吟,似乎从内心深处压抑的刻骨的相思呢喃。戚少商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爱怜的亲吻雅致的双腕,反复亲吻着他双手的每一段指节,这双手,会抚琴,会吹埙,会拿剑,划出的掌风凌厉逼人,紧握的时候坚定如铁,可是此刻却如羊脂白玉一般,无半分瑕疵,皓腕凝霜,......渐渐移到他的下身,却不碰他的隐私处,但缓慢细致地吻过了他大腿处每一寸肌肤,......顾惜朝感觉的到每一吻都带着深深的爱恋与眷顾,每一吻都缱慻忘返,每一次舌尖的轻触都是温存无限,这种温存,爬过他修长的双腿,带来淋漓的......他平躺着,瑟瑟发抖,浅浅的呼吸里不知何时带了低低的销魂呻吟,充满着渴望,戚少商终于伏身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轻闻低嗅那一丝丝低不可闻却沁人心脾的暧昧喘息。他觉得自己就像着了魔,忘了形,脱离了三界之外,要不然,怎会如此为他如痴如狂。
戚少商慢慢跪入他双股间,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额头,眉梢眼角,如斯撩拨,另一只手却潜入他身下,抚在精致的盆骨上,轻轻托起。入手处的肌肤冰凉却带着躁动的气息,呼吸窒息的感觉又来了,片刻间,急促残喘,感觉到身下的人呼吸凌乱,带动身躯的浅伏波动,引人遐想,正要挺身而入,突然低空中传来雏鹰的叫声,带着尖利的嘶鸣,是连云寨的传信飞鹰!
戚少商抬头,传信飞鹰声音尖唳,不停地在他的头顶上方盘旋着。肯定是连云寨有急事找不到大当家的,放出飞鹰传信,什么事?难道又有战事?不是已经在议和了吗?还是他们几个又打架了?戚少商怒火中烧,刚刚坐起,右手放到唇边准备呼唤飞鹰下来,只听得凌空嘭的一声,飞鹰笔直坠落在崖边不远处,一把晶亮的小斧随之落下。戚少商大惊,刚要起来去查看,就被一双手臂勾住了脖子,顾惜朝坐起来,看向他,眼角眉梢都是阴沉的冰冷:"你敢去?",说罢紧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带着刚刚撩拨起的余热,跪在他双腿间,舔上他肩上的箭伤,胸口的枪伤,刀伤......连绵的吻,抵死缠绵的痛楚,山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戚少商哪里还想的起来别的,激情本就未退,此时再起只有更加的凶猛,如潮涌一般侵袭而至,只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戚少商内心感叹:男人就是跟女人不一样啊,当初跟红泪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被打断好事,甚至有时已提枪入港了,突然收到响箭声响起,不得不匆忙收场,话都来不及说一句,拿剑就跑了,红泪要不就是豪气干云的说:男人以事业为重,要不就是女人的羞涩矜持不言语,好像从没有抱怨过一句。哪像这位啊,这个时候你还敢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直接神哭小斧灭了你,真是够彪悍,男人就是男人!

咫尺天涯

戚少商心满意足的爬起来(这话貌似形容那种恶霸淫棍地痞流氓的时候出镜率比较高),一转身,看见顾惜朝已经衣冠楚楚,凌波微步的向悬崖边飞去,吓得那个冷汗啊!还好,他只是去翻飞鹰绑着的密信。随手递给戚少商,信还在竹筒里。
戚少商看完,沉默不语了半响。
顾惜朝心里明了:"怎么,到时间了。"
戚少商说:"有人炮轰毁诺城,抓走了息红泪,屠城。"
顾惜朝不说话,戚少商说:"惜朝,你要相信我。"
顾惜朝挑眉看向他:"不相信你能怎样,现在打断你的腿,让你成不了龙,飞不上天,还是直接扔到这悬崖下去?"
戚少商一身冷汗,他可绝对相信他做得出这种事来。不过,他也相信,顾惜朝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来,他一向是个活的潇洒的人,不屑于沾惹这些令人头痛的是非,毕竟,爱恨情仇欲,都是很伤神的。可是,极致的人总是容易走向极端,因为一向不在意的太多,一旦在意就再也放不开,丢不下,当真无视天地,管你什么正道邪魔,犯我者,杀无赦,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管你血流成河,在所不惜。
戚少商接着说道:"我会去,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息红泪出来,不管怎样,不管怎样......"他说不下去了,顾惜朝接着说道:"不管怎样,她也曾经是你的女人,是你的红颜知己,对吗?"戚少商点点头,觉得颇为尴尬,这情况,多诡异。
顾惜朝袖手在身后,转身昂首向山下走去:"那走吧,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的今天,我到旗亭酒肆等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戚少商看着那个孤独骄傲倔强的背景,觉得自己真是很混蛋,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惜朝,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要回去,救出息红泪,然后,我会把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二寨主劳穴光,让红袍做副手,掌管一半的权利,劳穴光资历最老,老练,有经验;红袍年轻有冲劲,又颇有心机,精明伶俐。他们两个加起来,肯定比我这个大当家的做的要好。你看,我早都做好打算了,等我安排好这一切,我就可以跟你一起退隐江湖,咱们山高水远,想去哪就去哪,成吗?"
顾惜朝一直静静的听他说完,脸上没有欣喜,也没有愤怒,就是那种疏离的淡漠。
戚少商站到他面前:"我从不发誓,可是我会做给你看。"
顾惜朝终于有些动容:"好,你去吧。"戚少商问:"那你呢?留下来等我?"
顾惜朝:"不,我也有事要做,既然要走,总不能甩手不管,留个烂摊子给别人,不管怎样,厉姑姑照顾我过我,我不能把她一生心血白白毁掉。"
继而对戚少商说:"下了山,我们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各办各的事,三个月后,旗亭酒肆见。"转身想一个人先走,手还被戚少商紧紧的拉住:"惜朝......"
顾惜朝无奈,值得由他拉住了,两人一起下山。
下山的时候天已亮的不能再亮了,二人展开轻功,一路飞奔下来,再也没有言语一句,戚少商心里一边担心息红泪的状况,一边又怕顾惜朝翻脸而去,当真是心似火煎刀割。
顾惜朝牵了马,翻身上马,只抬头淡淡的看了戚少商一眼,调转马头而去,正午的阳光火烧一样的,烫花了人眼。
戚少商端坐马上,看着那抹人影消失,转身一夹马肚快马加鞭而去。
一转身,已是咫尺天涯。
顾惜朝没进魔教总坛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太安静,空气中有硫磺的味道,肃杀之气。然而,他是魔教大教主,到了自己家门口,都不敢进,以后还有的颜面在江湖上混吗?何况,能让魔教大教主惧而不前的人,还没生出来。
一脚踏进修罗殿大堂,不出所料,片刻间被几十人围住,靠得近的是十二个年轻人,再外围的是官府的人!
人群让出一条道路,顾惜朝站在中间,丝毫未动,昂然而立,剑未出鞘,杀气已聚。来人先开口:"久闻天魔圣教教主玉面修罗厉南星英俊不凡,面如冠玉,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当真是丰神俊朗。厉教主,有礼。"
顾惜朝也不看向他:"四大神捕?铁手?"
来人下马而立:"正是在下。"
顾惜朝问:"我们江湖中人,一向跟官府没有来往,不知铁二爷来此有何贵干?"
铁手沉吟片刻:"来找厉教主要一个人?"
顾惜朝问:"谁?"
铁手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是神侯府接到的手令,只有五个字:捕杀顾惜朝!下面是皇帝的御印。
顾惜朝冷笑:"这算什么?旧事重演?还是余波再起?"
铁手半响无言:"这事......凡是沾惹了皇权,这世上就再无道理可讲,维护皇室政权,从来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威胁。"
顾惜朝淡淡的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魔教教主,最多算个邪门歪道的江湖人而已,一介布衣,威胁不到皇权。"
铁手直接说:"厉南星,天魔圣教第二任教主,名义上是前任教主厉凤凰的义子,实际上,你入魔教的时候已经十九岁了,之前游荡江湖四年,行踪无查,再之前,居住于潇湘楚馆,而潇湘楚馆的当家持牌人霍红玉,是你姨娘,潇湘楚馆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霍红玉有个亲姐姐叫霍惜玉,是先朝大学士顾若轩的妻子,生有一子,名顾惜朝。顾家满门抄斩的时候,监刑官上报顾若轩之子顾惜朝已于缉拿当日混战中误伤而死,并呈上人证物证,验明尸身。其实,顾惜朝是被一个人救走了。"
顾惜朝微笑:"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
铁手终是不忍,他本也是侠义之人,在朝为官,多少听说当年这件惨事,只是,人在公门,也是身不由己,自己一人不要紧,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连累神侯府和六扇门。
顾惜朝道:"我早已忘了自己是顾惜朝,忘了我有过父亲母亲,我连顾惜朝父亲的血海冤仇都早已忘记了,如果你们非要我做顾惜朝,那我就做顾惜朝。"
剑出鞘,一剑封喉,寒光闪烁后,身后最近的四个人已经倒掉三个,剩下一个被铁手伸手一挡,救了出去。虽然顾惜朝占了先机,但以铁手今时今日的身手,一出手竟然只能救出一个人,这已足够让在场的人震惊。
铁手痛心不已,"你一剑已杀了我六扇门三个随从弟子。"
"顾惜朝,你魔教总坛已被我们封了,朝廷已经派各地驻兵剿了魔教。魔教众人也已遣散的遣散,收监的收监,你这里的机关,我门下弟子已经全部破除,所有的暗道埋了炸药,片刻之间就能炸个灰飞湮灭,修罗殿外,布置了黄金磷的金戈铁马,以一敌百,以百敌万,十八尊弓弩手传说可以万箭齐发。皇上只有这五个字,你是不能活着的。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不要再多杀无辜。"
顾惜朝震怒:是谁,是谁出卖了我?没有人知道我是顾惜朝,没有人知道顾惜朝是谁?朝廷怎么会这么有把握,皇上怎么会一纸密令捕杀我,这样快把我的身世查的一清二楚,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知道!

第一最好不相见

顾惜朝愤怒至极,人反而越发沉静,他就这样静站在那里,众人却因他刚刚一剑的气势震住,铁手不动,没人敢随便动手。顾惜朝突然说道:"你知道这大殿叫什么名字吗?"
铁手:"当然,江湖上谁人不知天魔圣教修罗殿的大名,江湖传说:一入修罗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顾惜朝:"好。"好字还没说完,破空之声已至,铁手当真名不虚传,身形一侧,一个翻身已将神哭小斧接在手,见到传说中的暗杀第一名器,铁手也是爱武之人,忍不住拿起多看了一眼,只一瞬间,顾惜朝已经身形连动,修罗殿变成了屠宰场。铁手心里惊呼:上当了。我正想怎么神哭小斧出手,这么容易就接住了。转念之间,人却早已欺身而至,空手入白刃,一双铁掌架住顾惜朝的长剑。顾惜朝就势一抖,长剑送去,直刺铁手咽喉,快,狠,准。铁手大惊,心道:今日遇到强手了,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深厚的内力。顾惜朝却不容的他多想,一剑接一剑,抢先攻击,铁手暗叹:到底是年轻气盛,这样拼命的打法。
修罗殿外,金戈铁马,铁桶般包围着。黄金磷已经派人封了方圆十里,苍蝇都不会飞进来,可是,还是有一直苍蝇漏了网。黄金磷正在思索,却听到马车碾过的声音,正要发怒,回头看到一个姑娘坐在马车里。伸出头来问他:"表哥,你在这里干吗?"
黄金磷大惊:"晚晴,你怎么来了?谁放你进来的?"
晚晴笑嘻嘻的:"我有爹爹的相国府通令牌啊。今天出来给得肺喘的王伯伯还有伤了腿的李姑娘送药,看看病情。路过这里,看到表哥的金戈铁马好不威风,便过来瞧瞧。"
黄金磷听到心仪已久的表妹夸他威风,不禁自喜,金戈铁马一向名头响亮,他黄金磷走到哪都是威风凛凛的。
晚晴接着问到:"表哥,他们说铁手在里面,是吗?"
黄金磷苦恼,他虽然出将入相,飞黄腾达,可是这个表妹,却不爱权贵,一心羡慕江湖豪客,她自己不会武功,不能闯荡江湖,便经常偷偷的去贫民区行医,曾经说过:劫富济贫,行侠济世是没指望了,行医济世,多少也跟江湖侠客的风范沾上点。最让黄金磷气哭的是,表妹喜欢铁手那个整天一张死人脸的木头,就因为他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大侠。
黄金磷对她说:"你赶快回去,这里很危险,铁手和六扇门的人正在里面捕杀魔教教主,这人一向心狠手辣,行踪诡异,发起疯了一言不合杀人跟切大白菜一样。你赶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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