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益杀----花栗鼠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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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小孩。」
他心中大怜,用手背抹抹那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
「不会丢下你的,不哭不哭,还哭……爱哭包小九。」
「小九不是爱哭包!小九不是包,包子不好吃,小九是……小九是……」
「嗯?是什麽?」
「小九是……是蛋糕!」
「脏兮兮的蛋糕没有人要买。」
小九对益森破烂的衬衫吐舌头:
「益森也很脏,而且好臭。」
想到这个就扼腕,益森长叹:
「还不是小九害的,害我洗不到澡。」不然现在他应该是美人在抱,水里逍遥。
「咦咦!?哪有~哪有~~不是小九不是小九。」
他听不出益森逗他,气得脸红像苹果,但小朋友脾气来得快去也快,一会儿便抓住益森的手撒娇:
「哪~益森,那我们现在去,热水还有吧?小九和益森一起去洗。」
热水有,拖油瓶和电灯炮也一并有了,但这话说来太重色轻友,益森只得叹口气,摸摸小九圆圆脑袋,答应道:
「嗯。」
於是拉住小小手,正要开步走,那小孩却又有花样,扯著益森的袖子道:
「等下等下,益森,你忘记东西了!」
「哪有?」
益森摸摸口袋,来时他一穷二白,要走了哪会有什麽没带?
「你看,益森,你忘了小宝宝。」
小九指著角落,那里躺著小黑娃阿茶,他还在哭,恨恨地瞪著他们,小九挣脱益森的手,小跑步过去把他抱起来,小黑娃脸有点儿发紫,不住地咳,除此之外,别无异样。
「宝宝乖乖,不吐不吐。」
小九忙著帮他拍背,疑惑地看著那个倒:
「一、二、三、四、五……五步,益森,看,别人这麽靠近你也不会死掉了!?」
她──他,是不是人也很难认定,但,这应该是个好的开始,也许有一天,他可以重生在人群中……当他变成妖怪的那一天?益森思绪心情都乱,身边小九还在跳跳跳,问问问“益森,为什麽为什麽?”,随口应道:
「因为她……他是娃娃变的。」
「娃娃变的人?」
话刚出口益森就知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果然,那小孩嘴一扁,大眼睛泪汪汪,停下来不走了:
「呜呜,益森,小九也要当人~帮小九变嘛!」
他要领自掘坟墓奖!!
□□□自□□由□□自□□在□□□ *** ***
美人和死亡相连,总能绽放说不出的冲突魅力,像捧著约翰人头吃吃笑的莎乐美,但这个公式总有一个限度,太过头就会落入可怕的荒谬。
比如现在,好不容易把小九哄好,安置在另一层楼小浴间洗澡,益森拔腿狂奔,只怕多多已洗好,推开大浴场的厚门,只见里头烟水蒙蒙,站在浴池里一个纤细美人,肩上缠花,手里拿著──一对死鸭!?
花妖还在献计:
「大人,我看这恐怕不能盐烤,酱烧比较理想。」
「多多,你你你手里拿的是─哇──」
益森震惊太过,脚一滑,整个人栽进浴池里,溅起了老大水花,“噗哇”呛了好几口水,被多多揪住领子救起来。
益森又喘又咳,水花迷眼间,就见花妖不甘不愿地往外飞,大嘴拼命拟嘴形“臭人类,你碰提督大人一根寒毛就杀你祖宗十八代!”而那个美人浑然不知,捏著鸳鸯脖子,一把将那对软趴趴的死鸟塞到益森眼前:
「你要的。」
臭妖怪~~~!!!!你对多多说了什麽!
益森一整个哭笑不得,然而看那美人表情认真,目光灼灼,他那句“救命,快丢掉!”卡在喉咙里,只得装模作样咳了一声,态度庄重地接过那两只死鸳鸯:
「谢、谢谢,很……呃……很漂亮。」
正当益森努力想把美人真心的礼物塞进口袋里时,脸上被狠狠戳了一下。益森被袭得不明所以,抗议地叫:
「多多!?」你干什麽?
那金发美人全无歉疚之意,冷冷看著他:
「只有这样?」
鸳鸯浴,无聊。
他又瞪了益森一眼,水珠跌落他长长眼睫,在浴池里点开一圈涟漪,他的衣衫本薄,站在水里被浸透,微带透明,湿湿地贴在他的肌肤上,胸口小小顶出乳头的形状,益森觉得一阵晕,气息不稳,喃喃道:
「不是的。」
他把手搭在多多肩上,拇指轻轻蹭上他的脸颊,卯足全力摆出最最诱惑的表情,眼睛微眯,声线放低:
「湿衣服穿在身上,会不会不舒服?」
那美丽的男人微微一颤,偏过脸,仔细端详那个比他高点的他,红唇微启,回他:
「───你眼睛痛?」
「没……没。」
益森彻底放弃装性感的战略,眼看多多显然已经无聊透,挣脱他的手转身要走,益森大急,浴室半裸这麽好的乔段他不利用,枉作男人!益森豁出去,一咬牙,抢先示范,“唰”地把自己衣服脱了!


多多益杀 四十一
如果还有下次,请务必提醒他去和企鹅或北极熊请教,在严寒冰川作爱的撇步。
话说益森一把扯烂上衣,露出健美的……呃,露出不算松弛的胸部,本来他完美的计画,是当自己这惊天一脱,提督大人必定眼前一亮脸红心跳,娇喘一声倒进他的怀里……
但显然看人脱衣和吃到春药,是完全两码事。
只见多多面无表情,像什麽也没看到,益森感到自己的自尊“啪”地出一道深深裂痕。
「……可恶,那这个呢?!」
益森再下猛药,“啪沙”褪下长裤,再看向提督。
那美人懒洋洋地看了看,略等三秒,像是在等那个人类是否还要脱什麽,眼见没有,只听提督发出一声非常类似“嗤”的冷笑,他站腻了水珠,再不理益森,转身要走。
「啊,多多,等、等……哈啾!」
光溜溜地好冷,益森猛打喷嚏,衣服还顺水飘走,他一丝不挂站在水中央……站姿还双脚微开,活脱脱是一个变态,来不及收拾破烂自尊,益森三步并两步扑上去,从身後抱住多多:
「不喜欢看我,你可以看你自己。」
美人穿著被水浸透的薄衣,曲线若隐若线,领口下坠,露出大片胸口,粉白细嫩活色生香,益森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双手环住那纤瘦的腰,柔声道:
「多多,看看你自己……你真好看。」
「……看我?」
多多重覆道,似乎觉得这话很是新鲜。
「嗯嗯。」益森鼻尖拱擦著他耳後肌肤:
「真的,你很美。」
他正想再说几句浸了糖的情话,却突然觉得鼻下温存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定睛一看,忍不住失声惨叫:
「哇啊!多多,不是这样看!不是要你把脖子──哇啊啊,不要再伸长啊!!」
益森吓得差点把怀里美人丢出去,满腔欲火登时降八度,他又不是长颈鹿,没办法对一个脖子突长八倍的生物发情:
「拜托多多,我错了,求你快缩回去。」
「啧。」
多多不耐烦地闷哼,徐徐把颈子收回原本长度,变回那比例完整过份英俊的美人、不高兴的美人,手肘用力顶了益森一下。
「不是要看?」
「痛呃,多多-等一下!别!」
眼见那美人要走,益森大急,顾不上痛爆的肋骨,三步两步前扑,从後箍住多多的身子,後者要挣,益森死也不放,重力加体重,两人纠缠著跌进水里,溅起老大水花。
一池热水早凉,更别提多多妖气,两人才刚刚摔下,就见水面接触到多多肌肤之处,迅速结起一片片的冰花,透明的冰晶漫开,一下就冻住了整个超大浴缸,两人就像躺在镜子上面一样。
漂亮的,被压著下面那个皱著眉,不快地扭动;伤痕累累,上面那个一掌按在冰上,嘟起嘴,啾一下在前者的眼角,要他往下看,轻轻道:
「嘘,多多,看这里,这就是你,这麽好看。」
其实眼耳口鼻所有组合对提督大人没有意义,但他挺喜欢益森暖暖湿湿的亲亲,多多微眯起眼,指挥那个人类:
「再来。」
益森当然照办。
他来来回回巨细靡遗亲吻他的脸和脖颈,身上久违大面积的温暖让多多放松,他眯起眼睛,在益森专注关照他的耳垂时,发出像猫咪被搔到痒处的咕噜声。
益森曾想过用舌头舔这个低温美人,会不会像去舔冷冻柜的结霜,最後落到把舌头黏在冰板上,血丝糊拉拔不起来,益森对著身下人吹气,想把多多冷而细的皮肤呵热,指甲滑过他脊柱上的小小突起,一路往下摸。
「……嗯,嗯?」
微带刺痛的感觉刺激著他,多多喘息著,一千年只射过两次,而且关照的位置都是前身,从未知道原来背後有那麽多地方碰了很舒服。
「再……要。」
他主动拱起腰,益森再不迟疑, 趁势将挂在多多身上的衣服拉下来,此时此刻益森强烈想投入魔道,变身百手魔或千舌魈,不然实在太忙。
一面要舔一面要看当然不能放过每一声让人意乱神迷的呻吟,益森手充满占有欲地握住多多的胯部,分开他的臀肉,他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把指头往那紧密的穴口顶去。
「噫!」
被碰从没有想过的地方,多多防备弓起身子,想把益森弹开,後者向前倾身,双膝压在多多小腿後面,把他的挣扎压下去,一面安抚:
「嘘,没事的,多多,没事。」
益森低头吻上积聚在他腰臀收束处的汗珠,湿热的舌滑下那缝隙,来回舔弄,希望缓解他的紧绷,多多本来要一巴掌把益森打烂,但益森就在此时,把舌头伸进去……
「───ελξ!……呃!!」
益森很确定多多在骂脏话,但反正他听不懂,於是装傻,变本加厉地舔弄,多多半带呜咽半带诅咒,脸在结冰的水面摩蹭,俏脸通红,眼神迷蒙,益森喘息著抬起身体,手指往里头顶,那里缺乏润滑又紧得要命。
益森只浅浅探进一个指节,多多紧紧裹住他的指尖,惊人的炽热和压力,光是想像自己真的埋进去,益森就无法控制的变得更硬。
他必须……找点什麽,益森狂乱地左右转头,想要找寻任何能用来润滑的东西,但天杀这间浴室连个肥皂都没有!
他好像听到花妖口弗~口弗~口弗~直笑。
「……操。」
益森挫败地呻吟著,腾出一只手,圈住多多的球体顺著边缘抚摸,姆指拨弄那潮湿的顶端,搓揉、挑弄,穴口只剩上微微被撕扯的痛,激化愉悦的感觉上涌,多多张开双腿,发出被半声被哽住的尖叫达到高潮。
「……呼嗯……嗯。」
他瞬时软若无骨,只是喘息,全身的肌肉逐渐松弛,任那个人类压在身上,他的皮肤贴著他,潮湿而温热,还有某物硬硬顶在腰後,但多多并不觉得不舒服,只是恍惚地伏在地上,听那人类怦怦怦心跳。
益森还沉醉在提督大人绝顶时的美态,懊悔自己怎麽没有器材把这一切拍起来……浑然没有察觉,冰块映出身下人视线已渐渐聚焦,眉头微皱像在思考……直到被一把掀翻在冰上,益森才开始觉得事情没那麽好玩。
「多……多多,你要……?」
硬痛的勃起被冻得缩了一下,益森拼命扭头後看,顿时魂飞魄散,美人伸出食指,严肃地道:
「换你,趴下。」
益森……拍拍(OO似乎是不保,而且提督大人一定会硬来)=W=
(我没有幸灾乐祸~~)
那……很害羞地,请多指教啦^^//////


多多益杀42
尽管不好意思承认,但生活中仍需要某些不变的事物来堆叠,像有了那些稍稍落套的节庆点缀,才会让人想到过节是过节。
莫看提督大人天生冷漠,他对这个千年一遇的人类抱枕,还是很放在心上的,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这回谘询依旧找错了对象。
※※※※ ※※※※ ※※※※ ※※※※
「多多,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让我进去──」
太阳就要落山,空气里有种欲雪的冷意,这种时候最适合被窝相拥,卿卿我我,配热巧克力和草莓奶油蛋糕来打情骂俏,然而益森这时抱著自己的裸胸在房外跳脚,隔一道墙,多多在房里,任他怎麽擂门都不理。
「我不是故意的,多多!」
益森想哭,而他毕竟不是犀牛,发起疯就乾脆把这扇门顶烂,他敲击间有许多顾虑,又急又怕失礼,不能对房内美人发作。
益森焦虑都要爆表,眼看身旁那朵大白蔷薇笑得腰都弯掉,灿烂到欠打,忍不住怒目而视:
「你!你又给多多乱出什麽主意了!?」
「啊?」
趁著他家主人看不到,花妖作出一非常丑的夸张掏耳朵姿势,幸灾乐祸反问:
「你说什麽?我听不到。」
※※※※ ※※※※ ※※※※ ※※※※
事情要从那无风不起浪臭妖的一句话说起。
※※※※ ※※※※ ※※※※ ※※※※
益森多多住在一间屋也有十天半月了。
益森日日夜夜地被操……不是字面的意思,是白天要做管家的苦工,晚上要被多多玩弄……实习人体奥妙乐趣,这般日日疲劳夜夜燃烧,身体只靠肾上腺素空熬,益森终於捱不住打起了瞌睡。
明明只想眯一下……眯一下下……嗯……再一下……可上下眼皮全不听使唤,益森怀抱多多,三两三就睡成了人事不知,下巴一歪,打起瞌睡来,这一睡就是四钟头,刚好到了提督大人醒来的时候。
「……嗯。」
就见多多美美地打了个呵欠,慢慢地眨眼,像慢转的画片,他等待著温柔絮语,和拉紧被窝、梳头擦脸的贴心之举,但身後靠著的人类却丝纹不动。
多多皱起眉,把脸歇进益森肩上,微微偏过脸,舔下近在眼前的耳垂。
「噫!!嘟……闹唔……」
迷糊的益森震了好大一下,嘴著含著几个又像笑又像拒绝的单字,却还是没醒。
「……哼。」
这些时日的相处,还不够多多学说ILOVEU,但他总算是知道了那个人类身上凸出的地方不能咬断,无聊的时候不要凭直觉扭烂他的手腕什麽的。於是没什麽事好做,多多盯著看看那人类沉沉傻傻的睡脸,轻轻把脸往他温暖的心跳贴靠,想著再睡一会也好。
魂正要往梦乡掉,窗外忽地传来一声细细尖叫:
「救……救命,哇啊,大花,要……要掉下去了~啊啊!」
「嘘!!!不要吵到大人休───大人,您醒了!?」
多多往窗外一望,攀在阳台上的是惊喜交集的大白花妖,後者百十枝条挂著透明水晶小星星、缤纷彩带、金色气球、大大小小礼物包裹。
……?
「这、是这样的大人,小的刚刚听这个笨蛋小木偶说,今天是那些愚蠢人类欢庆的日子,这里是他们所需要的愚蠢道具……」
这些日子和大人相处的时间好少,好寂寞,尤其在12月24这种年末佳节时分,花妖抹去心头一滴泪,瞪眼床上睡得正沉的益森,快手快脚把那些节日装饰丢一旁,抓过道具,为挑眉中的主人解答道:
『───大人,所谓噎蛋节,就是在这个日子里迅速吞下大量的蛋……是的,大人,就是蛋,要在最短时间塞到嘴里,以达到被噎到的效果,
您看,小的帮您准备了多种尺寸……这个直径约15公分,不用麻烦,保证噎死!』
人类……这样就会开心吗?
那金发人儿看了看银盘上大大小小的蛋,又看看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益森,美丽脸上露出对未知习俗的困惑。
『多多!不要听大花的,呜噜噜──!』
眼看惨剧要发生,小九急得直叫,被花妖一颗白煮蛋塞到嘴里,噎到满脸泪,顾不得为益森发声,那小孩双手乱挥,嘴里只得拼命嚼嚼嚼。
『少来坏事,笨木偶!』
花妖张大荆叶,把那狼狈小孩往後一罩,
『大人,事不宜迟,立刻就来试试吧。』
它殷汤匙上摇摇晃晃盛著一只硕大无朋的蛋……大概是驼鸟和海象经过基因虐待後的产物,提督大人把东西接过,略略看了一下,在花妖柔声催促中,用力往微打呼噜的人类嘴里送。
天堂就是这样。
益森睡得正香,枕得是他多年久违绵软的床,旁边靠的是好看到不像话的多多,
两人卿卿我我无比快活,梦中有美人香颊贴脸,肤滑细幼,吐气如兰……果然是梦,因为多多亲起来一点都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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