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要啊......他想要......
抽泣著,哭红了眼睛,然後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拉开门,外面的人让他吃惊。
一模一样的浴袍,表情出奇的相似,"你出来了......"
伸出手,王扩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柔的,是抱著他的,怀抱。
仿佛迷醉一样,季宸宇舍不得放手,王扩也舍不得拒绝,而後醉的更深了,他的手渐渐攀升他的腰,就这样让他醉了也好。
第五章
夜色正好,本来不怎麽亮的灯光形成了暧昧的线条。
两个人都因为心里的那点事情而不能自制一样。
不知道是谁主动,也不知道是谁的唇先吻上谁的,总而言之,当王扩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被压在走廊的墙上狂吻著,眼前的季宸宇就像发了狂的猛兽丝毫不考虑的他的感受,可是他不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吻,由嫌舌头不够长,不够伸到对方的咽喉。
王扩的舌头被他勾著,口腔被舔了个遍,连牙龈也刷过了。
不,不是,这个吻含了太多的感情。
"季......季......唔......"几乎不能说话,全身发著麻的畅快,只是一个吻而已。
季宸宇仿佛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一样,半点没听到他的声音,脖子,锁骨,胸膛,他在这具并不算好的躯体上点著火。王扩略微挣扎,不过添加的情趣。
从走廊一直吻回到房里,两人爆发著原始的兽性。突然季宸宇停了下来,仔细的看著他,王扩心惊,他醒了吗?谁知那人低吼一声将人按倒在床上,手法熟练的截开睡袍,两人总算赤裸相对。
"呀!"小声的惊呼,用手臂盖住眼睛,季宸宇哪准他这样,拉过他的手压在床头兽性大发似的咬住他的锁骨,"唔。"忍不住的呻吟更是激励了这只小售不断噬咬他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敏感的很,哪经的起挑逗,季宸宇的下身与他厮磨在一起,滚热的,让他的脸红到不行,然後,躯体里的小兽也渐渐抬头。
季宸宇感觉到他的变化,在上方邪邪的笑了两声,"你有有反应的。"不知道他说这话什麽意思,还来不及思考,猛然间,那里的脆弱就给人握住。王扩惊讶的睁大眼睛。
"不......唔......这样......不......恩......不行......唔唔......"
现在这种时候那管得了行不行,季宸宇一手按住他,一手在他的脆弱上放肆活动,嘴巴也没闲著的吻遍这人。天杀的,这人这种时候怎麽这样淫荡!
"不......不要......停下来,不......不......唔......不行了......啊......"终於喷射而出的白浊沾染了那人一手,王扩躺在床上直喘气,季宸宇扯起嘴角把他的腿大大的分开凌空架起,头凑在柔弱的人耳边细细的含著,咬著,手搓揉著他的腰身,巨大的分身顶著那人无人问津的地方,宣誓著企图。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很久,受到刺激的王扩很快又再度抬头,季宸宇的手指由腰部顺著股缝下滑,不断的在那个密穴周围按著,打著圈。
"你可是个好果子。"媚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王扩沈醉著不敢抬头,他忽略那只企图不轨的手指,不过仅仅一瞬间的工夫,下身传来刺痛,一只小指顶了进去。王扩呼了声痛就挤压著要那个东西出去,腰不断的扭动,急促的喘著气。
"妈的!"季宸宇低咒一声,抽出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捅了进去,这是你自找的!
"啊──"的一声,王扩差点晕过去。
"出去,出去!"
出去才有鬼!出去不得,进也进不去,季宸宇拍打他的臀部要他放松,王扩硬逼著挤出两滴泪来。痛,除了痛还是痛,身上痛,忘却的心口也传来阵阵刺痛,痛的喘不过气。
眼泪不断的流下来,季宸宇一滴一滴的温回去,这太言情,让人有被爱上的错觉。
"放松点,我想让你快活。"
渐渐的松懈下来,季宸宇的声音绝对是魔咒。
松懈下来的身体变的柔软,上面的人也渐渐开始活动,这让王扩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肉,床就是砧板,自己现在正被切割著,一块一块。可是,他觉得,这很快乐。
动作幅度增大,明显听的见那个人气息不稳,自己翻来覆去,身体轻飘飘的,很舒服,胸口有些压迫,但逐渐习惯,喜欢好喜欢。意识逐渐模糊,那是什麽?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是小时侯?
那个挨揍的人是自己,没有错,脸上血迹一块一块的,骑在自己身上的是,是夏天。他那麽精致的一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没有反抗的力量。
"停下来!停下来!"想喊,出来的声音是沙哑的,"停下来啊!"大声的吼叫,他好象没有听见一样,我快死了,不要打了,王扩挣扎著,完全被钳制著,动弹不得,谁,谁来救救我。
谁!?远远跑来的人是谁?嘴角带微笑,近了,就要看清他的长相,谁?
"叶平──救我──"终於喊了出来,终於上面的人没了动作。
王扩从梦中惊醒,抬眼就看见季宸宇高高皱起的眉头和眼睛里的那抹杀意。惊不住打了一个抖,季宸宇深深吸了一口气,"啪!"的一耳光,狠很打在王扩脸上。反手就把人扔下了床,背过身去,强忍著不杀了他。
"滚!"
怒气冲冲,只差没溅出血来。王扩识相的走出房间,在浴室里面收拾好自己,痛,这是第一个感觉。然後慢慢挪动步子,这里本就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苍白的脸低头惨笑两声,诡异之至。
拖动行李并不容易,腿几乎快合不拢,不断的打著颤。难以启齿的地方还一阵阵疼,他是疯了才把自己折腾自己。年纪不小了还期待著什麽!?
拉开门,朝那个房间看看,不觉有些难受。
突然,那房间的门开了,冲出一只红眼怪兽,劈头盖脸的夺过他的行李,"你这麽万要上哪去!难不成你还去找我,姐夫。"故意加重的字眼很伤人。
"不会去找他的。"找他作什麽?他还会和小时侯一样救自己吗?
"哼!给我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敢出去,我打断你的腿!"恶狠狠的说著,表情吓人,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王扩抬眼看他,他也只是一脸嫌弃的回敬。
自嘲的笑笑,跟著人往里面走。又一次被摔在大床上,这次没有动作,他只说了睡觉!
这样子,叫人怎麽睡的著?
月光照下来,王扩又一次仔细看季宸宇的睡颜,天使一样的可爱,只是这次他皱著眉,睡的不舒服?紧抿的薄唇让人想去吻他。
小宇?小天?他们都是对叶平很重要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称呼,回想起来从小到大,他都是指名道姓的叫自己──王扩。
哼,傻想些什麽?
第二天清早。
季宸宇醒来,摸索著身旁的人,手的触感是一片冰凉。
他猛地坐起傻傻的看著那一边空床,他居然趁他睡著逃走!心中的怒火飙了起来不过仅仅一瞬间的功夫,自己昨夜也说了让他今天出去,他是听话的有什麽可气。
只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何必要担心那个人。
穿戴好,愣在床边瞅著那张春色融融的大床。昨天肯定是傻了才会那样,揉揉额头,环顾四周,禁欲色彩严重的布置就被这张床给毁了。无聊的笑了笑,拿起公文包离开。
可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吗?
不可以。至少季宸宇是不可以。无论是坐在高高的总裁办公椅上还是在餐厅解决午饭,他都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好像坏掉了,只要和那个老男人有关就变的不再像自己。心情格外不好,对著整个公司的人也没有好脸色,弄得公司职员看见他都想退避三舍。
终於在秘书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之後季宸宇爆发了。
他的爆发不是把人从上马到下,那不符合他的审美标准,而是冷冷的望著秘书,两只眼睛都射出箭了,看的别人恨不得马上下跪磕头。然後马上召开会议,要对眼下的项目进行重新审理。
老板发了火,大家也都胆战心惊,猜测著是谁让这座冰山冒火的。
呵呵,大家想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相信一句成语没错,祸不单行!
王扩在失去了小窝和工作之後,就开始轮到失去健康,这不正躺在医院呢。医生的诊断证明上面龙飞凤舞的写著:因重压而导致小腿和手臂骨折,中度的脑震荡。他是乖乖的打著石膏动也不敢动听著旁边的重物在那里滔滔不绝。
重物的名字,秦思维。
说来也是可笑,今天早上王扩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那个华丽的公寓就想找个工作,可是拖著大堆行李的他要回河东还真不容易,公交司机居然还要拒载,难怪C城没评上文明。没办法他只有忍痛坐了的士。就在刚下车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中了。那个惊呼的发出者就是眼前的秦思维。
他倒是走了狗屎运,半大点事没有。苦了王扩。
"对不住啊,有人把我锁在那个房子里,我没办法只有爬墙,还不小心掉下来,对不住了。"
现在说这个有用麽?王扩低著头,脸几乎要抽筋了,他这几天苦笑了多少次。现在飞来横祸,到底还有多少厄运等著?"算了,我最近也犯衰神呢。"
"我也是啊,犯了几年了,不过那个家夥还真敢动我,都说了不是过来和他抢的,唉对了,你叫什麽?"
"王扩。"老老实实的回答,现在也好不容易有个人陪著说话,不至於太无聊。
"行,王扩,你就老老实实养病,一切都不用急交给我!"
交给你,凭什麽?叶平也说了一切交给他,还不是什麽也没有做。难得一个人的温柔却不是自己该占有的。
"你刚刚不是说找事情做吗?你好了,我介绍你做事,要不跟著我做事也行啊!去S城,跟著我混,保你吃香喝辣。"
秦思维痞痞的笑著,王扩一听这话整个人一抖,回忆到以前他不要在混了,只想安安静静的卖自己的素菜。
"怎麽,你不想?那也好,你不是做生意的,我给你开家店子!"
开店?一个陌生人要给他开店?眼角有些发酸,要是他不是他该有多好。王扩没想从叶平身上得到什麽,只是希望他记得自己。
"还不高兴?那你要什麽说啊!反正我的命算是你给救的,你要什麽我都给你!就算你要一间公司我也给得起。和季氏一样大的可以了吧?"谄媚的笑笑,这话当然是开玩笑,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王扩的脸色变了。季氏?不知道季宸宇现在在干什麽?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脸渐渐的腾上一股红晕。昨天有温暖的感觉,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
"不会吧,你胃口好大啊!"
"没,没有,我就想起一点事情。你要真帮我就给找间屋子。"
秦思维疑惑的看著眼前人,怎麽一提到公司就这样?还是说我刚刚的话太感性了?笑眯眯对著王扩,"屋子,容易啊,我家就行!我对C城可不熟悉,就住我家!"
住你家?想到他说的被人关在家里,会不会不安全。王扩有些不放心,秦思维可没有心情去分析他脸上的表情,哈哈我有个救命恩人要照顾,我看你怎麽把我赶回去!
後来在王扩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秦思维真的把他带到自己的家里。怪的是,他的家并不是他坠楼的地方。其实如果王扩有好好回忆他就应该记得秦思维这个名字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而依照提到他名字的两个人两个人的身份地位也想的出他不会住在那种房子里。
唉~何必想这麽多,光凭著上次在医院的对话也该想到了吧。可是王扩就不是个细心的人。所以在计程车开往河东最黄金的地盘的时候他的嘴巴张得老大。
"你......你是什麽人啊!?"
秦思维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的生活还真是贫瘠啊,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摇摇头懒得理会这个男人,不过不认得他也好要不然怎麽这麽容易框别人。想到有人被他气到半死的样子嘴角就很自然的像上扬,本来是类於温柔的笑容,可在王扩看起来总是让人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他所谓的家,很好看,一进去感觉到了那种单身男人特有的风味,衣服袜子到处乱扔。王扩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要自己当保姆佣人。
秦思维大概也觉得这样很不是样子,尴尬的笑了两声,马上动手收拾,不过是把那些臭衣服塞在沙发後面,王扩突然觉得很想笑。
"好了,现在您大爷坐吧。"
扶著伤残人士坐下,秦思维又开始挠脑袋,王扩左顾右盼很意外的看到墙角的提琴。他是个音乐人士?"你,你会拉那个?"
"啊?"顺著王扩的手指看向墙角的东西,大大的张开笑脸,满是得意,"那是当然的,我还要靠那个吃饭的啊!"
"你是个音乐家?"听他这样说恍然对他肃然起敬。
"音乐家?NO,NO!我是做音乐的,这个东西不过帮我找找灵感。"
"做音乐?你写曲子的!?"
王扩不懂音乐,不过他对有艺术气息的人都特别有好感,尤其是对音乐这方面。
"你看起来很兴奋,你喜欢音乐?"
"......"
喜欢,是喜欢的吧。好久以前他偷偷的跑去听叶平他们学钢琴的声音。他喜欢。
"你喜欢我拉给你听啊!"
秦思维立马来了精神,托起小提琴架上,做了一个很有风度的样子朝王扩一笑,然後就是小提琴独特的高音响起。
季氏的职员已经忍受了一个多月上司的折磨,他们几乎各个要翻白眼去。季宸宇的心情自上次来就没有好过,好像是发疯一样的把自己埋在工作里面。上司不下班,不娱乐,做下属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比上司更快活,所有的人都是哭丧著脸发疯一样。
季氏完全成了地狱。
"你在做些什麽?这种东西你也敢拿来给我看?"
季宸宇揉揉眉心,他不是不累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抬起眼睛看面前的经理,这几天是不是把他们也逼得太紧了。"算了,你们下班吧。"
一向冰山冷面的季总居然让他们下班?王经理还反应不过来,直到季宸宇把身子转过去他才清醒,快活的叫人下班。这个月辛苦了大家。
我这是怎麽了?季宸宇望向外面,在C城他没有什麽搞不定的,什麽时候像现在这麽没分寸。
回转过身子,眼睛不自觉的瞄到桌上的文件,怎麽会呢?会是他?
那份是王扩的档案,从他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季宸宇是鬼使神差的才叫私家侦探查这个人,没想到查到的结果却是这样。
季家对不起他。
狠狠把资料砸在桌子上。
作为季家的独子,他是该补偿这个男人的。毫不犹豫的拨通电话,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找到他吧。他没房没钱也没工作,怕会生活不下去。
交代完一切事情,季宸宇懊恼的叹一口气,然後提著公文包走人。
回到家,面对的是禁欲色彩严重的屋子,这是他自己设计布置的,现在看著却让他觉得无比的厌烦。没有人情。刚迈出的脚退了回来,不想在这里待著。
很难得的,季宸宇回到那栋别墅。不是周末,妹妹不在,之剩下两个姐姐和几个外甥。叶平和夏天还没有回来。有时候连季宸宇都不清楚,明明是来度假的,为什麽那两个人却老往外面跑。
季惠恩是个很很有教养的妇人,看见弟弟回来只是微微笑著,把作为姐姐的幸福表现的淋漓尽致。季彩英活泼很多,一手就搭在弟弟的脖子上完全不给女儿做母亲的样子。
这两个人配两个姐夫还真是什麽锅配什麽盖一点没错。
想到叶平,季宸宇的脸就拉了下来。
那天晚上,他清清楚楚的听到王扩叫"叶平,救我!"要是说他们之间没有什麽也让人难以相信。
不过,他看过那份资料,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或许真的只是求救心理吧。如果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会怎麽样。在心理叹了口气,不管怎麽样还是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