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锦葶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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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一会儿後,翼才舍得离开他那个香香的枕头,起身往浴室走去。
“喂,是不是真去喝酒的?”洗完澡後,翼,解下身上的浴袍,挑了件嫩粉色低V领的中袖衫套上,底下配的是浅蓝牛仔裤,
泷泽把他抛到椅子上的浴袍挂好,笑,“唷唷。不知道谁才是酒鬼。”
出门时两人都带了顶帽子,磨磨蹭蹭来到酒屋时,已经是午後的2点多了。
叫了点小菜,泷泽把酒倒入翼的杯里,再斟满自己的。一直就这样默默地喝著,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付账,两人又一前一後地离开了店。
“呐,你说刚刚店里那两个女生老往我们这边看,是看谁咧?”翼解下帽子,拨拨他那短短的头发。
熟练地转弯,打著哈欠的泷泽没什麽起伏地答:“当然是看你啦,你那麽帅。”
“切,想说看你就说嘛。”翼拍拍他肩膀,顺便打开了电台,正好放的是南方之星的歌,“哎,如果被那群腐女子知道我们一起吃饭了,她们不知道会多兴奋咧?”
“安啦,YOU上那些BBS肯定会看到的啦,刚刚那2个多半就是。”泷泽又打了个哈欠,“我有看过她们写的同人文喔,把我写得很猛呢。什麽能做一个晚上之类的,哈哈——”
“太扯了吧,YOU顶多就1个小时。”
“喂,明明不止好不好。”
“可YOU明明就经常一个小时都不到。”
“我那是怕你第二天下不了床。”
“切切切,没後劲就没後劲。”
“我不跟YOU逞口舌之争,话说YOU敢不敢试下,看我到还是不到?”
“好啊,谁怕谁?”
於是乎,泷泽加快了速度。把车停好在自家的车库後,开门。
“秀秀回来啦。”老妈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当看到了随後进来的翼後,“翼酱也来了吖,阿姨今天买了你最喜欢的鲜贝,要不要吃?”话还没说完,人就站了起来,拉著翼的手臂。
“老妈,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啊。我明明也很爱吃鲜贝的。”关好门,泷泽一脸无奈地看著他的老妈。
“小百合,今天的衣服很搭你喔。”翼搂著泷妈妈的肩,两人排排坐到了沙发上。
“翼酱的这张小嘴吖,真讨人喜欢。秀秀除了会说不怎麽好看就是难看死了,一点也不知道要哄哄我这个老人家。”泷妈逮到了机会就向翼猛抱怨。
“对了,阿姨,我们等下有工作要讨论,等下我再煮饭给您吃好不?”翼还是笑得一脸无害。
“有工作就忙去吧,今晚我想吃你最拿手的烤乌贼,哎呀,干脆我现在就出去买好了。”
小百合向来是行动派的代表,不到5分钟就出门了,泷爷爷泷奶奶此时正在冲绳旅行,泷爸正在公司上班。此时,家里正好只剩下他们两个。
“走,上楼去,我们试验下YOU的持久力到底如何。”翼挽起泷泽的手臂,笑得有些邪恶。

《星》TT文 [10]

事实证明,泷泽秀明的话还是正确的,虽然没有腐女子写的整夜金枪不倒那麽强大,好歹也比翼说的强势很多。
所以,小百合妈妈买回来的乌贼只好先放回冰箱里了。晚饭,换成了泷泽最拿手的元贝荷叶炒饭。
第二天,今井翼下床时,屁股还是传来阵阵的痛楚,不过已经比昨天好些了。死泷泽,那麽用力干嘛,疼死了,翼不禁在心里暗暗埋怨道。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忙碌,又是长久的相隔。
翼数数日子,再过几天就该是自己27岁的生日了,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感慨。半躺在沙发上,翼呆呆地看著身边那个简易吸氧器,那是最近的自己必须随身带著的。最近体力消耗得著实厉害,尤其是在非洲传统鼓乐表演的时候,近乎透支的释放,不得不靠著短暂地吸氧来支撑起这个快要站不起来的身体。每日的公演简直索取无度地榨干自己的能量,站在台上时浑然不觉得劳累,只知道尽情地挥洒汗水只知道拼命地迸发能量,可是回到家时,如果不拿冰水敷肌肉的话,却麻得几乎连脚都擡不起来。翼不後悔,无法对有可能达到的极限说不,他一直是这样激励著自己的。
闭上眼,往前冲。这是相方说过的话,不往前的话永远也到达不了彼岸,对吧。翼开始发觉自己在这几年间,变了很多,有的地方有些追求,两人变得越来越相似了,或许当中的过程不同,或许表现的方式不同,可核心却是一样的。心变得越来越柔软了,又越来越坚韧了。
所谓的成长,或许就是这麽一回事吧;所谓的相方,或许也就是这麽一回事吧;所谓的包容,或许,正好就是以上的集合吧。由泷与翼组成的闭区间,包含了滝翼的全部,囊括了滝翼的所有。
出道时观众们热情的欢呼声渐渐远了,远了。翼在那晚,梦到了八十岁的自己,在夏威夷的海边,任暖暖的阳光撒在身上,只是静静地牵紧身边人的手,虽然颤抖,仍一步又一步稳稳地往前走,手心温度,依昔。
回过神来,已经又是一场的开始。今天,刚好是自己27岁的诞生日,没有什麽实感,26也好27也罢,不枉岁月也就可以了。
观众的声音此起彼伏,距离开场,还有30秒。翼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在心里默念著:“6,5,4,3,2,1。”
半场MC的时候,满脸是汗的翼换了个手势把玩著麦克风,“啊,我好像闻到了相方的味道呢。”
齐刷刷的,整个日生剧场的观众们都往GC席望去,翼又笑了,“呐,大家差不多也该朝我这边看了嘛 。不过看也可以尽量看看,不过说不定就只是长的像的人而已哦。”
“是本人啦。”泷泽大声喊道。
聚光灯突然集中过来,照亮了脸,混在人群当中的泷泽连忙捂住脸,一脸笑意。
“YOU明明就满享受的说。话说一个人寂寞不?要不要在傍边安排几个Jr吖,那样即使困了也好打起精神来。”
等翼借完毛巾之後,泷泽也摘下眼镜来到了舞台上……如沐春风的泷泽丝毫也不吝啬他的笑容,“大家好,大家好吖——”
一身蓝衣的翼又在故作吃惊:“咦,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有点奇怪吖。平常到了这里明明会降下幕来的嘛。”
“因为今天可是翼的生日啊,不能在就这麽结束啊,这个是庆生party!”刚说完,泷泽便从JR手里接过礼物,双手捧著2个用红色包装纸装好的盒子走向了翼,此时,在他的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的那种如水的温柔,直直地流入了对面那人的心孔里。
直到很多年以後,在夏威夷的海边散步时,翼对上身边那人的目光时,总会看得痴了,似水流年,那儿始终是多年未变的脉脉。

《星》TT文 -end

日生结束後,翼又瘦了。还好泷泽忙著“闹革命”,翼一直没机会见他,要不然又要被那个会化身老妈子的骑士殿围著自己碎碎念了。
在广播里故意说了想去纽约,其实心里早已打算好了,要再去一次西班牙,因为自己的沐浴露快用完了,而正好之後又要去巴黎那边工作。
心动,身动。拿上自己的大箱子,就乘上了飞往巴塞罗那的班机。坐的是窗边的位子,可以看得到云层,厚厚的。出发前又去了一次,向她讨了杯爱尔兰咖啡来喝,让自己带著对某个人的思念启程,这样,真觉得挺好的。因为那样会记得要回来,不可以贪恋那里的悠闲与舞蹈。
泷泽说过,无论走到哪里,记得回来就好。翼一直记得的,都摆在心上。
抵达西班牙正好第二天了,其实对这边早已熟悉非常,正好在店里买了几瓶水还有沐浴露,翼坐在街心的石阶上,从怀里掏了根烟,然後就发现了旁边一直注视著自己的目光。玩心一起,提著那袋东西就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直到那两人再也追不著。他才从转角伸头往後看,“想当年本大爷在小学运动会上可是拿第一的,想追上我YOU们再练练吧。”
西班牙这个情热的国度,有翼喜欢的足球。看了两场西甲,翼怀著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巴黎。翼也喜欢巴黎的,巴黎街灯下的傍晚,仿佛总在低吟浅唱著,一切的美好毫无保留地温润著自己的心灵。
在巴黎买了张明信片,正面是埃菲尔铁塔的风景,翻转了背面,翼提起笔,总想写些什麽寄回去给相方,就像以前那样。结果只是写了个给泷泽,内容什麽的还是一片空白,就夹在了手帐中间。
其实,他想过的,一个人旅行,每经过一个地方,就寄一张印著当地名胜的明信片回东京。让某人也羡慕一下自己,不过这仅仅是任性的想象罢了,就算泷泽秀明允许,事务所又怎麽可能会允许呢。
当航班落到了成田空港的跑道上时,翼开始觉得这座城市,其实,还是挺陌生的。东京,其实,每天都在变,正如人的际遇。每天会遇到什麽人,经历什麽事,其实,都是未知的。匆匆,来了,匆匆,又走了。留下的,便是值得的。便是应该珍惜的。也就是说,认识了十几年,留在身边的那个已经九个年头的男人,是值得珍惜的。
时间,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呢。
下了飞机,按了快捷键,响起的依旧是那熟悉的嗓音,“回来啦。”听了那麽多年,居然还没厌,也许以後也不会厌了吧。
“嗯,回来了。”
站在公寓楼下,翼擡头,灯是亮著的,他知道家里面会有一个人在等著自己,或许他还为自己准备了一杯热咖啡,或许还有一碟他只会做的料理——炒饭。
所谓的爱情,不能光靠等待,因为她是需要倾注心力的东西。也就是需要付出,对麽。
笑著,风,似乎也没有那麽冷了。
果然,和预想中的一样。翼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手边刚好有杂志,新出的旅游杂志,估计是泷泽带来的。
翻开刚好是对长崎的介绍,从温泉到中西融合的风情,翼顺著文字读了下去,最後一段讲的是哥拉巴公园:据说情侣若可以在里面找到两处“心”形石头,一起碰触,便会永远幸福。
“呐,下次一起去长崎吧?”翼迎上了泷泽暖暖的目光,笑著说。


--END--

夏威夷

夏日,炎炎的灼热似乎毫无理智地烫伤了许多人的神经,恹恹,厌倦了繁重的工作,心情似乎容易变得暴躁起来,总在寻找著那麽一个缺口,可以尽情地释放开来。
於是,有了休假的必要。
海边的风总是清爽的,海底的梦总是憧憬的,於是,夏威夷,成了最好的去处。
税恒向事务所告了一周的假,背上一个大背包,还有满满的一箱颜色各异的泳裤和花衬衫,登上客机,往阳光沙滩飞去。
海边有座小旅馆,恒每次来都住那儿,那儿的老板也是日本人,一位刚退休的老爷爷,好客得很,也总是送很多好吃的给翼。
把行李放好之後,恒换上了泳裤,外边套了条沙滩裤,光著身子就走到外边去了。咸咸的海风迎面而来,耳机里放著的歌是《SEA OF LOVE》,随意地走著,深深浅浅的脚印在身後悄悄蔓延开来,仿佛是一串又一串记忆那般,回头看时,总是让人不禁微笑著感慨,或怅惘或欣喜。
然後,偶然的张望,恒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慢慢地朝那边走去,就像是相遇又一场回忆那般,怀著认真的心情,捧起了放在浅蓝色麻布上的其中一个有点像星星的石头,凑近闻闻,有股海的味道。旁边放著一个小木牌:分享有缘人。写的是日文,恒笑笑,对著那堆石头说了声:“谢谢了。”
起身,看到了一个年轻美貌的男子捧著一堆海螺走过来,身上黑色的潜水服还滴著水。
男子走近,看到了恒,点点头笑了,不用多言,这位就是“有缘人”了。
“日本人?”男子的声音甜甜的,隐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
恒也回以一个微笑,点点头,“谢谢了。”指了指手上的石头。
“来度假?”
“嗯,你呢?”
“一样,迟点有工作上的调动,所以先给自己放个假。”说实话,男子笑起来很好看,至少,恒喜欢结交这样的人。
“我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极度郁闷所以才给自己放的假。”恒伸展了一下手,“对了,我叫税恒,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度佳。”男子还是一脸的微笑,把海螺放在了布上,顺便抹了下湿透的发,一切是那麽的自然,透出微微的性感,却又带著几分优雅。
恒很乐意在旅程中能拥有和这个人相识的回忆。
“对了,你住哪儿?”佳开口了,不等恒回答,就接著说了起来,“我爷爷在前面开了家旅馆,要不要过去吃个饭?”
“你是说‘浅草’?”
佳听後,怔了一下,“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人呢。”
恒点点头,“那走吧。”
并排著走回,同样的,在身後慢慢地蜿蜒开来,印成双。
“生啤,可以麽?”佳熟练地打开雪柜,头也不回的问,似乎两人已经是老友了一般。
“嗯,谢谢。”恒坐下,看著四周的摆设,隐约有些熟悉感。
佳往里加了几粒冰块,将淡黄色的液体缓缓倒入透明的杯中,透著夕阳,折射出温暖的光彩,递到恒的面前。
“迟点要回东京的吧?”恒小呷了一口,放下杯子,留存在手上的水珠有点冰冰的。
佳觉著热,打开了吊扇,“是啊,三天後的飞机。”
“不会是早上10点的吧?”
“你坐283座?”
“呵呵──”恒笑著,看著对面坐著的男子,脑子里想到了一个词,精英分子,打趣道:“你是当医生的?”
佳没有回答,斟满了恒快要见底的杯子,“晚上的海风很舒服呢。”
“吃过饭一起去走走?”
“好啊。”
晚餐是水果沙拉和烤肉,恒摸摸已经有些鼓起的肚子,还舍不得停嘴,平时工作,总是嚼著三文治边吃边加班的,哪里会那麽悠閒,一时贪欢,结果就胃疼了。
恒吃过胃药後,就听到佳说:“出去散散步把,助消化。”
踏著浪,恒提著自己的鞋子一步深一步浅地将脚丫子印在沙滩上,仿佛一个孩子般贪恋戏沙逐浪的滋味。
“工作很辛苦吧?”佳突然开口了。
“有点。”恒点点头。
“当个小孩子其实也很好的,不用老烦这个担心那个的。”佳走在前面,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孩子也有孩子的烦恼呢,我小时候老担心考试考不好,考数学前还会紧张得流鼻血呢。”
“嘛,人生百般滋味,又何止甜酸苦辣。”佳停在了一个大石上面,坐下,转头看看恒,笑了。
“不尝尝这些滋味,就不好玩了!。如果真要说追求结果什麽的,从出生直接过渡到死亡就可以了,何必再折腾这几十年。对不?”恒把凉鞋扔在一边,也坐下,日头的热气还没完全散去,坐在上面也能感觉到大石曾经感受过的灼热。
佳笑了笑,“也是。”
然後保持了沈默,远方依旧是不断巡回的海浪。沈默,海潮。
恒则乾脆闭上了眼,享受著难得的平静,虽然自己说得好似多富哲理,真正能做到的又会又多少?至少自己不是那种人,要不然早就留在东京继续加班了。
“小恒,谢谢你呢。”
“谢我什麽。”佳突然这麽说,让恒有些奇怪。
“没什麽。”呵呵地笑了两声,转过头看著恒睁大著眼的脸,“你眼睛很特别。”
“这是赞美麽?”恒笑了,露出一片洁白,或许带有那麽些还残存著的纯真。
“当然了。”佳笑笑,“走吧。”
“对了,你是GAY?”
佳似乎有点被吓到了,毕竟他们只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你?”
“那就是真的了,我果然不会看错人。”
“你会看?”
“长又帅又酷,一脸‘我很正直’的通常都是。”恒得意地拍拍屁股。
佳笑笑,“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恒将手搭在佳肩膀上,“我通常都不知道怎麽拒绝美人的。”
“你啊,还真入戏哪。”佳用手扶住恒的腰。
“情真不就够了?”
慢慢靠近,相碰,相离。随即是一记深吻。也许,夏威夷的海风,在那个时候,还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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