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暧昧----疏朗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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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感伤开始在校园内蔓延。
成向东的手续都已经办妥,等待他的,是崭新的未来。
韩明朗搬了两箱啤酒,请他去隔壁。成向东默默地进了屋,关上门。
韩明朗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墨色的眼睛执着地盯着他说:向东,接下来的三天,你是我的。成向东点头同意。韩明朗的入伍通知已经到了,毕业之后他会直接进入伍,离别近在眼前,似乎留给他们感伤的时间都不多了。
三天,他们静静地渡过。无声的亲吻,珍惜地拥抱,安静地做爱。昏暗地房间内,韩明朗摸出一管未开封的润滑剂,对成向东说:我们做吧!伏在他身上亲吻的成向东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四年来,不论两人怎么放荡,始终都没有跨过那条底线。此刻,在离别之前,他真的要……
“别他妈啰嗦!”韩明朗踢他一脚。
成向东笑,感觉出他的别扭。把润滑剂放在一边,爬过去亲吻他的嘴唇,两个人热情地吻着,偶尔发出啾啾地声响。身下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此刻却为自己敞开了最隐秘的部位。韩明朗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感受着成向东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在他后穴里不断进出,从没有被人开采过的地方,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指的形状。随着手指的扩张,后面渐渐有了一些感觉,韩明朗发出一声低喘。不是快感,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羞耻感。但是,如果那个人是成向东的话,似乎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
三根手指已经全部挤进去了,成向东吁口气,扶着欲望缓缓进入。“疼吗?……”感受到韩明朗的不适,但是强忍的欲望已经到了极限,成向东继续推进。“少……他妈……废话……”韩明朗一边深呼吸一边接纳成向东的欲望入侵,被扩张过的后穴显然还是太勉强,像被刀锋划过一样的痛。成向东也痛,用男人的器官确实有悖人伦,紧窒的通道几乎要夹断他。“……放松……”“……他妈的……”欲望终于全根没入,两个人同时舒了口气。成向东开始缓慢的抽动,一分分,一寸寸……速度越来越快,韩明朗发出诱人的呻吟,昂起头迎接成向东的吻,肉棒在内壁里摩擦,忽快忽慢……激吻在两人嘴角间溅出明快的火花,不舍得分开,不想和你……分开。
“嗯……慢、慢点……”粗大的肉棒已经将甬道撑到了极限,韩明朗努力放松后,仍然觉得疼痛,而且身上的男人像恶鬼附身一样粗鲁地抽动。“慢、不下来……”男人间的征服欲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因为是韩明朗,因为是这个和自己同样骄傲同样挺拔的男人,所以情欲尤其强烈,已经不仅仅是性欲的缘由,更深得感觉可能是身为男人的自得。
“小朗……”亲吻着,喘息着,男人的汗从额角滴下来,咸咸的,带着诱惑的温度。韩明朗伸舌舔舐,换来男人更加浓厚的热吻。舌尖勾着舌尖,后穴包裹着欲望,没有什么时刻比此刻更能亲近对方。
在激烈的摇摆中,韩明朗模糊的想着——他们,似乎是相爱的。
当欲望缓缓平息的时候,成向东趴伏在韩明朗背上。轻吻着男人汗湿的头发,肩背,第一次对两人来说都太勉强了,没有太多的快感,却留下最深刻的记忆。“谢谢你……”成向东趴在男人耳边说。
韩明朗的喘息平定下来后,嗤笑一声。“去你妈的谢谢!”说完,一把把成向东掀翻在床上。成向东低笑,说:“我以为……你会等我回来再出手。”韩明朗伸手探向男人的后穴,笑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不论多么柔情缱绻,缠绵悱恻。太阳终究会再度升起。
相拥而眠的两人被刺眼地阳光叫醒。成向东沉默了一会儿,静静地起床穿衣。这三天,是分别前最后的放纵。他的第一次,给了他。他的第一次,也给了他。彼此间最私密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这一刻最想给的人,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吧。
衣服穿好,他俯身去亲吻韩明朗,那个人闭着眼,没有动。
“我走了。”他轻轻地说。
韩明朗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闷声道:“不送。”
二年后,成向东顺利地拿到了硕士学位。
他没有急着回国,而是在一家国际性大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
韩明朗终于从某个龟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基层部队里爬了出来,考入了某军校读研究生。两个人的人生,一直按着既定的轨道前行。
彼此的生活都很忙碌,只能通过电子邮件,断断续续地来往。
成向东告诉韩明朗,自己交了个女朋友。
韩明朗回道:知道了。
女孩很好,坚强又有爱心,而且特别实在。成向东是在校园里和女孩认识的,当时这位姑娘正在脱掉鞋子奋力追赶小偷……成向东当即失笑,跑过去帮忙。一来二去,两个人渐渐熟识,异国的寂寞让两个年轻人走到了一起。当然,成向东是在仔细计较过得失后,才向女孩提出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现在,女孩还有一年才能毕业,所以他决定增加一定的工作经验,再一起回国。
两个人的友情似乎并没有因为成向东有了女朋友而减弱。还是经常有邮件往来,偶尔讲述彼此生活的趣事,似乎,想要将对方没有参与到的生活,清晰地还原出来。
女孩终于毕业了。
成向东也辞掉了工作,专心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他给韩明朗发了邮件,只写了短短一行字。我要回来了,房子还在吗?
韩明朗回:很好。
房子在出国前就过户到韩明朗名下,随便他处置。这两年,韩明朗下放基层部队,索性把房子全租了出去。直到一年前,韩明朗重新考回研究生才又留下了一套。这一套,是原来成向东住的那套。
将女朋友介绍给家人,女孩直接在他们家住了下来。因为专业是教育,所以很快就在市里的中学找到了很好的工作。将一切都安顿好,成向东开车去了北市。
三年,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房间里似乎少了些什么,干净,硬朗,充满了韩明朗的气息。成向东怀念地躺在床上,呼吸间似乎有男人的体味渗了进来……
韩明朗很快回来了。
他变黑了,也变瘦了。
两个人静静地打量半晌,彼此眼里带着难言的笑意。韩明朗一个飞身扑上去,大笑,亲吻,打闹。时而激烈,时而缠绵,两个人用最直白的方式表达彼此心中的思念。
“喂!在那边混不下去了吧?太逊了!”
“我这么优秀,他们就差跪下来求我不要走了!”成向东喘着气,将头埋在韩明朗的颈窝。韩明朗抱着他的腰,耳鬓厮磨。
晚上,两个人激烈的做爱。韩明朗喘息道:“妈的,出了几年国,技术见长啊!”成向东一边插入一边调笑:“有女人了,练的!”“嘶……你他妈……别插错了洞!”整根没入,韩明朗难耐地呻吟一声。
“错不了,你丫的没那器官!”
成向东结婚,是韩明朗做的伴郎。
韩明朗说,这差事是我的,谁都别跟我抢。还有,我休假你才能结婚,不能让我违反纪律。
成向东一一应了。果然赶在全国人民都休假的时候结了婚。婚礼上,韩明朗不要命的帮他挡酒,成向东看着他,心里微微发疼。
入洞房前,成向东把韩明朗推到了一间无人的房间。按着他狠命的亲,韩明朗目光涣散,嘴角有银丝划落。成向东与他额抵着额,轻声呢喃:“明朗,谢谢……”
回给他的,是一声冷哼。
隔了一年,韩明朗的红色炸弹凌空袭来。
成向东整装到了北市。很多的熟人都在,大家一一见礼。取笑韩三少终于有人肯要了,啊,也不对,应该是韩三少终于肯要别人了。
这一年,两人偶有来往,淡淡的,却犹如酒酿,越沉越香。韩明朗的气质日益沉稳,肩膀笔直,越来越有担当。成向东为他的婚礼忙碌,事无巨细都想参与。钟国强看着他直乐,笑道:到底是你结婚还是三少结婚?
一切尘埃落定,新人送入洞房。入洞房前,韩明朗邪笑着看他,那眼光,引人无限遐想,成向东疾步上前,在韩明朗唇角留下响亮一吻。然后,把他推进去。
新房设在五星级酒店的蜜月套房。成向东住他们楼下。人群散尽后,他拖着疲倦的身体,到楼下的酒吧喝酒。
吧台前,韩明澈静静坐着。看他进来,招手让他坐在身边。
两人静默了很久,韩明澈才开口说道:“我曾经以为,你们会演一出海誓山盟,生死相随。”成向东挑眉,道:“为什么?”韩明澈笑,那笑容在灯光下迷离惑人。“就你们俩?那时候的火花几乎烫死人,当大家都是瞎子?”成向东了悟,看来到底是旁观者清。
“我们都是胆小鬼。”
韩明澈摇头。“不,你们都是聪明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亲情,还有责任,还有很多要面对要背负的东西。所以……敬你。”
成向东举杯。“敬……友谊。”
“对,友谊。”
北市最著名的办公区。
在数幢有名的高楼间,静静地矗立着一幢灰色基调的简朴建筑。这里就是成氏集团的总部。
成向东花了数年时间,把公司带到行业的领军地位,并且力排众议,把公司总部迁到北市。当时,这个决定的确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几年后的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些年,他拼事业,顾家庭。生活简单,事业偶有磨难,但是凭借着强大的抗压能力与远见卓识,他渐渐取代了父亲的职位,成为公司当之无愧的掌权者。
每一年,他都会和韩明朗见面。尽管两个人都很忙碌,尽管韩明朗的假期来得并不容易,但是再远再难,也阻挡不了两人相见的脚步。有时候觉得,两个人就像断背山里的钓鱼者,每年只能尽兴地做一两次爱,但是心里并无苦楚。
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人生轨迹,曾经相遇相知的四年,已经是人生中不可奢求的幸福时光。现在,人到中年,只要能远远地互相守望,心里就觉得满足。
成向东将头靠在落地玻璃墙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离今年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那个人却还没有信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车流缓慢的大街,韩明朗坐在车里等红灯。
调令已经下来,他终于在辗转数年后,再度回到北市。
车子经过一幢临街的大楼时,韩明朗眯起了眼,果然……是他的地盘呢。请司机在附近停车,韩明朗信步踱了过去。
一进门,就是装修典雅的大厅,地板光可鉴人。服务小姐礼貌地鞠躬四十五度,微笑问道:请问,我能为您提供什么服务?
挺直如松的男人笑了,深邃的双眼瞬间电倒了服务小姐。我找成向东。
请、请问您有预约吗?服务小姐脸上飞起一抹红晕,不只是为男人的微笑,还有他的气度。虽然看不懂男人肩膀上的肩章,但是服务小姐凭借几年的工作经验,判断出此人非常人也。
韩明朗摇摇头,哂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他还要预约。
服务小姐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您稍等,我马上向总裁秘书请示。
电话被层层转给了成向东,韩明朗确认是他的声音后,笑骂:你赶紧滚下来接老子!
一分钟后,电梯门开了。
服务小姐惊讶的发现,平时谨慎严肃的成总,在电梯门开的那一刹那,笑得像夏日的暖阳。原来这位客人,真是不一样啊!
两个人相偕进了成向东的办公室,韩明朗说成总的谱儿摆得够大的,要不要我提前三天预约啊?成向东捶他一拳,拉他在沙发上坐下。
沙发摆在落地玻璃墙前面,正对着窗外的风景。所谓风景,也不过是别家大楼的窗户,以及埋藏在大楼间隙的蓝天与白云。两个人啜饮着咖啡,低声谈笑。
成向东摸摸韩明朗的肩章,笑道:不简单啊,又升了?
韩明朗耸肩,把外套脱了扔到一边。成向东笑,脱得好,剩得那花儿老咯我。给他一拐子,韩明朗放松地躺到他腿上。喂,这次能待几天?成向东摸着男人麦色的肌肤,老了,眼角都有皱纹了。
大概要待很久吧……男人舒服地吁了口气。
哦?为什么?
我调回来了!男人得意地说。省得你想我想到千里夜奔啊!
滚你妈的,你不是不能随意挪窝嘛!成向东啐道,顺手刮了把男人的鼻子。
这下不挪也得挪了,要不我女儿都不认识爹了。
管我叫爹吧,没准儿你家丫头得嫁我儿子呢!
韩明朗蹭地坐了起来,道:少他妈动歪心眼儿!我女儿既乖巧又可爱,你家那臭小子配得上吗?
喂喂!怎么说话呢!那是我儿子,我儿子你都信不过?
凡是觊觎我女儿的,都是洪水猛兽!
你他妈简直越活越回去了!成向东叹口气,直接抱住男人吻了下去。
热吻的空档,男人冒出一句:喂,这里是办公室吧?
怎么?不敢?
怎么不敢?唔……嗯……好像,咱还没在办公室里做过?
去你妈的破记性……动手扯掉衣服。
哎……真做过?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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