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籁源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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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把他抱去浴室。”见卡听话,欧正修开始愉悦的用命令的语气。
“恩……“没有注意到欧的口气,卡斯特抱起离,环抱在臂腕中才发现,离瘦的有些惊人。
“不是一向最喜欢吃的么……怎么瘦成这样。”小心的抚平殇离眉间的褶皱,卡斯特小声的念。
经过一夜的抢救,天亮的时候离终于脱离了危险期.正修已经疲累的睡倒在床边.卡斯特把他拖到客厅的沙发随他睡着.
离还没有醒,卡斯特打开窗户,让温柔的风吹进来.转身到床边看着安静睡着的离。
“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卡斯特在床边坐下,拨开离沾在一起的额发,露出苍白而秀气的面容。 "真像做了场梦……离"卡斯特手轻轻的抚摩离苍白无血色的唇。
"那一瞬间我决定放你走,或许那样才是对的……" 手渐渐向下握住离的手"我恨你,你知道的."他逐渐加重了力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恨你杀了小宇,恨你不知道我的心……
恨你拼命想要逃离我."手从握住改为捏紧。"那你就不要一次次的出现在我面前!!在我想忘了你的时候."卡斯特突然用力甩开离的手"那就不要出现那种表情,在我想杀你的时候!!"说了这么多却始终没有回答,卡斯特紧紧盯着离。半晌,疯狂笑起来,"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不会让你死的,太便宜你了……"挥手扫开放在床头柜的所有东西."太便宜你了!!!你给我听着,在把欠我的还清前你只能活着!!!" 捏紧了拳头看着仍然昏迷的离"你怎么还不睁开眼睛,再用那种无视的表情看着我啊!!"他的视线突然看到离裹着纱布的右眼,心脏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卡斯特不再说话,也不敢再看离,心里一下一下的撕扯着难受。
他转身站到窗前,让风冷静自己的思绪。
离的眼皮突然颤动了一下,卡斯特没有发觉,仍然看着满天的繁星发呆。当他发现了什么猛回头的时候,离已经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卡斯特楞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离动了动嘴,卡斯特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你……说什么?”有血一头涌上了卡的头顶,“你就连说话都不愿意让我听到?”狠狠的掐住离的脖子,卡斯特气的眼睛血红。
早已被卡斯特吼声吵醒的欧正修见此情景忙冲进来阻拦。“住手,卡。你会杀了他的!!”
卡斯特几乎丧失了理智,推开正修的同时加重了手的力道.
“怎么还是死不掉……我好累……”离无声的念,一遍遍喃喃的重复。眼睛酸涩的想流下泪来,心里却早已干涸的什么都不剩。眼前是卡斯特疯狂的脸,离突然很想笑。
“最后还是要你动手,看在我爱过你的份上,让我解脱吧。”
卡斯特听不见离在说什么,他惊讶的看着临死都在笑的离,手僵住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差点被你骗到,我真是个傻瓜。哈哈哈哈!”甩开手,卡斯特抱头狂笑,然后给了笑容僵硬在脸上的离狠狠一个耳光。“你还在嘲笑我,你就嘲笑吧!我就是天字头号的大傻瓜,我傻的爱上了你……呵呵,你就尽管嘲笑吧!!”不愿再看那刺目的笑容,卡扭头站到窗边,冷冷的说:“正修,给他检查。”
呆滞了半天的离突然翻醒过来,“不!不是的,卡斯特,我也爱你的!!!”他声嘶力竭的喊,却发现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消毒水灼伤了他的声带,所以他发不出声音来。可能是暂时,可能永远都……”观看了这一幕的欧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知道了。”卡斯特没有回头,安静的下着命令,“把他带到隔壁房间去,麻烦你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正修。”
“是。”正修叹气,收拾好东西小心的把离抱起离开房间。
离失控的挣扎着,从欧正修的怀抱中摔下,身体撞击着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疼的他闷哼一声。卡斯特仍然没有回头。离几乎是爬到卡斯特的身边,拉扯着他的裤脚喊。像是个惩罚,没人知道他在喊什么,因为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正修咬唇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眼前的一幕。
卡斯特始终不曾回头,最后失望的离被带出了房间。房门闷然关上的瞬间,一滴泪顺着卡的俊颜滑下,沉重的坠落在地上。
欧正修再一次把做好的食物放在离的面前。“你也多少吃点……
……”抬头对上离失魂落魄的表情,他瞬间无语。
厨房里堆满了做好又冷掉的食物,尝试了N次后的结果仍然是失败.
“天那……”泄气的一屁股坐上沙发,乱吼起来:“卡这混蛋,这么难搞的事情居然丢给我!等你回来我绝对……
”吼声戛然而止,他看着地面喃喃:“这世界究竟怎么了,卡斯特反常的厉害,他杀了人,然后是你。”迷茫的看殇离,他说“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虽然我和卡认识的时间比你要长, 但3年前的事情卡从来不说,也从来没人知道。从那时起他转变了,有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神冷的如野兽一般。以前的他,对朋友好的可以两肋插刀,现在的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离听的沉默,低下头无声的念。“都是我的错。”本来以为不会被任何人看见,细心的欧正修还是发现了。“有什么想说的就写下来吧。”热心的拿来纸和笔,放在离的面前。
卡死特没说,离也不打算透露,他拿起笔,岔开话题.
今天几号?
欧看了一下手表:“16号。“离的手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写下:4月16?
“恩,怎么了?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可以带我出去吗?只要一会就好,求求你.
欧正修定定的看着他,思来想去半晌问:“你要去哪里?”
圣路易墓园.
位于半山腰的圣路易墓园,明明可以直接开车上去,离还是固执的一步步走。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脸色惨白,肩膀的伤口虽然用绷带包住,还是微微的渗着血,虚弱的胃里只有一些流质的食物,勉强的维持着他的行动.欧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担心的看着。他一直在想,这么这样带离出来究竟是对好是错,自己或许不该这么纵容离的。对于医生来说,纵容一个病人是他最大的失职。万一离就这么倒下去……他不敢想。卡斯特爱着离,欧看的出来,而离也爱着卡,为什么他们却要彼此伤害……越来越多的迷团萦绕在他头顶。
“在哪……”离在墓园中四处寻找着亲生父亲的墓。这里在一年前扩建了许多,离很困难才在相近的墓碑间找到。“爸妈,我来看你们了……”他无声的说。今天,是离父母的忌日。11年前,凌元茂,也就是离的生父被杀后就被葬在这里。后来离好不容易得到母亲的骨灰,把他们合葬在一起。
“身为杀人凶手的儿子,你们或许根本不想见吧……”安静的低着头,离喃喃的在心里说:“我从来都不该出生的,我的存在,害了好多的人。还有卡斯特,我明明比任何人都爱他的,却伤他最深。爱他的话说的出口却永远的传达不到他的耳边,这是惩罚。”
“离……该走了,卡会发现的。”欧正修看了时间小声提醒。
微微点头,离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墓碑。太阳和煦的光芒在上面留下一圈光晕,仿佛可以看到两张模糊的笑脸。
“好幸福啊,爸妈……”生前不能在一起,至少死后,可以团圆。
“那我和卡斯特呢……”离想着,心头有些酸涩,“活着不能和他在一起了,那死了以后呢?他不会记得我……”秋风猎猎的吹,散了满地的忧伤。
一束洁白的百合被轻轻的放在墓碑前,离透过飘扬的额发诧异的看着眼前姿势优雅摘下墨镜的人。
卡斯特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消瘦却仍然逞强站立的身影。
“事情办完了就回去”他平静的说,然后戴上墨镜,不带一丝留恋,断然的转身离去。他被风扬起的岸紫色长发拂过离的面颊,淡淡的发香混合着他独特的男人味道。熟悉的感觉猛的触动了离的心弦。他抬头,失神的看着卡斯特逐渐远去的背影。依旧是那宽阔的让人不由的想抱紧的肩膀。离不禁想,是不是上去抱紧他,一切就能恢复以前?他捉紧了双手,那两个不听话的家伙颤抖着想要去拥抱一份温暖。
还在妄想什么……那个肩膀早就不是你的了,或许从来都不曾是你的。
苦涩的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心却疼的像是撕裂了一道伤口。离紧闭双眼,把卡斯特的背影深深的刻在心里,试图用之填补内心越来越大的空洞。撕心的疼痛不曾缓解,却险入了黑暗无尽的旋涡当中,晕眩的模糊了心里的影子。
“啊……离!“最先发现离倒下去的是欧正修,他惊叫一声冲过去,卡斯特却早他一步把离瘫软的身体抱进了怀里。
“这白痴……又没有好好吃饭……“卡斯特叹气,小心翼翼的抱紧离。这一瞬间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和谐。
不愿破坏他们难得的和谐气氛,欧正修先他们一步向车的方向走去。还没到车边,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就靠了过来,一把阻击枪指在他太阳穴,其他人确认了卡斯特的方向,纷纷围了上去。
欧惊的几乎吞了自己的舌头,担心的看着卡斯特的方向,却发现卡斯特优雅上扬的嘴角。突然听到一声闷哼,回头看时挟持他的人已经倒地不起。眼前变成了熟悉的护卫队的脸,给了他一个放心的手势.
卡斯特轻轻的抱着离,仿佛并没有发现突袭而来的杀手。那些人被他的气势震的脚步有些虚,瞬间被一拥而上的护卫队制服在地。
“说,谁派你们来的!”单手把离抱紧,卡斯特把枪顶在其中一人的眉心,喝声问。
那些人像是受了很严厉的训练,一个个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死了也不愿意说吗?”卡斯特冷笑,手指轻轻的按着扳机。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按在他手上,卡斯特惊讶的低头,对上离瞪大的异色双眼,里面写满了恐惧。卡斯特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口气急促的问:“怎么了?”
离不能说话,一双手颤抖着按着卡斯特执枪的手,冷汗顺着苍白的面颊往下流。听到卡斯特问,拼命的摇头。当日卡斯特杀了子尘的画面不断的在他眼前回放,几乎让他感到窒息。
明白到离的意图,卡斯特立刻把枪收了起来,抱紧颤抖的如秋风中枯黄树叶般的离。“好了好了,你看我不是把枪收起来了。不怕不怕……”像安慰受惊过度的小孩,卡斯特轻轻的拍着离的背,柔声的说。在场所有的人都楞住了,从未有人见过卡斯特如此柔情的一面。在他们印象中的卡斯特,对任何人都不曾手软,永远都是冷酷近乎残忍。
“这才是以前的卡呀……”欧正修轻轻的叹。“兄弟们辛苦了,我刚联系了警方,把人交了就回去吧.”上前又拍了拍卡斯特的肩膀,“先回去吧,这里有日。”他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卡一眼,把他们推上了车。
人迹罕至的山路,一辆灰银色的靓车缓缓的行驶着。
车内,卡斯特一手抱着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手小心的摇上车窗,不让风扰了怀里人的清梦。离双眼紧闭,自刚才清醒后,又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当中。
卡斯特爱怜的抚摩着离苍白无血色的脸,把他粘在面颊的头发拨开。“真是的……睡的样子也像猫,都蜷缩到一起了……
”小声嘟囔着,他动作轻巧的调整了一下离的姿势,自己能够抱紧的同时让他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双腿上。卡斯特没有发现,笑容一直在他嘴角不曾散去。
车颠簸了一下,连带着车里的人都不稳的晃动起来,离睡的有些不安,不自觉的嘟起嘴来,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卡斯特好笑的看着他半梦半醒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吻上那诱人的唇,辗转吮吸着。离惊了一下,人虽然没醒,却还是本能的扭动身体躲避。他无意的举动惹的卡斯特下腹窜起一道火来,恨不得把眼前的猎物直接拆吃入腹了。
“不乖的宠物主人可不喜欢呀。”宠腻的笑,卡斯特安抚的摸着离的背。小心翼翼而又紧紧的把他拥在怀里。
好温暖……
两人同时在心里有了这样的感觉。
卡斯特的本宅,菲尔亚特家主人的府邸。
“需要帮忙吗?少爷。”年迈的管家顶着一脸白色的大胡子出现,看着卡斯特臂弯中睡着的离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卡斯特细心的把外衣盖在离身上,那件风衣的下摆长长的飘扬在风里,上下翻飞着。
“是。还有一件事……”管家话还没有说完,他想说的那个人已经出现,并向卡斯特打起招呼来。
“亲爱的卡斯特表哥~很久不见你好啊~”那人长相不似卡斯特一样精雕细琢,最多只能算中上的长相。脸上的厚大鼻子明显的标示着他的法国血统。
卡斯特完全无视那人存在的走过他身边到门边,回头对管家命令道:“如果他是来借钱还赌债,就赶出去。”说完就要离开。
“伊索少爷,请您离开。”管家恭敬的对着那人说。
“卡斯特!”伊索被他态度激的面红耳赤,气愤的喊,却被卡斯特横过来的冰冷眼神吓的仿佛进了寒冷的冰川。“表哥……
”他吞了口口水脚步有些发虚的说;“我来是带个朋友来跟我们合作的,他说愿意出让我们有意收购的一块地皮……”
“可以了,你先回去吧,我会联络你的。”烦躁的下了逐客令,卡斯特长腿一伸就离开了,只剩下怨毒的伊索握紧了拳头留在原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生来命好了点,混蛋!”他骂了声,无奈的离开。
生来命好又怎么样,若不是生在这个家里,也许会更快乐。卡斯特想着,推开房间门把离放在了双人宽的床上。背部接触柔软的床面,离从昏暗的梦境中呢喃着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与卡斯特幽谧的银眸对上,看的他有些失神,心脏跳动的频率都与平常不一样快了许多。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发出声音,离痛苦的皱起眉来,下一刻却惊的全身都僵硬了。卡斯特被他微张的嘴唇引诱,霸道的吻上,略带惩罚性的啃咬离的唇瓣,撬开贝齿把舌头伸进去纠缠。离僵硬的任他吻着,混沌的大脑完全想不明白卡斯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发现离的迟钝,卡斯特干脆直接解了他的衬衫,灵活的手顺着皮肤紧致的脖颈一路下滑自上而下的抚摸离的肌肤。离全身一颤,敏感的涨红了脸,如果不是喉咙发不出声,恐怕羞人的呻吟已经豪无保留的被人听了去了。正在为此庆幸,卡斯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离失落的望着天花板,猛的就被卡斯特拉扯了起来。卡斯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塞进了浴室.
嫌我脏吗……离痛苦的想,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疼的厉害。
“还磨蹭什么,快点洗!”卡肆特生气的吼,离打开水笼头洗着,水声夹杂着卡斯特的碎碎念:“你老大不小了吧,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真是的 。出了那么多汗,现在的季节很容易感冒的,如果身体情况再恶化了怎么办!你那条命是我慈悲留下的,在我说可以前绝对不允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离瞬间呆在那里,手里的冲头哐铛一声落在地上, “卡斯特是在关心我……”仅这么想着,眼泪就刷的夺眶而出。
听到那声异样的响动,卡斯特忙拉开浴室门冲了进去,生怕离出什么意外,看到的却是离泪流满面的站在一团雾气中。卡斯特顿时心软了下来,用强健的手臂把哭的颤抖的离拥入了怀里,安抚的拍着他的脊背。“怎么哭了?主人可不喜欢爱哭的宠物哦。”
低头擎住离的红唇,深深的吻。吻到情动,离张开藕白的双臂缠上卡斯特的脖子,让彼此更贴近。被离的主动触动,卡斯特低吼一声把他抱起,笔直的朝着大床走去。
離光裸的脊背剛接觸到柔軟的床面,卡斯特就壓了上來,對即將發生的事漲紅了臉,尷尬的把頭扭向一邊,不敢與卡斯特燃燒著炙熱火焰的雙眸對視。
夜間昏暗的燈光中看不清楚離的表情,以為他是害怕,輕柔的親吻他的額角,“別害怕,沒事的。”一口氣呵在離□的胸前,離敏感的戰栗起來,肌膚泛起了可愛的粉紅色。卡斯特輕輕一笑,指尖順著離消瘦的下巴滑動至喉結處,挑逗因離緊張吞咽而上下活動的喉結。然後沿著鎖骨一路向下撫過他略顯單薄的身體描繪著他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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