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後那个影子一直在对他穷追不舍,他们相距很近,近到甚至能听到他从身後传来的呼吸声。不知道跑了多久,这个无边的花园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他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座大大的湖边,湖水清澈洁净,湖中间盛开著一大片火样的红莲,非常美丽。湖上还架设著一座桥,桥的中间部分是一座小凉亭,景致怡人。
但此刻的艾伦可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美景,他再也跑不动了,於是靠在池边的石块上大口大口喘气。那男人好像没有再追来了,艾伦喘息著,惊魂未定,突然被一个声音吓了一大跳。
“艾伦!是你吗?”那熟悉的声调从後面的草坪上传来,艾伦回过头去,看到了那个高大精悍、威风凛凛的男人,正从那边向他走来。
是赫伯特,他正在朝他微笑,这微笑一瞬间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於是他也向他走去。就在他们只相距两百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猛地从旁窜出,抓住了艾伦的身体。是御池!“放开我!”艾伦大叫。赫伯特急了,刚想奔上前来,却被那男子一声大喝震住了──“站住!再过来我就把他撕成碎片!”“冷静点!我不过来……我不过来就是了,你不要伤害他!”赫伯特慢慢地说,尽量不去刺激到他。“啊,你是……”赫伯特凝视著他,突然叫道:“你是仰泽对吧?”“仰……泽?”他吃惊地望著他,显然对这个名字有所反应。“没错,你是仰泽皇弟,我是你的哥哥啊,不记得我了吗?”赫伯特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他几乎就要立刻走上前来拥抱他。“站住!你……你不是我哥哥!我哥是银色的头发,你不是!”他头脑有些混乱地大叫。“那是因为,我故意染成了棕色,为了不引起麻烦。眼睛的颜色也是用魔法伪装过的。你看,这才是本来的……”说著,他用手在眼帘上一抹,慢慢睁开眼,他的双瞳竟然变成了与银发男子相同的藏绿色,像漂亮的祖母绿宝石一样,泛著美丽的光泽。艾伦大吃一惊,细看之下,二人的面貌果然极为相似!难怪他第一眼看到这银发男子,就有似曾相识之感。“你……你真的是哥哥……?”他半信半疑地说。突然,一个声音从三人对面传来:“御……御池皇弟?你才是……真正的御池皇弟对吧?”三人回头,看到耀日正站在他们後面。“我明白了……我终於明白了!为何当年母後突然宣布仰泽的死迅,还谎称御池也得了重病,不得出门,将他整日关在宫中,连我也见不到他一面……这些回想起来,就是因为你逃走了,对吧?”“她最看重的、心爱的御池皇子逃离了皇宫。於是,她就让仰泽来代替你,她一直没有放弃过,让你登上皇位的欲望!她一直认为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现在,你确实回来了……”“不!大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个王位。你知道的,我为何要离开……我不愿成为她满足权力欲的工具,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赫伯特望著已十多年不见的他的哥哥,内心深藏的感情瞬时汹涌澎湃,不可抑止。耀日也凝望著他,眼眶湿润了。“御池──?!!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吗?你终於回来了?!”一个尖锐的女音突然从远处传来。众人望向那边的树林,一片火红的红枫林边,一个娇豔性感的美妇人,身著透明紫纱长裙,一身珠光宝气,正在向这边跑过来。“站住!不要过来”就在她奔到距离他们只有几十米远的地方时,赫伯特冷冷地喝道。“怎麽了……?你不认识母後了吗?我的御池皇儿……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想你吗?”那女人眼中泛起泪光来,激动地说:“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要为你安排好登上皇位,君临天下的一切准备……我会让你当上‘王’的!你相信我!我们还要复辟绿森王朝,让这个国家重新变成生机勃勃、绿树环绕的美丽国度……”“住口──!!!不要再说了!”赫伯特愤怒至极地大吼,“你不要把你那肮脏的权力欲强加在我身上!我从来不要什麽王位!你为什麽不看看,你所作的一切伤害了多少人?!你把仰泽害成什麽样子了?!你说啊!!”“御池……”她望著他,呐呐地说,“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真後悔……当初没有把仰泽一起带走……否则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止伤害了大哥和仰泽,你现在还要伤害两国无辜的平民百姓,要他们为了你的私欲流血牺牲!”“还有,绿森王朝也是在两百年前,为了你们这些所谓的争权夺利而覆灭的!用了那种大型魔法发动战争,而扭曲了整片大地的能量流,让原本绿树覆盖的国土,三分之二变成了沙漠!现在如果要重新复辟,只会将伤害转移到周边的其它国家而已!你到底要伤害多少人才会甘心啊?!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不想再见到你才会离开这里的!你明不明白?!不要再来打扰我的人生!!!”一口气喊出了心中郁积多年的愤怒和痛苦,赫伯特激动的情绪也久久不能平静。看到女王被赫伯特的话震住了,久久不能出声的样子,耀日有些不忍,低声说:“别说了,御池……我们现在只要拿到镇魂石,就能阻止这一切了。”对了,石就在仰泽皇子的身上,艾伦想起来了。於是轻声对抓著他的仰泽说:“你拿了我的小盒子吧?快还给我,乖孩子不能乱偷别人的东西哦。”此时的仰泽头脑相当混乱,他慢慢地伸手到怀里,掏出那个金色小盒,就在艾伦伸手要接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女王一声大叫:“不要给他──!!乖孩子,仰泽,把那盒子给妈妈!”“妈妈……?为什麽叫我仰泽?仰泽……是谁?”他越来越混乱的思维,已经弄不清众人的话是什麽意思。“来……把它给妈妈,乖儿子……”女王一边慢慢地走近他,一边说。“站住不要动!女王陛下!您的计划已经被识破了。现在,你要乖乖的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左右臣相带领著众大臣们一齐向这边赶过来了,还有一大队的王宫护卫队跟随在旁。眼见大势已去,女王猛地扑上来,从仰泽手中抢过艾伦,拖著他向树林方向移动。“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女王大叫著,慢慢向後退。“不要伤害艾伦!”赫伯特慌张地大叫。
ZZ:票票好少,小攻你太没有魅力了.
HBT:不关我事,你个白痴,虐我的小艾,又虐我弟,我要掐死你……
ZZ:等……等一下……
HBT:你可以说话,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作为废话(拔枪)
ZZ:……(TMD跑……)
“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女王大叫著,慢慢向後退。“不要伤害艾伦!”赫伯特慌张地大叫。群臣也赶上来,与情绪激动的女王对峙著。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女王手里抓著的人质竟然不见了。“不要抢我的天使!他是我一个人的!”众人转头,看到仰泽皇子正抓著艾伦,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於是左臣相使了个眼色,众卫兵一拥而上,抓住了女王,将她绑起来。接著,由四名高阶巫师和众卫兵押走了。临走之时,她还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但赫伯特却不再看她,径自向捉著艾伦的仰泽那处奔去。──────
──────“喂,我说……放开我好吧?这样子,我很难受啊……”当艾伦被仰泽半拖半扯地拉到湖另一侧的时候,他大叫著,一边装作呼吸困难的样子,喘著气说:“我好难受……放,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啊?天使,你怎麽了?”他疑惑地停下脚步,将!著他脖子的手稍微放松了一点。“这样,还会难受吗?”“不,还要再……放松一点。”艾伦皱著眉,好像还是很难受的样子。“那,这样呢?”他把手臂完全松开了。趁这时,艾伦猛地挣脱他,沿著湖向回跑。他已经看到远远向他们追过来的赫伯特了。这一刻,他是多麽想飞扑到他的怀里。他们越来越近了,但身後的人也快追上他了,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艾伦心里紧张极了。“往桥上跑!艾伦!”赫伯特向他大叫。艾伦急忙转变方向,向湖的桥上跑去。那桥为了作得美观,不是直线的桥,而是弯弯曲曲的路线,且这湖面积极大而宽阔,那弯曲的路线就特别地长。艾伦灵敏的身手,跑这弯曲路线就跟直线一样快。但脑筋不太好使的仰泽可就不行了,这左拐右弯的路,阻碍了他的速度,因此两人的距离渐渐拉长了。不多久,艾伦已经跑到中央的小亭子处,而赫伯特也从桥的另一端向他跑来。艾伦迎上前去,两人终於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经过了这一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好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一样。两人感受著对方的气息和体温,还有两颗急速跳动的心,刚刚还充满了不安和慌乱,但现在却感到无比的安心,还有温暖。他们紧紧地拥抱著彼此,忘记了外界的其它一切,也忘记了,此时身後的一个巨大威胁,正在慢慢地靠近他们……“小心!!”看到从对面扑过来的身影,赫伯特一声惊呼,推开了背向著银发男子的艾伦。眼前一花,那银发男子已扑在赫伯特怀里。一旁扑在栏杆上的艾伦瞪大了眼睛,看到那银发男子慢慢抬起头来,慢慢向後退了一步,接著……抽出了那支血淋淋的手──从褐发男人的胸膛里。“赫伯特──!!!”艾伦狂叫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那麽大力气,猛的冲上来扭住了银发男子的手臂,将他用力一推,银发男子撞破栏杆,哗啦一声掉入了湖里。不识水性的仰泽在水中胡乱挣扎著,此时耀日和众臣已赶了过来,他们迅速将仰泽救了上来。为防他再胡乱伤人,便将他紧紧困绑起来。艾伦扶住血流不止的赫伯特,慌慌张张地叫道:“快,快……谁来帮他止血!他流了很多血……”“别慌……我不要紧,艾伦。快搜他身上的镇魂石还在不在……”“报告陛下,我们已经搜过了,他身上没有镇魂石。”那卫兵向耀日报告。“一定是刚刚在水里的时候……掉到湖底去了!”耀日若有所思地说,“这湖的深度非同一般,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但是女王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了,我会尽快派人跟贵国道歉并取消战争。”“听到了吗?赫伯特,我们成功了!我们完成任务了!太好了……”艾伦欣喜若狂地欢呼著,但一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不禁又忧心地皱起了眉。“二皇弟,你的伤好像不轻,还是先去处理一下比较好。”耀日也皱起了眉,有些担心。“我不要紧,那个……女王,你们要处死她吗?”赫伯特淡淡地说。虽然装作漠不关心,但他毕竟还是难以舍弃血脉之亲,言词之间,已泄露了他心底的关切之情。“……国会已经决定,要将她终身软禁,对不起,二皇弟……”耀日眼中有一丝歉意。“不,这已经很好了。对於她所作的一切,这是最轻的惩罚了。”听到她不会被处死的消息,赫伯特明显松了一口气。“那麽,再见了,大哥,仰泽。我们要走了。”他深深地望了他们一眼,搂住艾伦,抽出法杖,口中念著咒语,低喝一声:“御空之风!”於是一阵腾空而起的狂风,载著他们呼啸而去。望著他渐渐消失在天空的背影,耀日轻轻地叹息著,眼里有一丝羡慕之情。毕竟,这种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身为一国之主的他,是永远也不会有的了。──────
──────在半空中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艾伦紧张地睁开一半眼皮,偷瞄了一眼,原来他们真的在飞啊?!“这也是魔法啊?好刺激!为什麽你以前不告诉我,还有这种能飞的魔法?”“我讨厌用法术,但是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後我可以多带你飞几次。”男人调侃地笑著,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不一会儿,他们降落在出发前停放军车的小旅馆後院,回到他们挂著的房间,艾伦急忙拿来医药箱,要帮他处理伤口。“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医院比较好。”想到他的伤是那麽严重,艾伦心里充满了忧虑。“别担心,我的身体强得很呢。你也看到啦,本来要三个月才能好的腿伤,我还不是只花了一个星期不到就愈合了。”他微笑著,表示无所谓。但艾伦扯开他衣服的瞬间,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那个像一条大裂缝一样的伤口,就位於他的胸口左侧,只要再差一点点,可能就会贯穿心脏了!鲜红浓绸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艾伦的手有些发抖,他突然不知道该怎麽做了。“你去隔壁房间休息吧,我自己来弄就好了。”他淡淡地微笑著。可是要怎麽休息得了?一想到他那个可怖的伤口,他心里就莫名地发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他终於还是跳起来,又走到赫伯特这边,推开门,看到他背向著他躺在床上。“喂,你怎麽样了?”他走过去,轻轻地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还好,伤口已经用白白的绷带扎好了,血也不再流出来。“艾伦,我们走吗?坐上军用飞行车,只要一夜一天时间就能回到拉斯贝亚的首都。我们领了那笔赏金,你要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为何这样著急?我们可以休息一天再回去呀。”考虑到他的身体仍需要多多休息,艾伦有些不同意。“不要紧的,我们可以在车上休息嘛。”他仍坚持自己的意见,看他这麽急,想必是急著去领那三千万美金?但是看他随随便便就可以买下一座小岛的财力,对钱财应该不放在眼里吧?那又是为了什麽呢?再说,一路上相处的时间,他一向来不大会违逆艾伦的意思,为什麽这次要如此坚持呢?艾伦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於是他们乘上飞行车,将它开到最大马力,全速向拉斯贝亚首都飞去。
嘿嘿嘿嘿……有阴谋……继续奸笑……
十四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容洽,没有再吵过架。他们一边欣赏著云层下的各种自然景观,一边谈笑风生。
一夜一天时间很快地过去了,他们回到了卡尔奇斯。耀日那边的国会早就与拉斯贝亚的总统和国会通过电话了,告诉他们石已平安送到,战争也取消了的决定。
当晚,全市民众和政府人员组成的欢迎队伍热烈地欢迎了他们,国家总统因为临时有事走不开,就派来副总统亲自迎接他们,还不忘在所有电视台同时播放了总统的感谢致辞。
为表彰他们拯救国家免於战火的丰功伟绩,所有民众在政府的组织下,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庆功晚会。
但赫伯特实在不想参加这些烦人的活动,犹其所有电视台记者和新闻媒体都抢著要来采访他们,这让他很头痛。
艾伦也很明白他的身体状况需要多休息,於是坚持不让他出席这些活动,只让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还叫来最好的医生帮他看诊和做一些详细检查。
当然,为了防止无关的人和新闻记者的搔扰,总司令部已派驻了一个团的队伍日夜轮班守卫在他们的公寓外面。
当晚8时,在总司令部办公室,副总统亲自把两张各存有三千万美金的通用银行卡交到两人手上。这种卡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银行都能取到钱。
艾伦还从来没看过这麽多个零的存款额,他兴奋地对赫伯特说:“我们发财了!喂,赫伯特,我们可以去世上任何地方玩了呀!!”
“喔,对呀。不过我记性不好,这张小小的卡说不定哪天就弄丢了,还是艾伦你帮我保管著吧。”他淡淡地笑著,一边把卡塞到他手里。“不要紧的,就算丢了卡,只要在我国境内任何一间银行,说出你们的名字,银行长就会带你们去验证身分,指纹和DNA,然後三天之内就会取得到钱。”福克斯总司令笑吟吟地说著,“而且就算有人盗了你们的卡,没有密码和最先进的指纹识别,他也别想取到钱。所以说,这笔钱是绝对安全的,除了你们两,没有人能拿到一分钱。这是对你们拯救国家所应得的奖励,也只有你们才有资格享用。”“谢谢你们,福克斯将军,沙其尔副总统阁下。不过,我看赫伯特上校有些累了,而且他身上还有伤未愈,最好由我先送他回去休息,好吗?”“当然没问题。”他们齐声应合。於是艾伦搀著赫伯特向他的公寓走去。夜色已深,天空明月高挂。赫伯特凝视著月色下艾伦的脸,突然开口道:“关於那个时候的事……我对你作的那些……我很抱歉。对不起!”“别说了……那麽久的事,我早就不记得了。”艾伦低下头,没有看他。一阵沈默之後,他们到达了他的公寓。“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还要去欢迎晚会那儿。”艾伦转身要走,赫伯特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艾伦,我们明天就出发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去找你的母亲和姐姐吗?我陪你一起去找她们。”“不用急呀,你的伤还没好,不适合长途跋涉,应该呆在这里好好休养……”“但是,我想让你早些与家人团聚嘛。或者,你有什麽其它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看他这麽固执,艾伦不禁也恼了,他冲他大吼道:“不用你陪!我想去哪里我自己会去!我不是早说了吗,到任务结束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说完一摔门就走了。赫伯特呆站在那里,脸色一片苍白,身体摇晃了一下,好像就快站不住了的样子。他一手扶著墙,慢慢走向客厅中间的沙发,就在还差几步的时候,他终於支持不住了,颤抖著倒在地上。他低声念出咒语,手掌中马上散发出淡蓝色的烟,他用那手掌按住胸口,原本已浸出深红鲜血的伤口即刻停止了流血。真麻烦,这下又要换新的崩带了。他勉强撑起身子,走到桌边,拿出医药箱里的干净崩带,再将身上的绷带缓缓松脱下来。只要三天!他咬著牙将绷带一圈圈往身上缠,嘴里喃喃地念著,“只要三天,只要再给我三天就好……!妈的!妈的──!!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由低声碎念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叫。他跪倒在地,抱著头痛哭起来,然後又发了疯似地将那卷白色的绷带扯得满地都是。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声音在门口说:“您好,我是奉命前来帮您看诊的乔治医生,上校您在吗?”“我不要看诊……滚!!你给我滚!”他在里面大声狂叫,吓得那医生心惊胆战,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麽事呢。为了不再刺激到上校的情绪,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说:“那,那我先回去了,明早再来帮您看诊。”“滚──!!!”里面传来一阵东西摔破的声音,吓得那医生连滚带爬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