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足音----韫凡
  发于:2009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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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从来就没有想过,儿时可怕的传说有一天会成真,更别说还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羞辱的夜晚过後,那个魔性的男人成了潘瑞的噩梦,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可怕──无奈怎麽也挥之不去,於是,潘瑞称他为魔王……
强强,互攻,生子 ^o^
本文是叛瞳中提到的异族一个发生在现代的故事……

 

楔子
幼儿园花园的一角,一群孩子围在一起──“妖怪?”
“对,我看到爸爸的书上说的──他们白天跟人一样,到了晚上,眼睛会发光,有长长的耳朵,牙齿尖尖的,手会变成狼那样……还会吃人……”边说边比划著,强烈的增加了生动感与可信度。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妖怪啊?”虽然稚嫩的声音说著成熟的话语,“妈妈说没有妖怪的,他骗人,潘潘,他骗人的你说对不对……”但是小女孩哭丧著一张脸,拽拽旁边长得极其帅气的小男孩的衣角,努力想得到他的支持,“潘潘对不对?”
“我才没有,书上说的,我才没有骗人。”那个小孩急忙澄清。
而那位被小女孩叫做潘潘的小男孩,想著同伴说的话,心中疑惑──真的有这种可怕的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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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下课的铃声响起,潘瑞收起桌上的书本,往後一扔,回头,“麻烦了。”然後动作连贯的起身一溜烟奔出教室,留下身後人的一身惨叫──“潘瑞!我是你家的保姆啊,混蛋!”
而此时,潘瑞早已不知去向,教室中留下了惨叫的人和安抚之人。
“潘瑞左边。”
在同伴的提醒下,身形灵活的潘瑞腰一使劲,避开对方的暗脚阻挡,右跨一大步,蹬地扬手,“唰!”低手上篮得分,落地时还不忘利用惯性,撞了撞刚才使坏的对手。
这是全国大学联赛的一场预选赛──比赛越来越激烈,在一群长人中略显小个的潘瑞,利用自己无比灵活的脚步左突右遄,撕开对方的防线。恰当的时机,手指手腕一抖,咻!球从两位防守球员中间飞过,准确地找到自己空位上的同伴,“三分……好球!”场边的拉拉队高呼!
……
比赛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而小个总是会比较吃亏,潘瑞身上不知道吃了多少拐子,心里窝火,跟著技术动作开始走形。然後被彻底惹火的潘宇,跟对方的11号干上了。
……
终场前最後五十秒,潘瑞他们领先一分。头脑混乱的潘瑞没有看到位子极佳的队友,他面对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对手,选择单打──上篮,啪!对方11号赏了自己一记火锅,更倒霉的是,球弹到自己身上滚出界。
“妈的!”粗口加上手推人,裁判判对方罚两球。
二进一,比分打平,球权在对方手上。
发球──随著对方中距离的出手命中,哨音响起……
潘宇抬手抹汗水,队友们走过去与对手握手,他却一个人下了场……
“小师弟,”从场上跑下来的副队长温庭欧拍拍潘瑞的头,性情温和的副队总喜欢这麽叫他,“辛苦你了!”温庭欧已经四年级了,毕业在即,这是最後的一届了,这回被自己搅和了。
低低的说:“抱歉!”
“别说的我们跟被淘汰了一样,不就是输了一场吗?我们还有机会的不是?倒是要不是小师弟,我们恐怕不会对冠军那麽渴望。”
这句倒是实话,他们有强悍的中锋,耐劳的前锋,就是一直差他这麽一个能传能攻的组织後卫。组织後卫──不仅是要求有过硬的技术,还要有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而一位超级组织後卫,更是能操控比赛双方的节奏。
今天,潘瑞没有做到。
他抓过自己的队服,搭在身上,“抱歉!”头也没回的径自走了。
这场比赛是主场,完赛後潘瑞没有回宿舍,他一个人跑到校外去逛马路,冷静自己还在沸腾的血液。他低著脑袋一边沿著马路走,一边抱怨──冲动的个性,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候表现出来,自己也总是控制不了。怎麽就这麽容易被对手激怒了呢?怎麽最後就不顾大局没有把球传出去呢?
不一会就走出了很远,什麽时候远离了喧哗都不知道。
然後等他反省好了抬头──咦?这里是?(菜鸟最是容易忘路。)

魔鬼的足音 2

正当挠头的时候,他发现黑暗中有一点灯光在动,无奈的心道:去问问吧。
潘瑞向著灯光走去,门虚掩著,手轻轻推开──发现里面还有一间房,隐约还听到有声响,敲了两下,无人应答,只好自己转动门锁──“请问一下,这里……”眼前的景象让潘瑞忘记了喊叫,忘记了逃跑。
屋内类似一个仓库,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背向他站立,单手拎著一个壮实的男人,一拳一拳的落在男人的身上,发出沈闷的响声,而那个男人面部挂彩已经动弹不得。在站立的男子脚边,横七竖八的躺著一堆人,有的颈部关节明显已经移位,有的身体周围渗出一滩血……
看见门被打开,地上有一个人迅速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门的方向跑。
那个杀人的男子瞬间抓到了逃跑的人,动作快到潘瑞睁著眼睛也没看不清对方的动作。
“妖怪……”被抓住的人一声凄凉的叫喊。
而“还有活的……”声音冰冷低沈得像是地狱的召唤。
高大的男子左手扶住那人脆弱的颈项,右手发力,“嚓!”──那人失去力气,落到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潘瑞平时虽然很少打架,但是跆拳道那些也学过些许,应该也算是挺能打的一类,但是他从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出手那麽迅速,那麽残忍……
解决完里面一堆人的男子,歪过头看向他,眼珠黑黑的,目光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男子走近,伸手抓住潘瑞一甩,潘瑞像小鸡一样被甩进仓库,躺在地板上,眼前一阵昏花看不清楚,耳朵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不好!身处在危险之中,他的脑子倒还清楚。
老天,一定是他忘了给菩萨烧香才会变成这样的,潘瑞开始忏悔自己的过错。
危险的气味逼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渐渐恢复视力,潘瑞看清了男子的面容──短短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高挑的鼻梁,薄嘴唇,长相充满成熟的男人味。
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也正眯著眼睛打量著自己,“小朋友,你不怕我?”刚才来自地狱的声音再次响起。
潘宇咬紧牙关,没有回答。
好痛──那个杀人犯的牙齿咬住他的脖子,就在那一瞬间,潘瑞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妖怪吃人的传说,难道被自己遇上了?
Damn it!
“你长得很对我的味,让我享受一下再送你和你的同伴一块儿……”魔性的声音在耳旁低吟,潘瑞没有明白话中的意思。但是接下来的一切,却让潘瑞终身难忘──
本就宽大的运动服被撕开,因运动而被晒成蜜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运动裤不知怎麽被脱掉的,臀部接触到冰凉的地板。
“妈的,变态!”幡然醒悟的潘瑞破口大骂,完全忘记了刚才男子凶残的一幕,手脚并用的反抗施加於身上的暴行。谁料半空中,挥出的右手被截住一扭,哢嚓,肩关节发出脱臼的声响;脚踢向男子的跨下,反被大大的扯开,脚肘被握住,拉著一转,潘瑞整个人爬在地上,下半身还落在男子半跪著的腿上。接著有个自己想都不曾想过的地方,被男子用冰冷的手抚摸著。
“王八蛋,你敢……你敢……我杀了你。”潘瑞大吼,内心其实在发抖。
魔鬼腾出一只手将潘瑞的头死死的压在冰冷的地面上,低身,嘴贴在潘瑞的耳侧,血腥的气息吹在面部,“美人,你的野性我也很喜欢。”
潘瑞差点想一头撞死在南墙。
还没等潘瑞缓过劲来,酷似魔鬼的男人开始了下一轮攻击──冰冰的东西进入他的身体。
痛!但惊讶大过痛楚,那人怎麽能对同是男人的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然後又一根手指进入,很快变成了三根……手指撤出,体积更大的物体抵上──
“啊!……”一声惨叫过後,再也没有听到过潘瑞的声音。
“放松点!”男子拍著雪白的臀部提醒,也不顾身下人裂开的口子,渗出的血色,只是全身心地享受著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或者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处在上位的男子。
身体随著男子的动作晃动著,结合处发出羞耻的声音,潘瑞低咒自己为什麽没有死掉。好痛!真的好痛!潘瑞用牙咬住自己还能动的左手手臂,强忍著疼痛和羞辱。混蛋,变态……心里早就将不知名的凶手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在上方的男子第一轮高潮後没多久,身心皆经受重创的潘瑞,陷入了黑暗中。

魔鬼的足音 3

疼痛的神经不停的叫唤,日光敲醒了眼皮,睁开眼睛不适的姿势迫使潘瑞动了动身子,下身的痛楚让他一下子回想起了噩梦般的记忆……左手撑地坐起来,潘瑞才发现自己的上身,衣服保持著敞开的状态,下身更是光溜溜的,如果有人路过一定会报警的,好在裤子在身边。
身上的青紫的痕迹和受伤的右手,以及留有牙印的手臂,无一不提醒著潘瑞这不是他做的噩梦──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可是谁又会相信,自己目睹了杀人的现场,然後被人强迫做那种事,而且还是跟自己一样的同性……潘瑞红著脸,又羞又怒的穿上裤子,受伤的地方已经不再出血了,但还是很痛。
他渐渐镇定下来,先观察周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先呆的地方了,那麽这儿是哪儿?公园?荒山?没带手表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过从太阳的方位看,貌似已经中午了。摸摸兜里的钱包还在,里面的钱也在。
磨蹭著站起身,只是一瞬间就让潘瑞捏紧拳头──那人尽然将那个留在了他的体内,现在正因为地心引力而顺著大腿流下来。
天啊,怎麽不让他去死!
潘瑞迈开步子──浑身不舒服,下身更是难受的想死掉。由於昨天手机叫室友吴军拿了回去,现在他只能下山遇了人再想办法回学校或者去医院。他就这麽拖著沈重的步伐,吊著脱臼的手,姿势怪异的走,坚持著沿山往下。好不容易看到个收垃圾的阿婆,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在荒山。看来,那个魔鬼是想抛尸,却不料自己命大,活了下来。
走到路边,他别扭的拦了的士,坐上去想了半天,哑著嗓子说:“市医院吧。”最後还是决定先去医院把自己的手接上,不然老师和副队准又要担心。
到医院已经下午两点五十了,那麽他至少在荒山那边呆了十多个小时,低咒一声,还是得乖乖的排队挂号,然後等了一下午,才把手给接回去。
处理完毕後,那位医生发现了左手手臂上的伤口,“自己咬的?”
他愣愣的点点头,医生拿出碘酒、酒精,消毒擦药包扎,开了几样药,“你的伤口可能是感染了,今天可能会有低烧,我给你开点消炎药,你按照上面的说明吃,会看说明吗?”
他点点头。拿了处方然後乖乖的到记账处付了钱,拿药,出门打的回学校,现在的他不可能去上课,直接回了寝室。
虽然已经十一月了,但是这边还是很热。
寝室在三楼,他头重脚轻的撑到寝室,打开门,屋里没有人,还在上课吧。他麻利的脱下让他恶心的一身衣服,丢进垃圾桶,从柜子里翻出衣裤,抱起盆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使劲的冲刷满布印迹的身体。那个禽兽留下的痕迹洗不掉,头脑中那个混蛋对他做过的那些不堪的事也忘不掉,潘瑞忍不住掉眼泪,但立刻,他便发现了自己的软弱,用左手手拐抹脸,“哭什麽,又不是女人,哭个屁……”
好不容易清理完毕後,潘瑞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自己的床,只敢趴著,盖上被子。活这麽大,从没有这麽丢人过。
他没有报警,他觉得就算报了警也会不了了之,最後只能是他丢人,而现在唯一能做就是当病号,真是活见鬼……翻出手机打开,熟练的拨号,“吴军,帮我买盒饭回来……对……”挂掉,懒得听那人的抱怨。

魔鬼的足音 4

迷迷糊糊间,闻到饭香,潘瑞从床上探出头──看见吴军一脸怨气的说:“太上皇,您请用饭。”吴军将饭高高举起,好让上面的潘瑞拿得到。
从被子中伸出左手往下够饭盒,露出的白色绷带让室友们都围了过来,宿舍长常宇皱著眉头:“潘瑞,你又跟人打架了?……昨天怎麽没回来。”
潘瑞就著这个姿势,努力弯著嘴角说,“没事,这是我自己咬的……”声音依然嘶哑。
李征拉拉常宇,“潘瑞,你声音怎麽这样?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潘瑞心里又骂了一声,哪儿都不舒服,嘴上却满口说,“没事儿,没事儿。”他努力爬起来,表示自己很健康。
吴军倒是叫上了,“你还是趴著吧,你不是发烧了吗?”
这回轮到潘瑞吃惊了,“你,你怎麽知道?”
“你小子不是忘了我父母都是医生吧。就你这样子满脸通红的……”
潘瑞松了口气,还以为被发现了……(小韫:这真是作了贼心虚)
“吃药了没?”
潘瑞摇摇头。
“先吃点东西在吃药吧。”
病号点点头,爬起翻过身,抓过饭盒拿起勺子,舀米饭送进嘴。有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饿得慌,什麽东西对於他都美味异常,吃的狼吞虎咽。
“喂,昨天的事我们听说了……”吴军的话让潘瑞心里一紧,差点被饭呛到──不会吧。“你别太往心里去……”
潘瑞放下勺子咬牙强忍著羞耻,“反正我们也不是被淘汰了,下一场再赢回来不就好了,再说,你还是个菜鸟。”原来那小子说的是球赛,潘瑞大大的出了口气,害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征也插嘴到,“吴军,什麽菜鸟,小瑞是首发,我们年级的骄傲!”的确,大一就进校队的人不少,但是能上首发的有几个?不就潘瑞一个麽。
潘瑞在床上趴了两天,课逃了三天,对於逃课他倒是不担心,反正会有兄弟帮他点到。等到烧退了,身上不痛,手臂上的牙印也看不出来了,这天下午,他摸出门,闲逛著歪进球馆,一进球馆队长大人便看到了他,瞪他一眼表示不满,他点头致歉。一路小跑溜到教练面前聆听圣训,末了,才说“教练我肩关节脱臼了,恐怕您得给我单独练练。”
话一出口队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教练曲手指轻轻的敲了他的额头,“怎麽不早说,死小子。”副队更是夸张的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小师弟,怎麽回事?”
潘瑞只管笑不说话,当然也不知道怎麽说就是了。
目前,有晋级希望的球队有四支,包括上场他们比赛输给的H大。另外有实力和他们争夺分区赛名额的两只球队,在上一轮比赛中皆负。只要他们在下一场比赛中取胜,就一定能晋级,如果输了,那就要看对手的。而有意思的是,下一场正好是这四支能晋级的球队间相互厮杀。
相对而言,他们下场比赛对手是四支中实力较弱的一只。而距离比赛还有两周,潘瑞恢复应该没有问题。更何况他们是主场,占据天时地利,这些都无不预示著他们将取得胜利并挺进分区赛,至少潘瑞他们充满了信心。
潘瑞趴在地上做伸展、放松,教练不敢让他一下上高强度的练习,於是他坐在场边看他们攻守练
习。
一年级中还有一个好手,叶泽铭,个子恐怕有一八五,打前锋,可惜队中这个位子的好手很多,现在只能替补,不过迟早会先发,潘瑞知道那小子有实力。
两周後的比赛,结果出人意料的一边倒,第四节後半段,主力悉数下场休息。那场比赛打得轻松,本是没有什麽可说的,只是插曲出现在第三节的开始──在潘瑞传球的瞬间,忽感他全身夸张的一抖,球莫名其妙的飞到了对方的手里,对手迅速组织快攻得分。副队看著可爱的小师弟,无奈的摊手,谁知小师弟突然说:“温队,你有没有觉得有什麽东西盯著你?”
“啊?”不知所云的温庭欧不解的发出声响。
“我总觉得有股不善的视线盯著我……哎呀”捂头,回瞪凶手,“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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