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D----乞食清光
  发于:2009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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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上次我很兴庆自己的球拍断掉,要不然他的手肘一定很危险。他应该已经发觉了,但一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样子。我本想顺着他的意,假装不知。但,如果他还想像昨天那样和我认真比一场,那我亦必定会阻止他——为了他今后的网球生涯。
我可以感觉到,他对网球的热忱远在我之上。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明天去选把新的球拍。”
“啊?你……说什么?”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我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明天有时间的话去买把新的球拍,我有认识的店。”
“啊……那个啊,那个不用了,本来就很旧了。”还好不是比赛,但我也没理由接受。
“不行,因为是我弄断的。”
“……”
看着他那退一步即死似的眼神,我无奈了。
“好吧,但钱我自己付一半。”
他似乎还有意见,我就用“要不然我就故意在脸上留下伤疤,让你天天看到他,内疚一辈子来威胁”,他只好乖乖的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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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居然拿脸上的伤来威胁我,不过我好像真的拿这个没折。如果他真这样做就太可惜那张漂亮的脸了——毕竟是我间接弄伤的。
那张被包扎着的脸蛋,我看了都会纠痛。
连大石都骂我,说:“干嘛打那么用力,伤哪不行伤到了他那张脸!”的……
他是靠脸吃饭的吗!?
第二天早上约在车站见,两个人都很准时。
我第一次见到他穿便服的样子,有点像女生。
在店里找了半天,最后两人一致同意选了支金线的球拍。
58磅——最能发挥他实力的张力。
我这么说的时候,他还笑着问我是不是问了乾。
“我自己算的。”
他惊讶了一下,又咯咯地笑了。
之后我们随便交流了一下自己的网球经验。
他笑着问我,“球拍顶面下降3.2毫米很难控制吧。”
我没回答,只是说“你的技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学得来的。”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但着实让我对不二周助这个人有了进一步了解。——我可以断言,他绝对是个难搞的家伙。
越前龙马,自从他出现后,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不出所料,手冢的注意力立即从我这里转移了到他的身上。
他们确实很相似,精湛的球技并充满自信。
我知道,他想把青学的支柱托付给越前。
呵呵,看来那个“天才不二”在他眼中已没有研究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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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打从他一入社我就开始关注了。
高傲又自负的小子,但确实拥有承付那性格的实力。
我打算把青学的支柱交给他,因此邀他在高架比赛。
当然,我必须事先确定自己的手肘是否恢复,他可不象不二那幺不认真,是会全力以赴得取胜利的。
当然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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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练习结束后,我看见他去找越前。
我知道他给越前的试炼就开始了,就像当初与我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越前即将接受的是他的信念,我却莫名其妙地得了个“天才”空名。
说实话,这名号还真害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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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能否把重任交付给越前,我并没有实足的把握。先不说他是否能够摆脱自己父亲的影子……那性格也是个问题。
他不像不二那幺圆滑世故。
虽然很多时候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幺,但偶尔却希望我们两人并非同年。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把“青学的支柱”交给他了罢。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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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早晨我5点就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拿起拍子做击球练习。
第一次感谢自己在如此富裕的家庭出生,这样就可以不必千里迢迢地跑到外头,在家里的球场就可以练习,甚至比赛。
难得回家的裕太都惊讶于我的“勤奋”。毕竟除了他邀我和他比赛外,我是很少自主练习的——我认为,比赛就是最好的练习。
裕太以前还真可爱,成日成日地找我比赛,一打就是一整天,弄的我网球技术不得不进步。
说起来网球这东西我也是因为裕太才去学的。
自从他上国中后,裕太就不再找我练习了,原因两人都很清楚。
今天很难得的,他一时兴起地找我打了一场。说是为了展示自己在圣鲁多鲁夫的特训成果。
我把自己手上的球拍递给他,自己上楼把球袋里那把极少使用的金色球拍拿了出来。
确实是最能发挥我实力的球拍呢,手冢。
“你今天似乎特别认真,真难得。”尚未把自己绝技发挥出来就被我击败的裕太忿忿地说道。
平时我都会稍微让他一点的。
“呵呵,是吗?”脸上虽然在笑,心里却清楚得很,今次其实是最心不在焉的。——与裕太比赛时满脑袋都是他们在高架比试的事。
我在意的不是输赢,更不是越前是否能够摆脱他父亲越前南次郎的打法。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输,以越前的性格也必定能克服这个难关。
我唯一担心的是,他的身体……
手伤……真的没有问题吗……
“老哥?……你没事吧。”似乎看出我在发呆,裕太问道。
“啊,没有。要不要再来一场?”
“不了,你看上去也没心情的样子。”把拍子递给我,裕太转身就准备走。
“怎幺会呢,难得你想找我练习。不是说还要让我尝尝你的新绝技吗?”
“那个还是等到都大会吧。”
“哦,是吗……”
“……除非,”走到门边的裕太突然想起什幺似的转过头,“你希望我在这陪你打球。”
“……谢谢。”
就这样,我们在球场打了整整一天。
我真的很感谢裕太的细心,即使那只是巧合。
只放我一个人,想必会一刻不停地胡思乱想,甚至跑去阻止也说不定。
我说不二周助啊,不二周助,被奉为天才的你居然沦落到如此田地,被誉为明明比谁都冷静、理性化的你,一碰到他的事情就变成这副德行?
其实……
最清楚的还是自己吧,那份珍藏起来,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产生的,不可告知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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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越前能够顺利的脱离阴影,和他全力一战确实没有白费。
大石总爱瞎操心,竟跑来看了比赛。
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连不二也没有告诉——这也是为了越前着想。
我知道他的味觉与常人不同,也早已见识过。却没想到居然异常至这种地步。
就算我很清楚他心理承受能力很好,网球技术也绝对没问题,但看着能让海棠都无法忍受而冲出场外——那乾的蔬菜汁,轮到他时我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谁知道,他居然故意失误,跑去受乾的毒害。
我当时真怕他瘦弱的身体承受不住。
如果出了什么事,无论如何我都会阻止乾继续制作这种毒药!
结果,他居然说那个奇怪的液体很好喝,他推崇!!?
看着其他人的表情,我只能认为不是他死要面子硬撑就是味觉怪异。
无论如何,我绝不去碰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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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的训练还真是有趣。不过,比起那个击球训练,我对那杯整死人的蔬菜汁更感兴趣。
明明看上去怪异得不得了,为什么觉得会很好喝呢?
我对自己的第六感从不怀疑,如果失误才能喝到,那就故意失误吧~
最后,如愿喝到了那杯蔬菜汁。确实美味呢~
真想让手冢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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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我问他:“喝下那杯蔬菜汁后身体真的没事吗?”
他居然用奇怪的眼神反问:“为什么?”,还要我“有机会也尝尝”,弄得我哭笑不得。
不过似乎不需要乾改良训练方案了。
至于我,还是决意不去喝那玩意。
还记得那次反击型和发球截击型对全方位型与底线攻击型的练习比赛,以乾以往的作风,输的人要喝他特制的蔬菜汁。
但是,就算那家伙很喜欢喝那玩意,但也不至于那么敷衍了事吧!
最近他和我做练习比赛的认真度越来越低了!如果那么想喝乾的蔬菜汁,活动结束后问他要不就好了吗?
居然有人为了这种事而输球?
不,是他也许会这么做……
虽然有无人匹敌的天分,但他对接球的执着和胜利的渴望实在太薄弱了。(而且他的天分多是用在作弄人上。)
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认真了起来。
他?
还是老样子,输了也没什么遗憾的表情,只是用那双最近常出现的锐利眼神笑凑过来,“刚才稍微认真了点嘛……”
我回答:“那当然。”
虽然有些生气,但也因此而得救了:
第一, 不用喝那个蔬菜汁;
第二, 如果和他认真较量,以我的左手,很可能会让和越前比赛的事泡汤。
综上所述,这件事还是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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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承认我是故意输的,我承认我没认真。虽然有些想看手冢喝蔬菜汁的表情而打算努力拼搏一下,但一考虑到他的手肘,也只能作罢。
反正我大概也赢不了,只是早点,晚点,轻松点,困难点的区别而已。
真是的,他要瞒我多久啊,真的连我都不能说吗?而我不也就成全他了吗?
我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他还敢在打球时生气!明明已经把目标转到了越前身上……
所以啦,我说他:“刚才稍微认真嘛……”,他居然理直气壮地回答:“那当然。”
感谢上帝,还好我不是太专注的人。要不然绝对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大石的摔倒,害手冢和乾的水壶弄错了,我们如愿地看到他喝下蔬菜汁。
居然完全没反应……
菊丸说:“怎么会这样!”;
河村都说:“失望,他怎么会没事呢。”;
最后桃城总结了一下:“我猜他的神经一定有问题。”
那时我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只因为看见他左手那不宜察觉的颤抖。
回家的路上,我故意笑着问他:“乾的蔬菜汁味道怎么样,好喝吧~”
他回答:“根本不是人能喝的。”
这么坦白,倒是出乎意料。
然后我就说:“那杯乾式特制强力混合饮料很好味,我因为练习偷懒被罚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就尽自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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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大会,一般他都是在符合青学NO.2的位置——单打2上(出赛机会几乎为零),不过有时候也必须与河村组双打。
这是没办法的,队里那些人的个性都太强烈了,除了菊丸和大石之外几乎没有几个适合双打。
不得已,只好拿稍微好点的不二和河村凑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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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组双打啦,如果要组,也比较想与他组。
不过,当初龙崎教练问我觉得和谁组双打比较轻松的时候,特意说过手冢不可以,因为他要留在单打1的位置。
然后我说大概是河村。
当然,我不是因为对河村有意见,其实我和他还满合拍的——这大概也是龙崎教练同意把我们组成双打的原因吧。
虽然我觉得和他的配合率一定更高,但那家伙必须在SINGLE NO.1坐阵,没戏。
他的手肘好像已经恢复了,但比赛中我却仿佛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希望是我多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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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他去看水之川中的比赛,说是侦查,其实我不过想找他一起走走罢了。
他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虽然他掩示得极其完美,但不知为什么我能感觉得到。
难道是因为自己留下来练习,没和他一起回去的缘故?
……不对,他哪会为这点小事而生气的人。
出乎意料地遇到了柿ノ木的队长,极其杀风景。
无法想象,他还敢跑来问我,左手的事。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打哪来的消息,但我确实想快点摆脱这个人。
因为不二在旁边,我真怕他发现什么——用他那敏锐到可怕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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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他看出心情不太好了,唉,为什么这时候他又那样敏锐呢?
我确实是生气了,他成天不顾手伤一个人留下来练习!
……虽然是用右手。
以晚上回去太危险的理由命令我和英二先回去?哼,他是社长,长得老成点就伟大了啊。也不想想,我是乖乖听话的人吗?
居然最后变成偷偷地留下来蹲等尾随……我成功的像变态踏进了一大步。
……真希望他多爱惜点自己的身体……
今次遇见柿ノ木的队长,来问他的手伤。还妄图确认似的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肘。一瞬间我差点压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拍开他的手!
……必须好好反省。
虽然他总是认真不起来,但原因不明的,有时候确又出奇的执着。
和不动峰的比赛,他居然想去接石田那颗用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打出的波动球。
就算他是天才,就算了解他的实力,然而以那瘦弱的手臂能否平安无事地接到,连我也不免怀疑。
当他站在网前,不顾众人的劝阻做好网前截击的准备时,就连我也差点脱口而出:“不二,你给我停下!”
河村大喊着:“不二,让开!!”后冲去接下——连他都不免伤了手。
河村是为了不二才勉强去接那颗球的,我很清楚。
那份心情不二也该知道,只是在装傻罢了。
回想起来,
那一瞬我甚至后悔,和他共同站在球场上保护他的人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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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双打2十分重要,它关系着全队的气势。
正因如此,在那个赛末点我才执意接下那颗波动球。
当然,后果会怎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听到河村的声音,我着实惊了。下一瞬他就跳到我眼前挡下了球,并顺利地击了回去——那个乱来的打法果然伤到了手。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经过证实,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然后,我就弃权了。
“即使我们输了,还有他们在啊。”我是如此安慰河村的。
归队的时候,却不小心对上了他责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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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上我们并排坐着,没有说话——这很平常。
自行解散后,我忍无可忍地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他愣了一下,只是微笑地说“帮助我完成心愿之前手决不会被废掉。”
他到底有没有懂啊,此时此刻我根本就没去空闲去考虑比赛的事,是在为他担心啊……
打入都大会,就会碰到他的弟弟——不二裕太是个实力坚强的对手,这点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亲口的证实。
对于这件事,他似乎是即烦恼又高兴。
他很疼爱那个弟弟,从表情就能知道,只有在谈论不二裕太的时候,他的表情才会那般兴奋与温柔。
有一点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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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初,有身以来第一次出现令我如此愤怒和厌恶的存在。
那场比赛我当众狠狠地教训了他——用那把金色的球拍。
托这次比赛的福我和裕太终于和好了。
要感谢越前,他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突然想和他比一场呢。
至于那个观月初,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和他握手言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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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看出他的愉悦,难得他毫无掩饰地将心情表露在外。
那个笑容真是好看,可惜不是为了我。
我说:“你今天特别高兴。”
他笑着回答:“恩,这次能和裕太和好多亏了越前。”
他刻意不提观月,看来气还没消。
察觉到他有和越前打一场的想法,当晚我便在电话中和乾说了。
无法和我认真,和越前就可以吗?
以越前的实力,暂时还不敌他,即使他的求胜心依旧不强。
但我想看他认真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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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好象是手冢特意安排的,我的心思居然被他看穿了。
也真可谓用心良苦啊。
也罢,比赛很有意思,越前也把我逼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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