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倾斜----Wordlag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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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真谦依旧模模糊糊地应一声,接著身体一空,他吓得睁开眼,才知道是梁嘉禅背起他,正往外走。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沈真谦的酒稍稍醒了一点,他趴在梁嘉禅背上,无聊地蹭蹭。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这样子亲密接触的动作,沈真谦已经很习惯了。
习惯到他会主动去搂著梁嘉禅,习惯到做这类动作的时候,他会将梁嘉禅的接受跟宠溺当作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地要让他躺著,理所当然地要他一边躺、後面的梁男佣一边替他捏捏肩膀,理所当然地躺到睡著的时候,梁嘉禅要负责将他扛回床上。
沈真谦不敢去想,这样的理所当然是不是其实太过不正常。
梁嘉禅对他太好,好到她有点害怕的程度。
害怕哪天梁嘉禅不喜欢他了就扔下他,害怕梁嘉禅以後遇到更好的人,就扔下他......虽然梁嘉禅承诺过不会,沈真谦却没有办法真真正正的压下那股不安。
他想原因在於他与梁嘉禅之间的不对等。
要是对等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靠在梁嘉禅背上,他淡淡说:「梁嘉禅,我要喝酒。」
梁嘉禅稍稍侧头瞄他一眼,恶声道:「还喝还喝,你想酒精中毒是不是?」
沈真谦轻笑:「我要喝酒。」
梁嘉禅沉默片刻,也突然笑了:「好啊,你想中毒,我就灌到你中毒。」
﹍﹍﹍﹍﹍﹍﹍﹍﹍
今天会有好几更~
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半倾斜(42)

梁嘉禅在便利超商买了一些啤酒,回家将他扔在床上後,就开始一瓶一瓶打开。沈真谦倒在床上眯眼看他一瓶开过一瓶,有点疑惑,正想伸手去拿就被打回来。
梁嘉禅恶笑:「不准拿,我喂你。」
沈真谦还反应不太过来,梁嘉禅就拿起其中一瓶灌了一大口,然後低身吻住他,硬是要他就著口喝进去。
沈真谦反应不及,呛了几口,还呼吸不过来,梁嘉禅又低身用嘴灌他酒。他呛著挣扎,梁嘉禅却将他压得死死的,好不容易呼吸到空气,用立刻被堵住,喉咙因为酒水而感到一阵搔痒,沈真谦想咳,梁嘉禅却还是不断低头灌他酒,三两下一瓶没了,酒水却多半洒在外头,淋在两人脸上、头发上跟倒楣的枕头上。
沈真谦大口呼吸,呛到眼泪不停流出来。好不容易缓了缓,他抬眼瞪梁嘉禅:「你──」话还没说完,就见梁嘉禅又慢条斯理地拿了一瓶喝,沈真谦吓得想逃,又被压住,低头灌了一大口。
几来几往之後沈真谦稍微认命,就闭著眼任他喂,酒水在梁嘉禅嘴里温了半热,传到自己口中的时候,那种半冷半热的感觉让他稍稍皱起眉,却又阻止不了梁嘉禅。
不晓得这样灌了几瓶,沈真谦累得瘫软在床上,还不断轻轻咳著。他看梁嘉禅又拿起一瓶,直觉想逃可是又没力气逃。
「你还要玩啊......」
梁嘉禅俯下身来,沈真谦认命的闭起眼,感觉半凉的酒水藉著对方的唇流过来,然後滑入自己喉咙当中,只是这回梁嘉禅却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就著势将舌头伸进来,深深地舔吻过沾著酒水的内壁,再画过被酒渡得有些凉的舌。
沈真谦轻轻叹息,感觉自己身上的衬衫被解掉,头晕目眩之间梁嘉禅似乎稍稍退开,再接近时,突然一阵冰凉沿著乳首滑下,他狠狠打个颤,却推不开梁嘉禅就著嘴里的酒水拨弄他敏感处的动作。
冰凉的刺激让他有点退却,他一手搭在梁嘉禅肩上,试图推开他:「等等、梁嘉禅......」
梁嘉禅没理他,又灌一口酒,然後狠狠扯下他的裤子跟底裤,一口含上还没硬起的性器,折磨似的吞吐,口中的冰凉酒水一下子就随著动作通通流下,沾得全部都是,也沾湿了淡色的毛发。
「啊、不要......梁嘉禅、不要......」沈真谦痛苦地皱起眉,冰凉过後又一阵温热的感觉让他有点害怕。他绷紧四肢,长腿紧张地想合起,却被梁嘉禅按开。
「不要这样......啊啊......」
紧张地乱抓床单,幸好梁嘉禅没有又用啤酒冰他,只是反覆进出口中的吞吐跟吸吮,初被冰冷感刺激到的痛苦逐渐退去,换上一阵麻过一阵的快感,他或急或缓的喘息,直到身体一阵打颤射出来,梁嘉禅却像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温热的舌细致的舔著根部,带来一波又一波像被电流窜过的痛楚,沈真谦哽咽地抗拒,解放过後的爱抚已经不能称为爱抚,那些触碰简直就像惩罚一样。
「会痛......」
梁嘉禅动作一停,看他眼泪流不停的样子,骂了一声脏话,又突然狠不下心了。起身亲吻他脸颊,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沈真谦刚射完很脆弱的地方,看他时不时就痛得缩一下,梁嘉禅眼神沉了沉。
梁嘉禅靠在他颈边,闷闷地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跑去找其他男人。」
沈真谦没回答,趁机试图拍掉他还在那上下搓揉的手。梁嘉禅没跟他争,换个地方,手搁在对方细致的大腿内侧上下摸啊摸的。
梁嘉禅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颈项,还带了点啤酒的味道。「我是说真的,你如果真的去找其他人,我觉得我真的会疯掉。」顿了顿,他抱紧沈真谦:「你之前喜欢谁我都不管,t可是沈真谦......人啊,好像嚐过一点甜头之後,就会变得很贪心,变得不知节制。」
梁嘉禅:「这几天我很开心,可是也好不安,沈真谦,我不知道你什麽时候会逃跑,我有种好像永远都抓住你的感觉一样......你不要逃跑好不好,留下来好不好?我想这样问,可是明明一切都很好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样想。」
梁嘉禅稍稍起身,与他视线相对,苦笑:「我猜,可能我变贪心之後,下一步是变得有点变态?我是认真想杀了把你带走的人......马的,拎杯还没这样变态过。」
沈真谦盯著他看许久,突然伸手摸对方的脸,然後叹气:「一直都很变态啊。」
梁嘉禅瞪他:「干,你说这沙小话。」
沈真谦笑:「那个人,我不认识,也没有想跟他走......」
梁嘉禅沉默一会:「那你会跟谁走?」
沈真谦扣住他後颈拉下:「不知道,你想办法不要让我跟谁走。」
当自己被安置在对方腿上,硬是被分开双腿坐入对方性器来回上下动著的时候,沈真谦觉得意识有点模糊,开始想不起自己早些的时候为什麽要这麽生气,也有点忘记自己为什麽会这麽难过。
也不知道为什麽现在的自己要这麽难过。
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可以记起来......好像可以记起来自己难得想去录音室,却遍寻不到他的那段记忆。
不知道为什麽找不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去找他。
然後他听说梁嘉禅跟那个女孩子在讨论曲子的事情,沈真谦不知道他们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只知道自己一阵恶心,恶心到头晕目眩,很痛苦很痛苦,梁嘉禅却不出现。
为什麽梁嘉禅要让他找不到他?
为什麽自己会这麽难过这麽难过这麽难过......
因为梁嘉禅要工作,因为梁嘉禅是艺人,工作很忙,会跟很多人接触,会有很多人很喜欢他......
沈真谦不喜欢这样。
梁嘉禅不是他的。
沈真谦心知肚明自己的嫉妒来自於一种霸道又原始的占有欲,这样的占有欲,可以没有足够的爱,只是单纯的拿到一样东西,然後贴上属於自己的标签而已。
这样不对,这样不公平,他跟梁嘉禅不可以永远都这样不公平。
可是沈真谦还是忍不住嫉妒,忍不住任性。
因为梁嘉禅永远都不可能只属於他就好了。

半倾斜(43)

那天累到极致的时候,梁嘉禅似乎问了他几个在英国的问题,听完之後长长地「哦──」一声,沈真谦没有理他,也不知道他意会出什麽来了。
隔天早上他拿著自己意识模糊时候写的英文名字念,哀恩哀恩的,听起来就不舒服,不过沈真谦也懒得纠正他的烂英文。
之後梁嘉禅带他去淡水走走,沈真谦不可否认自己虽然一路抱怨,不过其实心情不错,他想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屈服於梁嘉禅那种让人看不惯的行径,比方说衣服乱穿就跑出去什麽的......
虽然抱怨这样很难看,但是梁嘉禅穿著邋遢走在他身边,沈真谦会隐隐有一种梁嘉禅还是梁嘉禅的感觉。
他偶尔会有种冲动请他不要走得太远,想告诉他他对这样的距离非常不安,不过那些话冲动到嘴边就停住了,因为沈真谦明白自己说这种话有多好笑。
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跟幼稚,他就只好不说了。
所以也没说那天坐在淡水河边,靠在梁嘉禅身上,听他哼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其实自己感动地想哭得事情。
沈真谦不明白自己为什麽情绪波动会越来越大,甚至为了一些小事伤感,但他猜,也许是因为他从来都不相信时间的关系。
他对时间感到非常的恐惧。
在那天之後不久,梁嘉禅他们正式出道了。走在大街小巷都能听见他们的歌,在一些猛烈的商业炒作跟宣传之下他们的确一出道就拥有极高的人气,首发的单曲一下子冲上排行榜第一名,偶尔沈真谦自己出去逛逛看到他们的宣传看板稍微停了脚步,还能听见女学生在附近叽叽喳喳的问比较喜欢哪个团员之类的话。
比起人气稳定的其他人,梁嘉禅的评价就非常两极,但这样两极也给他带来比其他团员还要高的知名度。
梁嘉禅很受欢迎,是无可否认的事情。
抱著愚蠢的写著梁嘉禅名字的抱枕,画面上的梁嘉禅偶尔笑笑,然後跟江宁他们小声对话,看著镜头回答问题却也不是在看他。
沈真谦突然想到之前找到的那个论坛,之後无聊再上去看,就见一些「终於等到他们出道了!一路跟过来,好感动!」的留言,他看了莫名一阵反胃,然後就关了。
梁嘉禅不是他的,往後,会越来越远,远到他无法忍受的程度,沈真谦开始确切地明白了这些事情。
也确切地明白自己不是一个可以挨的住这些事情的人。
自己从来都很自私。
主唱唱歌的声音很乾净很好听,不管是压抑或是高亢,尤其在最高点时随著他的嗓音飙上去的吉他音更让现场陷入一阵疯狂,镜头在他们与观众之间切换,梁嘉禅的手指迅速在弦上按压滑动,汗水随著音乐的激昂滑下,他微微往後,拉出呻吟般高昂的结尾。
一曲过後他的眼神有些迷蒙,对著镜头的笑容很不可一世又很猖狂,却无法掩盖过他眯起眼笑时那种致命的吸引力,沈真谦很明白这个人平常虽然邋遢,却也确实很吸引别人的目光。
难怪公司把重点几乎都放在他身上了。
刚刚梁嘉禅的妈妈打电话来过,跟他问一些近况,从梁妈妈的声音里面沈真谦听得出来她努力压抑的那种愉悦,儿子终於出道,而且还一出道就这麽红,肯定让她很与有荣焉吧。
突然梁妈妈问起梁嘉禅最近老是出现在电视上,是不是很少回去,沈真谦淡淡地应了声。「还好,他说再过两天就回来了。」
「这样啊......」梁妈妈的声音有点担心:「那真谦你不就自己一个人在家?」
沈真谦笑:「我会自己出去逛逛。」
「这样喔......你如果觉得寂寞,就打电话给妈妈,知道了吗?」
沈真谦有点不好意思,梁妈妈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会自称妈妈,难得跟长辈这麽靠近,其实他有点害羞,但是无可否认的又很开心。
「嗯,我会。」
电视上的梁嘉禅看著镜头笑,沈真谦突然觉得一阵想哭。
这是他第五天没回来了。
梁嘉禅说在过两天结束第一波的宣传期他就会回家,沈真谦努力想让自己不要那麽在意,想让自己不要这麽任性,可是结束跟梁妈妈的通话之後,他突然觉得有股委屈很任性地冲上来。
梁嘉禅对著镜头笑,不是对他笑。
他又开始觉得恶心。
他真的无法忍受这种事情。
头有点晕,他乾脆切掉电视,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是梁嘉禅。他有些疲倦地接起,那头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累,不过却意外的亢奋:「你有没有看电视?」
沈真谦呼出口气:「没有。」
梁嘉禅有点失望:「你没看啊......我们刚刚上一个LIVE节目,现在结束了,我觉得我刚刚表现得很不错,还想说你看到了一定会爱我爱到受不了,唉......」
「......我刚刚在看别台,看别的男艺人。」
梁嘉禅楞了楞,才笑骂:「干,没关系,我回去之後就让你只看得到我一个人。」
沈真谦抱著膝盖窝著,许久才说:「嗯。」
梁嘉禅吓一跳:「我还以为你会骂我。」
沈真谦沉默一会,问:「你还要工作吗?」
「嗯,等等还有一个录影,录完会回公司。」
「回公司,有事情吗?」
「不知道,不过一大早又有工作......」说到这里梁嘉禅声音似乎更累了一点,不过很快打起精神,开玩笑说:「当然啦,如果亲爱的你跟我说一声我爱你,我就精神百倍,连睡觉都不用。」
沈真谦盯著抱枕看,有点失神:「好啊,我爱你。」
梁嘉禅那头沉默很久才反应过来:「靠......怎麽回事......沈真谦你今天怎麽回事?啊──完蛋了,你、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沈真谦歪著头,又说:「梁嘉禅,我爱你。」
梁嘉禅很久没说话,然後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干,我心脏要停了......」像是真的心脏要停了一样夸张地大口喘气,他低声说:「你这样跟我说话......我怕我回冲回去......」
沈真谦没答话。
梁嘉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我想回去,我想看你,我觉得自己像是快要忍不住了那样......马的沈真谦我好想见你......」
沈真谦倒在沙发上,也不管自己该说什麽了:「那你回来啊。」
梁嘉禅那头没答话,只隐约听到在叫他名字的声音。
沈真谦觉得自己很过份,不应该这样,不过还是用诱惑一样的口吻说了:「梁嘉禅......你回来,你回来我就什麽都给你。」
「干......」
他轻轻说:「我等你回来。」
那头又传来几声叫喊,梁嘉禅匆匆说:「你等我。」然後通讯就断了。
沈真谦用枕头埋住自己,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蠢。
很蠢,可是又为什麽会这样做呢?
或许在他还以为自己走得小心翼翼的时候,他早就一脚踩入流沙,然後一寸一寸地迈入死亡。只是自己当初闭著眼还不自知,以为自己犹然走在一条安全却又让人难以忍受的路上罢了。
﹍﹍﹍﹍﹍
慢慢更XD
真的要逼近完结了

半倾斜(44)(H)

半梦半醒间沈真谦觉得有人紧紧抱住自己,原本有些冰冷的手脚因为对方的体温而暖活起来,让他舒服地往热源处钻了钻,感觉到对方将他抱得更紧。
沈真谦睁开眼,梁嘉禅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的,一身对这家伙来说太过拘束的衣服换都没换,门口的鞋子也乱摆,大概是一回来就倒在自己身上睡了。
看起来很累啊......
他摸了摸梁嘉禅眼睛底下有些明显的黑眼圈,看来这家伙至少有记得要卸妆。
梁嘉禅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换个姿势让两个人侧身抱著,窝在他颈边骂:「马的,你刚刚干麽在电话里面诱惑我?」
沈真谦扬眉:「有吗?」
梁嘉禅咬他一口,恨恨地反问:「没有吗?」
沈真谦稍稍推开他,笑得有点累:「那你不要做吗?」
梁嘉禅眯眼看他许久,才挫败地低头亲他:「干......拎杯一定会死......」
身上的衣服被梁嘉禅使劲扯掉,那些又舔又咬的动作比其他时候都要来得激烈跟绵密,沈真谦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一片昏沉,只觉得刺激的感觉不断袭上,将他笼罩得无处可逃。
他紧紧握著梁嘉禅的手,却怎麽都压抑不住想呻吟跟哭的冲动。
当自己解放在梁嘉禅嘴里的时候,他稍微制止了梁嘉禅抬起他双腿的举动。艰难的起身,他先是抱著梁嘉禅缓和刺激过後的疲倦,才颤颤地解开梁嘉禅裤头,伸手不太熟练地上下搓动著。
梁嘉禅有点受宠若惊:「等等,亲爱的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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