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天城----述蓝
  发于:2009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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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都没什么异议的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吧。”
看看李钰樱黎开口“这件事就交给丞相大人了,何时适合三皇子即位;你回去和大臣们好好商量商量。”
“臣遵旨。”李钰退下。
“这段时间由于三皇子不熟悉国事,腾浪来辅佐朝政如何?”樱黎看向腾浪。
“腾浪没有异议吧?”
“腾浪遵旨。”还是这样啊!
牵起恒澈一同坐在王位上,恒澈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恒熠起身:“这是为了庆祝三皇子。不,应该是水域之王新生的欢庆宴会大家不要这么拘束。来人,奏乐。”
话声刚过,七位美丽的舞姬走进大殿。在悠美的乐曲华丽的舞姿中,人们渐渐放松下来。
沉默的人依旧沉默,只是心中繁乱的情感只能自个慢慢理清了。
宴会接近尾声,青冥冷眼看着恒澈如鱼得水般游走于各个大臣之间。得体的举杯敬酒,完全找不到过去那种犹豫、含蓄、疏离、茫然。
內颔下巴微笑的样子减少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孤傲,让人感到亲切随和。这个宴会至少为他在大臣们之间赢得了好感。
不经意与青冥的视线相撞,他也只是轻轻的扫过迅速的移开。
最后恒澈走到炙炽的面前停下脚步与他交谈,炙炽爽朗的笑声不时传来。宴客三三两两的离开青冥的视线却一直放在恒澈的身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当恒澈礼节性的走到青冥的面前举杯示意时,青冥微微眯眼直直的看着恒澈不置一词。到最后只剩下恒澈炙炽青冥三个人时青冥起身朝恒澈走来。
恒澈略低头被头发遮挡住眼睛,看不穿他的表情。
青冥率性的坐在恒澈的面前等他开口。
“如果大人想拿走神珠,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现在还不想死。我不会轻易给你的。”
“你真打算要做王了?”
“呃……”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恒澈有些迟疑,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这是我的职责,父皇既然让我为继承人我就会遵守。”
“我问的是你个人的想法。”
“那重要吗?
大人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人的想法了?这可真是新鲜啊!
你不是一直都不在意他人的感受如何的吗?现在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恒澈微微抬头正视青冥的眼睛。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大人很晚了,恒澈该离开了。”恒澈起身欲走,却被青冥抓住了手臂。
“我们还没谈完。”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恒澈回身不耐烦的看着青冥。
“那幅画和画角上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恒澈挣扎。
“你当年为什么要恒熠把那幅画还给我?”
“我没有,那幅画还在泉月宫。”恒澈不解。
“那恒熠拿给我的是什么?”青冥奇怪恒澈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我认识你的笔迹,那画上的字是你写的。”
“那上面写了什么?”恒澈感兴趣的询问。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恒熠给你的画?”
“没错。”
恒澈一顿往前走一步背对着青冥开口:“那你就去问恒熠才对啊。”
“不要对我装傻,你敢说你没有在那幅画的画角题字?”
“我写了又如何,没写又如何?”
“你写了的话我就要你立刻死在这里我面前,没写我或许会考虑待你好一点。”
听到青冥依旧这样绝情的话恒澈淡淡的冷笑。
“这是恒熠挑起的,不关我的事。你爱怎么样我管不着随你的便好了。”
这是一直站在一边的炙炽突然迎上来对青冥开口:“大人好久不见啊!”
青冥看了炙炽一样满脸不屑的开口:“是水族的小皇子啊!真是好久不见啊!”手下败将也想来凑热闹?
“大人与三皇子是熟识吗?”炙炽很自然的把恒澈的手放在手心。
“我怎么有幸高攀青王殿下炙炽误会了。”恒澈倒先开口,但眼睛看着的却是青冥。
亲昵的回挽住炙炽的手,恒澈转身对炙炽回以微笑。
“既然如此现在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好啊,大人炙炽告退了。”没有回头现在自己的身份至少是与他平起平坐的。
向门前走,第一次恒澈留给青冥的是自己的背影。
看着恒澈如此高傲的在自己的面前离开,青冥第一次对他有了无力感:“我该杀了他吗?”这个疑问浮上心头,青冥却有了犹豫。
“他是你喜欢的人?”一同走在通往泉月宫的青石小路上。炙炽随意的询问暗想原来美人已经心有所属。真是太可惜了。
恒澈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面前高挂的宫灯,微微叹息算是默认。
“你很敏感,看来皇兄可真是个迟钝的人。”
炙炽习惯性的眯眼微笑。
“你也一样啊!想得太多可不一定是件好事,敏感的人应该会活的比较辛苦吧!”
“看来你是深有体会了!”
“你也不笨吗?我想我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炙炽赞赏的冲恒澈点点头。
“我们都是一样的,故意装作无知来掩饰自己的内心。只是不想被人窥见,说到底还不是怕被践踏。”
“人总有一点想要守护的底线,这个底线就是一个坎。迈过去或许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守护住这个底线而已。”
“所以我们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炙炽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这些年来大皇子一直致力于恢复水域的国力,所以近一千年来整个水域都没有战事。国力还是最强的只是有几个下属的小域因为不满于水域的安定联合起来分裂出去了。”
放下手中的卷宗恒澈坐在高高的王位上,看向丞相李钰。
“是哪个域有这么大的胆子。”
“呃……是玄明域。玄明域一直是水域最富饶的地方,那里的封王玄明一直不满于大皇子过于稳定的统治。当时玄明已经是非常强大了,而且玄明人骁勇善战。所以就在水域动荡的时候伙同其他几个小域分裂出去了。”
“有这等事?一个小小的玄明域也守不住你们都在干什么?”
“呃……王也知道近来皇室一直动荡,没有主事者。我们不敢贸然下决定,大皇子下令不予追究我们……”
“行了,不要在解释了我知道了。传令下去整顿军队我要亲自收回玄明域。”
“王如此草率的下决定会不会有些不妥?”
“草率?我已经考虑了一个月了,现在水域声威不振我就是借此时机重振水域声威。”
“可是……”站在下面的臣子有些骚动。
“没有可是,就这么办吧。三天后启程,退朝吧。”挥手走进内殿,站在下面的大臣开始有了抱怨,为恒澈专制的决断不安。
“时间过得好快,水域有什么什么是发生吗?”青冥慵懒的半眯着眼睛躺在玉座上。
“回山主,最近水域发生的事情还算不少,水域一直动荡的局势应该可以稳定下来了因为当朝的统治者在上个月统一了整个水域。”
“水域分裂了也有几百年了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在不到一年的时间统一整个水域?”
“听说是当今的王披挂上阵指挥作战,才能如此轻易统一的,当今的王恒澈骁勇善战每次与敌人交锋都会冲在最前面,不过这次好像受伤了。”
“怎么回事?”不自觉握紧手,青冥知道自己的手正在冒冷汗。
“玄明域的域主玄明不服输,朝他放了冷箭。幸好他闪得快只是射在了他的手臂上,没有伤及要害。”
“这样啊!”颉恒澈你倒是有能耐了。
“山主……”鹰王有些迟疑。
“什么事?说吧。”
“是,最近水域和火族交往频繁传言恒澈有意帮火族的王子炙炽,重建火族。如果他们有意联合起来对付山主的话,恐怕……”
“手下败将和要死不活的人有什么可顾及的?我当年有能力把他们打败让火族远迁现在自然也不会怕他们。如果水族真的与火族联合起来对付我,我倒要亲自见识见识这个颉恒澈是否真的有那个本事打败我。”青冥不屑的转动食指上得玉指环。
“山主也知道恒澈与火族的小皇子炙炽走得很近,听说外界传言他们的关系非常暧昧,属下担心……”
“闭嘴!”
“山主。”鹰王赶紧跪下。
“没什么,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 不知大人找恒熠所谓何事?”站在青冥面前恒熠表情温文的望着青冥。
“一千年前我就该问你关于那幅画的事的,但却没问恒熠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呃……大人莫不是问过皇兄了?”恒澈笑笑后继续说:“没错那幅画确实是恒熠仿造的。”
“怎么样恒熠仿画的能力不错吧,竟然能让术法阵师大人误会皇兄了一千年。”到这个时候了恒熠还不忘在青冥的面前炫耀。
“真是你做的?”下一秒青冥抬手幻化出一把泛着莹莹绿光的锋利的长剑,架在恒熠的脖子上看得出如果恒熠的话如果不如意,他一定会好好招待他的。
“大人……”恒熠拖长了声音甜腻看着青冥。
“恒熠知道大人已经心有所属,所以希望大人也可以得到幸福,这样做错了吗?”抬高手里的折扇慢慢移开那把危险的利剑。
“别给我说这些无用的话。”青冥不耐烦的收剑转过身回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大人何时变得这么直接了?”恒熠也坐下来闲适的玩弄自己心爱的玉骨折扇。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在画角写上那样几个字?”
“上面写错了吗?大人对皇兄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吗?”恒熠一反刚才的玩味满脸正经的看着青冥。
“皇兄虽然不开口讲但他心里想的事恒熠多少也可以猜得出七八分,我只不过是帮他写出来而已。大人如果不在乎皇兄的话我写了什么有什么关系?”
第一次青冥没有反驳,恒熠低头陷入沉思。
“你不是那种没事,爱管闲事的人。你这样的人应该不可能会顾忌什么手足之情吧?说吧,你处心积虑的做这事到底为了什么?”
“咯咯咯,还是大人了解恒熠啊!但这次大人误会了,虽然水域各皇子之间的情感凉薄到几乎快成陌生人了,但恒熠一直都是非常尊敬三皇兄的。恒熠当然也希望皇兄可以得到幸福啦。”
“随你怎么说。”青冥不屑的背过身,端起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大人对皇兄真的没有感觉吗?”
青冥无语。
“你知道最近皇兄和火族的小皇子正打得火热,如果大人不喜欢皇兄的话那恒熠帮炙炽追求皇兄大人也不介意喽?你知道炙炽对皇兄可是一往神情啊!”恒熠故意以夸张的表情看着青冥。
青冥挑眉“恒澈对他也有意思?他喜欢的人是我。”青冥明显中气不足口气怪怪的。
恒熠看在眼里:“大人说这话可就不对了,皇兄喜欢的人可是一千年前的事了,现在恒熠虽然不能肯定皇兄一定会喜欢山炙炽,但他们之间的暧昧相必大人也用所耳闻吧?大人难道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错过了的话想挽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恒熠尽量劝说,青冥却还是不置一词。
看到这样恒熠咬牙加了猛药:“这些天炙炽可一直都和皇兄一起住在天和宫里的,大人……”
“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不担心世人的看法?”
“嗯,皇兄统一了水域,为族人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即使喜欢男人又如何?他可是王啊!他说好谁敢说个不字?”
青冥陷入沉思;内心犹豫再三。我该怎么办;我想做什么;恒熠说这些话目的为何;
“你为什么那么认定要我和恒澈在一起?”青冥感兴趣的询问。
“因为恒熠心里清楚大人心里还是有皇兄的。”
“你那么肯定?如果我在意恒澈的话当年又怎么可能利用他让你母后为难?”
恒熠别有深意的看着青冥:“真的是这样么?大人心里有没有皇兄自己最清楚,至于大人为什么会那样做……恒熠相信以大人如此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想帮助火族收回火族故城,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这事恒熠略有耳闻。”
“他这样做不就是证明了在他心里早已对我无所眷恋,即使我在意他又如何?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不是吗?”
“只要大人想任何时候都不会晚,因为大人这边还有恒熠的支持。”
青冥弹弹指尖开口:“说吧,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在这里故作善良了。”
恒熠微微一笑:“大人什么时候变得和大皇兄一样直接了?”
“快说。”
“是。”
恒熠表情转为认真的看着青冥的眼睛开口:“我要整个水域。”
青冥一惊回视恒熠:“你的野心一向很大哦!”
恒熠回复一派悠然:“彼此彼此。”
“我早该猜透你会这样说的,以一个水域之王换整个水域我怎么想都感觉还是你比较赚。”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大人心爱之人的话那可就要另当别论了。皇兄还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俗话说的好“不爱江山爱美人”这个代价换得皇兄可是当之无愧,而且炙炽可是巴不得用整个火族换得皇兄的垂顾大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帮恒熠登上王位而已有何乐而不为呢?”
青冥不语沉思恒熠话的可行性。
“大人考虑一下吧,与大人合作了这么久相信大人不会让恒熠失望的。”恒熠转身告退,空旷的大殿独留沉思中的青冥。
“恬儿我让你留在泉月宫里的那幅画还在吗?”
“还在,恬儿想王可能会用到就在王住进天和宫里时一同带过来了。王若想看的话恬儿去拿。”为恒澈的手臂换好药穿好衣服恬儿拿走药瓶绷带放好,走到墙角的一个书柜里抽出一幅卷轴,放在恒澈的面前。
因为时间过长,纸页有些泛黄一尘不染的表层让人看得出是经过精心保护的。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记者把它带来。”
“天儿相信王一直很在乎这幅画。”
伸手轻轻摩擦卷轴,恒澈淡淡的开口:“还在意吗……这幅画自我合上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吗?”
“王在意的东西天而自然要保存好,这只是天儿的职责所在而已。”恬儿低头恭敬的回答。
“我说了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谨,和过去一样就好。”
“是。”
“恬儿想不想看看这幅画都画了些什么?打开它吧,好久没看了我也都快忘记上面都画了些什么了。”
恬儿衣命轻轻扯下卷中间系着的丝带,慢慢在桌上展开。原本就十分宽大的卷轴铺满了整个书桌还有余,随着卷轴的展开淡淡的墨香袭来,上面的笔迹依旧如新写出来的一样。
梅树下闭眼沉睡的人还是那么唯美,看在恬儿的眼里更多的却是画面里透露出来的忧伤,看过很多次他的画这幅画里的意境悲凉的让人揪心。
恬儿的眉头不自觉的紧锁,恒澈伸手抚摸画面上的题献;有青冥刚劲的笔迹也有自己俊秀的字体不自觉在口中低喃:“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冷笑含在唇角:“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叹息过后就是嘲讽的笑容。
恬儿看得出他眼里的无奈。
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也是无可奈何啊!
“和他为敌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到现在还不死心吗?哼……他敢那样对我,我就要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即使两败俱伤又如何,我不在乎。”
“来人。”
“在。”干练的侍卫应声进门听命。
“传令下去,水域将协同火族征讨火族故城即日起程。”
“是。”
火族告急
“山主火族军队突然有水域的协助,瞬间军心大振。现在已进军城外了。”
“下去吧。”青冥依旧悠闲地坐在大殿上,表情完全没有丝毫忧虑。
“颉恒澈!看来他是想殊死一搏了,没想到过去那么阴柔的人如今竟然如此强硬,不知道一直穿长衫的的清瘦男子穿上战袍时会是怎样一番风情?真让人期待啊!”微笑的看着手中的洁白方帕,手帕的一角上的梅花早已退色青冥却还是视如珍宝的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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