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就算没有他,依旧是常胜队伍。
立海大的强势不单在於他们的厉害,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几乎没有比赛五场的经历,除非是规定一定要赛完五场的比赛。以往的立海大几乎都是以三场就结束比赛的,不光是幸村实力难以看见,就连真田也从不轻易出场。所以,带领著这样强势的王者队伍的幸村精市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所有人猜测与期待的焦点。而相对的,幸村精市的实力成了一个未知,幸村精市的一切都成了秘密,幸村精市成了神秘的代言人。
但是,今天,终於可以看见这少年的实力了。所有人都翘首著这场谁是日本中学NO1的比赛。当神之子终於将其外套脱下时,当网球王子达到天衣无缝之境界时,这两个从未碰面但却必须面对面站著的人之间会激起怎样的火花呢?无法让人不好奇,无法让人不期待,无法让人不屏息。
不管是他们有著怎样的称号,不管他们有著多麽强的实力,不管他们多麽神秘的让人只有猜测。只要站在只有胜负之分的赛场上,终究是要有人落败有人胜利,而,胜者就是真正的强者。
不管是被称为皇帝的真田,还是被称为帝王的迹部,甚或是被称为青学之王的手冢,谁没有败绩?就连天才不二还不是输掉与白石的比赛。在战场,胜败是兵家常事。所以,当被称为神之子的幸村迎来第一次失败时,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有点难受,有点挫败,有点不甘,但是,事实永远在自己无法接受时它依旧摆在眼前,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当青学站在最高点的时候,多少人欢喜多少人忧愁只有天知道。
今天的胜者,青学,却传来一片的哭声。
在球场上洒血不洒泪的青学,在获得胜利的瞬间抱成一团哭的稀里哗啦,这是喜极而泣。
菊丸习惯性搂著大石的脖子上下跳动著哭笑道:“大石,全国第一哦!”
大石擦著眼角的泪欣喜的点头,然後将奖杯放在手冢手里,流著眼泪笑道:“手冢,我们兑现约定了。”
桃城抱著压著鸭舌帽的越前,眼角的泪依旧哗啦啦的流,但是声音还是传遍了整个球场“今天晚上的庆功宴不醉不归。”
就连一向与桃城对著干的海堂这次一句话也没说的点头。
越前压著鸭舌帽,就算被桃城搂得有点难以呼吸了,还是一脸欣喜的笑著,就让前辈这次疯狂一次了。
只露出两只眼镜的乾笑得依旧有点让人不寒而栗道:“为了纪念今天,我刚在医院发明了新的乾汁,就当是今晚的饮料了。”
话一说完,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与乾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
手冢清冷的双眼欣喜的看著打闹的少年,勾著嘴角,抬眼,看著独自依靠在栏杆上微笑的不二,轻启嘴唇,却没有声音,手冢知道不二清楚自己所表达的是什麽。
不二点头,双手擦在口袋,抬眼,看著不远处沈寂的立海大,低喃道:“呐,小幸,是不是很难受呢。”在自己败给白石的时候可是很难受的呢,何况那人是领导著王者立海大的部长呢,带领著立海大走向了失败,是不是很难受呢?
立海大向来都是强势视人,就算是输掉比赛了,王者还是有王者的风范,但是,不管是怎麽样的王者,他们毕竟都只是孩子。
真田双手颤抖的握著栏杆,双眼一片迷蒙,俊脸满是担忧地看著幸村,他不知道这样的打击幸村是否能承受。
柳生一语不发的靠在栏杆上,抬著眼镜冷漠的双眼带著黯淡的神光;仁王撇著嘴角淡淡的笑著,扬著的嘴角有著伤感的味道;孩子气的丸井抱著勾著嘴角苦笑的柳莲二就是一个放声大哭:“哇哇,柳,我真的很讨厌青学啊……”,切原蹭蹭地跑到幸村面前,仰著红色的眼睛张嘴就是放声大哭道:“部长……明年,我一定把这个奖杯再捧回来。”
输掉了呢,我,幸村精市输掉了,立海大,输掉了。幸村扬著清冷的紫眸,看著哭笑成一团的青学,淡漠的想著。转眼,看著独立於一处的微笑少年,幸村莫名的心酸,那个蓝色眼眸目不转睛的看著自己休闲地依靠在栏杆处的孩子,就算是胜利了,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啊。果然,他在意的不是这个奖杯,而是这个梦想啊。转身,看著切原流著泪的脸,勾著嘴角笑道:“这个奖杯,是青学凭著实力拿走的。明年,切原再凭著实力拿回来就是了。”有胜就有败,何必在乎这麽多呢。
但是,立海大是输在自己手上的啊,真的有点不甘呢,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幸村看著朝自己走来的青学,仰头甩掉所有的灰心,淡淡道:“集合吧。”抬脚,缓步朝青学走去。
如开赛时一样,蓝白相间的青学,黄色球服的立海大,面对著面站著。
青学:没有了开赛时的剑拔弩张,没有了开赛时的小心谨慎,一样不变的是青学的平淡与不安分。
立海:没有了开赛时的张扬,没有开赛时的强势,一样不变的是强者的冷淡与沈静。
但是,一切,就这样的悄然之间变化了,强者不再是立海大,胜者是青学。
鞠躬,一句:“多谢了!”是基本的礼仪。
转身,幸村抬脚要走,但是手被扣住,回神,转头,看著不二温柔的脸庞,停脚,站定。
不二弯著眉角,向前一步,伸手,将幸村抱了一个满怀,轻柔的笑道:“呐,小幸,我们一起上高中好吗?我不想看不见小幸哦。”只想这样抱著这个人一会儿而已。
熟悉的称呼,孩子气的话,宠溺的语调,不二,想恨你都难啊。伸手,修长的手环上不二纤细的肩头,看著手冢跳动的眉头,幸村侧脸噌著不二栗色的脑袋,淡柔道:“周助,高中上立海大附属高中吧。”你把全国第一拿走了,作为回报,我是不是该把不二拐走呢。幸村有点坏心眼笑想道。
不二点头,笑道:“好,我跟手冢商量一下吧。”幸好,一切都很平淡,胜败,我们无法避免,朋友,我们一定要做。
真的想看看手冢听到不二这建议的表情呢,不过,还是一切随缘吧。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著想,还是早早把不二放开吧。幸村挑眉看著手冢越来越黑气的脸,伸手,拍著不二的肩头,笑道:“好了,有时间联系吧。”他确定,就算自己不放手,手冢也绝对会上前来分开自己的。算了,还是留点面子给手冢了。
幸村挥手,淡笑道:“再见。”
隐约的是手冢清冷的声音:“刚才幸村跟你说什麽了?”
不二挑眉,一脸兴奋的建议道:“对了,手冢,我们高中去立海大吧。”
远远的是手冢坚决的否决:“不行。”转去立海大?因为真田,指不定迹部就会转到立海大,再加上一个幸村精市,他手冢国光除非有自虐症才会答应。绝对不行。
幸村扬著嘴角,心情很好的笑著,手冢,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说服不二放弃这计划了,应该有段日子要奋战吧。
抬眉,看著站在出口与迹部说著什麽的真田,迹部一脸的释然,真田一脸的为难,看真田这样,应该是与自己有关吧,果真给真田构成诸多不便了呢。回神时,看见的是真田扣著迹部不放的画面,真田试图想要解释什麽,但是迹部依旧笑著,只是那笑有点坚决,有点了然,伸手拍著真田的肩头,淡淡道:“好了,本大爷先走了。”这是幸村听到的话。看著迹部孤高的身影,不由笑想道:迹部,还是一样高傲啊,傲慢的就像是永远都不会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一样啊。这样可不单是自己累,就连真田也累啊。挑眉,淡笑道:“真田,我今天与白石约好一起回家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了。”
真田一怔。迹部定住。
迹部回身,一脸困惑的看著笑颜嫣然的幸村,这家夥是说白石吗?
就在真田与迹部呆怔时,白石双手插在口袋缓步来到幸村身边,抬头,淡淡笑道:“还真是一场不错的比赛呢。不过,幸村,你很逊色呢,竟然输掉了。”强者自有强者安慰人的方法。
看著白石挑衅的笑,幸村双眼狠狠一瞪,然後噘著嘴角一脸不甘心的说道:“我是来叫你去我家当菲佣的,不是要你来评点我的比赛的。”说完,也不理会白石,抬脚就走。
看著倔强的幸村,白石一脸无奈的摇头,朝呆怔的真田与迹部摆摆手道:“我们先走了。”说完,就跑到幸村身边,修长的手扶著幸村的额头,惊疑地笑道:“幸村,你没发烧呢。”
“谁跟你说我发烧了。”又是一个怨怒的回答。
“没发烧那怎麽说胡话了。”白石依旧端著困惑的脸凑到幸村面前,咧著嘴角笑道。
看著凑到自己面前的俊脸,幸村二话不说,伸手就把白石的脸推开,挑眉叫道:“谁说胡话了。”这家夥,什麽时候这麽会绕弯了。
“那,刚才说让我去你家当菲佣的是谁?”
“我,怎麽?难道不是?”
“那是谁喜欢我的手艺而非要我去你家煮饭的?”
“我,怎麽?有意见?”
“不是很清楚了吗?是你有求於我,怎麽说起来好像我是在拜托你一样啊。”
“不愿意就算了。你回你的大阪去吧。”
“ok,算是我求你吃我做的饭了。总行了吧。”
“早晚是这样的结果,你跟我争辩个头啊。白石,没有人说你是白痴吗?”
“有!”
“啊,原来还有跟我一样聪明的人啊。是谁?”
“不就是你呗,幸村,原来你也是一个白痴啊。”
“白石藏之介……”
看著打闹著离去的两人,真田总算是回神了,转眼,看著瞪著双苍紫色眼眸的迹部,轻咳一声,淡淡道:“景吾,现在没有理由拒绝我送你回家了吧。”
“你家部长什麽时候跟白石关系那麽好了?”
“不清楚。”
“他不是你部长吗?”
“他的事,我向来不多问。不过,幸村问过我吻景吾的感觉是怎麽样的?”
“他问这个干吗?”
“我不是很清楚。”
“你怎麽什麽都不清楚啊。你的心放哪去了?”
“我的心当然在景吾身上了。”
“你这家夥,谁教你说这麽恶心的话的?”
“无师自通。”
“真田玄一郎,你确确实实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景吾,这话,你跟我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
“真田玄一郎,谁允许你靠本大爷这麽近的?”
“景吾,我的膝盖有点痛。”
“谁叫你那麽拼命的啊。痛死活该。”
“那景吾还是不要扶著我,让我自生自灭了。”
“真田玄一郎,你给本大爷闭嘴。”
“让我闭嘴的办法很简单。”
“什麽……唔……你这家夥……现在在路上。”
“无所谓。”
第 32 章(完)
手冢在黑夜中摸索著墙头的灯,但是手冢背上的不二却一点都不配合的胡乱的摸著手冢清冷的脸庞咕哝道:“手冢,到家了吗?”
闻著不二身上浓重的酒味,手冢有种要罚那帮灌著不二酒的家夥跑一百圈的冲动。但是,就算是有这样的想法,也只能等去了学校之後才能实现了,现在还是好好把这醉醺醺的家夥放在床上才是当务之急。一手拉下在自己脸上游走的纤手,一手终於找到开关了,清冷的嘴还不忘责备道:“周助,不会喝酒喝那麽多干吗?”
本来就不把手冢责备放在心上的不二,在醉酒不清醒的时候变得越发肆无忌惮了。刚被手冢拉下的手转而游走到手冢的颈侧,清凉的感觉让全身热的要命的不二一个劲的往里探索。感觉著不二滚烫的纤手在肩头游走,手冢清冷的眼忽的睁得老大,匆匆将背上的不二放在沙发上,拉出让自己颤抖不已的手,慌忙道:“周助,我给你倒杯水。”说著就起身,但是没了依靠的不二在手冢起身之时忽的往地下倒去,匆匆的回身,适时的接住了不二的身体却让自己处在被不二压在自己身上的姿势。
看著不二微张的蓝色眼眸中迷离的神色,手冢全身止不住抖动了一下,不行,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极力忍耐的手冢将不二安放在沙发上後,逃难式的跑进了厨房,深吸气,握著水壶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著,看著镜中狼狈的自己,手冢不由暗骂道:手冢国光,你给我镇定点。
手冢端著水杯朝客厅走去,再次站在不二面前的手冢被眼前的情景再次怔住了,手冢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情绪忽的再次紧绷了起来。双眼迷离地看著不知道什麽时候衬衣纽扣已经解开两颗的不二,看著不二被酒精刺激的通红的肩头以及锁骨,清冷的眼忽的变得深邃难耐,握著水杯的手不由的抖动了一下。低眉,强迫自己不去看像个孩子一样咕哝著:“好热!”的不二□的肌肤,低身,扣住不二乱动的手,从身後将不二抱在怀里,让不二栗色的脑袋支在自己的肩头,将水杯凑到不二嘴边,淡淡道:“周助,张嘴。”
乖乖的张嘴,红润的嘴唇含著玻璃杯的沿,缓慢的吞著清凉的水,可就算是这样,不二还是全身燥热不行,看著放下水杯的手冢,不二一个转身,卷曲著身体,全身无力的趴在手冢的身上,温热的脸噌著手冢清冷的脸庞,喃道:“呐,手冢,很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对於手冢来说是多大的考验。说话之间,不二已经将脸庞全部贴在手冢的脸上,急促的呼吸带著酒味全数被手冢吸进了肺部,肩上是不二无意识游走的手,每一次的抚摸都让手冢全身止不住的战栗,看著瘫软在自己怀里的不二,手冢握著不二腰身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缩,不用低头,清冷的嘴唇就可以碰到不二诱惑著自己的唇,在不二一个无意识的擦吻之间,手冢再也忍耐不住,有点迫不及待的含著不二张合的嘴唇,带著酒精的刺激,一切迷蒙的让人不想停下,一切慌乱的让手冢把什麽都忘记了。
翻过身,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不二转而压在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压著不二弯曲的双腿,纤细的手指轻缓的抚摸著不二滚烫的脸颊,轻薄的嘴唇缓慢有序的诱导著闪躲的不二。衬衣在磨蹭之间凌乱,金褐色的发伴著汗水贴在额头,清冷的眼迷离的只剩下不二带著水色的蓝眸,那里一样是朦胧不清的。吞咽下不二带著酒精的液体,用力的吸允著不二口腔中的空气,全身止不住得与不二无距离的贴近,贴近,再贴近,就算是只隔著两件衬衣的距离还是觉得不够近。
手指无意识的将不二解开的衬衣继续往下松开,就算是隔著一层单薄的衬衣还是觉得累赘,手抚摸著不二温热的身体,嘴唇依旧不停止的与不二舌吻,恍然之间,手冢像意识到什麽似的,惊觉之间看见的是不二在自己胸前游走的手,颤抖无力的解开著自己的衬衣,像是无意识的行为又像是本能。再贴近,终於没有隔阂了,终於没有障碍了,终於用自己的胸膛贴著这人的身体了,紧密的一丝缝隙也没有。
在不二窒息之前,手冢放开了吻著不二嘴唇的唇,转而轻柔的吻著不二红润小巧的耳垂,轻轻的舔舐著,身下的人忽的打了一个惊颤,全身本能的缩成了一团。这一动作,让手冢忽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吻著不二颈侧的唇,迷蒙的双眼忽的清晰明亮起来,金褐色的头挫败无力的趴在不二的肩头,轻缓地歉然道:“抱歉。周助。”明明说好要等的,明明知道不二害怕的,竟然在不二醉酒的时候想要拥抱他,手冢国光,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没有自制力了。真是该死,手冢一脸懊悔的吻著不二侧脸,轻柔道:“没事了,我抱你去洗澡吧。”说完,伸手横抱著不二就朝浴室走去。
调试著水温,待温度适宜之後,手冢这才将不二轻轻的放在浴池里,刚要起身,不二却紧紧的抱著手冢不放。低眉,看著埋头在自己胸膛的不二,挑眉,唤道:“周助。”不会是吓到他了吧。
听著手冢清冷的呼唤,不二抬著栗色的脑袋,张著蓝色的眼眸,看著手冢近在咫尺的俊脸,颤著嘴角问道:“手冢,你讨厌我了吗?”
看著不二受伤的脸庞,手冢低头安抚地吻著不二的额头,淡笑道:“周助,你说什麽胡话啊。”难道在说醉话吗?但是,这样清醒的不二,却不像是醉酒的样子。
“如果手冢不是讨厌我了,怎麽会突然停下来?”不二依旧仰著栗色的头,目不转睛的看著手冢温柔的脸,怔怔的问道。
伸手抚摸著不二忧伤的俊脸,低眉,吻著不二的鼻尖,轻轻的笑道:“周助,刚才又把自己抱成一团了。我很怕看见这样的情况,因为那表示周助在害怕。我不想周助害怕我的靠近。而且,我说过我会等的,所以,周助不要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