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对9当歌
  发于:200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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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偷偷地在网上查,知道这个叫GAY,不是一种病,大多的人,生来就是这样。渐渐也就接受了。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就是希望考一个好大学,给爸妈争一次脸,所以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冲着这学校是华东地区的泰斗,就报了,其实也谈不上后悔。
想想这人生,十九岁快到头了一事无成,以后可能还要再伤爸妈的一次心,我就是那不会给你们讨个漂亮媳妇的人。还好一路走来,那个楚球球一路相伴,虽说是个女人,产生不了爱情,但友谊也很温暖。
进来大学,一向的目标消失了,空虚下来的人胡思乱想的时间就一抓一大把,想着想着,觉得自己不止没用而且窝囊,这种想法一旦有,就像疯涨的野草,收也收不住了。
其实,张浩帆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怕输的男人。
我不努力,我失败了,我向观众们挥挥手说一句“我就是不要好”然后转身谢幕,就完了。我害怕那种努力过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辛酸。我承受不住我的真心放在别人面前被践踏的苦恨。所以从小到大,我拒绝来找我表白的女生,从来不拖泥带水,因为我害怕她们交出了真心,而我无力回报。
但是从小到大,我也重来没有对人表白过,说到底,这个世界,真正接受我们的人有多少呢?与其交出了自己的心,在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倒不如,我一个人藏着捏着,你看不见摸不着,我也可以笑笑说,“我何时爱过你?”
突然觉得很心痛,张浩帆那一番话,像是针一样刺着我,要颠覆我的观念,我觉得有种东西呼之欲出,但是我不愿意面对。这过去的十八年时光没有教会我任何东西,却教会了我不要轻易去相信神话。我不相信有神话的存在,所以我努力做一个真正的痞子,坏坏地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是,张浩帆,你为何要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你可知道你就像是一颗打破了平静湖面的石子?你惹怒了我,你知道结局会是什么么?要么就像一把大火彻底的温暖我,要么就把我烧干净算了,把我烧死烧成灰,至死方休。
迷迷糊糊地走了很长的路,才发现自己更本没有乘车,居然硬生生地走了两站的路,回到的学校。还没有进宿舍区,就看见楚球球向我跑来,我努力扯出一个还算灿烂的微笑。
“球球,来欢迎我啊?”
“欢迎你个头啊!你没回来啊,昨晚?”她一双很好看的凤眼瞪着我,瞬时我感到周围的气场很低。咳咳,喜欢球球的男生看来在我们学校不少。
“是啊,在张浩帆家,找我谈话来着。”我敷衍道。
“结果呢?”球球不肯放弃。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安啦,我是潘玉诶!貌比潘安,堪比宋玉的才子诶!怎么会被他吓到呢!”我笑道,“我回去睡觉了啊!”
我没有和球球多说什么,我知道她是真心的关心我,但是我的心现在很乱,我急于找一个时间,只有我自己的时间,我要好好的梳理一下,刚才在回来的路上,那一路太短,我还来不及看清自己的心。
我躺在我的小床上面,想我的心事的时候,老范冲了进来。“回来了啊?干嘛啊?挺尸啊?”
“没有,我睡觉呢!”
“睡觉,又睡觉,你睡不够啊?”他笑着打趣,我没有理睬他。
“老范,你说我是不是该努力的学习?”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
“咦?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懒虫也想学习了?看来SW的未来有希望了啊!!”老范打趣到,“倒是,我觉得你的生活太废,开心则已,没有快乐的源泉。”老范是标准的好学生,预习、上课、温书、睡觉,俨然没有脱离高中的模式。
我其实没有听进多少他的话,我的脑海中,还是被张浩帆给占满了。
“张浩帆,你真害人不浅!”我翻一个身,奈何那个温润的身影就是不肯放过我,可恶的张浩帆,老子不会是中了你的招来吧!不行不行,我得奋力逃脱!
后来我回想起这段往事来,才知道这是张浩帆给我下的第一个套,而在往后的若干岁月中他将不断给我下套,而我最终也将醉死在他的温柔香中难以自拔,当然这是后话,只是我没有发现,在张浩帆的一番言语过后,我的大学生活也有了改变。
那一夜,就像一个分水岭。
在张浩帆家中过夜后的那个礼拜,又是礼拜三,照例又是张浩帆的课。我在上课铃响前的前三秒钟冲进了教室,深思熟虑了两秒钟后坐在了第一排左手起的第三个位子。刚坐下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那个死男人对我笑!
笑什么笑啊!老子只是看这位子没人老子才坐的,才不是因为你呢!老子一堂课都做得如坐针毡不舒服极了,那个张浩帆,为什么要听这么难的听力啊!为什么老子都听不懂啊!反正我就是很不爽。
课间的时候,张浩帆居然跑过来站在我的座位前调笑。这厮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料就开染坊。
“终于规规矩矩来上课了,不迟到不旷课?”他笑道。
“哼!”老子才不甩你。
“老师啊,潘玉这个礼拜可乖啦!每天都乖乖上课,这个礼拜今天都礼拜三了,他还么有缺过课呢!”说话的是楚球球,这个妖精干嘛这个时候又来添乱!!
“哦—?”张浩帆把音拖得长长的,很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那很好啊!”
“哼!”我还是不甩你。
“老师,你真有本事,你一说潘玉就改过自新了。我啊,说了他很多遍,都当成耳边风,走耳朵进右耳朵出。”球球说得更起劲了。分明胡说,你什么时候劝过我?!
“原来楚啾啾同学也是关心同学的好学生啊!”张浩帆说到。
“那是自然,我还是很关心潘玉的,潘玉你说是不!”
“哼!”
“怎么就知道哼?傻了啊你。”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还是不好意思呢?”
“今天老师就请你们吃饭吧!就当作庆祝潘玉同学改过自新。”张浩帆很合时宜地说到。
“好是好,但是今天我佳人有约了,下次吧!张老师欠我一顿饭啊,不要忘记。”球球说到,一脸幸福,莫非前天听齐小天说她和一个英文系的学长谈恋爱一事是真的?大胆楚球球,这么大的事也不找我商量,不把我当兄弟么!
“好的,一定会记住的。”张浩帆依旧笑,真是笑面虎。
两节课后,我还是跟着张浩帆来到了教师食堂。
“猪排饭?”他问我。
“不吃猪排饭了,吃酱鸭吧!炸猪排吃多了长痘痘。”我吐出一句话。
“好,两份酱鸭饭。”张浩帆点了餐很温暖地看着我。
讨厌,我居然还会脸红。一定是太阳太烈的缘故,我才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呢!一定是这样的,我才不会喜欢上这个唐僧一样的男人!!我只是,只是吃饭吃得有点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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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死鸭子嘴硬,那边的张浩帆倒是一脸的趣味。这潘玉人小鬼大,害羞起来还是很可爱的。有朝一日把他拐上床,不知是怎样一副样子?
只是还是要早些让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意才好。张浩帆心中暗道,一个计谋在脑海中呈现。
欲知后事如何,还是要看下一章。

一天一点的寂寞,梦里有他

在张浩帆家过夜后的第312个钟头,那是又一个礼拜六,大好的阳光明媚,我躺在我的木板床上看基础日语的书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第723次浮现出张浩帆欠扁的脸。在那一晚后的13天里,这个男人平均每天两次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陷入了一种无谓的迷茫之中,但是我拒绝承认这代表什么,或者这个什么都不代表。《青年文摘》上的文章越来越无趣,09年的第一期彻底地雷到了我,但是我对其中的一篇文章记忆分明,大抵的内容是:
有一个小姑娘甲有记录梦的习惯,她的梦笔记在同学们中广泛流传,有着很高的人气。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小姑娘甲把自己的梦笔记给上了锁,谁也不让看,同寝室的姑娘乙很是着急,终于偷偷地看了,并且告诉了老师。
后来有一次春游爬山,姑娘甲落后了,老师就走到她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一起爬到了山顶跟上了大部队。
原来,这个姑娘甲做梦梦到了自己年轻的班主任牵着自己的手,于是她猜测是不是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班主任了呢?然后纠结,纠结,再纠结。
而班主任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就算和班主任牵手了,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不代表什么。
很狗血的内容,在我看完后并且深情并茂地读给寝室的众位兄弟听了之后得到了一致的鄙视,但是,这个内容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揣测着我对张浩帆的感情,或者这只是一种错觉,毕竟他是进入大学以来唯一关心过我的人。(说唯一貌似是你太没良心了,小玉,亲妈也很关心你的……)
所以我会想念他,或者在所难免,而我绝对不承认我喜欢他,但是这个认识明显不能排解我所有的疑惑,我很彷徨,于是我开始了用学习日文麻痹自己的生活。
我开始像个婴儿一样学习我可爱的日文。我突然记起了很久以前,我进大学之前,一个不知好歹的天才用一副羡慕的口气对我说过的话,他说,日文,就是一门和中文一样的语言,所以身为中国人的你,无需学习,已经比他们优越了。我那时还一派天真可爱,以为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都是真理。
但是在学过五十音图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位老兄说的都是屁话。我终于明白了伟大的大和民族是多门坚韧的一群人,他们居然可以用如此难听的发音和如此奇怪的抑扬顿挫的血中文但是学得很畸形的文法和词汇来演绎他们每日都要用到的第一母语。这简直是非鲁迅先生笔下的“真正的勇士”所不能做到的!
某中程度上,日文的变态秉承了他的老师——中文的所有变态的地方,例如艰涩的词汇,例如多种多样,众口可调的发音,导致了在学习日文的我是用一种近似于膜拜的心情重新审视我的母语——伟大的世界第一流的中文大人!
后来在我用近似呕吐的方式背完号称最难的五十音图的时候,我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而这时候,离张浩帆找我谈话,已经是15天了。
我于是悲哀地意识到一件事情,就是我实在是没有学习伟大的日文的天赋。但是被逼上梁山的人,不见到棺材是不会落泪的。我于是卯足了一种献身一样的勇气和毅力,开始被《新编日语》第一册的前三课的单词,每课的单词其实真的都不多,大概一百个不到。
这样的日子的一天天度过,我对伟大的大和民族的崇敬之心油然而生,这是多么坚韧的一个民族啊,他们居然对自己的每天日常用于如此地玩命!真是非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但是当我就要放弃的时候,张浩帆的脸就很适时宜地出现我的脑海中,我不止一次地想到他欠扁的笑容,然后又卯足了一番劲开始了下一轮的变态的学习。
而当我大概能背出日语基础单词300个后,离张浩帆找我谈话,已经是两个月了。
在这段时间里面,我的生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典型的就是张浩帆的听力教材已经从最初的入门篇升级到了初级篇,而我只是茫茫然不知所措地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第三课的第一题的看图选择上面。
这个时候,我看到张浩帆对我摇头,这次的摇头里面包含着无奈、包含着辛酸也包含着张浩帆大人对我日文理解力的深刻的不解。
TMD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终于有一天,这三个月来的不满幻化为了我的愤怒的怒吼!!老子已经是一百二十个用心在念书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选择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匕首,一个活口都不留下!什么日语听力,什么日语写作,什么日语阅读,什么日语精读,什么日语会话,什么日语狗屁!!
在这三个月内我的生活充斥着有关日语的一切东西唯独少了我最喜欢的小说电影动画片和我视为生命的睡眠!!
在某一个礼拜的中午,我闷闷地向张浩帆抱怨说我貌似不是学日文的料的时候,张大公子很是义正言辞地对我说道:“老师并不这么认为,其实老师觉得你还是很有能力的。你好好学,如果期末考试有科目不及格的话,老师寒假的时候就义务帮你补课,保证你在下学期一开学就站在和同学们一样的起跑线上。”
天晓得当时我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我居然答应了下来,而且还很是感动,那时候的我太单纯,不知道这个看似是某张姓老师的对学生的关爱,其实是某张姓变态想要吃掉我的第二步棋子。
那时的我一失足,再回首的时候已是百年身……

没来由的心碎,好吧,张浩帆,我喜欢你

大学第一个学期在我的笨鸟后飞中很快地过去,期末考试在绚烂的梦幻般的一阵轰炸中烟消云散。一月中旬的时候我已经是报复款款准备回我温暖的家,虽说家里面是没有人的。在外地的爸妈前几天打来电话说年末更忙,估计在小年夜才能赶回家和我吃一顿团圆饭。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叶子的离去,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追求?而我的问题是父母的不回来是他们工作的繁忙,还是我表现出的坚强?这样的问题永远是没有答案的,真正重要的是,他们回不来,放假后过年前的15天,注定之有我一个人。
如果没有张浩帆的话。
在放假后的第3天,我在家中想烂泥一样窝在床上看热播的肥皂剧,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张浩帆的电话。张浩帆用一种死了母亲的声音对我说话,当时我就一个激灵,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
“知道么,你有科目没有及格。”说话的是深沉的张浩帆。
“恩?张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在连日的接触中,我对他终于放弃了“您”的称呼,当然这也是在张浩帆的不断的要求中达成的一致,对我,他也终于改掉了“小玉同学”的恶心称谓。
“不要岔开话题,你知道吗你还是有科目不及格!”张浩帆的声音极其的平静,导致我当时对他的心情的判断是错误的,导致了我的麻痹大意和后来的痛失滑铁卢。
“呃?我早说过我不是学日文的料。”我的心情已经放假了,张浩帆你难道不知道有一首歌的歌词唱得很好,叫做“往事不要再提”么?
“是么?老师记得,老师曾经对你说过,假如你有科目不及格,就要来老师家补课这回事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啊?”张浩帆明显是在阴我。
“啊?老师,这个不是是以我愿意为前提的么?”我傻傻地反问,老子现在放假放得正舒心,为什么要去你家补课啊?
“但是老师有义务教导好我的学生。你收拾包袱来我家吧。我家在哪里你知道的吧?还有,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的父母说过了,他们已经同意了还让你早点来,过会他们大概就会打电话给你,你可以接了他们的电话再来。就这样,挂了。”
要不是话筒还拿在我的手中,要不是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我真的会以为我在白日做梦。天哪?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遇到这么一位变态的老师?我会不会真的是在白日做梦?
五分钟后或者是更长的时间后,我终于接到了我妈妈从遥远的武汉打来的长途电话。电话的内容居然说是把我托孤给了我们的大学老师张浩帆。啥米,妈咪,你就不怕他是什么骗子强盗把你儿子绑架了出去卖钱?
“乖啦,张浩帆是妈妈朋友的儿子,特意请他照顾你的。”妈妈的话穿越了千里的电话线,经过了数字模拟和信号模拟到达我的耳朵的时候有一刹那的不真实。
但是我清楚地听到我的心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张浩帆,这就是你没有告诉我的事情,你是我妈妈的朋友的儿子。所以我在你的眼中才是特别的。所以你那么的关心我,你那么的照顾我,你开导我,你希望我不要后悔。原来是因为我的妈妈拜托了你?
张浩帆,还是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我本来还期冀着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期冀着期冀着在你的心中,我可能是特别的,但是原来,结局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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