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对9当歌
  发于:200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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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怪不得连着两个学期的奖学金都是你的!”我打断她。
“不是,你别打岔!”楚啾啾拍断我,“我想说,当初我会帮张浩帆,其实是有一次校长帮他找相亲的对象被我撞见了……我后来跟着他一不小心看到他的皮夹里面有你的照片才知道的……”
“所以你就帮着他陷害我啊?”我白白眼,“算了呗,陈年旧事!反正我也没怪你……”
“不是……”她看了我好一会,才好像下定决心地说,“其实是我听校长爷爷说,好像……他这次回日本是结婚来着……”
“……”
“潘玉,你怎么了?受刺激了,你千万别想不开!”她上前揪我的衣领。
“你才受刺激了呢!楚啾啾,什么玩笑不好开你开这个?”我推开她,“得,嫌弃我在你家骗吃骗喝啊?”我起身,“我回去了。”
“潘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大门关上前我听到她喊到,但是我拒绝去想这件事情,一定只是她的无中生有,我的张浩帆不肯能骗我……不可能的……
回家后我家还是空空荡荡的,我爸妈照例要在大年三十才回家过年,我想打电话给张浩帆,日本和中国只有一个钟头的时差,我们这是晚饭时间,张浩帆那也是晚饭时间,我想我算不上打扰他,只是拿起电话才发现我们家没有开通国际长途的功能。
“张浩帆……”我对着没有人的电话轻轻地叫,“我想你了,我以前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得喜欢你,喜欢到就算你听不到,还是忍不住说,我喜欢你。”放下话筒,顿时觉得自己够傻,什么破事让自己这么脆弱啊!神说:世间本无事,有人自扰之!!绝对箴言!
“爱一个人就是在拔通电话时,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只是想听听那熟悉的声音,原来真正想拔动的只是自已心底深处的一根弦。”我在网上看到了这样的一段话,觉得很符合我的心境,就在QQ上给张浩帆留言,隐身地等着他上线,反正就像和他有点什么接触。
晚上十二点,张浩帆上线,我的头像还是灰色的,我隐身的么。我突然想到一个很经典的笑话,说是男人只有一个QQ号,里面装满了无数女生的号码;而女人拥有无数个QQ号,只为了捉弄一个男生……我突然很能理解那些女人的心态……有了个男人就怕他在外面偷腥……
“小玉……在么?”张浩帆给我留言。我暗自不动,突然很想捉弄他。
“不再么?“过了五分钟,他又写道。我还是没有回应他。
“其实是有事情想要告诉你,又觉得当面说不出来,我就在发邮件给你了……”邮箱里面果然有未读邮件,我于是去打开张浩帆给我的邮件,一张新年贺卡,还有……一段文字……
“很久很久以前,谎言和真实在河边洗澡,谎言先洗好,穿了真实的衣服离开,真实却不肯穿谎言的衣服。后来,在人们的眼里,只有穿着真实衣服的谎言,却很难接受□裸的真实。”
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给我普及知识么?我马上上线,找到张浩帆。
公子小玉:你什么意思啊?
张:你在啊?我就知道你隐身着……
公子小玉:我是问你你怎么了?(我有点担心,不知怎么,觉得今天楚啾啾和我说的事情像魔咒一样搅得我不得安身)
张:小玉,我想问你,真实和谎言,你会选哪一个啊?
公子小玉:当然真实咯~毕竟是□着的么……多养眼……
张:说真的,真的是真实么?
公子小玉: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张:小玉,你别打岔,我爸妈给我找相亲的对象了,他们很希望我结婚……
公子小玉:你什么意思?(我突然觉得心底凉凉的,楚啾啾的话凸显在我的脑海)你要和我分手?
张:没有……
公子小玉:那就是你不会结婚的对不对?(我赶紧打上这几个字,唯恐慢了半拍)
张:……
公子小玉:说话啊!
张:我觉得,我结婚,和我们在一起,没有冲突……
我当时就震住了,什么叫没有冲突,张浩帆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本来是想回来的时候好好和你谈的,楚啾啾一定让我马上告诉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小玉,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但是我也会结婚。我说你是怕输的人,其实我才是……不能接受别人知道后鄙视的眼光的是我,小玉,伤害到你的话,我很抱歉,但是……我爱你……小玉?小玉?
我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在对面的肯定不是张浩帆,为什么这么突然像是一场闹剧,早上在楚啾啾那里她才告诉我这么一件事情,晚上的时候张浩帆就找我摊牌?这不是串通的闹剧是什么?
公子小玉:你和楚啾啾串通闹我玩吧?(我的手指几乎已经不能够听我的指挥,我觉得有热热的东西从我的脸上滴到键盘上,讨厌,我新买的笔记本……我费力地擦擦那个水一样的东西)
张:小玉……很晚了,你快点睡,今晚我说的,你别放在心上,等我回来。快点睡,晚安……
我浑浑噩噩地关机,门口却传来了门铃声,打开门,齐小天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
“你怎么来了?”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他进来关门,把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面,是啤酒。“我请你喝酒。”
“不要笑了,像是在哭丧。”齐小天冷冷地说,“念在你伤心,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还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你很早就知道张浩帆会结婚?”我没有抬头,没有请他坐下。
“不算早,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和他在一起来。小玉,我提醒过你。”他叹了口气,自行坐下,打开房间里面的空调,调到适当的温度,又在厨房拿了点吃的东西,做到我的旁边。
“你怎么知道的?”我面无表情,反正他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装出没事的样子。
“卫明——就是我前男友,认识张浩帆,曾经在酒吧里面,我和他打过照面,当时上课第一眼没有认出他,后来就慢慢意识到,他是卫明的朋友。”
“卫明?”
“就是在医院你看见的那个……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齐小天的脸色有一点的暗了下来。
“原来你也是。”我失笑,“果然我们是同一类的人,我的第六感也是很强大的。”我有点哭笑的意味。
“我和卫明的事情,你想知道,我一定告诉你。现在,和你谈他……你们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
“为什么?”
“他是你的男人,你比我了解他,他是怎样的人?”齐小天打开啤酒,喝了一大口,发出“兹”的声音。
“很好的人,对我很好……很负责的人,让我好好念书……很……”我突然发现我对我的爱人并不了解,我细化他对我的好,我喜欢被他照顾的感觉,但其实,我没有没有走进他的世界,我只是一味地接受他的好意,但是还来不及抱紧他跟上他的脚步。
“还是让我说吧。他是好人,他对你好,温柔地照顾你。他也是好老师,对学生很好,照顾我们,帮我垫付医药费。”齐小天叹气,“但是,他太在乎他的面子,他的事业他的人际了。小玉,他一定会结婚,这样的男人,他一定不会做违背社会大众道德的事情,哪怕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会去做……
“其实我们谁能保证我们有勇气挑战社会的道德底线呢?只是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拖个五年十年,但是他不行,对他,一个三十岁的成功男人,这是必然的瓶颈……你知道么小玉?”
“但是,他爱我……”他是爱我的,虽然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他的确是那个陪我看细水长流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了两年,难道是百搭的么?
“他是爱你……但是男人的感情和婚姻,是可以分开的。就像卫明,我的男人,我曾经那么爱他,飞蛾扑火,甚至和我的父母都闹翻了,我和他私奔,你知道么小玉,我和他私奔……然后,他还是离开我了,你知道他对我说的理由是什么么?”齐小天哀伤地对我笑,我的心很凉,就像在游泳池里面冬泳。
“他对我说,他宁愿躲在奔驰车里哭泣,也不要骑着单车微笑。他说,他不能再过穷日子了,所以,他要离开我。你的男人,是为了名利开你,我的男人是为了钱离开我。小玉,其实我们真的是难兄难弟……我以为你可以比我幸福一点点……”齐小天说着说着有点哽咽,我上前搂住他。
“我不知道,小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我只知道我要抱着他,汲取一点点的温度。
“放手吧小玉,有的时候人能自己掌握的只有风度而已,你我是一样的人,见不得爱情中有一点点的杂质,你甘愿做张浩帆的地下情人么?”他直视我的眼睛,“看他结婚,一周三天晚上在你这里,遮遮掩掩还要担心老婆的捉奸?你甘心当第三者?”
“我不”我咬咬牙,“我不会……但是……”
“你觉得自己足够好到让他为了你甘愿放弃一切?他已经是处长了,还是副教授,才三十岁的人,青年才俊就说的他这种人,你觉得,让他放弃了这一切跟你,他会愿意么?”齐小天咄咄逼人。
“不,我不会让他这么做……我担不起。”我突然想到以前和张浩帆一起看一部文艺片,好像是法国的,他说法国有一个传说,说是当一个村子在喧嚣的时候突然安静下来,那就是天空有天使飞过。然后笑着对我说天使之所以会飞是因为他们都很轻,没有内脏只有一个透明的薄壳身体。我突然觉得,我其实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我是什么人呢?什么都不是,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张浩帆为了我放弃自己前半生的辛苦成果呢?
“我会放手……”我泪流满面,“但是,给我多一点的时间……”泣不成声的时候,我觉得齐小天也抱紧了我,“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 ,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小玉,想明白了,就忘记过去。”他温温的嗓音很柔软,他甚至亲亲我的脸颊,眼神却透过我,看向远处。
“我会放手,我会放手。”我重复着麻痹我自己,仿佛说的多了,就是真的了。

不是结局的结局

我哭着和齐小天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又哭又笑,他也讲他的卫明,讲着讲着也哭起来,他说,“生活老他妈玩我。“他悲哀地看着我,“潘玉,为什么我喜欢上的是他?”
那个男孩曾经和齐小天一起背叛了家庭,两个人流浪者过活,但是生活是怎样的艰辛?饿肚子,冷风吹,受尽人的白眼。那个男孩本是富家的少爷,过惯例好日子,怎么承受得了,最终背叛了自己的诺言。
“想污染一个人用垃圾和钞票都可以。我听一个被有钱的男朋友甩掉的女人说的。卫明,一个他也两样,都给我了。”他惨淡地望着我,眼神没有了以往的神采,像一个沾染了灰尘的黑宝石,让人不忍心多看。“他给了我一大笔的钱啊,还有垃圾,那时候说爱我说不管什么困难都会和我在一起,垃圾,感情就是垃圾!”
“那件红衬衫,是他买个我的,我今年是在分开后第一次有勇气穿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是没有想到,还是爱他的。”齐小天说,盯着眼前的啤酒杯,仿佛仇人。“据说世界上惟一能维持永恒爱情的动物是刺猬——因为刺猬永远不可能太接近。潘玉,你说是不是,我们都靠得太近了,所以把温暖当爱情?其实真正的爱情,从来没有降临。”
我没有回答,我是自身难保的傻瓜,我没有任何话可以安慰半醉的齐小天。齐小天恨着他的爱人,但是我和他不一样。张浩帆,虽然知道你最终不会选择我,但是我不恨你真的。
我只是突然是哀伤,原来绕了一个圈子,我还是独自一个人。原来,寂寞时是自己的手指数脚指;原来,思念时是连呼吸也会心痛;原来,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呵呵呵
楚啾啾在第二天的清晨闯进我的家门,她摇醒烂醉的我们,对我说对不起。我知道,她道歉的是一手促成了我和张浩帆的关系。
“楚球球,我没事,你想听笑话么?我讲笑话给你听好不好?小时候老师给我讲‘帅哥’的定义,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同位给我拿出了一面镜子。OY!突然间我明白了。……呵呵呵,是不是很好笑啊!我真的没事,张浩帆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真的,我已经忘记他叫什么了。”
“这世上最累的事情,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碎了,还得自己动手把它粘起来。我像是这么傻的人,自己心碎了还不够么?我心碎了但是我会自己粘起来的……谢谢你和小天。”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忍不住去做,因为假如不做,会后悔;
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只能放手,因为即使不后悔,也没有相守的可能;
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也会渐渐习惯没有张浩帆的日子,或者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当我已经很好很强大,真正长大的额时候,我会再去和他好好地谈天,告诉他,以前的我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让他费心,以后都不会了。
张浩帆,去年九月的第三个星期三,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相遇。然后,我就在你的怀抱里,安静地度过了两年年的时光。不可否认,我很幸福。
但是,张浩帆。你知道么?自从离开你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世界可以这样的广,不在是两个人,不再是学校你家的范围,我除了你,还有很多,例如楚球球、例如齐小天,例如自己打拼,自己吃自己的日子。
张浩帆,你不用再担心我,我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未来的一切,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好好面对好好过了。
张浩帆,你伤过我,我不会忘记,但是我更不会忘记的是,你爱过我。谢谢你,曾经那样地爱我,谢谢你。虽然从今以后,我们将各奔天涯,但是,谢谢你爱我,我,也爱你。
(第一部完)
后边的挨打中的9歌独白:
从前一章开始就匆匆结尾,而且结尾还是很狗血的那种,其实我是在揣测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真的张浩帆的原型身上,他会怎么做,无疑他是会抛弃潘玉,过自己“正常人”的生活的。张浩帆这个人还是很自私的,喜欢童年的潘玉就不顾一些要拐他上床,不想被人贴标签就瞒着潘玉去相亲准备结婚,还是很欠扁的一个角色。
所以我就写了这么一段,反正潘玉和张浩帆也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就在一起来,着实比较无趣的说……不如这个就当是告别恶搞的生活的开始吧……
其实很生硬的接续我自己知道的。不过这个不是结局啊……我再次声明,我会在构思好下面的情节来补全完下面的内容的,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结束的……但是这篇文呢~我只想好了前17章就匆匆动笔了,所以写道第20章就完全卡住了,所以以后的文,我一定想好了再写……表砸我……
而且如果写的话,我会把齐小天和卫明的事情一起写清楚,齐小天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男孩子啊……写潘玉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把张浩帆很多的戏份给了齐小天……等我构思构思啊,我一定把这一部的最后几章重新写一遍,把后面的文补全……真的对不起诸位看官……
我知道自己文笔着实差……大家真的想砸的话,就轻点……555……
最后我再落罗嗦(才发现自己是唐僧):我会让潘玉和齐小天都幸福的,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虽然说张浩帆和卫明不是好人的说……
飘走~~撒花……(被pai~)

说明+公告

其实是因为最近不能贴XXOO的文,所以被迫就删鸟~重新想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这样的结局很昂三……于是乎我决定还是开一个第二部的续集,名字叫做《逃无可逃》,后面呢有几章是空出来的,我会先把它们用逃无可逃填满,就当是预告好了……
最近晋江实行延安整风运动啊……偶那些“翻白眼言论”“我是苍蝇言论”云云来源于无限美好的大学狗屁寝室文化生活……因该不会被纳入抄袭的行列吧……纠结~~
颇有唇亡齿寒之后怕……
9歌爬着不华丽退场……偶爱写文,偶爱偶的儿子们幸福……末了再喊句口号……小玉亲妈是爱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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