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风波----南律
  发于:1970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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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也不知道是因为吵不过学长恼羞成怒还是觉得跟学长吵实在很浪费时间,雪妖姊姊后来乾脆一脚把我们两个给踢进了传送阵。
……好吧,实际状况是她一脚把我给踢进了传送阵,学长是为了拉我才被牵扯进来的。
不过雪妖姊姊的那一脚,真的让我的梦想破灭。就算之前她跟学长吵架的时候其实很有那种泼妇骂街的架式,不过我可以体谅她很急,所以可以假装没看到,可是当她抬起那一脚把我踢进传送阵的时候,我脑袋裡美美的雪妖形象正式破灭。
请自行想像一张超美的雪妖姊姊优雅的微笑的笑脸化成碎片掉落的样子,我整个无言,就算在回到黑馆后还是处於震撼状态,所以在一开头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等回过神来,学长已经摆明就是睡觉比跟我做更重要的爬上床,害我非常紧张。
既然都回来了,那就表示这件事是势在必行了,可是这种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完成的,难道要我去突袭睡觉的学长吗?!那恐怕看不到明天太阳的人不是若莲而是我了。
尤其是说学长拒绝得这麼乾脆又那麼快,该不会是在外头有了其他人吧?因为对其他人有感觉了所以不要我了?还是因为我生了小孩后身材走样……呸呸呸!这是什麼深闺怨妇的诡异思考啊,还身材走样咧!我明明就没大肚子过,哪来的身材走样啊!我是个男人我是个男人!我得恢復男人的思考!要从男人的角度出发去考虑为什麼学长寧愿睡觉也不要已经把衣服脱了一半的我。
是说我没有魅力了吗?
虽然很想学电视裡面的女人拿出镜子揽镜自照,不过深夜中一个男人对著镜子,尤其是一个半裸的男人对著镜子在那边观察自己哪边没有魅力了实在是件很诡异的事,我光想就头脑发晕,於是只能放弃。
还是说因为学长太累了,所以提不起兴趣来?
不对吧,学长可是那个魔鬼黑袍耶,就算不睡几天几夜也无所谓的超级任务狂,怎麼可能会因为没有体力而拒绝呢!
所以果然是因为被命令了所以不爽,反骨发作所以打死不要?
唔……那没办法只有靠我使出「美男计」了?
不过过去的经歷是因为学长本身对那件事就比较淡泊,我使出「美男计」会有用吗?而且其实是学长比较适合用美男计吧,我们两个比起来怎麼看都是学长比较漂亮,学长光每天看镜子就可以大幅度提高他的审美观了,我使出「美男计」真的有用吗?
是说我刚刚都已经脱得半裸了,依学长的能耐不可能没看到,也就是说就算他看到了也没有感觉?那我是不是要全脱了才行?反正黑馆也不冷,其实全脱了是无所谓……
「你全脱了我也不做。」在我思考间,学长忽然伸出他的手绕过我的颈子,施力让我躺到床上。「你以为我黑袍做假的,只要有人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就跟个变态一样扑上去做吗?」
顺势倒在床上后我转头,发现那双红红的眼睛有点危险……或是爱睏的瞇起来,盯著我。
好吧,其实有点像在藐视我。
当然我不会笨到认为学长的忍耐力很弱,学长是黑袍耶,而且是魔鬼黑袍,自制力当然是强到我这个凡人所不能理解的程度,就算有人脱光衣服在学长面前跳艷舞我相信学长也可以很无视於那份旖旎风光的把人给巴到天上去,可是现在的状况是……就算不想做也必须要做啊……
我实在很不想想像自己对学长已经没有一点魅力,但是现实在眼前,学长金口都开了说就算我全身脱光学长也不会配合我做,除了担心若莲的状况外,其实我不能否认地,有种失落的感觉……甚至想要挣脱学长抱著我的手……
躺在我旁边的学长扶额,感觉想要嘆气,看起来大概是睏得连青筋都睡著了所以没有额冒青筋,但是他用一种很奇妙的表情看著我。
然后,伸手――
要被巴了吗?不知道为什麼我有种期待感。
掌心不轻不重地在我额上拍了下。
……不只不想跟我做,学长已经连巴我都不想了吗……
「褚,你觉得我会中计吗?」学长的声音很凉薄,隐约,只是隐约,有一种危险的味道。
咳……学长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让我演那麼久嘛,要控制脑袋裡的想法也有点累的耶!
啪!学长这次打得很重,不过因为我的头已经枕在枕头上,所以其实没有平常那麼痛。
是说没错啦,都已经经歷过那麼多的事了,我怎麼可能到现在才去怀疑学长的真心,尤其学长其实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我可没忘记第一次做的时候学长说的话,要是跟学长在一起这麼久之后我还怀疑学长的心意,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我被控制了,二是我想死了。
而我既然没被控制,而且也还不想死,所以我当然不会傻到去怀疑学长的真心,难道学长是因为这样才发现我在作假的?我都很努力的让心情跟想法尽量表现得我很伤心很难过很怀疑学长不爱我了耶!
「因为我是黑袍。」
来了来了,又来了,学长你老回答这句,还是刚刚那句因为你是我学长比较有新意耶,就算刚刚才用过一次,比例上来说还是刚刚那句的新意比较多耶!
瞟了我一眼的学长乾脆的闭上眼,再度表现出他完全不想管我的意图。
可是我是说真的啦,学长你不要睡啦,我们要做一次才可以啦!
我推了推装睡的学长,然后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很面熟的被我给推醒了。
我得思考看看,在这种情况下我是要继续努力不懈地推醒学长,顺便把学长的怒气跟暴力都推醒呢,还是要忍耐一下,等学长的青筋又因为太累了睡回去才重新继续推学长呢?我得思考看看、我得思考看看……
「褚,我认为做爱这个行为,是透过肉体的交流进行心灵交合的提升,并不是一种义务,也不能是一种责任或是交换。」学长的声音很沉,也很柔,听在耳裡真的非常的舒服。
不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学长是气氛派!
真不亏是龟毛的学长,做的时候不但要讲求天时地利人和,还要讲求气氛,难怪我怎麼看都应该是肉欲派的学长从我们成为一对后,不管是公开前还是公开后,主动要求的机会少得我吓死了……
「……褚。」
呃,对不起我脑残,我收脑我收脑,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
「快睡。」学长的手其实很像是有人死了还死不瞑目所以活著的人要帮他把眼睛闔上的那样压在我眼睛上。
我是很想睡啦……因为时间也很晚了,可是学长,若莲的事情还没解决,我睡不著的……
「褚,你相信我吗?」可能是因为眼睛被盖著,耳朵会显得特别的敏感,又或者是因为学长是在我耳边说话,期间不断吹出的气息在我皮肤上吹啊吹的,好痒。
「我相信。」如果连学长都不能相信,我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谁我可以相信了。
在我回答的时候,其实我有点想笑,但我知道如果我笑了就会被某黑袍毫不客气的种在黑馆外头,现在我穿的可少了,我没那个胆。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选择。」
咦?这就是我们的选择?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吗?不对,如果是对我说的话应该说「这就是我的选择」,但学长说了「我们」,这个「我们」当然包含了我,也就是说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是说这个模式是不是有点熟悉的感觉?好像就在不久前才发生过,那时候……
因为想到不久前才面临的状况,我拉下学长的手,抬起头往床旁边看。
果、果然――
***

地点:黑馆 学长房间 时间:晚上 十一点四十六分(因为整个人呈现灵魂出窍状态还是老样子只能请学长提供)

雪妖。
美丽的雪妖。
美丽又优雅的雪妖。
美丽又优雅又古典的雪妖。
一个美丽又优雅又古典的雪妖正站在我面前,露出「没好戏看了」的表情,还双手一摊,用力的长嘆了一口气,好像在表达埋怨一样。
很显然她刚刚就是隐藏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而学长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拒绝了我的要求。
就在我对这个状态感到非常无言的时候,我看到明明应该很漂亮很古典很优雅的雪妖姊姊露出很无聊的表情,还噘嘴嗟了一声。
我觉得我听到某条神经断裂的声音。
我他X的妳是想怎样!好好的优雅美丽古典传统的雪妖不干,去当什麼偷窥狂啊!妳当妳是重柳族的啊!妳那麼爱偷窥干麻不改行去当重柳族算了,还说什麼雪妖族啊!重柳族的跟踪狂一定会很欢迎妳的!而且偷窥就算了,反正我已经习惯除了学长在身边以外的时间重柳族都跟变态跟踪狂一样喜欢偷窥我,妳居然还更夸张的想要偷窥别人的房事!我他X的妳不要告诉我因为妳们雪妖族都只有女人所以没有房事可以偷窥所以就给我偷窥到了外面来,居然还明目张胆的因为别人不给妳偷窥而露出这种欠揍的失望表情,妳当我们是作秀的,要作秀给妳看啊!我还有没有人权啊!还是说因为这世界的人权都不见了,现在连隐私权都要被剥夺了是不是!我他X的!信不信我用妖师的力量诅咒妳让妳再也说不了话!
干!
因为我实在太激动了,面对这种画面,我觉得我最后一丝的理智都被她非常无聊的表情给驱赶,也不管学长听到我的心声会有什麼想法、会不会想一掌把我巴到地心,还是一脚把我踹下床,反正就是火气直冲的狂骂――之所以不能真的用嘴把我的火气给喷出来,则是因为我现在忙著把学长刚刚丢给我结果被我随手乱丢的衣服找出来穿上(当然是在棉被裡,我又不是暴露狂,谁要去满足那些变态偷窥狂啊)。
「我知道妳有其他方法。」从棉被的细缝我看到学长从床上坐起,双手盘胸的看向站在学长旁边的雪妖。
是说学长你还真冷静啊,刚刚被偷窥了都无所谓,难道你真的要我怀疑你的心意啊,我刚刚可是半裸的被偷窥了耶!
啪!学长拍了下棉被,介於有点用力又不太用力之间,其实我不太明白学长这到底想表达什麼意思,是说警告我不要乱想吗?可是事实是这样没错啊,听她说的话她刚刚明明就是在偷窥,而且不知道从哪边开始偷窥,是说要是我上床了之后就算了,因为之后学长有替我拉被子所以就算被看到也看到不多,可是要是在我上床前就来了,那就代表我脱衣服的时候也被看到了,我哪能不呕气啊!而且谁知道她说要我们做是不是单纯因为她想看,而不是真的有这必要!
尤其是想到这最后一点,更让我生气。
拿别人对儿女的关心来玩,雪妖这个种族真的是可恶透顶!!
「我确实有,但那相较困难而且麻烦,还是你们两个快点做一做,让我取得精血会快一点又简便一点。」
当我穿好睡衣,掀开被子的时候,正好看到雪妖已经收起刚才气死人的表情,改用一脸正色面对著学长。
果然还是这种严肃的表情跟她的外形吻合。
我感嘆,同时也不由有点消了气,因为听她的口吻叫我们做似乎并不是单纯因为兴趣,只是刚好因为兴趣所以想要在我们做的时候跑来偷看?不对……她说什麼要取精血……也就是说如果刚刚学长答应做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啪!学长还是忍不住巴我了,害我整个人倒在床上。
「我以为妳在来的时候听得很清楚了,我们选择另外一个方法。」巴了我之后还可以这样面不改色的说著正经的话题,学长真不亏是学长啊!
「可是我才刚到,没看到你们讨论的情况,搞不好你是强迫人家答应你不做的。」雪妖抬起手来,拉著袖子掩面,却刻意露出眼睛,动作很像在哭泣。
可是我觉得――
无赖。
天啊地啊神啊佛啊妈祖啊圣母玛莉亚啊,快看,就是那个无赖!就是那个无赖!我看到无赖了!
我真的在传说中应该很优雅的雪妖脸上看到无赖两个字了!
「你可以自己问。」学长你真的一点都不改乾脆的作风耶……呃,别瞪我,我这是夸奖、夸奖,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单纯的夸奖!
安抚完学长的冷眼后,当我转过头,雪妖姊姊的对象已经改到我身上来。
「褚小弟弟……」
「我的意见跟学长一样!」在她用那一付鴇母的淫笑表情说完前,我已经飞快地回答。
「呿!没胆色。」
我发誓在我看到她明目张胆地露出失望的表情,还发出那种声音的时候,我真的有一巴掌把她打到天边的冲动。
破坏一个纯真孩子的梦想是很有罪的!
是说因为想到现在的情况可能只有她有办法救若莲(否则学长应该不会忍耐著她乱七八糟的行为还让她进来自己的房间),我只能强忍怒气。不过说真的,她要还是这胡闹的德行,我真的觉得自己都要忍到内伤了啊啊――
「既然你们选择另外一条比较艰辛的道路,那也没办法了。」大概是放弃了,收起那欠揍的表情,雪妖姊姊又露出原来的、带有威严感的面无表情。
她修长的手指从衣袖裡伸出,指著我。
『汝,做好受苦、无法再受孕的心理準备了吗?』
就像她刚出场的时候一样,我感觉我的耳朵听到声音,同时在脑海裡响起了她的话语。
只是这次因为她不再是尖叫著激动,声音回盪在脑海裡其实并不难受,相反的还让我有点感觉像米纳斯在跟我说话。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反正我本来就不是能受孕的身体,就算不能再受孕也无所谓。」我摊了摊手。
本来就是这样,我堂堂一个男人没事喜欢受孕干什麼,还要去介意以后会不会受孕的问题是在搞什麼,我不是女人耶,我是男的男的男的!要我说几次都没问题,我是男人男人男人,就算我现在生了个女儿我还是个男人,以后不能受孕对我而言不但不是苦,还是个天大的喜事好不好!有什麼好挣扎的!
应该说,不能再受孕,对我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并不是讨厌再出生我跟学长的孩子,事实上我还希望能有一个跟学长很像的男孩子,可以让我看到学长小时候的模样,但是第一我是男人怎麼样都不会想要自己生,第二我也不希望学长跑去跟别人生,所以我早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奇蹟,只要一个就够。
奇蹟这种东西之所以叫做奇蹟,就是因为她的难以实现。
现在奇蹟发生了,我跟学长之间本来不可能有小孩,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真的只是我跟学长的小孩,不是领养的、不是捡来的,而是货真价实属於我跟学长的小孩,我还能强求什麼奇蹟?我还想强求什麼奇蹟?
能不能再生的问题,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差别、没有意义!
「……」雪妖那双因为没有瞳仁而显得恐怖的眼又面对我一段时间后,她才放下手,转而低头附在学长耳边说了什麼。
因为声音压得很低,我只能很勉强的听到隻字片语。
我是不是听到某种令人很不安的单词?
我看到学长皱了皱眉,似乎陷入了考虑。
「怎麼回事?」我凑上前,就算不能告诉我,我也想表达我的关心。「有什麼问题吗?」
学长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跟我说。
要是学长决定不说我是怎麼样都不可能从他嘴巴裡问出一个字的,就算我想拿槌子搥出来都不可能,所以我连考虑都没考虑的放弃,视线转向另一个不知道嘴鬆不鬆的雪妖姊姊。
她倒是很乾脆,看到我再看她,明白的开口:「如果选择另外一个方法,亚殿下有根基倒是无所谓,你则会陷入半个月到半年不等的昏迷,以补足你被拿走的精气神。」
什麼啊!原来只是这样,没有关係的啦!不过就是睡得久一点,问题不大!
「褚。」我猜是因为听到我的想法,学长的声音也很平静。「你确定你睡了半个月以上还赶得上学业?」
什麼叫做一箭中的就是这样,也不用到其他地方去看了,学长现场就表演给大家看了。
对於学长很平静也很辛辣的问题,我沉默了大概有五秒吧。
「没关係,我会努力赶上的。」五秒够了吧?还是需要沉默更久?但是光这五秒我就已经受不了了啊,只要是为了若莲,沉睡短短半个月算什麼,其实依我的本意根本连这五秒的犹豫都不需要,只是因为要是连这短短五秒的犹豫都不给的话好像会很对不起担心我学业的学长,所以我才给了五秒的犹豫,这样应该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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