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军训的时候,他就喜欢带着棒球帽。
“走了走了,傻怵在这里干嘛,热不热啊你!”苏智言拉着我的胳膊就走,萧末
他们笑的一脸扭曲,连连称赞,说是郊外的空气果然好。
白天的时候,没有节目安排。所以我们一大群人都在郊区里晃荡。别说,这春游
是来对了,郊区鸟语花香的,好不漂亮。远处还有一小村子,前面听导师说,貌
似晚上就在这些村民家里过一个晚上,明早儿再坐巴士回去。
我对着那村庄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了自个儿家跟自个儿的老娘。我有两礼拜没打
电话回去了,她估计怕打扰我才没打过来。
正想着呢,苏智言就把长手伸过来搭在我肩膀上。我转过去就看到他在对着我笑
,一脸灿烂。
其实白天的时间挺长的,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晃荡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
就和哥们几个去村子里玩,顺道帮那些村民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临走集合的时候,一婆婆还一把拉住我的手,直笑,她说,好久都没见到像你们
那么能干的小伙子了。赶明儿,我孙女儿回家,把她介绍给你们,嫁你们其中一
个当媳妇儿算了!
我乐得弯起了眼睛,成啊,赶明儿我来,一定要介绍啊!苏智言知道我说笑话呢
,也不生气,跟着我一块儿争着玩。
程冶在一旁吱吱喳喳的笑,然后推了一把身边的萧末,俩人乐的跟老鼠似的。
许子然长的俊秀,特别招老人家的喜欢,一口一个姑娘,差点儿没把我们给笑翻
。顾晓绯文文静静的,不多话。一老大爷直夸他,如果他孙子有他一半乖就好了
。
苏智言外表长得好,村里的姑娘一看他就脸红,羞答答的躲在一边偷偷看他。我
瞧了一眼,开始感叹,啧啧啧,苏智言啊,你可害人不浅啊!人家好好一小姑娘
,就这么被你迷得七魂少了六魄!作孽呐!
他砸吧了下嘴,伸手就给了我个脑崩儿,“少胡说八道啊你!”
我“哼”了一声,不搭理。
[3]
中午吃的是在学校准备好了的面包。干巴巴的,而且压根吃不饱。这不,天刚黑
,许多同学都捂着自个儿的肚子在集合的地方走来走去。我和苏智言蹲在一边的
草堆里休息。
“我肚子饿死了……”我用胳膊推了推苏智言。
“再忍会儿,等下有烧烤。”他在一旁抽烟,根本没功夫搭理我。
我“哦”了一声,拔起腿边的草,挥来挥去。
等了一会儿,系里面的老师抱着一箱箱的纸盒走过来,我仔细一瞧,就看到红红
的一片,别的什么都没看到。拉了拉站在边上的程冶,他说那些都是食物,等下
野营烧烤用的。
话说这次春游应该也就是这个晚餐吃的最愉快了。整个历史系的分成好多好多的
小组,然后每个组都有一份烧烤的工具。
正烤着呢,就闻到一阵阵的香味,馋得我恨不得连熟带生就给一块儿吞下去。
张宏阳跟我们黏在一块儿,屁股还没坐热就说要把张凌也一块儿拉来。苏智言忙
拉住他的手说话,边说边看我的眼睛,这会儿人那么多,就算你告诉她在哪,她
估计也找不到。
张宏阳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有几个小组开始唱歌。反正大伙儿高兴,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一起来了个大合唱,那个热闹的没法形容。我高兴的上下乱窜,想去凑热闹刚
站起来走了没几步,就被人给拌了一下。我头一回,是一不认识的人。
“你下回注意些!”既然大家伙都高兴着呢,我语气也好了很多,只是回头看了
他一眼。
没想到那兔崽子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出口成脏,“你什么东西?”
“他妈的,放你一马当放屁是吧?”我怒了,什么玩意儿,给他点好脸色就蹬鼻
子上脸了。
坐在不远处的苏智言似乎发现了异常,大步走到我身边,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指
了指对方,心情糟糕透了。
“你想干什么呀你?”苏智言走到那人跟前,冷言冷语,脸色沉了一半。
“你他妈,你想干什么?”
“哼。”苏智言冷哼了一声开始笑,手搭在我肩膀上就要走人。
“妈的,你以为有个苏智言给你撑腰,我就怕你啊!”那人在后头对着我喊,我
想笑。苏智言给我撑腰?我什么时候需要他给我撑腰了,我他妈也是男人,还用
他撑腰?
苏智言显然也怒了,停下脚步,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回头,重新走回去。神
情里全是我不熟悉的冷漠,“操,你说什么?”
那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磕磕巴巴的抖,“没,没什么。”
“老子警告你,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赶紧滚蛋!”苏智言对着地就吐了一口唾沫
,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我就走人。走到一半,苏智言瞪了我一眼,开始骂我。
“你就不能安分一天?”
我这委屈啊,可怜巴巴的,“那畜生自己凑上来非要和我吵架的!”
“这种人以后少搭理!”
他拉着我重新回到组里,程冶正在啃一块骨头,满脸都是汁,把我们恶心的直想
笑。
一直疯到了晚上10点,同学们才陆陆续续的解散。导师说每户人家里住两个人。
我和苏智言就顺其而然的分在了一块儿。
我们入住的那户人家特好客,大晚上的还说要我们尝尝他们那儿的特产。我捂了
捂之前吃饱了肚子连忙拒绝,客气的说不用了,这才避免了自己被撑死在郊区的
惨剧。
我和苏智言睡在一间屋里,我们俩白天出了一身的汗,拿着水桶打了一些水将就
着擦了一下身,才觉得舒服了多。然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也不开灯,窗外有些
亮,我们可以看清彼此的轮廓。
“苏智言。下午那婆婆说要把他孙女儿介绍给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我抱
着一枕头,开始和他瞎扯淡。
他笑了一声,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声音特别的清晰,“谁凑热闹了?”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他的手探过来拉过我的手,语句里有些笑意,“只准你钓
马子,就不准我钓?”
明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是我还是有些懊恼,伸长脖子就去咬他。
“别闹了,许杳,别闹!”他急着推开我,可我却仍旧对着他的脸,乱咬一通,
不肯停下。
“唔。”他突然闷哼一声,我一下子停了下来,看着他的双眼,问他怎么了。
他不做声,眼神里却闪闪的发亮。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想去碰他,却被他一
把死死的抱住,磕着骨头,疼的我皱起了眉头。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他放开我,看了我良久。似乎每一眼都想深深的刻画在他的脑海里,他的骨骼里
,他的血液里。然而,就这么看着,谁都不说话。
我头脑发热,凑过去要吻他,粗暴的把自己的舌头塞入他的嘴里,吻技不精,立
马磕到了牙齿,疼的我捂着嘴巴直叫唤。他不准备放过我,紧接着又凑上来,两
只手死死掐着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弹。
我尝到他嘴里的血腥味,却仍旧与他纠缠在一起,不愿意分开。他勾着我的舌头
,我疼的紧闭双眼。我只觉得血液倒流,根本没办法思考。腹部疼的厉害,一下
一下的席卷着我仅剩下理智。
苏智言的手慢慢上滑,然后来到我的胸前,低下头解开我衬衫上的纽扣,一个一
个。我呼吸急促着,要追随着凑近。他脱下T恤轻笑一声,吻在我的脖颈上,然后
慢慢啃。
“你……你要做什么。”我一把推开他,喘着粗气。同样是男人,那点儿事我哪
能不知道。可我就想听他亲口说。
“□。”
“什么?”我没听清楚,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的问。
他的气息环在我的耳边,烧得火烫,“我他妈要和你□!”
话音刚落,我就扑上前去压在他身上。他愣了愣,对上我的眼,许杳,你……干
什么?
我头晕目眩,什么都不知道,低下头就啃他的脖子,然后顺着胸膛慢慢向下。他
轻哼着,连忙伸手制止我,手劲大的让我觉得手腕疼的厉害。
“我要在上面!”
我不服气,继续低头吻他,他喘着气要坐起来,却被我死死压着。怎么着我也是
一男人,这力气也绝对不会比他弱。
“许杳。”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我顿了顿抬起头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很亮,璀璨
一般的美。我心一动,就被他趁机一个反压,倒在床上。
“你他妈耍炸!不要脸,不要脸你!”我被按在床上直嚷嚷,他一把捂住我的嘴
巴,压低声音,“轻点,虽然我不在乎,但是我想你怕被人听到吧?”
我立马禁了音,他裂开嘴开始笑,嘴唇贴近我的胸口。慢慢的向下,一路上四处
纵火。
他解开我的皮带,一把脱下我的牛仔裤以及内裤。
“你……你要干嘛?”我抓着他的头发不让他往下,他的手托起我的腰,皮肤上
传来他的体温。
“干你!”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有一根手指挤进了我的□,接下来是第二根。我疼的哼了
几声,想要挣扎,却被他按的紧紧的,接下来是第三根,我疼的觉得开始痉挛,
抽抽噎噎。
苏智言慌了神,连忙退出三根手指,趴上来吻我,许杳,咱不做了,咱不做了!
我摇头。我许杳也是男人,知道他这样憋着有多难受。我舍不得,他所有的所有
都是我的。这么一想,我竟然舒服了许多。
他看了我一会儿,像是确认,然后慢慢的脱下自己的裤子,把我的腿往他的肩膀
上抬。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不反抗。
只是他,只能是他苏智言。
他进入的时候,我疼的差点岔了气。两只手深深的掐入他的后背,留下一条条抓
痕。他连着倒抽冷气,一只手伸到我的腰下垫上了他的T恤,试图帮我缓解疼痛。
我与他,两个人,都不好受。
“你他妈混蛋,混蛋!!孬种,畜生!你个变态狂,我操、操!啊……”他开始
抽动,我脑袋轰炸,语无伦次骂脏话。两只手拼命的握拳,使不上一点的力气。
他俯下身来抱住我,我听到他颤抖的喘息,热气全数喷洒在我的颈窝里。
我疼的头脑一阵空白,却非要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很疼,全身的骨架都好像
快要碎了一般。
“许杳……许杳。”他加快了抽动,我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满是血腥。我不会放
开你,这辈子都不会。苏智言,你休想,休想,休想!!
我大口的喘气,然后用手胡乱的摸着自个儿的眼睛,却发现眼眶湿湿的。
“苏智言。我,我想,看着你。”我闭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出声,喉头一动,里面
也全是血腥味。
他用手支撑着抬起头来看我,四目相对。我咬着牙伸手摸他的脸,鼻子发酸。
他的表情迷乱,咽喉里发出“哼哼”的声音,“许杳。我们,我们一块儿下地狱
。谁……都别想逃!”
我想点头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都疼。
我们都疯了,就像动物□那般纠缠到死。即使两个人都痛苦,却谁都不想放手。
我们都是疯子,要死也是在一块儿,永不得翻身。
【第十六章】
把过去与现在折叠,还可以重来吧。
所以请一定记住,撒旦会保佑你,每天拥有的流光溢彩。
[1]
今天早上醒过来,才发现两个人都惨不忍睹。苏智言□的上身,肩膀上赫然印上
一个牙印,血干了,反而显得更加突瓦。熊猫眼也特别明显,黑黑的。
我也好不到哪去,身上黏糊糊的,全身都疼,没有一处是好的。□是件疯狂的事
情,简直就要豁出性命一般。
我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脸,睫毛长而密,看得我心发慌发热。慌张之下急忙
翻身,结果刚动弹一下,就疼得我再也不敢动,整个身体僵硬在那里。
伸手去揪苏智言,抓了半天没醒,我一怒,对着他就踹了一脚。他被踹下床的同
时,我也疼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妈的,这还真不是人受的罪的,疼裂了都!
“靠!许杳,你有病啊你!”他揉着眼睛爬上床来,完全没了昨晚的温柔。我操
,什么玩意儿啊,本性难移啊!
我特愤怒的瞪着他,也不说话,就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稍微清醒一些
,才发现我的不对劲,揉了揉我的头发问我怎么了。
我咬牙切齿,说,你他妈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昨天干了什么畜生事儿!
他苏智言一愣,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的有些尴尬。
他说,额……许杳,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忍不住么?再说,你不也同意了都?
“谁让你勾引我来着!说,还有没有勾引过别人?”他靠过来,我抬手一把捏住
他的下巴,霸气十足。
他也不挣扎,只是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开始笑却不言不语。妈的,这代表什么啊
,模棱两可!
我一把甩开他的头,慢慢坐起身来。我这会儿还真是重伤患者,腰与下半身痛的
根本动不了,我他妈昨天发什么慈悲,脑袋被大粪堵了!他凭什么上我呀,我他
妈也是一男人!
我懊恼的要死,拳头握的死紧死紧,“笑屁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当然没!你少在那怀疑我的节操!”他横眉竖眼,然后手指粗鲁的挤进我的指
尖,硬要拉着我的手。
我怀疑似的看了他几眼,显然不信。像他这样的人,会没跟女人上过床?哼,要
我相信他,那就等于相信钱郁家的那头猪会爬树一样!死笨!“女人也算,赶紧
说!”
这话音刚落,他就跟触电似的跳起来,挑起一边的眉毛直冲我坏笑。
“怎么?吃醋了?”
“放你的屁!谁吃醋了!像你这种货色,谁爱谁拿去!”我被人说中心事就急,
口不择言。妈的,谁敢拿去,我剁了他的手,砍他全家!
苏智言一听就笑了,笑得特别流氓。操,丫动物一大早就发情,存心又来勾引我
,让我犯罪!
“那你干嘛要知道?”
我嘴巴动了动,心里暗吐脏字。这小子带种!“不说拉倒!哼!”我拉着被子随
便那么一盖就遮住了自己的脑袋。
闷了一会儿,被子外边儿没了声音,我竖起耳朵愣是啥也都没听到。想拉开被子
去看,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刚想探出头打探打探,拉开一个角就看到苏智言那放大了的猪头,差点没把我吓
死。这年头,猪头也不是那么好装的,敢情这人不用装都是一猪头!
“你干什么你,偷窥啊!”我倒打一耙,显然是我恶人先告状。
他听了,“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手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腿,然后重新躺下来,
“许杳,你说话可有语病啊!我还用的着偷窥?你哪我没看过啊?”
操,这流氓,这混蛋,这死变态!我一听这话就炸了,瞪着眼睛瞅他,“苏智言
,你他妈别耍流氓啊!找抽呢吧你!”
他“哼”了一声,不出声儿了。
我直起腰来开始穿衬衫,扣上纽扣。稍微一使劲就牵动伤口,我疼的龇牙咧嘴。
敢情痔疮就是那么一回事儿,疼死我了!
苏智言突然靠过来,长手一伸抱着我。头窝在我的颈脖里,发丝挠的我痒痒的,
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说话,炽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脖子里
,我心里开始发麻。
“许杳,真那么疼啊?”
我垂下眼帘,一愣有些笑意,“怎么,这会儿才觉得对不起我?”
他稍稍点头,我说,苏智言,我这会儿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妈。她辛辛苦苦把
我养那么大,就是为了让你上的啊?
苏智言没有跟我开玩笑,反而抱的更紧了。死命的揉了一会儿才放开,“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