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肠到心的距离----孑鲱
  发于:2009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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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险些就被他打动!可是他说了一大堆‘肺腑之言’,却不曾为他的行为对我说句‘对不起’,也不曾承诺我以后不会再有那些所谓玩玩的‘逢场作戏’!
“呵!回家好好过日子?让一切都恢复原状?让你继续出轨?继续跟别人上床?继续不尊重我?”
“我和别人上床并不等于出轨!我说了那只是玩玩!只是一种应酬!还有我什么时候不尊重你了?!吃的穿的用的玩的……我什么都想把最好的给你!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宁威又对我吼起来!就他那火爆脾气竟然还妄图和我心平气和的谈话!
“是啊!什么都是最好的!可你却根本没想过我喜不喜欢这些!不打高尔夫就是没品位!品不出不同牌子的威士忌就是没品位!不穿范思哲、阿玛尼就是没品位!我就是喜欢踢足球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喝三块钱一瓶的啤酒怎么样?!我就是爱穿佐丹奴和李宁怎么样?!我就是不用你帮我还那200万又怎么样?!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给什么我就得要什么!我有我的想法和尊严!你的生活圈子让我很累!让我受不了!”
我也控制不住的对他吼,分手以后我的脾气似乎也越来越爆了。
“你的尊严就那么了不起?!哼!杨锐,其实说白了,你那神圣不可侵犯的自尊心根本就是因为你的自卑心理在作祟!我从来没因为你的品味嫌弃过你,我只是想带你尝试更好、更新鲜的事物!是你自己自卑,老是多想!就为了你那可笑的自卑感,你甚至蠢到以自己的名义给你那破公司贷款!你想证明什么?就为了证明你没我也有能力搞到钱?!可是现在怎么样?你们公司破产了,你们老板跑了!你除了一身债,你什么都没了!你不靠我又能怎么样?你还得清200万吗?你真准备去坐牢、去卖器官?!尊严算什么?你现在这样在我面前就有尊严了?!”
宁威不愧是宁威!句句直击我的软肋。
“对,我是自卑!那是因为你总给我这种感觉!你从来没有好好关注过我的感受!我受不了你总和别人上床!我受不了你什么都讲究品位追求完美!我受不了你他妈的总跟我说英文!呵~ 说什么想带我尝试更好的?都是放屁!你只是把我硬拖进你的圈子,却没有真正让我融入这个圈子!你对我的生活也从来都不感兴趣。你是刻意让我觉得自己低你一等!让我觉得你那么优秀的人在外面五马六混也是应该的!让我觉得自己这种人能攀上你这种高枝就该偷笑!就该对你的出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他妈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我这次偏偏就是不靠你!告诉你,祁信的钱我自己还!就是还一辈子也不用你帮!”
我们的争吵开始升级,周围一些边喝咖啡,边对着笔记本电脑装模作样的家伙已经开始朝我们俩投去或好奇、或不满的目光!而这次我们俩的深入交谈无疑又是不欢而散!
临出门前,宁威恶狠狠的看着我说
“杨锐,离开我你绝对会后悔!我随时都能找到比你更好的!可是你不行!”
我对他真是彻底死心了!自始至终他一直用他那份优越感压抑着我。
他没有冤枉我,我是自卑!可我也没有冤枉他,我的自卑都是他刻意给的!面对他骄傲的优越感我无法不自卑!
第二天在公司再见到宋书泽时,我有些不自在。不知他会怎么想我?知道我是个同性恋说不定他会觉得很恶心!那房子估计也不愿意跟我合住了吧?我低头叹了口气,跟宁威的种种已经弄得我身心疲惫,此刻我真的不想再受新同事的白眼。
“怎么没精打采的?昨晚你没事吧?”
抬起头,发现宋书泽正关切的看着我,还给我端了杯咖啡。
“Gino,其实我是同性恋,这个昨天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起住了,我能理解!只是我希望这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恳切的看着宋书泽。Gino是宋书泽的英文名字,祁信是港资公司,虽然公司里没什么香港人,但大家还是像港剧里演得那样称呼彼此英文名字!我之前没有英文名,到这后还是宋书泽现帮我取了一个,叫‘Tommy’!只是每次别人这么叫我时,我都得反映半天才知道这是喊我!对于这一点着实让我有些不能理解,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英文中文还不都一样?!难道叫个英文名字就显得你比较高档了?笑话!
宋书泽不爽的白了我一眼,“神经!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那是你的事!我干嘛那么三八去跟别人讲?!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无聊又没水准的人啊?!还有,房子的事我们都已经说好了,谁说我不愿意和你住了?有人和我分担水电煤气费,还帮我收拾房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你不会觉得和我住别扭吗?”
“难道你会非礼我吗?”
宋书泽瞪着眼睛,双手护胸,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当然不会!你想太多了吧!”
“那不就结了!”
宋书泽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却很沉稳,对于我的小秘密一直守口如瓶。也没有对我表现出丝毫的反感。反而一副好哥们儿的架势,整日跟我勾肩搭背的混在一起,还老催我早点搬过去。架不住他的磨叽,大雄的房子还没到期我就搬去了宋书泽那。
之前宋书泽虽然说过要和我共用卧室,但那时他还不知道我是同性恋。如今知道了,再在一起难免不便。所以晚上我很自觉的搬了被子到客厅的沙发上。可是当宋书泽看见后,却把我的被子又搬回了卧室。
“睡什么沙发啊!你的腰受得了吗?!不是早说好了共用卧室吗?!”
“可是,你知道我是……不太方便吧?!”我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方便?你又不会□我!当然,我也不会□你!”
我白了他一眼,既然他这么说,我再推脱反而矫情了。于是也大大方方的和他去了卧室,一起躺在大床上。
除了宁威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躺在别的男人身旁睡觉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的生活一下子脱离了原来的轨迹。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也说不清是因为最近心情太烦躁,还是睡在年轻的帅小伙身旁太紧张!
我在这边无聊的数羊,可身旁的宋书泽却睡得没心没肺!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听着身旁细微而均匀的鼾声,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安详与宁静。以前睡在宁威身旁时我都没有这种感觉!真不知这是我的可悲,还是他的可悲。
我正惘然若失的时候,一只结实的手臂突然隔着被子缠上了我的腰。一回头就看见宋书泽人畜无害的一张睡脸。我轻轻抬起他的胳膊,放到一边。可是没两分钟那手就又缠上来。没想到他那么大的个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睡觉喜欢抱东西!在悄悄推开他两次都没什么效果之后,我索性也放弃了。他温暖的体温和气息紧靠着我,让我有些心猿意马。当他不自觉的把搂着我的手臂收紧,梦呓着把脸贴在我的后背轻轻摩擦时,我脸红的□了!
虽然他不是我的恋人,但作为一个同性恋者,被这样年轻英俊的男人紧搂在怀里,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从上次被宁威强要了以后,我已经很久没做了。正常的生理需求被忽视的结果就是我被身旁的小子轻轻一撩拨便有了反应!‘当男人□时是毫无道德可言的!’这句话还真是一点不假!
我有点后悔睡在他旁边。如果以后每晚都这样,那我不是有得苦吃?!当初我只想到省钱的问题,却没考虑到生理的问题!要是让宋书泽知道我对他起了反应,那才真叫尴尬呢!这样躺在一起,甚至连自己打手枪都没办法做到了。
我长叹一声,开始为今后的苦日子发愁!

第七章

7.接近男人最快的方式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共赴□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时,宋书泽结实的手臂依然紧搂着我的腰,他打了个哈欠对我道了声‘早安’!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
洗漱好了之后宋书泽就忙着要出门,被我给拉了回来。
“去哪儿?还没吃早餐呢!”
“去公司附近的小吃部吃!”
“你每天都去那吃?”
“是啊!自己做很麻烦的!那的豆浆油条还不错!”
“别出去了,我做点早餐吧!外面的油条不干净,那油都不知用过多少次了!”
“呵呵,我也很想吃你做的早餐啊!可是今天不行!冰箱里什么也没有!”
宋书泽对我呵呵傻笑,又露出那对大大的酒窝。我无奈的白他一眼,只好也穿上外套跟他一起出门。虽然早餐我才花了两块五,可要是每天都这么吃我的钱包和身体都扛不住!于是我和宋书泽说定,以后不去外面吃饭,早餐晚餐都由我掌灶在家里解决。(午餐公司负债)
我大概预算了一下每月我们俩需要的开销,然后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宋书泽。
“Gino,我大概算了一下,我们俩每月水电煤气外加伙食费加在一起可能得1000元左右。这样我们俩每月各出500,然后把钱放到一起花。不够的话我们再补,多了的话就留到下个月。你看怎么样?”
“每人才出500?你确定够吗?我以前每月光吃饭就得将近2000呢!每月才500块你该不会想虐待我吧?!”
宋书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接着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瞅我。
“老弟!我还背着200多万的债呢!必须一切从俭!不过你放心,虽然鲍鱼鱼翅什么的,你就可以彻底告别了。但是每天三菜一汤还是可以保证的。而且绝对干净卫生,营养均衡。”
“OK!那你做主吧!不过,嘿嘿……锐哥……这个月我手头有点紧……你也知道每月工资才4000块,根本不够花嘛!我上个月光吃饭就花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买了款新出的PSP。所以这个月能不能先借我500?”
什么?!问我借钱?晴天霹雳啊!这小子该不会花钱一直都这么没节制吧?!也难怪,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月光族!只是他要是总这样,我可怎么办啊?!虽说我白住人家的房子,不该再计较这些小钱。可是那200多万的巨债已经压得我透不过气了,现在跟我借钱,那无异于往我心窝子里捅刀。
“我可还背着200多万的债呢!”
“嘿嘿,锐哥,下周就发工资了!我下周就还你!”宋书泽小狗似的望着我,眼巴巴的陪笑脸。
“你花钱总是这么没节制吗?你确定你下周发工资的时候不会又冲动的一下子花光?然后接着问我这穷鬼借?”
“呃……这我还真不敢保证!”
宋书泽一脸真诚的打击我!我真想抽这小子!唉……这世界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白住的房子!
“好吧,我借你500,可是下周必须还我。还有以后尽量不要随便乱花钱了。好歹你也是搞金融的,花钱怎么能这么没计划!”
宋书泽不服气的狡辩“我学得是怎么赚钱,又不是怎么攒钱!再说了,一个月才4000还没花就光了!我没饿死就已经烧高香了!”
“我还只挣1000呢!不一样没饿死?!少在这找理由了!”
“锐哥,不如我直接把银行卡给你管得了!要是卡在我手里肯定得月月光!”
“啊?给我管?!你不怕我卷款潜逃啊?”
呵呵,这小子还真放心我!
“不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宋书泽边说,边做了个奸笑着握掌的动作!
“小鬼!”我笑着揉乱了他的头发。
宋书泽不满的白了我一眼“别叫我小鬼!你又没比我大多少!少占我便宜!”
我反驳“怎么没大多少?!三岁一个代沟,咱俩都隔了快俩代沟了!”
“切~”
他鄙视的瞅我一眼,抬抬屁股走了。
晚上下班时,我带他去了离我们那个街区不算太远的菜市场。宋书泽对去那里买菜很不能理解。
“干嘛来这买菜啊?!小区下面就是沃尔玛,去那不就行了吗?这里好乱啊!”
我白他一眼,这家伙和宁威一样都是大爷命!
“废话!沃尔玛的菜比这贵得多,还没这新鲜!老实闭嘴,帮我拿菜就行!”
“哦!咦?锐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你以前常来?”
我点了点头。以前和宁威同居时我常来这买菜,和这里很多卖菜的大叔大婶都很熟。买两斤土豆就送我三棵葱,买三斤茄子就给我一把蒜。只是买了这么多年,宁威从来没陪我来过一次。这种有辱他身份的菜市场怕是打死他,他都不会来!
宋书泽倒是很听话,乖乖的跟在我后面帮我提菜。
我跟卖菜的老农砍价钱时,看得他一愣一愣的!一个劲儿在后面拽我衣角。
“喂,就那块八毛的,别讲了。人家辛辛苦苦种菜也不容易,你还不让人家赚点啊?!”
我白他一眼“他不比我有钱?!我还欠着200多万的债呢!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宋书泽小眼眨巴眨巴,没话了!
“你要是不愿逛菜市场,以后我自己来这就行!你放心,我不会亏空公款的!”我看得出宋书泽不爱来这,也不想为难他。
“神经!就那几个钱我还怕你亏空?!不过这离家也挺远,哪能让你自己拎着菜回家,我来帮你啦!”
宋书泽笑呵呵的帮我把菜搬回车上,然后开着车回家。
“对了,你一个月油费要多少啊?”上了车我才想到油费的问题,既然以后要帮他管钱,当然事事都要问清楚。
“恩,公司也不远,油费不太多。每月也就700左右。之前我亲戚留给我一张加油卡,不过现在也快用完了。”
“那等用完以后,就先别开车了吧!从家到公司做公交车才四站。开车太浪费了。”
说完之后我才觉得我管得可能有点宽了。不过我也只是好心提个建议。他年纪轻轻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他要是不愿听就算了!不过宋书泽倒没嫌我烦,反而笑嘻嘻的望着我说
“锐哥真是居家过日子的绝种好男人!那以后就听你的!”
晚餐我做了红烧茄子、板栗鸡丁、蛋花汤、凉拌蛰头。以后也准备按照这一浑一素一凉一汤的宗旨长期贯彻下去。我的厨艺是被宁威那张刁嘴训练出来的,所以这一顿味美价廉的晚餐吃得宋书泽拍手叫好。
“亲爱的小锐锐,和你一起住我真是太幸福了!你知道吗,饭店里菜我都快吃吐了!跟你一起住我才觉得这屋子有个家的样了!”
“什么小锐锐!没大没小!”
我用筷子狠敲宋书泽的头。但那小子的话却让我很窝心。我给宁威做了那么久的饭,他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这样让人温暖的话。
吃完饭后,宋书泽挺自觉跑去洗碗。他说他不喜欢收拾家、洗衣服,但洗碗这活还是可以帮我干的!什么都让我干了,他会过意不去。等都忙活完了,我就在客厅看看电视,他回书房玩玩游戏。然后再一起到健身室做做运动。这一折腾也就到了睡觉的时间。宋书泽还在那打拳,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我这快奔三的‘老男人’才运动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了。于是我先去了卫生间洗澡,哪知刚洗了一半,宋书泽就冲进了卫生间。
“喂!干嘛呢?!先出去,我正洗着呢!”
我瞪着眼赶他,虽说男人一起洗澡本就是挺正常的事,但问题是我对男人是有兴趣的。为了避免有什么尴尬的事发生,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唉呀,锐哥,我尿急!”
宋书泽说着便当着我的面掏出他的大家伙小解起来。我的脸瞬间爆红,忙转移开目光。可谁知那家伙小解完后,非但没出去,还直接脱了衣服走进淋浴房。
“刚才练得一身汗,难受死了!我不等你了,一起洗吧!”
宋书泽说着也凑到喷头下,他的胸膛正贴着我的后背。他雄壮的□正触碰着我的臀瓣。而我的小弟弟竟在此时不害羞的硬了起来。
Oh,my god!让我瞬间死去吧!太丢脸了!
“喂,我正洗着呢!你先出去!”我只好尽量把宋书泽先支出去。
“都是男人一起洗怕什么?!”
“喂!你故意耍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是……”我有些生气
“你生气啦?别生气嘛!我就是想和你一起洗,你干嘛那么小气?!”
宋书泽从后面搂住我,语气里分明透着撒娇。这下我的小弟弟是彻底翘起来了!
“咦?锐哥,你这里硬了!你对我也会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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