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泽师兄,你做什麽?」佾法身上都是琉璃与师父留下的欲液味道,急忙推开广泽。
「你……方才在哪里?」广泽握著佾法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力。
「痛,广泽师兄,放手!」佾法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果。
用劲大力甩了几次才得以脱手,佾法绕过广泽的身边,往自己的位置倒头就睡。
佾法在床上并没有睡著,听了一下,广泽并没有回来床上,而是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本来是不想管他,可是,突然想到广泽冲动的个性,赶紧起来跟著打开房门。
一打开,就看到广泽手里端著一盆清水,放著一只乾净的毛巾。
「擦拭乾净会比较好睡。」广泽将水放在桌上。
佾法抿嘴坐到广泽旁边,脱下上衣,拿起毛巾沾水便往身上擦拭。
广泽除了在佾法脱下衣服时,藉著月光将佾法的胸膛、腹部上沾染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时,闪过一丝愤怒外,接下来就一直面无表情地看著佾法清理著身躯。
佾法擦拭完上身,便想穿回衣服时,广泽阻止了他。
「下面也一起清乾净。」
佾法一听,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如广泽所言,将裤子卸了下来,露出还沾染著黏液的男根,将它擦了乾净。
佾法将身上的衣物皆穿了回去,冷冷地对广泽说:「这样可以了吧!广泽师兄。」
「佾法……」广泽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是自愿的吗?」拳头紧握著。
「是。」佾法没有犹疑,立即回答道。
广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眼神却是无比的伤痛、怜惜,不再多说,只是望著佾法。
佾法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尖声说道:「你做啥这样看我!」
广泽不是笨蛋,反而很聪明,打从佾法白天的情况与方才身上的……都足以说明了一些东西,他很生气,很生气,却又很清楚的知道了佾法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回到房间来。而现在他的反应,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师父从以前到现在,眼中只有琉璃一人。」广泽知道现在不该说出这句话,但他还是说了。
「……」佾法张大眼睛怒瞪著广泽,看著广泽深邃的眼眸,抿了抿嘴,从喉咙间挤出话来,「我知道。」
广泽沉重地闭上双眼,再度张开时,恢复了平常的眼神,缓缓地站起身来,拿起清洗过的那盆脏水,对著佾法说道:「先去睡,早上时师父要我们去找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佾法躺回床上时,觉得体内的气力都用完了,好疲累,一阖上眼,广泽方才的那句话,却一直回荡在脑海间。
「师父从以前到现在,眼中只有琉璃一人。」
隔天,广泽、佾法、跟小武三人来到师父房前时,脸色都相当糟糕,双眼红通通地,眼框也泛著黑影,一副就是没睡好的模样。
广泽拿著水盆出去後,就没再回来过。
佾法躺在床上睡不著。
小武半夜被吵醒,听到的对话太过惊人,也吓得睡意全失,又不敢起身,直到清晨时,才想要睡,就被广泽一同挖起来来到这里了。
他们还没出声前,房门就打了开来。
「进来吧!」
他们闻言,进入了房间,只见到师父正坐在软塌上,神情相当地认真,这跟平常时的表情不太一样,却不见琉璃在旁,很自然地往床塌上望去,透过垂下的帘幔可以隐约地看到琉璃的身影。
「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师父严肃的语气让他们皆转回目光认真听著。
「平常的时候教你们的功夫,并不是我门的功夫,只是一般武夫的把戏罢了,如今,你们的基础也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入门了。」
并没有表现出什麽特别的反应,对於自己所学的功夫是不是一般武夫的把戏,也不清楚,毕竟,他们并没有出去外面跟其他人对打过,只是,接下来师父说的事情,就让他们大大地吃惊了。
「我门中并不是只有师父一个人,还有许多师兄弟,算起来,我门也算是个大派门,只不过,他们并不常下来走动,所以这几年你们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师叔、师伯的,现在,先跟你们说明,今天跟你们所说的话,所教受的东西,都不准你们随意传授给任何人,包括其他的师弟们,谁犯了这条,杀无赦。」
师父在说杀无赦这三个字时,他们感到特别的心惊,彷佛一把刀刺入胸口般。
的确是一把刀,因为师父在说杀无赦时,用上了心神攻击,将制约一并送了进去,要是他们哪个人违背了这事,只要动一下心神,就会在他们的体内爆体而亡。
这些凶险,他们并不知情,除非境界到了师父那个境界,或是有其他师门中人高於师父的境界,方可化除这道制约。
「我门的名字是『天合门』,擅长……法阵攻势吧,虽说是擅长,事实上也只是因为法阵省时省力,比较为外人所知。基本上,我门无所不学、无所不精,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身怀各种长处,而是门内的师兄弟们所拥有的长处都不同。像为师擅长的就是法阵,不单是攻击、防御,还有其他种类的法阵都熟识。
广泽,你的资质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学习我的法阵实在可惜,现在你们的体内都有个可以自我循环的真气带,一会送你到我门中的总部去学习适合你的修练法门。
小武,待会我直接送你去一个地方,有什麽疑问,都问那个人去。」
说到此,师父停了下来,看著佾法。
「佾法,最适合你的学习类别是法阵,待会送你到我门中也是擅长法阵的师兄弟那边去。」
佾法闻言,身躯颤了一颤,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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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我写了2-3天……
正经的部分,总是让人不自觉地缓慢下来……
这里算是一个转折吧~
调教之路9
「好了,该说的都跟你们说完了,给你们一个上午去跟师弟们告别,中午时刻一到,我们就出发。」师夫说完,手一挥便要他们都出去。
广泽和小武二人没有停留地直接离开房间,只有佾法伫立在原地。
小武见佾法没有跟出来,转身想进去拉佾法出来,却被广泽阻了下来。
「广泽师兄,佾法师弟他还没出来。」小武纳闷地说。
「让他去。」广泽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只因为他知道,佾法若有想道别的人,只有师父而已。
佾法在广泽与小武离去後,整个人跪在师父面前,悲切地喊道:「师父——」
师父不若方才那般正坐,曲起一腿,身躯斜靠著,「别叫得那麽凄厉,我还没死。」
「……」佾法满腹的悲情,在师父说出这句话时,全给吞回肚里,愕然呆愣了一会,没多久又想起师父要把自己送离这里的事情,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一颗一颗地滑落脸庞。
「师父,请让佾法留在师父身边,为师父分忧、解劳。」佾法哭著说。
「岳法是他的名字,在师门中排行第八,以後,他就是你的师父。」师父并没有理睬佾法的请求。
「师父……求求你,让佾法留在您身边,师父……求求你。」佾法爬过去抱著师父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师父一脚就将佾法踢开,佾法不死心,被踢开又爬过来,师父依然继续踢开。
琉璃醒来後,就看到这副景象,来到师父的身旁,挨著师父坐在旁边。
佾法见师父完全不打算转变打算,转而求向琉璃,「大师兄,求求你,帮我跟师父说说,求求你……」
琉璃看到佾法这般可怜的模样,师弟中就只有佾法跟他多少有互动,又被佾法这样哀求道,实在不忍,才刚开口说道:「师父……」
「才被他干过一晚,这麽快就舍不得他了啊?」师父冷淡地说道。
琉璃闻言,浑身一震,低下头来不敢再帮佾法求情。
中午时分,广泽跟小武回到师父房前,只有佾法没有出现,广泽本来还担心佾法会逃走,没想到师父出来时,佾法就低著头跟在身後,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并没有达成心愿,对此,广泽内心松了口气。
师父转头对佾法说道:「跟他们站在一起,我们要出发了。」
佾法不发一语,缓步走向广泽与小武身旁,每一步都感觉到走得特别艰辛。
尽管已经将步伐放慢了,但是这短短几步的距离,也没法拖太久,依然很快就到了尽头。
师父见佾法已经同广泽他们站在一起,便道:「要走了,起!」只见口中喝出一字,佾法他们三个便感觉周围好像被什麽东西包围起来,整个人都浮了起来,离地面越来越远。
师父再道:「走!」
一瞬间,他们感觉到周围的景物飞逝,渐渐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模糊的色彩,这让他们觉得很新奇,广泽跟小武二人睁大眼睛看著这些变化。只有佾法依旧低著头,对外在的改变一点也不感兴趣。
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便停在一处四周都荒凉的悬崖边上的高空,往下看去,还真是吓人。
师父则是对空比划了几道手势,不一会,他们继续往前飞,这时,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哪有什麽悬崖,分明就是山川大岳的,其中白云还缠绕著四周,感觉特别仙灵。
又飞了一阵子,到了一处林子,师父将小武分了出来,剩下广泽跟佾法还留在空中,带著小武飞了下去。
广泽见二人接下来就要分离,忍不住开口道:「佾法,之後我们就要各分东西了,你要好好保重。」
佾法并没有回答广泽,依旧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佾法……」广泽还想说什麽时,师父已经飞回来。
他们再度飞向另一处,这次很快就到达了下个地方,只见师父将广泽分出来,往下飞去。
广泽离开前,一直看著佾法,希望他好歹能够看自己一眼,直到被树林给遮住了眼,佾法始终没有看向他。
这次,师父似乎待得比较久,回来时,嘴角还带著血丝,佾法一看,吃惊地喊:「师父。」
师父没有回应佾法,随手擦掉嘴角上的血丝,带著佾法继续往下一个地方飞去。
足足飞了半刻钟才看到下一处林子。
师父直接飞到林中一处小木屋前。
小木屋看起来相当朴实、简单,竹林环绕著周围,感觉特别优雅。
师父的脚一沾地,小木屋的门就打了开来,走出来一名跟周遭同样优雅的男子,温和的脸庞,修长的身型。
「是你?你终於回来了。」男子看到了师父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即分辨出来者为谁。
「嗯。」师父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要走了,好吗?」男子眼带祈求地说道。
「八师兄,这次我是带他来给你当徒弟的。」师父指著身後的佾法说道。
岳法看了一眼佾法,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是那个孩子?」
「是。」
师父将佾法周身的气劲收回,将他推到岳法面前,说道:「佾法,眼前这人日後就是你师父,先行个拜师礼吧!」
岳法听到佾法的名字时,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喜的表情看著师父,「叫佾法是吗?」
「八师兄,我将人交给你了。」说完便想离去。
岳法一把抓住他的手,「佾昭,事情都过去那麽久了,回来吧!」
佾法听到眼前这名即将变成自己师父的男子叫的名字,讶异地看著师父。
「八师兄,你越矩了。」佾昭冷冷地说道。
岳法并没有因此放手,又道:「你取这名,心里应是有我的,留下来吧!」
「八师兄,请别自做多情了,取这名字只是提醒自己这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佾昭甩手就飞离。
徒留下呆望著佾昭飞离的身影与处於震惊中的佾法。
当年,还只有佾法跟师父二人时,佾法曾问过师父,「师父,为什麽爹跟娘他们要将我丢弃?」
「……」师父并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佾法的头。
佾法又问:「为什麽我会叫佾法?师父,这名字不好念,你帮我取个名字好不好?」
「这名字是你爹帮你取的,就留著吧……」
「可是,我爹又不要我,那我也不要爹,师父,帮我换个名字。」
「……那就等我想到好名字,再帮你换。」
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年,佾法终究叫做佾法。
佾昭快飞离天合门的禁制时,突然一道气墙阻挡了自己。
「孽徒,你以为换了模样,就逃得过我的眼清了吗?」一声宏大的声响震撼著佾昭的周围。
佾昭知道自己逃不过,只好转过身来,对著声音的方向鞠躬道:「师父。」
「哼,还知道叫我师父。」
佾昭没有回话。
「樱岳派给了你一个条件,只要你通过他们的岳式剑阵,就不再追究你当年的那件事。」
「哼,当年的事情他们还好意思说追究,我恨不得灭了他们全派上下。」
「住口!孽徒,不管你心里怎麽想,反正你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樱岳派就是这样无耻,既然他们给了我一个打他们的机会,我就去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回忆。」佾昭说完,便趁著师父不注意时,瞬间移到禁制外头,朝著樱岳派前进。
「唉……」师父看著佾昭对此还是如此愤怒,叹了口气。
另一处深山野岭间,平地竖起一巨大的石碑,上头龙飞凤舞地写著『樱岳派』三字。
佾昭一来就将那块句石踹倒,大声地喝道:「佾昭来此领教岳式剑阵。」
这一声势浩大的出现,果不其然,原本还空无一人的原野,立即出现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装扮华丽非常的女子,只见她莲步轻移,看也不看地上那块巨大的石碑,来到佾昭面前。
「小兔崽子,你一来就拆我家大门,好大的威风。」
「废话少说,要上就快上。」
「哦~你不想看看曾与你有过一夜之情的妻子吗?她可是很想你的。」
「够了,住口!再说下去就撕烂你的嘴,死人妖!」
「啪!」一瞬间,佾昭脸上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飞了出去。
「佾昭!」一名女子见状,大喊一声,急忙飞掠拦住佾昭的飞势。
佾昭被这名女子救下,也不领情,一把推开她,「别碰我,我今天是来了断的。」
「佾昭……」女子见佾昭厌恶地推开她,暗自垂泪。
「哦~你以为你拼得过我派的岳式剑阵?太自不量力了吧!」
「罗唆什麽,若不打,以後就各不相干,一乾二净。」
「哼!」为首的那名女子冷哼一声,将佾昭周身的气机封锁起来,「吃乾抹净就想跑?」
佾昭被制住,全身无法动弹,但脸上的神情说明著极大的愤怒。
那名帮助佾昭的女子跪了下来,「宗主,请放过他吧!」
「放过他?你刚刚也都看到了,他是怎样对你!」
「宗主,请放过他。」女子坚毅地再次请求道。
「佾昭,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娶菁儿?」
松了佾昭喉咙的气机,让他可以开口说话。
「呿!作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昭周身的气机在他说出口的第一字开始,就不断地压迫著全身,整个筋骨发出可怕的啪啦声。
同时,佾昭的模样也从略壮的中年男子幻化模样,变回儒生的体型,现出原本柔媚、邪气的面容。
「咯咯,这样也比较顺眼。」
「哼!你们要杀就快点杀,看到你们就反胃。」佾昭即使虚弱也不忘用话刺激著。
「杀?若真的这样就杀了你,好让天合门找上来?哈,算的计策可真好,想用你一人来换我整个派门吗?既然你想找死,就让成全你,岳式剑阵上。」话罢,十三名女子飞掠出来,围著佾昭排成八卦的阵形。
帮佾昭求情的女子也早就被其他同门师姊妹给拉了回去,只能在旁流泪地看著佾昭闯剑阵。
包围在佾昭身上的气机也在剑阵形成的同时,消失无踪。
佾昭却不觉得有轻松多少,每个方位牵引的气机并不大,但是合在一起,就不容小觑。
佾昭沉稳地细细算著剑阵的走位与时间点,没一会就算出生门,只见他提气欲往生门方向闯去,此时,突闻一声呐喊。
「生门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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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之路10
会出声提示佾昭的,也只有那个女人,佾昭并不领情,执意往生门方向闯去。
宗主示意派内的其他人将菁儿给带回去,一来是不希望菁儿再度提点剑阵,二来也是不想菁儿看到心爱之人血溅当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