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人爱猫小臭----六丑
  发于:2009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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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括把那卤蛋夹成两半喂猫,于鹰说:“这咸,别给它吃。”
陈括说:“那我给洗洗……”
说着就去倒纯净水。
于鹰咬牙:“我要吃。”
陈括差点把碗摔了,多不容易啊,跟猫争吃的也能出成果,乐得连说好。于鹰吃了两瓣卤蛋,发觉没想像中的闷油不适,咂咂嘴怀疑起自己败胃口之说有误。
禽兽陈瞬间心火燎原,耐不住一口亲了上去,唇舌交缠半晌感觉快刹不住车了才分开去。
“……小心传染给你个笨蛋。”
“呵呵,笨蛋才传染给人。”
唉,几天没亲热,这才稍尝甜头。感冒真是情人之大敌啊。
陈括转身去继续吃面,瞬间僵硬:“猫小臭——”
碗里剩的那颗卤蛋已经踪影全无。

猫爪8

猫小臭睡到半夜,醒了。掉下沙发屁颠屁颠地去找吃食,看到书房居然还亮着灯叽叽咕咕着走过去,猫奴陈括还在电脑前面捣腾。
“喵呜——”
没人理,陈括噼噼啪啪打着电脑压根没听到。
再来。
“喵呜——!”
陈括茫然地转过头,没有像往常一样跳起来赶忙去给它倒猫豆,看着门边神思恍惚。突然,猫仆陈眼睛定在了猫小臭身上,大放异彩。
猫小臭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一步蹿上来的陈括回缩不及被逮进怀里一阵猛亲。
“宝贝儿诶,就是你了!我这么把你给搞忘了!”
搞忘了什么?猫小臭没弄清楚,在它心满意足地吃着新鲜猫豆时已经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清晨,窗外沙沙地下起了小雨,风里泥土的味道透过洞开的玻璃门扑面而来。陈括起来把滑窗关了,坐在床头看于鹰。
感冒的人精神不济,于鹰睡得很沉,面色蜡黄眼下一遍青黑。
陈括伸手找了他手机出来,关了闹钟,决心不让于鹰今天出门上班。搞完惑敌工作,再用手触了触额头试温度,好在没有发烧的迹象,陈括看时间尚早,决定躺回去陪着于鹰再睡会儿。可惜他忘了另一个闹钟。
“喵呜——”精神抖擞的猫小臭起床了。
陈括“腾”地跳起来,还是把于鹰惊动了。
“几点了?”
“还早。”
哄骗成功,于鹰稍微挪动一下又睡了。
猫仆陈去给猫少爷倒牛奶放猫粮食。猫小臭还是挺有觉悟的,蹭了蹭陈括的裤脚表示完亲热才一个饿猫扑食埋头猛吃。
猫小臭吃饭的时候很专一,不论你怎么骚扰阻拦它都会坚定不移的朝碗行进。陈括打着哈欠蹲在地上玩了两把“移动的粮食”,看猫小臭像推土机一样且行且食终于生出恻隐之心,爬起来做早饭去了。
于鹰被推醒的时候是八点半,入鼻就是一阵清香。
“来,给我吃点东西再睡。”
“猫呜——”一个毛绒绒的黑脑袋,俩小白爪子也从床边冒了出来,圆滚滚的眼睛充满了“贼光”。
“别上床……”话还没完,猫小贼蹭就上去了,团巴团巴身子挨于鹰大腿边瞪两黑豆眼“猫呜”一声卖乖。两个人都没有功夫再管它。于鹰接过碗又在问:“几点了?”
陈括沉着脸,一咬牙,招了:“十点了。”
于鹰一惊,差点把碗摔了:“怎么就十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陈括先缴了他的碗,翻身压上非要起床的人,涎着脸说:“这不是想让你休息一天么。我已经给你秘书打过电话了,反正都十点了,今儿就别去了。听话。”
于鹰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气得一声不吭。
陈括讪讪地劝:“你病这么久不好也耽误事儿啊,好好在家养一天,把病去了不是更好?”
于鹰用脚踹他:“滚边去,我刷牙吃饭。”
见人松动了,陈括赶紧捧着碗递过去,邀功:“我一大早起来煮的,”又絮絮叨叨的说:“等会再喝碗姜糖水,吃了药我用白酒给你擦擦身体。”
绿绿的碧梗拌着肉松,清淡又有滋味。那粥熬得烂烂的都成了米羹菜叶却不失青嫩芳香,是费了心思弄的,看他一脸讨好相于鹰哪里还生的下去气,别别扭扭道了谢,脸上一抹嫣红。禽兽陈差点又把持不住扑上去禽兽一番,好容易忍住了,看于鹰还有些愤然,适时把昨晚上连夜赶出来的“作业”交上去,自己拿了空碗去洗。
正给厨房做清洁,于鹰冲出来了,一把抱住陈括的腰,脸上全是兴奋之色。
“我喜欢这个策划案,你怎么想出来的?”
陈括举着抹布,得意洋洋:“你以为我凭什么比人家拿那么多钱?光靠技术?那是做梦。中国的摄影师千百万,你以为我技术真能比别人高明多少?说穿了就是创意比人家好,哥给你想出来的点子你就瞧好吧!”
于鹰这会倒没臭他,跟着乐滋滋地计划:“就是媒体计划要调整。不光是报纸,网上也得做推广。等猫选比赛完了,直接把冠军猫用作代言,现成的炒作。内定咱小臭还可以省去不少事和不少费用,到时候再用上电视媒体。”说完想起什么,盯着陈括不说话。
陈括心里发毛:“怎……怎么了?”
于鹰一巴掌拍过去,引起自己一通咳嗽。陈括连忙洗了手,帮他顺气。于鹰缓过来就去掐他脖子:“都是你把它毛剃了,你叫它怎么选!”
陈括十分尴尬,一边躲一边喊:“我当初也没想到有这茬儿,咱给它好吃好喝供着,三个月!三个月就长起来了!”
于鹰病中不是陈括对手,追了一阵就颓了,坐在沙发上恨恨道:“我真恨不得把你头发剃光了……”
陈括一寒,不敢再说话躲书房去半天才出来。手里捏着一叠猫小臭生毛食谱……
这两人现在才亡羊补牢,你说这不是吃多了撑的么!

猫爪9

于鹰渐渐痊愈了,很快开始了苏荷代言猫选拔的准备工作。
除开工作的繁忙,这段时间于大少小日子过得特滋润,上班有人送下班有人接,回去轮到自己做饭时偶尔装个病耍个赖,陈括也没怎么计较。
十一月气温已经越降越低,却还不到开暖气的时候,这个时节最适意的莫过于两个人一起蜷在床上,暖和又舒服。晚饭后洗了澡,两个人偎到了被子里,陈括捧着本子玩游戏键盘噼啪作响,于鹰倒是很安静慢慢翻着书看,剩下猫小臭百无聊赖在地毯上打滚。左边一翻,右边一翻,露出粉粉嫩嫩的小肚皮,上面已经长出一层细白绒毛。
于鹰抽空抬眼望了一下,没加理会。猫小臭滚了几圈,两猫眼瞪得溜圆,见有人关怀它连忙回了一声“喵呜”过来。于鹰索性调了调方向又埋进书里。没过一会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开始骚扰他的手,收了一半的猫指甲把书皮抓的嗤嗤作响。
于鹰又移了移,毫无意外的,猫小臭契而不舍追过来,换了只爪子继续掏弄。都说了猫猫的特点就是有耐心嘛!
有耐心的猫小臭终于惹烦了于鹰,他在被子底下踹了踹陈括的腿。陈括当他是猫小臭般,只移了移身子,继续全神灌注于魔兽世界。
于鹰撑过身子看他,挑了挑眉。回头一把抓过正想偷偷摸摸上床的猫小臭,丢到电脑上。
自从被陈括剃了毛,小臭就不怎么出门了,整天蹲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胖得跟球一样,体重呈直线飙升。
“TMD……哎呀!”
猫小臭那四只有重量的胖猫“蹄子”孔武有力,在键盘上四处乱按。陈括手忙脚乱,突然一个黑屏,什么都没有了……
陈括怔了几秒,猫小臭继续一边踩键盘一边喵呜,于鹰哈哈大笑。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陈括提起小臭猫,巴掌没半个落在屁股上。
舍不得。
再说了,他是明理的人,怎么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吼吼两声扑过去,两个人缠在一起撕扯玩闹,猫小臭当了夹心饼干。好半天才奋力脱困出来,稀疏的猫毛乱七八槽的。看着床上的两个疯子,猫小臭忿恨的“喵呜”一声,拔腿逃了。
床上这两位四肢交缠,气息相闻,渐渐的双颊通红,眼神开始变味,闹出了性致,嘴巴也咬在了一起。一个深吻后,于鹰开始剥身上那人的睡衣,陈括却停了一下。
“那个……有个事儿还没跟你说……”
于鹰一手摸着陈括的耳朵,一手已经伸进了他睡衣里。
“什么事?”
“今天接了个活儿,给那个长康医院拍点东西,可能要十几天……”
于鹰停住了,长长出了口气:“就是那个长康?”
“嗯!”
“香港还是厦门?”
“厦门。”
“哦,去就去吧,也有好几个月没做事了。”
陈括看他微微撅着嘴儿,明明不太高兴了,却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可是外人绝对见不到的于鹰啊!他顺了顺于鹰的眉毛,和双明媚晶亮的眼睛对视半晌,狠狠亲了下去……
两个人激烈“运动”后,陈括将被子拉了拉盖好,翻个身,玩弄着于鹰被子底下□的肩膀。
“把睡衣穿上吧,别又凉了。”
“不用。”于鹰翻身枕着他胳膊皱了下眉:“我突然也想起个事,虽然还没确定时间,但过几天可能得去一趟法国……”
他跑法国虽然不勤,却也是惯例了。做高级点心这行,也赶时尚和潮流啊。
陈括起身找了睡衣来,塞给他:“穿上吧,别光着身子勾引我。”
“去你的。”说归说,还是把衣服套上了,重新缩回被子里,眯起眼睛来:“……这样的话,可能我走时你还没回来呢。”
陈括带了身凉气也钻回被子里,找到于鹰的额头上热热喷喷地亲了一口,听了听客厅里的声音,可能小臭猫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小臭怎么办?送宠物旅馆么?”
“它现在连门都不愿意出,如果硬送它出去,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恐怕我们家小臭会变成一只问题猫。”
“这样,请人每天来给他换换食物和猫沙吧。”
“只有这样了……”
原来两人也出差,却第一次遇到这样两人都不在的时候,睡得正香的猫小臭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留守猫。

猫爪10

猫小臭觉得自己肯定廋了。
家里俩疯子接连着失了踪,可怜的自己突然被移交给了一个老女人,现在它想起卤蛋牛肉都流口水。流着流着,口水都会变成眼泪水……
它真是只可怜的小猫啊,这就是所谓的遗弃么?
当然,我们都知道猫小臭多虑了,所谓的遗弃,应该是把它丢外面去……而且做家政管理的李阿姨其实也没有克扣虐待它,根据东家的指示,每天还是猫粮肉食随它挑选,但确实没有卤蛋,也没有零食,更不能想什么时候吃就能什么时候吃,李阿姨每天就来两次。
不过,跟一只猫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猫小臭生气耍脾气也是很正常的。所以陈括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猫小臭不待见他,更是正常的。
从厦门回来时,于鹰已经去了法国四天,陈括放下旅行袋就开始找他的宝贝儿,猫小臭闹脾气,缩沙发底下硬是不出来。陈括看门窗关得好好的,家里也没什么混乱破碎的场面,自己去洗了把脸,边洗还边继续喊。一转头,猫小臭好好的蹲背后了。
一人一猫眼泪汪汪,陈括立刻就想到了地里蔫黄蔫黄的小白菜,心那个疼啊,跟丢了存折似的,抱起来就是一阵猛亲。
“宝贝诶,瘦了,瘦了……”
瘦什么啊!
猫小臭个胖球,猫脖子都看不到了,全身除了毛茬儿就全是肉。在陈括手里惨遭蹂躏的猫小臭,用厚厚的猫掌象征性的进行了抵抗,然后“喵”出一声献媚。
此时在它眼里的陈括,那压根就不是人,是会走路的零食!
果然,猫仆陈从善如流,拿出厦门特产——鱼干!“谦卑”的奉送到猫大爷跟前。
猫小臭两眼放光,扑上去嚼得碎渣横飞。陈括喂着喂着,手心被猫舌头舔得痒痒的,幸福得跟朵花儿似的。
吃够了喝足了,猫小臭尾巴一竖,就翻脸不认人了,虽然还跟着陈括走来走去,却不让碰不让摸。陈括忍不住想强行搂抱,猫小臭充分发挥出小猫一族的反骨特性,一口咬了上去。陈括疼得哇哇叫,指着它脑袋骂:“臭猫!跟你那没良心的爸爸一个样!”
远在法国的于鹰,打了一个喷嚏。
不过猫小臭确实留下了心理阴影,独自在家这几天孤孤单单的,闹也没人管叫也没人理,安全感遭到了严重破坏。陈括回来后发现它非要挨着人睡,即使不上床,就在床头柜上都可以,反正得跟人一块儿。陈括要是出门,猫小臭就眼巴巴的守在门口,可怜兮兮的。
这下子,陈括在猫小臭身上充分体会到了自己的重要性。
然后,他也体会到了于鹰的重要性。
陈括洗澡、吃饭、玩电脑、玩猫、看书、看报、看电视……突然发现少了种劲头。
没有于鹰的家,真无聊啊……
一天之后。
十四未满的圆月下,一只黑乎乎圆滚滚的猫,团巴着身体蹲在窗台上发呆,执着地进行自己小猫的郁闷哀怨。溜圆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时不时甩甩尾巴,舔舔自己以毫米计算的毛茬儿。
屋里,画面翻动飞快的电视屏幕前,一个男人蜷缩着身体躺沙发里左翻腾一下,右翻腾一下,活像长了刺般没一寸舒服,浑然不觉可怜的电视在不停执行“下一个节目”长达半个小时后,濒临崩溃。
“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一震,急忙丢下手中的遥控器站了起来,瞟见来电号码显示,脸上霎时眉开眼笑。
男人振了振嗓子,快速拿起听筒:“阿鹰……”
对方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应,停了一两秒才道:“你回来了,难怪手机关着……”
“嗯,昨天就搞定了,白天还过去做了一下后续,接下来的都移交给小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可我这边还得两三天时间。”
陈括暗叹了一下,于鹰去法国时自己接下工作已经出去快一周了,现在他回来,于鹰还得呆在那边招工兼考察。算起来两个人分开快有半个月之久了。
“阿鹰,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这边还没抱怨完,旁边已经有猫跑出来抗议了:“喵呜……”
……被无视。
“想我了?”
“嗯,想得心都痒了……”
于鹰看着眼前阳光明媚的巴黎街道,嘴角泛起一个笑容:“乖乖等我回来……”
留守的滋味不好受吧~

猫爪11

人家带狗出门,陈括带猫接人。
于鹰的飞机要下午三点到,中午和小臭吃了饭,陈括就抱着它坐进了车里。
猫小臭趴伏在仪表台上,两只白白肉肉的猫爪子抱在胸前,正宗的元宝造型,蹲得稳健又舒适。瞪得溜圆的眼睛盯着飞逝的风景,骨碌骨碌直转。
对于乘车出门,猫小臭已经淬炼得落落大方,非常懂得如何才能让自己悠闲惬意。其实第一次坐车出门时,小样儿的吓得猫毛直立,疯狂乱蹿;第二次出门,整个车程它都缩在座椅底下,临下车才被于鹰挖出来。如此这般,经过漫长的实践教育,怕也怕过了,闹也闹过了,躲也躲过了,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至于现在已经安车乐乘了。
因为带着猫,陈括不敢放它一个人在车上,要不然回来的时候他那些皮套椅不知道会惨成什么模样。但陈括的车显眼,在机场停车坪,于鹰往轿车堆里一扫就发现了那辆越野吉普,人还没走到近前,陈括就下来接行李了。
于鹰见他喜形于色心里挺高兴:“是不是发现我又帅些了?”
陈括不理他,掂量着行李。
“怎么这么轻?没给我带点什么?”
这边话音没落,那头车厢里掉下一个黑球。
“喵——”
黑球开始围着旅行提包转悠。
对上两双水汪汪满是期待的大小眼睛,于鹰拉长了脸:“上车!”顺便提起不依不饶的胖猫,狠狠呼噜两下水草不丰的猫毛发泄。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一趟远门回来不说关心关心我,竟候着礼物!”然后一拍小臭的猫头,唠叨数落:“你也是,长得跟个球似的,就知道吃吃吃!”
猫小臭蹬腿抗议。
陈括“砰”地拉上车门,笑嘻嘻的凑过去:“大庭广众的你要我怎么关心?这样?唔……”
拉过于鹰的脑袋,对着那两片丰润的唇就啃了下去。两个人越吻越深,舌头交缠得天昏地暗,欲火升腾,车厢里全是声声低喘浅吟,差点就这么抱在一起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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