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珍藏----shinya
  发于:2009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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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上)

“哢嚓,哢嚓”的闪光灯响著。
少年摆著辛苦的姿势,两只手撑著臀瓣,露出自己的私密部位。
堂本从镜头里看著少年的身体,不由跟上一个少年进行了下比较。
他是不能理解这些做男妓的孩子们,首先他是个直男,现在也有了同居的女朋友。他在一家影楼做摄影师,因为这行业的竞争蛮激烈的,老板偶尔会接一些夜总会的活。
而这些来拍照的男孩们,就是他们客人手中的小男妓。
“抬高一点,对。再抬高一点。”堂本吩咐面前的这个少年把双臀抬高一点好让自己拍照。
这是家儿童艺术摄影室。白天堂本给那些被父母抱在怀中万千宠爱的小孩子拍照,晚上则用同一部相机看著那些刚成年的男孩子们搔首弄姿。
堂本自己都觉得荒诞。
“你最近常常加班哦。”女友抱怨著。
堂本刚洗了澡出来,他亲了亲女友的脸颊,说道:“等我攒够了钱自己开工作室,我就再也不用加晚班了。”
干这个干得久了,堂本也会私底下瞒著老板去接一些活。
客人对他的技术很满意,堂本总是能找到一个事物最美好的视点。那些不甚完美的男孩在堂本的镜头下各个都成了极品尤物。这样的宣传照,生意想不好都是不行的。
“Ok!下一个。”堂本有些累,坐在地板上,等著下一个男孩进来。拍得多了,也无非是那个套路。新人多是拍脸,只露一点点身体,这样的半遮半掩反而很吸引人。做一段时间後,他们就要来拍摄一组新的更加大胆出位一点的照片。
露些体毛,甚至是私密的部位都是必需的。
起初堂本不习惯,有些孩子说是成了年,但是在堂本看来顶多还在念中学。有一次堂本下午刚刚给一个念初二的小姑娘拍了一组照片,晚上就有一个孩子穿著和那小姑娘一样的校服对著镜头伸出小舌头。
那孩子究竟多大,堂本知道自己无权去管。自己不是政府工作人员,也不是未成年人保护协会的,更不是他们父母。自己充其量只是他们的服务者。
今天晚上夜总会那边带过来了三个人,已经过了两个。年龄都不大,剩下的这第三个堂本猜也是个孩子。不曾想走进来是个女孩儿,如果堂本没有记错的,这是家只提供男性性工作服务者的店,那女孩儿却自顾地走了进来。
“我要怎麽做。”女孩儿脱下了外套扔在了地板上。
堂本听了他的声音,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个女装。”
堂本不是第一次接触女装癖,确实第一次看走了眼。他摄影师的眼睛很敏锐,男扮女,女扮男他一眼都能望穿了。但是眼前的这少年一头黑直的长发下,那张脸没有施任何粉黛,眼睛细长,眼梢上翘,嘴唇没有什麽血色,五官只能说是不错,比不过堂本所见过的那些漂亮男孩。但是他的眼神,他的举止却赋予了他另一种气质,说不上来的倦怠,漫不经心。总之他很有欺骗性。
少年看著堂本盯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外人这样的眼神,只是懒洋洋地望著堂本,等著堂本开口。
“你……”堂本忙从地板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看著眼前才到自己下巴的少年说道:“你还没有化妆吧。”
少年也不笑,甚至是有些无礼地看了堂本一眼:“我不化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堂本被这麽一个小孩子拿不屑的口气抢了场白,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该怎麽回答。少年就在他面前行动了起来。少年穿著条红色裙子,从侧面看竟有些胸围。他脱下裙子肩带,这才露出他胸前穿著的女性内衣,是内衣的金属钢圈突出了他平坦的胸部。
“这样可以吗?”
依旧是懒洋洋的语气,少年坐在地板上,褪在膝下的长裙完美地叠落在少年身下,遮挡著少年纤细的腰肢。只在身体和裙子的连接处微微露出黑色的内裤。而他半赤裸的上身,长发随意散落在他身上,遮挡住了他胸前的胸围。唯有两端的带子从少年胸前伸展出来,在少年的单薄的後背轻轻一绕,圈起了少年的半个身子。
堂本觉得这已经是个成品了,他甚至不需要专门去找所谓的最美角度,现在需要的只是少年望一望镜头,他就能拍出连自己都不可思议的作品来。
他说道:“看镜头。”
少年的眼睛望向他的瞬间,他按动了快门。

摄影师(下)

照片上的那少年或者也可以说是“少女”,眼睛微微眯起来,望著镜头後的堂本,长发遮挡了他的脸颊轮廓。他是素颜上的镜,却能好看成这样。堂本唏嘘了一下,漂亮的孩子他是见过不少,可是这麽有镜头感的却是第一次见,可是一点做作的感觉都没有啊。堂本盯著电脑屏幕,将图片放大了几倍。
直到女朋友的电话打过来,他才发现差不多到了午夜,他把今天照好的照片拷贝了一份,然後匆匆回了家。
“你知道我今天碰到了什麽!”堂本回到家後就迫不及待地对自己女朋友说道。
“什麽?”
“我……”堂本是太兴奋了,但是转念想到自己给那些人拍宣传写真的事情自己女朋友还不知道,便撒了个谎:“一个小孩儿,很漂亮,拍出来的照片很不错。”
女朋友笑了笑,堂本这样的话她听得多了,不觉得有什麽。她只是说道:“哪有小孩子不可爱漂亮的呀。”
堂本想想也是,就不再说下去了。他今年三十三岁了,女友也差不多三十岁,他无法告诉她自己这半年打交道的那些孩子中,最漂亮的一些却在做出卖自己的肉体的活。他们好像从不珍惜自己的人生,把上天给他们的礼物毁得一干二净。
有那麽一个孩子,二十出头,年龄要比其他的人大一点。堂本记得他是因为他爱笑,第一次拍照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开玩笑,还说自己是有女友的。
隔了几个月,他再跟著别人来的时候。衣服一脱下来,靠近大腿附近的皮肤上全是烟头烫得疤。堂本知道光打好了,镜头里根本看不出这些东西。可是照片之外,这些丑陋痛苦的痕迹将会伴随主人一生。
他不了解这些人的想法,是不是真的被生活所逼到不走这一步不行,还是仅仅因为怕吃苦,被一片虚荣所惑。
他想,他的工作只是负责拍照,其余的事情,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他只想攒够了开工作室的钱,然後结婚,然後生子。像绝大多数的人一样,赶这一场叫做人生的列车。
但是在这个热燥的夏季夜晚。
堂本做了一个梦。很荒诞滑稽。好像一出默剧一样,那是他的相机,对著那些孩子们,一个个不同的镜头换上去,镜头定格一下,少年们的身体就抽搐一下,这是堂本的视线,那双不同换著镜头的手也是他的。
少年们一个一个地接连不断的涌上来,说话,笑,呻吟或是喘息。
直到最後,闪光灯忽亮忽暗,那个穿裙子的男孩儿,坐在工作室的窗前,他本是望著别处的,在堂本发现他的时候,突然就转过脸,长发被他面前转动的风扇吹起来,那永远半遮挡的脸,完全地展露了出来。
堂本只恨自己没有拍下来这一刻,就醒了。
“你昨晚好像睡得很不好。”女朋友说道。
“唔。”堂本遮挡著自己尴尬的下身,匆匆去了浴室。
今天是堂本休假,好不容易轮到假期,他打算去看朋友东间的摄影展。东间比他有志气,当年大家一起从学校毕业,堂本去了杂志社拍些不痛不痒地娱乐照片,然後跳槽去了待遇更好点的摄影室,十年来围著柴米油盐打转。东间则是一狠心抱了部相机满世界地跑。
跑著跑著有一天就突然出了名。
这是他第一次办的影展,幕後的赞助商来头很大。
“我们这些人啊,只是表面风光。”东间见到堂本後,这样说道。
“我到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东间拍了拍自己屁股,夸张说:“差点拿屁股来还了。”
堂本当他说笑,东间就是这麽一个人,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且大部分时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麽,这就是艺术家的通病吧。
堂本虽然也是学艺术出身,人却很实在。他选择去影楼工作,也有自己的考虑。
此刻他看著展览厅里,东间拍出来的一张张照片,以专业的角度来看,是极品,绝对挑不出一点瑕疵的极品。
但是打量下四周的观赏者,却很少有人能真正看得懂。
隔行如隔山,一般的观赏者更希望看到得是简单明了趣味性强的作品。堂本选择影楼就是因为他知道他拍出来的照片,起码能让客人珍视一辈子。而不是像东间,拍出这些看起来抽象难懂的作品,大家震撼一时,却不会想著再看第二眼。
“看中了哪一副,我送给你。”东间慷慨地说道。
他的照片刚刚拿了国际大奖,获奖的那幅作品价钱被炒得很高。其余的作品也就跟著抬价很高。
“我不要卖它们。我拍它们出来可不是为了卖钱的。”东间说得很坦诚。
堂本心虚地笑了一下,他现在可是为了赚钱连人体写真都拍,面对这个多年前志同道合的老友,他不免有些惭愧。
他的眼神转了转,目光就被吸引住了:“这……”
东间顺著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了那张位置不太显眼的照片。
就是这张照片拿的奖。
东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张我可是不送人的哦。”
“这张照片是我的私家珍藏。”

私家珍藏1

照片上的男孩,不过六岁,在哭泣。
广角镜头下男孩的脸有些变形,唯有那坠在下眼睑的两滴泪,清晰可辨。他的头发是湿的,他伸出的手指向身後。
孩子的身後是一片湖,黑白底的照片,湖面反射出冬日的亮光。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这是一面镜子。在不成比例的构图下,孩子的小小身体几乎遮挡了整个画面,
这是东间有次在山村采风时候抓拍下的。这个水库就建在村子旁边,淹死贪玩的小孩是常有的事。这个哭泣的小孩儿是被人救下的,而救他上去的那个人却跟他交换了一下生死,长眠於那滩白色的画面中。
东间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下水解救的大人们已经上了岸,只是拖出来的那人已经停止了呼吸。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水性应该不错,只不过都怪这季节,穿著棉衣。人下了水,身上的衣服越来越沈。所以他用了最後一把力把怀中的小孩儿推上了岸,自己力竭而亡。
这张照片在东间那里放了有十三年,如今拿出来,获得的反响很大。虽然是抓拍的,技术上没什麽明显的成就。但是那孩子的神情太生动了,很能捕获女性观众的心。
东间直到现在还记得那孩子的哭声:“救人。救人。”
他是这样一边指著身後一边对东间说的。广角俯拍下,那双手臂像是被人凭空掰断了一样,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肩头。
“这样看像不像个圆柱体?”
东间对展览厅里的保安笑道。
年轻的小保安显然对他的幽默不受用,瞪了他一眼就走开了。
因为没什麽钱请人帮忙布置展馆,东间就自己上阵,一晚上呆在这个空气不太流畅的学校展览厅里。时不时有换班的保安经过。
换到第三班人的时候,东间刚好挂上这幅照片。
“不卖吗?”站在东间身边的女人是第一批进来的观赏者。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张照片,东间理解,大部分女性第一眼相中的都是他的这种写真作品。尤其当模特是儿童或者老人的时候。
“不卖的。”因为女人观赏他作品的时候仍然戴著墨镜,东间态度不是很好地说道:“不只这张,其余的都不卖。”
“那麽?”女人嘴角挑动了一下,“你吃什麽?”
东间一怔。
换了别人,他一定会回赠对方一两句,让对方语塞。
但是面对眼前这女人的时候,语塞的反倒是他。好在这时候有熟人招呼他,他大步地走了过去,是他大学时的同学堂本,这小子最近可是发了财了。听说在打听写字楼自己开工作室。
东间离开女人,走向了堂本。两个人寒暄了几句。
身後的女人慢慢地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懒洋洋地冲他们看了一眼,刚好就跟堂本撞上目光。
“这……”堂本一怔。
女人就离开了。
只剩下她身後那张硕大的照片,悬於米黄色的墙壁上。
“这张我可是不送人的哦。”东间会错意又得意地想到。今天欣赏这张照片的人还蛮多的嘛。

私家珍藏2

“照片?”
“对,照片。”
“你只是要一张照片?”男人的手轻轻捏著怀中少年的下巴,然後探出舌头伸进了少年的嘴巴里。少年迎合著他,一口将他的舌头含著。惹得男人轻轻一笑,温暖的鼻息吹得少年眨了眨眼睛。
“为难吗?”少年松开男人说道。
男人的手却挑逗地拖起他的臀部:“你连童贞都给了我,我又有什麽是不能给你的。”
少年被他拖起来,坐落在他的双腿上。一张面容被长发藏起了大半。他伸出手将少年的头发别在耳後,指尖趁势沿著少年的面庞打了一个圈。
少年的耳朵被车窗外的灯光照得透亮。少年突然说道:“那麽我要你的命呢?”
男人微微一怔,遂笑道:“也同样给你。”
少年竟然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笑。
男人带他出来已经差不多一个礼拜了,他从未笑给男人看过。当时男人随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去夜店玩儿,想不到那几个人都有这方面的嗜好,带他去了一家牛郎店。他以前虽有耳闻,但是没有真正玩过。
“试一试。比跟女人要好玩很多。”
大家这样怂恿他,他为了面子便勇敢地从相册中挑了一个出来。起初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以为这家店里也是有不错的女孩子的。尤其是这女孩的头发,做的时候抓在手里感觉应该不错。
只是没有想到,带过来的女孩儿往他双腿上一坐。
他立马就知道了自己看错了人。
“先生真有眼光,他还是处子。”店老板这样介绍小拓给他。
“这可麻烦了。”身边的人打趣道:“我们这位老弟在这方面可也是个‘处男’啊。”
大家一阵哄笑,唯有这个叫做小拓的少年贴著他的面冷冷地说道:“没关系,我什麽都会。”
只是这一句话,少年说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好像是中学生在默背文言文一样。他的身体却起了反应。
犹如他现在。
少年的留著女人一样指甲的手顺著他赤裸的胸膛滑向他的脖颈。一把卡住。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身体竟然有了反应,少年越来越用力,他也就越来越硬。
起先他还能承受得住,逐渐地他的喉管就疼痛起来,双目也跟著微微发胀。少年活动著的身体微微摩擦著他的下体,意识逐渐不能清晰的时候,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身体的生理上的索取。
他想要了,不管死活地想要。
少年卡他脖子卡得越紧,他就越兴奋。
他抚著少年臀部的手轻轻一拖,试图进入少年的体内,一次,两次,少年甚至减轻了双手的力量等著他进来,他急躁地摸索著,指甲划破了少年的皮肤,终於在第五次彻底地进了去。
因为被入侵的疼痛,少年握著他脖颈的手奋力一抓,两个人同时呻吟了一声。
车厢内,两个人贴得很近,少年的长发重新又从而後散落,甚至盖住了男人的脸。在黑暗中,少年俯身与他亲吻。
给你……我统统都给你。
只要是你想要的,别说是幅画,就连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
“怎麽样?是不是更爽一些?”
面对友人这样的打趣,他一副深不可测的面孔。说到底,每次跟小拓做完,他的心里还是有略微的不适应。毕竟……这是个同性。但是现在的状况除了小拓谁都不行。
他自认好色迷恋性事,在小拓那里得到的一切都是新鲜和不可思议的。
他可以很像女人,也可以突然间露出男孩才会有的倔强神情。只是毕竟他们有著同样的人体生理构造。
倒是有一点,小拓女装。他带他出去,忌讳也就少了许多。
“这个摄影师叫程东间,因为性格怪异在圈子里很出名。”
男人挥了挥手:“跳过。他是不是有张照片不卖的。”
秘书翻了翻掌握到的程东间的资料,勉强笑道:“他一张照片都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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