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上)
这次是《黑色法庭》中白家大少爷沈麟和他青梅竹马的初恋秦漠之间的故事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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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堂’和‘玄武堂’主事‘内务’,以前一直是由忠叔负责掌管的,但是前段时间由於忠叔身体抱恙需要住院治疗所以暂时将这两堂交给了‘青龙堂’代管,如今忠叔的身体经过休养已无大碍,也是时候该重新接管‘朱雀’和‘玄武’两堂的事务,好让‘青龙堂’和‘白虎堂’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外发展了,大家认为呢?”
沈麟的的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顿时将各种各样隐含著复杂意义的目光一致投向了会议桌另一端与沈麟相对而坐的英挺男人身上。
男人是青龙堂堂主,在沈麟离开白家後他便凭著缜密的心计与强势的作风不断蚕食收纳白家各股明争暗斗的势力,到如今他在白家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早已远远高过了不久前无故失踪的白家家主白少川。
如果不是几位向来与男人不合的老家臣想方设法找到了当年离家出走的大少爷沈麟,男人现在恐怕早已坐上了代理家主的位子。而沈麟身为白家正统继承人,从十三岁就开始掌管白家生意,曾与沈麟打过交道的人无不赞他巧智过人极善於掌控大局。所以尽管他後来因故离家,不再过问白家之事,但白家诸人中信服他实力的仍是大有人在。因此对於这场龙争虎斗究竟是谁输谁赢,大家心里一时都很难断定。
男人也清楚沈麟今日召开这个会议完全是冲著自己来的,但从走进会议室起他便只是勾著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笑意默默地吞吐著口中的烟雾,然後隔著薄纱般缭绕的轻烟若有所思地注视著沈麟的一举一动。
‘朱雀堂’和‘玄武堂’一向只有家主或是家主特别信任的心腹才能掌管,男人听到沈麟说要将自己手下的‘朱雀堂’和‘玄武堂’重新交给老臣吴忠眼中不由一沈,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男人一定会想办法反驳沈麟的决定时,男人却缓缓吐出了最後一口烟气,然後摁灭烟蒂站起身来:“一切都照大少爷的意思办吧。”
不等会场中惊愕的众人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披上风衣转身朝著会议室大门走去。
沈麟面无表情地看著男人打开会议室的大门,直到他一脚踏出会议室时才突然对著他的背影道:“漠哥,你我多年没见,今晚到我家吃个便饭顺便叙叙旧如何?”沈麟的声音很冷,没有久别重逢的亲热反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好。“男人头也不回,高大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会议室外的走廊上。而沈麟则阴鹜地盯著男人离开的方向,狭长的俊目中陡然浮起一丝狠厉之色。
“堂主,你今晚可千万不能去沈麟那里啊!”一到地下车库,秦漠的心腹阿炜立即担忧地低声开口:“沈麟一定已经安排好了诡计要对付你,你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秦漠低头坐进车厢,然後略有些意兴阑珊地闭眼靠在了车座上:“放心,以白家目前的形势他不会对我怎样……对了,今晚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全都安排好了。”
“恩,那就好,无论我今晚能不能回来,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
“是。”阿炜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麽却在看见秦漠轮廓冷硬的侧脸时下意识地闭了嘴。
秦漠离开後,沈麟将其余事务简单交代了一下便散了会。
回到白府让管家准备好招待秦漠的事宜,沈麟洗了个澡换了套浅灰色的便装就来到白少川之前所住的房间中,细心地清理起白少川平日里所使用过的物品来。
重掌白家的这些天来,沈麟除了处理白家内外大大小小的各项事务之外,一旦有空便会到白少川的房中去寻找与他失踪有关的线索。虽然随著搜查的进行沈麟也发觉要从这里找到有用的东西希望不大,但一想到弟弟的安危,他便怎麽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站在白少川的房中四下环顾,默然回想著房中还有什麽地方没有查看过的沈麟突然被书架顶端一个放得十分靠里的盒子吸引了注意。
盒子是红木雕花的旧物,似是用来存放珍藏之物却又没有上锁。
沈麟伸手将盒子够了下来,放到书桌上小心打开,只见盒中整整齐齐地放著几本泛黄的笔记本,乍看之下竟有些眼熟。
咦?这不是少川中学时期的日记吗?没想到已经这麽久了他还保留著。沈麟宠溺地笑著摇了摇头,拿起一本笔记本随意一翻,一张缺角的旧照片便如秋末的枯叶般从中飘落下来。
这是……沈麟怔怔地看著掉落在桌面上的旧照片,回忆的潮水猛击在礁岸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一下子就把他拉扯了进去……
“哥,漠哥,今天天气这麽好,我们出去郊游吧。”
沈麟记得那是初夏的一个周末,从学校回来的少川死缠著自己与秦漠要一起到郊外去玩耍。那时自己每天从凌晨5点到晚上10点都排了满满的课业,然而经不住少川的软磨硬求,自己最终还是冒著被父亲责骂的危险请假与少川和秦漠一起去了郊外。
三人最终选定的落脚点是一条两岸开满了野花的小溪边。年少的白少川一见到清澈的小溪中来回游动的小鱼便迫不及待地脱下鞋袜跳进小溪捉起鱼来,而沈麟和秦漠则找了一处树阴,将所带的物品一样样从背包中拿出放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东西放好後,沈麟便坐在草地上带著一丝略有些羡慕的神情笑看著正在溪水里拼命折腾的弟弟。或许是因为平日的课业太过沈重,沈麟与同龄人比起来一向缺少一些活力。虽然长辈们时常会因此称赞他老成持重,但某些时候他还是希望自己能与弟弟一样可以什麽都不顾地肆意玩耍。
浓密的树荫遮住了热辣辣的日光只把一片宜人的清凉投在了沈麟的脸上,溪边吹来的微风从栀子花丛带来了甜美的香气让沈麟的身心都不由自主在这大自然的怀抱中放松下来。就在沈麟靠到树干上准备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时,一直坐在他身边的秦漠突然低声道:“麟,和我交往吧。”
“……?!!!”反应过来的沈麟猛然红了脸。尽管他与秦漠早已有了亲密的肉体关系,但在平日里两人都非常自然地恪守著自己的身份,从不曾将情人的责任强加给对方。沈麟一直以为大概两人会永远这样下去,却没想到一向严谨沈稳的秦漠竟然会突然向自己告白。
“……做我的恋人好吗?”
从上覆下的影子带著阳光般浓烈而干爽的气味与栀子花的甜香混合起来好闻得有些不象话。感觉到秦漠修长有力的手指正在轻抚自己的嘴唇,心跳如擂的沈麟面红耳赤地瘫软在秦漠的怀中,微不可见地对他点了点头。
於是一个炽烈而漫长到让沈麟几乎窒息的吻成了那个绿草飞长的夏天中他最为深刻鲜明的记忆,而因为被吻得心醉神迷而让捉鱼归来的弟弟偷拍到了这一幕则是他那个夏天中最後悔的事情。听到弟弟的嬉笑声,羞涩难当的沈麟依稀听到秦漠在自己耳边呢喃了一句什麽,然而他那时已是心神大乱,哪里还能留心秦漠所说的话。
沈麟记得从那天後少川就时常拿这个事情开自己的玩笑,弄得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保持自己身为哥哥的地位……
秦漠……原来……我们两人之间也曾那麽亲密无间……看著照片上那两个深情拥吻的青稚少年,沈麟心里不由泛起了一股不知是苦是甜的酸涩滋味。
时光如流沙,磨糙的不仅仅是幼嫩的容颜还有曾经满盛著碧草鲜花的心灵,如今的自己与秦漠早已成了擦身而过的陌路,就连容貌都模糊难辨更何况彼此的内心……
慢慢拾起桌上的照片,沈麟皱起双眉,眼中微澜却渐渐沈冷。
往者已逝,而来者……却是谁都无法後退的针锋相对……
“少爷,秦先生来了。”门外管家恭敬的声音打断了沈麟的沈吟。顺手将照片放进口袋,沈麟迅速收回了自己飘远的思绪,然後伸手拉开房门跟著管家稳步走向了楼上的餐厅。
灯光略显昏暗的餐厅里,一道修长挺拔的黑色人影正站在窗前默默地凝视著窗外的园景。看著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沈麟心中一动瞬间竟有些失神。
数年不见,秦漠的双肩似乎更为宽阔,背影也似乎更为高大了。当年的故作沈稳如今都变成了一种深不可测的慑人气势不断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令人暗暗惊惧却又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如果能跟著这个男人的话,一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相信任何人在见到如今的秦漠之後都会忍不住这样想,所以也难怪白家有这麽多人推崇他。沈麟一边在心中暗暗估摸对手的实力,一边慢慢靠近餐桌。
听到响动的男人转过身来,顺手在窗台边的烟灰缸里摁灭了手中的香烟:“来了?”
“恩。”沈麟点点头,然後拉开餐椅坐下:“我记得你以前不吸烟。”
秦漠也坐到了沈麟对面的位子上,然後用一种平静而深邃的目光淡定地望著沈麟:“你走之後学的。”
“……你变了很多,”沈麟看著面前那张轮廓更显刚硬的面孔不由感慨道:“不过过了这麽多年,其实我自己也改变了不少。”说到这里,沈麟突然有些孩子气地笑了笑。秦漠的眼中一黯,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不是吗?”秦漠取过桌上的餐巾,慢慢将它铺平。
这时,几个下人轮流入内送上了制作精美的西式晚餐。沈麟拿起刀叉刚准备切割自己盘中的牛排,坐在他对面的秦漠却突然伸出手来将他的牛排端了过去:“我帮你切。”
沈麟一怔,随即有些意外地捂住了自己的右腕:“……你还记得……”
“这几年还有痛过吗?”秦漠一边切著牛排一边问,习以为常的神态就好像沈麟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一般。
“没有痛过,只是使不上什麽力。”沈麟又笑了一笑,然後静静地看著秦漠用餐刀将牛排切成整齐的小块。
“好了,吃吧。”秦漠把切好的牛排重新递回沈麟的面前。沈麟用叉子叉起一块,送到嘴边时却又放了下来:“漠……你对少川失踪的事情怎麽看?”
秦漠替沈麟切好牛排後便只是端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喝著,听到沈麟这样问,秦漠不由略带嘲讽地扬起嘴角:“你也认为是我软禁了少川?”
“难说。”沈麟抬起眼,狭长的凤目中慢慢聚起刀锋般的寒光:“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少川失踪,得利最多的就是你。”
“是麽?”秦漠从怀里掏出香烟,点燃。
沈麟沈下脸,冷冷地看著嫋嫋白雾丝绸般地从秦漠削薄的双唇间滑出然後在两人面前织成了一幅迷蒙不清的纱帘:“……少川究竟在哪里?”
“我不知道。”秦漠叼著烟,笑得傲然而淡漠。
沈麟闻言霍然起身,方才还捂著右腕的左手眨眼间已带著一点寒芒闪电般地袭向了秦漠颈侧。秦漠不动声色地抬臂相格,随著“啪”的一声闷响,沈麟被秦漠强横的力道震退了半步,脸色顿时一片苍白。秦漠以为自己伤著了沈麟,刚想起身查看脑中却陡然一阵眩晕。
“唔……你在酒里……下了什麽?“秦漠扶著椅子,艰难地维持著自己的最後一丝清醒。
沈麟眯起眼,射向他的目光竟是前所未有地阴鹜森冷。
“……呵……”迅速发挥的药效令秦漠眼前很快就变成了一片漆黑,秦漠自嘲地低笑一声,却把涌到嘴边的叹息强吞回了肚里。
……
……麟……
砒霜(中 sm 慎!)
在一阵特殊的香味中醒来时,秦漠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虚软乏力的身体好像被一条冰冷的蟒蛇死死勒著动弹不得。
挣扎著睁开双眼,秦漠身子一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全身赤裸地吊在了沈麟的卧房中。
“呵……”秦漠不怒反笑,渐渐清明的黑眸里始终寂然无波:“没想到你还是喜欢这个……你那个警察恋人平日会陪你玩这个吗?”
“啪!”落在秦漠脸上的皮带狠狠抽裂了他的嘴角。
握著皮带的沈麟倨傲地看著秦漠轮廓分明的下颚被蜿蜒而出的鲜血染红,凤目微眯间一丝厌恶陡然从他的眼底闪过:“我和卫之间的事情用不著你管,秦漠,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插手我和卫之间的事情,但你似乎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前几日我与几个老堂主见面的照片是你寄给卫的吧,敢这样明知故犯地激怒我,我倒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离开白家这些年,你就只学会了自欺欺人吗?”秦漠抬起头,压低的浑厚男声不怒而威。
沈麟闻言脸色顿变,扬手间,又是狠狠几皮带抽在了秦漠赤裸的胸前。
沈麟外表看似文弱,手上力道却毫不逊於白家刑堂里任何一个刻意训练过的打手,更何况此时他又正在气头上,几皮带下去,秦漠宽厚饱满的胸肌上顿时肿起了数条紫红色的伤痕。
积淤难散的内伤比破裂流血的伤口更加令人疼痛,尽管秦漠常年锻炼体格强健,但被沈麟几皮带抽中额角也不由溢出了点点冷汗来。
“看来,你是真想见识见识我的手段。”被秦漠的一针见血戳到痛处的沈麟还不觉解气,顺手又拣了桌上备好的特制警棍对著秦漠的大腿根部一阵猛击。
较为脆弱的部位被狠狠虐打直让秦漠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再加上沈麟还不时让警棍末梢落在秦漠密林覆盖的男根上,满头大汗的秦漠直将牙根咬出了血才勉强忍下了几欲脱口而出的痛哼。
“骨头倒是够硬,”看著秦漠一片红肿的大腿,沈麟冷笑著停下手来:“只不过今晚的‘晚餐’才刚刚开始,还有足够长的时间让你慢慢熬。”
“……呵……”秦漠吐出嘴里的血沫,尽量呼吸平稳地淡淡地开口:“看来你跟著那个警察身边真是憋坏了,只不过看到我被绑起来,就已经兴奋成了这样……你与他的同居生活不过才刚刚开始,你以後要熬的时间恐怕要比我长得多吧。”
“你!……好,很好!”沈霖放下手中的警棍,笑得妖魅而森冷:“既然漠哥你也知道我最近憋得难受,那今晚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满足我……”从抽屉里拿出搀杂了强力催情药剂的油膏,沈麟贴上秦漠强壮的身子,一边来回舔噬啃咬一边将油膏慢慢地涂上了秦漠形状完美的厚实肌群。
几乎是被沈麟的舌头碰到的同时秦漠的乳头便硬硬地挺了起来,但秦漠强压著自己的呼吸,不愿让沈麟察觉自己被他调教过的身体对他的爱抚有多麽强烈的反应。
秦漠身上熟悉的干爽气味混合著油膏的淡淡香气令沈麟体内的欲望也渐渐沸腾起来。沈麟眯起眼,先用舌头将秦漠粗硬的锁骨细细描绘了一遍,然後猛然一口狠咬在他的锁骨上直至没牙。
“唔……”秦漠忍耐不住地一声低哼,轮廓分明的面孔顿时变得煞白。
沈麟撕开秦漠的伤口,津津有味地品尝他温热的血液。待沈麟肆虐够了离开秦漠的胸前时,秦漠的锁骨上早已是一片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
“你的血味道不错,要尝尝吗?”沈麟环住秦漠的脖子,轻轻把自己染血的双唇贴到了秦漠冰冷的嘴唇上。
秦漠只觉一股腥涩的铁锈味迅速在自己的味蕾上蔓延开来,眉头微皱间,胃里随即一阵翻江倒海。
沈麟看著秦漠不适的样子不由笑得越发地妖异:既然敢惹恼我,我就会让你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後悔!
撬开秦漠的双唇,沈麟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舌头送进秦漠的口中翻搅,因为就在刚才的接触中沈麟已隐隐发觉无论秦漠表面上再怎麽冷淡,他的身体却仍像以前一般听话。
秦漠的口中有股沈麟不太熟悉的烟草味道,沈麟不喜欢,却又觉得刺激。
双手摸上秦漠渐渐滚烫的性器与入口,沈麟热烈地与秦漠纠缠了半晌才收回了自己唇舌:“漠哥……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很寂寞吧……还是说,你曾经答应过只留给我的地方,已经被别人填满过了?”
并在一起的三根手指猛然插入了秦漠股间干燥紧缩的穴口,秦漠瞬间握紧了缚住自己双手的绳索,额角的鬓发尽数被流下的冷汗湿透。
几乎要将手指勒断的紧窒感让沈麟在诧异之余,却又有种莫名的安心感。沈麟试著抽插自己的手指,尽管有油膏的润滑,秦漠的後穴依旧紧窒难行,於是沈麟抽出自己的手指再次拣起了搁置一旁的特制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