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暗暗----川白
  发于:2009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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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坐到了软榻之上,盘膝,垫子压在手肘下,身子半歪半侧。图凌也也坐了上去,离得远了些,却坐得笔直,静静而视。
一天的政事并不太多,各自呈上了折子却被图演甩到一边。好在所有的人早就习以为常,只得用最简短的言语称述了一遍。
“王,您看……”
“行,就照你说的办。”
图演不耐烦的打断,“还有什麽事要说?”
气氛有些压抑,众人缩了缩脖子,不再开口。低了头,却用眼神去瞥坐在最上首的图奔。
图奔只得起了身,半躬了身体,道──
“王兄,今日从轮台传来的紧急战情……明氏大军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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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等到过了12点再发,但是实在支撑不住了,俺要去睡觉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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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31.5

31.5
寂静好像只维持了一瞬,图演换了个姿势,甚至脸上慵懒神色都一点也没有改变。
“嗯,我知道了。”
图演的淡漠让所有的人错愕,只有图奔暗自咬了牙,隐忍而不发。
“还有事?”图演瞥了眼众人,“没事就散了。”
说著要起身,却看见图奔一下站直了身体,反过身去对著众人喝道:“你们都退下!”
众人慌忙从座上起身,却又不敢离开,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只得悄悄的却瞥图演神色。
图演的脸色只是有些不豫,并不理会殿中战战兢兢的众人。倒是一旁的图凌从榻上下来,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声音虽然稚气,却让众人如蒙大赦一般。很快,议政殿只剩下图演、图奔和图凌。三人一坐两站,只有图演纹丝不动的坐在原处,阳光打进来,像是被蒙上了阴影。
“图奔,你越来越放肆了。”虽是这样说著,却并不见恼怒。
或者说,已经很多年,图奔觉得自己再未见过图演的大喜大怒。
连带殿外的那口死水,即使扔下石子,也再也惊不起半点波澜。
“王兄,今日从轮台传来的紧急战报,明氏大军压境。”
“你已经说过了。”
“王兄,轮台以东的六座城池已经被占去,明氏大军距轮台只有六百里。”
“是又如何?”
“如何?王兄你居然说‘是又如何’?”
图奔碧蓝色的眼睛已经聚上了怒气,“我们的草原在明氏的觊觎下就将不保,你为什麽还能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
“王兄,那件事真的对你的打击就这麽大,让你变成了这样麽……”
图演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沈下了声音,“闭嘴。”
图奔的倔劲一旦上来谁也拦不住,好像几年以来压抑著的不满抖突然爆发了出来,“从小王兄就是我仰慕的英雄,我每一天都在渴望能有追上你的一天。”
“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什麽都漠不关心,好像王兄你这拼了命夺来的江山比草芥还不值!如果是原来,王兄你定会立刻举兵前去增援!如果是原来,王兄你定会亲自上阵,将明氏赶出我图氏的草原!”
“而现在,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别宫,每日每日只与女人在一起消磨时间,王兄你哪里还有当年的一点点斗志?!”
“明信是死了,可是王兄你还活著!”
“啪”的一声,有东西擦著图奔的脸颊飞过,砸在对面的墙壁之上,才发现竟是图演手边的青蓝瓷杯。
水溅在墙上,又顺著墙滑过一道印记,最後随著一对破碎瓷片在地面上溢开。
“死了……是死了……”
好像很久没有人提过那个名字,一刹那竟觉得模糊,而後是锥心一样的疼痛。而那样的疼痛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下像是要把自己捏碎。
图演缓缓站起,身体好像突然摇晃了一下,然後是几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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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鲜受反攻,留言只回了两条就再也打不开了……远目
另外,如果你不能理解我花费了多少时间和心血在这里,如果你觉得我是故意很久才回一次留言而觉得失望,那麽很抱歉,请你下次不要留下这样的话。我实在不想因为极个别不能体谅我的人破坏我的心情。在这里就是为了图一个开心,我不会强迫任何一个人失望还留在这里。如果你觉得我每天工作完了还要写文是件很轻松的事情,请你也试试吧。小星星是我的朋友,他怎麽说我都乐意,但是对於你,很抱歉,我一点也接受不了。

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32

第三十二章
图奔觉得有些後悔,想要去扶,却觉得根本无法靠近。
这几年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以至於自己还没来得及打量兄长的近况,却突然发现了兄长的颓废、漠然甚至苍老。
这明明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发生。
那日将德札从江里救起,小小的浅湾里竟掀起滔天巨浪,一波一波的向岸上打来,如同坍塌的城墙一般,令人根本无法闪躲。
德札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或许是冰冷刺骨的江水,或许是他也想到了自己那时想到的糟糕情况。
不是一掌将德札击昏,他定会疯了一样奔向那个好像吞噬了一切的平江。
就像在梦里还喊著“备船”的兄长。
这个世界都已经崩溃,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也全部都已经疯狂。
天还没亮,德札苏醒的刹那就给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图奔狠狠一个巴掌。通红的眼睛彼此对望,谁都明白彼此堵在喉咙里无法说出的痛苦绝望。
掩在黑云下的平江好像真的平静下来,不久前的一切都仿佛只是个错觉。
派出了近侍千人,像撒网一样将平江全部遮住,最後,只有拦腰折断的船只,和船只上那把熟悉的鱼肠匕首。
被一遍又一遍质问明信的去向的声音好像至今仍旧在耳边回荡,震耳欲聋。
那时的图演,那时的兄长,至少看起来比现在多了那麽一点生气。那时的兄长,至少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带著期望摇船入江;那时的兄长,至少会在没有人的时候,独自在那个挂满明信书画的寝宫流连。
“是啊,是死了,死得好啊……”
图演眯了眯狭长双眼,指节慢慢敲著大腿,缓缓开口:“……这活著觉得还没死了痛快。”
“……混蛋!”
带著疼痛一样的愤怒,图奔的拳头带著风声,直奔图演的脸颊而去。
图演显然有些吃惊,擦著脸颊险险闪过,便再也不给图奔任何机会。直接用手掌接住拳头,将图奔的手臂往後一扭。
图奔红了脸,真气在身体里乱串,气喘连连,“死了好你怎麽还不去死?!去死啊!跟著他一起沈到江底,不正好弥补了你一直想要弥补的亏欠?!”
“笑话!”图演一把将图奔推到了地上,居高而视。
“我怎麽可能去死?”视线淡淡的往图凌身上一瞥,脸上阴影处竟露出几分温柔。
“图奔,这样大不敬的话,不要让我听见第二次。”
图演起了身,绕过图奔,径自从後门而过。
窗户里可以看见一直延伸到别宫的砖路,图凌静静的望著,直到那条熟悉砖路上的那个人影在视线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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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啊……你啥时候才会出场啊……
你不出场,H君就不会出来啊……(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32.5

32.5
一日,两日,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
第三日,图奔直接穿著甲胄站在了议政殿上,手按在佩刀之上,左手平端著头盔,面露急躁。
“王兄,再不可等了!轮台已被占去,我们唯一一个制高点都落入了敌手,将他们逼近丰城,我们的防线定会一溃千里!”
“嗯,”图演淡淡的应了声,道:“离丰城还有多远?”
“一天,明氏的一天就可以兵临丰城城下!丰城守备已经八百里加急前来救援,王兄!”
“明氏是谁领军挂帅?”
“是秦王王妃明一,带的全部都是铁骑,整整二十万!”
“原来是他……”
图演的眸光一闪,复又沈了下去,从腰带上将虎符摘下。虎符由紧紧嵌合的两半吸附而成,图演将其中一半递给了图奔。
“给你十万兵马,去增援丰城吧。”
相对图演的平淡,图奔却要兴奋的多。抱拳一礼,然後迅速的转身,铠甲发出厚重的声响。
“慢。”
“王兄还有事?”急忙的停住脚步,甚至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
“没什麽。”
图演只是缓缓将一半的虎符重新挂上了腰带,停顿了半晌,突然问道:“德札是不是有了身孕?”
图奔的脸突然“唰”的一下变红,呆愣著长大了嘴,不知要如何接话,只得用力的点了点头,“是……是啊!”
“那就小心一点,活著回来。”
看著大殿重新安静了下来,图演才站起了身。蓝衣的近侍捧著一摞卷轴匆忙快步走到近前,却又无法跪下行礼,只得曲了膝半蹲半跪著。
“免了。”
蓝衣近侍站直了身体,谄笑著将卷轴呈到图演的面前,说道:“王,这些是各地献上的美女画像,还有些是江南的女子,请王过目。”
“放那吧。”
图演看了看窗外阳光在地上投下的阴影,问道:“什麽时辰了?”
近侍很是机灵,忙看了石刻表盘,答道:“离王子练功的时辰还有半刻,王可要更衣?”
“嗯。”
卸下了腰上的跨刀,又脱下了身上绣著图腾纹饰的紫色长衣。伸展双臂,近侍小心的将一件贴身的黑色衣服套在了白色内衫之外,又为图演换上了软底的长靴。
“怎麽是长靴?拿短靴来。”
不论外功还是内力,图演早已大成近臻化境。对此,图演自是为傲,放眼天下也无半个能让他忌惮之人。睨睥天下,纵傲惯了,从不理会细枝末节。
可是每次对图凌武功的亲自教导却连最细小的衣著也不会马虎。
佩刀自是不会带在身上,即使以图演此时的功力无论怎样也不会发生意外。衣服要换成紧身便於活动的简装,即便是惯穿的长靴也要换去,而且一定要是软底。
待图演站起身来蹬了蹬脚底靴子,门外传来了一声稚气──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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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熬到了下班,一个字总结:累!
机关里的学问,真是大啊……

谪庶王爷三堕暗暗(美强、生子、年下)33

第三十三章
专门辟了一座不小的宫殿作为图凌练武的地方,里面除了十六根气势恢宏如拔地而起般的红漆木柱,全是黑灰的色调,满眼肃杀。
空旷的宫殿并没有延伸的别殿,一眼望去极尽简单。殿的两侧放著两排兵器架,架上多以短刀为主,另有一些常用剑和棍。
图凌一身几乎和图演完全一样的打扮,活脱脱像是一个模子筑出一般。青白色的簪子将头发束起,衣襟别在腰带里,目光如炬。
在距离图演一丈远的地方,行了礼,笔直站立。
“马步!”
“是。”
一声应下,双手握拳,收在腰胯之侧。两腿分开,大腿与地面水平。两眼直视前方。
图演绕著图凌慢慢踱步,视线如刀如刃,哪怕一个细小的轻颤都无法逃过。转了两圈,眉头却皱得愈紧。
“丹田之气聚在腹腔之内,气息不可乱!”
“腰要挺直!”
图演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几步到了左边兵器架旁拿了木棍,操在手中。长棍带著风声,第一棍落在了图凌的大腿之上。如迅雷一般,左右腿上均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与地面持平!压下去!”
“是。”
图凌的身子又向下沈了些,可是图演并不满意。长棍在一次落在了图凌的内膝弯处,图凌的身体猛地一晃,几乎要挪动。
图演的脸沈得厉害,“马步是根基的根基,在第一次授你武艺时便告诉於你。下盘不稳还谈什麽内外双修?这样一碰就站不住了?你好好给我反省!”
“是。”
图凌并不辩驳,重新点了根香放在面前,又在手臂上缚上了石块。
一连两个时辰,图凌一动未动。图演竟也收敛住气息,不急不恼地在一旁运息。
“可以了。”
待最後一点香也灭在炉灰里,图演站起了身,“上次教你套路可有练熟?”
“练熟了。”
“心诀呢?”
“早已默记於心。”
“可有领悟?”
“形於外,外借力,力於心中。”
图凌顿了顿,“请父王指点。”
惊诧一样的喜悦从图演的眸子里滑过,掩都掩不住,停了许久,才开口,道:“今日的比试,想要什麽样的赌注?”
图凌从腰间拔出了腰刀,精致小巧。红润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白,咬住了下唇,似是犹豫了很久,说道:“输了,加练马步三个时辰;赢了……”
“我想见母亲……哪怕只是一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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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宝宝好让人心疼啊……
今天文章打一半忘保存瞬间啥都没有了,欲哭无泪……於是含泪重新打开文档,回忆加默写加创作……跪

谪庶王爷三堕暗暗(美强、生子、年下)33.5

33.5
“……”
身体一震,牙齿一下咬在了唇上,隐约尝到了血的腥味。
图演将脚边的长棍勾起,至在半空时用脚背一弹,长棍稳稳落回了兵器架上。转而看向图凌,道:“先赢了我再说。”
“出招!”
“是!”
内息早已聚气,话音落下时足尖便点落身旁的红漆木柱,手中弯刀直劈图演心窝。
图演赤手空拳,立在地上不动,眼看弯刀便到眼前却仍不见躲闪。利刃眼看著就快刺破衣衫,弯刀却硬生生的一转,图凌提气向上想要落到图演的身後。
“休得妇人之仁!”
图演一声厉喝之下,陡然收势提气的图凌本就有些步法顿滞,如今更是被图演一下抓住了脚腕!图演顺势转身,将图凌扔向了身後的木柱。
身体在空中失去了控制,却突然在撞向木柱前的刹那移转身形,弯刀插在了木柱之上,身体终是免於了一场强烈的撞击。
直到图凌气喘著落地,图演也未离开原地半步。
“敌未动,我先动。占尽先机,绝对不可以顾及任何而手软心慈!既是敌我,就是在战场,稍有差池,便是性命之忧。”
“凌儿,记住,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在这草原之上,就是弱肉强食,你将来就是草原的王者,无论你愿意与否,你都要是所有人心中不可取代的英雄王者!”
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更显得低徊沈重,每一个字都撞击著图凌的耳膜,一点一点的刻在了心上。灰褐色的眸子不如图演那般的晶亮神采,却像蕴上了一层薄雾一样,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多了几分不属於这个年龄的成熟和深沈。
图凌拔出了刀,暗自调好了气息,重新站回了原地。
“我没有见过四叔跟我描述的英雄一样的父王,自懂事起,父王就是现在这样。但我知道,这是父王演给四叔、演给所有人看的,包括父王自己。”
“……是因为母亲……”
图凌的话并没有说完,图演身旁的兵器架却轰然倒塌,散去淡淡灰尘之後,还见图演尚未收回的右臂。
隔空而打物,仅靠外化之劲气,这才是真正的“力於心中”。陡然而见,图凌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指尖甚至都在微微战栗。
被触动的是图演绝对不可以侵犯的禁忌,怒气尽管已经发泄在了三成碎片的兵器架上,却仍是控制不住,声音里竟也带上了几分内力,震得宫殿屋顶上的瓦砾发出细细声响。
“我已经说过了你没有母亲!有也已经死了!上来!攻过来!”
待图凌艰难的再次站起,图演将手中的那把精致小巧的弯刀掷出,几乎擦著图凌的发髻插进了柱子中,仅剩下刀柄露在木柱之外。
转了身,一直脚已经跨出了宫门门槛,犹豫了下又收了回来,却不转身,“你发髻上的簪子是他每日都会使用,你用的刀也是他亲手为你煆铸的……”
“如果想他,去看镜子,那里面会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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