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邪桐
  发于:2009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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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他是杜绝了「第五者」的出现,不过现在一想到在短短两个月的暑假中,一间小屋突然多塞进了两个外人,他就觉得心头上有一股莫明的闷气充斥著。
临近暑假的结束,殷浩雷终於可以慢慢地从哥哥的劳役下退出来,也渐渐的可以多留一点时间将整个假期每日想念的宝贝牢牢的锁在怀里。
从早上醒来开始殷浩雷就霸道地抱著殷祈不放,甚至连地面也不让他下去,明显地不让他的宝贝跟另外两个男孩接近,难得今天可以有一整天休假,他可容不得他的宝贝丢下他跑去跟别人戏闹。
『雷,我、这个……你看。』坐在殷浩雷的大腿上,殷祈笑开了脸地展示他在暑假学习回来的电脑知识。
现在普通的上网逛网页、上下载东西、电脑的基本操作设定已经难不到殷祈,也许是他对电脑方面特别有兴趣,又也许他只有用电脑学习一途,所以操作上一般已经不是问题,更甚是偶尔殷浩雷搞不懂的程式问题,殷祈都可以在隔两天後偷偷帮他搞定。
『喔喔,宝贝好利害喔。』亲了亲小东西的脸颊,他衷心地赞赏他的殷祈。
『还有喔!唔……这个!』点开某个档案夹再打开里面一个程式,电脑萤幕上弹出了一个视窗以及一个很熟识的画面。
『宝贝!这是……?!』殷浩雷惊讶得猛地收紧圈在小腰上的手,吃惊地看看殷祈又看看电脑萤幕上的画面。
这是殷家主宅的闭路电视的控制画面!!
『看得到喔!』扬著得意自豪的小脸,殷祈又按了按别的图键展示他对主宅的「入侵」,『雷、回家……看得到。』
没想到殷祈竟然拿著小屋的电脑就可以无声无色地入侵主宅的保安系统,还将主宅的里里外外展露在萤幕上,连家里谁在哪里走动都看得一清二楚,殷浩雷的心里觉得他们家的保安系统很有问题之馀更对他的宝贝感到惊讶。
纵使殷家主宅的保安可能真的有漏洞,可仍然是专业的仪器和精密的程式,殷祈一个九岁的孩子怎麽可能像这样……像是打开电视一样简单,就可以看到所有闭路电视的画面?
除非……
『宝贝,你喜欢玩电脑吗?』亲了亲殷祈的脸颊,他将小东西抱起面对自己。
『喜欢。』用力地点点头,他眨了眨灵动的眼眸。
『那我让老师来教宝贝学多一点电脑知识好不好?』摸摸殷祈的小头,为了让小东西安心他又再补上一句,『用视频跟老师学习就好,宝贝不用离开小屋。』
自从小东西学会使用电脑的基本操作後,他们每天几乎都是边开著视频边工作上网,以让他们即使不在彼此身边也可以随时看到对方。
殷祈垂著修长的睫毛默不作声地思考著,然後抬起头看看身後的电脑又看看殷浩雷,他的小脑子里想著要是只用视讯学习而不用真的跟别人共处的话,其实他一直很想跟殷善和殷翰一样天天上课。
『好……』小声地给予回答,他有一点点胆怯,但他还是想尝试。
蓦然怀里的小东西动了动,然後缓缓的抬起头并伸出一双小手捧著他的脸,在深遂的眼眸只来得及闪过一丝疑惑,他的宝贝就已经将软唇贴上了他带著惶惑半张的唇上。
殷祈想,一定是殷浩雷知道他想上课,他想学习,才会有这样的提议。所以,他乖乖的遵守他们的约定,轻轻细细地亲吻著殷浩雷。
属於殷祈独有的奶甜香气随著这个吻从唇间流进鼻腔里,原本就因为小东西在怀而杂乱的思绪被这股醉人的味道迷诱了一下,心叶才只是被某种东西轻弹了一记,他就已经来不及阻止自己用火舌入侵勾起他念头的小嘴。
灵巧的火舌闯卷著小丁香闯进口腔里,久违了的甜美滋味从味蕾直传大脑,勾起了他以往品嚐那张小嘴的美好回忆。
霸道地托著小头颅的後枕强逼殷祈昂起头迎合他的侵占,他用力将四片紧贴的唇瓣压得更近,向下压著加深这个亲吻,他不断换著不同的角度有些失控地吮吻著唇上美妙的触感,丝毫不舍得放开。
细细地舔过舌尖前的贝齿,纠缠卷绕著软软的小舌,贪婪地尽情汲取殷祈带有奶香的气息,愈是吻下去,他就愈是无法自拔的想要更多更多。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不光只是亲吻,他渴求著的还有殷祈的身体,更甚至是小东西的感情,以及心。
随著勾起欲火的吻在纠缠,他的欲念与理智,同时在界限的边缘拉扯著。
『唔……』喉间低咛一声,这是殷祈的身体本能告诉殷浩雷他开始缺氧的讯息。
不舍地松开被吮吻得红肿的软唇,再狠狠地往泛著水泽光彩的唇瓣上啄吻几下,最终他还是一如以往地用意志强压下快要将他逼疯的欲念,然後大手一搂便轻轻的将他的宝贝收进怀内让他喘气。
『宝贝,你快一点长大好吗?』看著喘气的殷祈的眼神是温柔如水的,可是他的语气却是万般的无奈。

离不开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六年>
接下来的二千三百多个日子里,殷宅的後小屋经历过三次重修,从一开始的一房一厅,变成了现在比原本大了几乎三倍的标准独立屋。一间大房两个小房、浴室厨房、停车位车房,应有尽有。
而小小的殷祈在殷善跟殷翰两个人合力的「污染」下,从自闭惧外的孩子变成了没事在家爱笑爱跳的十五岁男孩,尽管思想上他跟一般正常的同龄男生还差很远,但对於殷浩雷来说,这六年多的改变足以让他感到快乐。
随著一天一天看著小东西长大,他的心他的记忆就一天一天被那小身影填满。
在感到满意的同时,殷浩雷也感到心头上某种情感愈积愈沉重。每每在夜深抱著殷祈时,这种巨石般的积压都快要将他压得失去理性。
他曾经不是没试过擦枪走火,差一点就想抛开所有一直捆锁著他的理由去得到殷祈,对於一个血气方刚的男生来说,每夜心里唯一的爱人在自己怀抱里辗转,任谁都没可能平安无事地渡过六年。
可是当他某一次忘我地褪去彼此的衣服压著小东西吮吻,将炙热疼痛的硕大抵在殷祈的後穴前时,他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从此他再也忘不了那个眼神。
惶恐、不安、困惑、害怕。
虽然当时的殷祈没有颤抖、没有哭泣、没有拒绝,可是那双充满慌惧的瞳眸深深地却烙进他的脑海里,无法淡忘。
他爱殷祈,比自己想像中更泥足深陷,爱得无法自拔。
所以更不容许自己做出任何伤害小东西的事,即使再微小的事,他都得小心翼翼地保护著他,不让他再有一丝损伤。
然後接下来,就是这六年来抱著爱人禁欲的日子。
钟梓轩曾经好奇地问过他,堂堂殷家三少爷为什麽只专情於一个连爱也不知道是什麽的小孩,这场所谓的爱恋身为好友的他连半丝光明也看不见。
晃著手上的酒杯,那天他坚定地笑著回答∶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心动,已经是唯一而最好的根据。
无法自拔地陷下去,不能抵抗无时无刻的思念,连为那个人受苦忍耐也是心甘情愿的,就像一种彷如毒药般沁遍全身的感觉……
这种毒叫爱情。
这六年来发生的事,也足以让所有人看清殷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起双亲、比起他的姐姐哥哥,殷祈的小事都来得比他们都重要。
而他那股对小东西从无减退的情感,细心的母亲也早就看得出来,当然他亦从来没有想过要掩饰什麽。纵然他的父亲对於这份感情有著极度的不满,但基於对殷祈愧疚,他还不至於表明嫌恶。
原本他没有打算要公开或是要将殷祈收藏起来。这是他们两个,不,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爱情,没有必要为了外界无聊的眼光而硬拉他的宝贝到所有人的目光下,承受比凌迟更伤人的批判。
只是,那一天,爷爷在病床上无声地去逝的那天,他差一点就崩溃了。
在爷爷生前、他的生命里有了殷祈以後,就因为以往那个已经无法挽救只能用漫长的永远来补偿的错误,他单方面地埋怨著一个年老虚弱的老人,尽管知道他的病情反覆却也没再去探望过老人家一次。
最终,直到爷爷已经断气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才惊觉自己的幼稚跟无知。
爷爷本来是家里最疼他的人,但他却因为愤怒而被蒙蔽了双眼,没看清爷爷对殷祈的悔意,没望见爷爷当年失去兄弟的伤痛,没想透事情应该向前看不该只顾埋怨过往。
因为他无知的行为和想法,而令他没有尽孙子的义务,好好善待最疼他的爷爷,甚至连爷爷最後一面也没来得及见……
在收到令人错愕的消息的那天,殷浩雷整个人几乎失神。他将自己反锁在殷主宅自己以前住的那间房间里,不吃不喝了将近三天,琴妈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向後小屋的三位跟三少爷同住的孩子们求救。
当然,真正对殷浩雷有影响力的绝对不是殷翰跟殷善,只是要将最重要的人物带出小屋,还是需要另外两个人的帮忙。
见到後小屋两位少年带著殷祈来到三少爷的房间前,大家都以一副看到救星的样子远远目迎著他,天知道殷宅上下连老爷夫人都来敲过三少爷的门,大少爷跟二小姐都打过电话回来,但他们的三少爷就执意对所有事的充耳不闻,只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可是让所有人听到後都傻了眼的是,当祈少爷哭著嗓音敲第四下房门,紧闭了足足三天的木门就被缓缓地打开。
没有人知道当时真正的情况到底是怎样,因为众所周知祈少爷怕外人,早在琴妈去後小屋求救,殷主宅内从大门通往三少爷房间的路上一概清场,所以这也都是听殷翰跟殷善转述回来的事。
起初大家都半信半疑祈少爷对三少爷的重要性,怎麽可能竟然比老爷夫人还要重。
不过当那天晚上殷祈打直线电话回小屋,叫殷翰帮他们带食物进去後,宅里每一个人都深深了解到,祈少爷在殷浩雷心目中的地位的确无人可比。
而在这件事後,也许还有母亲跟哥哥姐姐们的劝说,父亲也一点一点的接受了他唯独爱著殷祈的事实,渐渐放下了世俗人的成见,并叫他有空多带小东西回去殷宅一起吃饭,不要老是躲在小屋里不见天日似的。
也随著只有殷祈能安慰三少爷的说法在家佣间传开来,慢慢的,连殷氏外姓的亲戚们都收到了风声。
有人以为殷浩雷是养著殷祈是当作男宠,便厚颜无耻地为他送来各色各类摆明要爬上他床的男孩;也有人以为殷浩雷是个讨厌女人的同性恋,便本著一试运气的心态接近他以图跟殷家沾一些关系;亦有人对於殷浩雷的勇敢忠於自己而表示赞许敬佩。
不过不管外面的世界是怎样,这二千多个日子唯一不变的,是他对小东西的爱与溺宠从没减少过半分,更有继续添增的趋势。
所以说,这六年来他伴著殷祈的每一天,是过得既幸福甜蜜,又痛苦难耐。

离不开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兄弟的协助>
寒冷的冽风吹打著玻璃窗,天气新闻预告了一个寒风将至,晚上的气温将会下降至十度以下,但现在灯火通明的室内却和暖得像春天一样,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两沙发上,坐著三个默默对望的人。
不,正确一点来说,是殷翰跟殷善盯著一脸疑惑不解的殷祈。
『我说阿,盲少,你也该醒醒了吧?』殷善不怎麽给面子地睨了他一眼,然後装作用力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盲少这名字是他们给殷祈的腻称,因为少爷曾经很明显地「暗示」过不喜欢他们喊小祈,於是逼於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取一个最贴切形容殷祈的称呼 —— 眼睛盲又心盲、实际上凌驾在少爷之上的祈大爷。
『呃、醒……?』侧头躲开向他攻击过去的修长手指,他不解地皱著头问道。
『阿,咦?昨天半夜在洗澡的人不是你喔?』殷翰一手拿著啤酒,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兄弟。
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家里有人在洗澡吵著他睡,他还以为是向来工作范围日夜颠倒的殷善在洗澡,但原来真凶是他们家的少爷……
而原因嘛……好歹也一起生活六年多了,同样身为身体机能跟思想完全正常的男人,他们没可能不明白他们家少爷的苦处。只不过无奈自家却有一个心智上极度不正常的殷祈,所以他们只好一直暗地为他们的少爷在心底默哀。
『我、唔、也不是我。』睁著仍旧充满困惑的灵眸,殷祈摇摇头。
『没人说过是你!你这个只会吃喝睡的笨蛋!』没好气地反一记白眼,殷善无力地向後倚进软软的沙发里,『我们家少爷还真可怜呢……』
『可怜?为什麽?』眨眨疑惑的双眼,他看向陷进沙发上的人寻求解答。
『我觉得,我们得要做一些什麽吧……』像往常一样无视於殷祈的提问,殷善用眼神询问著另一位兄弟的意见。
『比如说?』轻轻挑起俊眉,殷翰扯著嘴角反问。
『我们可以帮他们推一把,』侧著头跟同坐一张沙发的人对望,殷善耸耸肩决定从比较易沟通的殷浩雷那边的开始,『比方说好好坐下来跟他谈谈他的需要?不然很难说某天他会不会突然暴毙。』
『需要?雷、他……要什麽?暴毙?什麽?』完全没有感觉自己正在被无视,殷祈又再为自己听不懂的地方提问。
『你想怎样谈?你又以为少爷会跟你谈这个吗?』指指坐在他们对面的殷祈,一向冷静的殷翰也难得起牵起了微怒,『而且那是性欲问题,这个笨蛋根本没有性欲这东西阿!』
这问题根本就没办法解决,因为他们的少爷除了这个低智商的电脑奇才外,谁都不要。不然以殷家三少爷的名字,殷浩雷想要女人男人根本是要多少有多少,想开个百人淫乱派对也绝对不是难事。
『那就别用文明的方法了,将盲少的衣服直接脱一脱,然後绑进房间去任君取用好了……』将视线拉到对面的小男生身上,殷善的嘴角勾起了不怀好意的弧度,『……最近我认识了一位很会玩绑绳的高人喔。』
『啧,你以为将他绑进去少爷就会兽性大发,然後从此大团圆结局吗?』阴狠地瞪了发言者一眼,殷翰顺手又灌进几口啤酒。
『呃、这个……』被说到重点,殷善无奈地叹一口气。
他们都知道少爷有多宠著殷祈、爱著殷祈,而且对於殷祈的身世,他们也是这世上绝无仅有地知道事实真相的人,所以为什麽他们家的少爷甘心情愿地「一忍再忍」,就算不了解全部的心思也猜得出八九成。
『所以阿,』殷翰放下手上的啤酒罐,然後上下打量著殷祈,『盲少,下星期少爷二十一岁生日,你准备了什麽给少爷?』
『我、订了蛋糕……网路……』侧侧头回答,原本就搞不清状况的殷祈对於突然转变的话题感到更疑惑。
『这个你每年都在订阿,给点新意好不好?』殷善狠狠地朝一脑子单纯的殷祈反一记白眼,『要是我是少爷早就不期待你送的东西了。』
『可、可是……』紧张地蹙起眉,殷祈感到脑子愈来愈混乱。
可是雷他每年都说蛋糕很好吃阿……他也没说过不想收他的礼物……而且怎样话题好像愈说愈怪,愈讲他愈无法理解?
『是这样的,盲少,』殷翰收起几近鄙视他白痴的眼神,突然一脸严肃地跟他说,『我知道最近少爷很想要一份很难得到的礼物,可是这东西我们没办法完成,要你的帮忙才能将礼物弄到最好。』
如其从难搞的少爷下手,不如从这个单蠢的人开始。
就算教化不了殷祈,但最少骗他也不是有难度,问题只在看这笨蛋实践起来的成效可以有多大,毕竟这单细胞生物在很多方面都真的是极度难以控制。
『好!帮忙!』一听到殷浩雷有想要的东西,殷祈想也没想就用力点头。
『善,你那边找几套「爱情动作片」回来,首先得要谁盲少多少有点概念。』忍住想要笑的冲动,殷翰转头跟身旁的人说。
『阿!为什麽要我找?!』听到兄弟给他的任务,殷善几乎是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
『我找也行,』殷翰一脸没所谓地耸耸肩,完全不认为自己在讲著些一般人难以启齿的话题,『那你去买「用品」回来?』
『呃、那……不,我还是去找片子好了……』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殷善还是选择比较不尴尬的事情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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