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朋友----落沉西
  发于:2009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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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酒吧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林涵旁若无人将已经昏过去的人像垃圾似的甩开,自周启林怀中接过何明晓,立马冲出酒吧……
何明晓做了个梦,梦中,他与相识不久的于清灵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跳舞,两人笑的很是开心,恍然间他看见地上开着朵异常妖冶的蓝色鸢尾花,俯身,摘下,等他起身,却发现眼前的草地变成汪洋大海,于清灵早已不见。处在这样静谧又沉沉的海上,他彷徨无助,然后,有人冲自己伸出手,抬头一看,林涵一语不发站在自己身前,看看这双修长有力的手,何明晓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怎料,刚伸出一半,自己的手早已是鲜血淋漓……
待他醒来时,已日上高头,何明晓使劲眨了几下眼,白色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床单,低头一看,就连自己身上穿的也是白色和蓝色相交错的条纹病服。
以及……那个趴在床沿边沉沉睡去的人。
轻轻动了下,发现腹部那里疼的很!昨晚发生的事涌入脑海中,酒吧,打架,以及……林涵那冷到极致的眼神和人的惨叫声,心下一抖,伤口的痛楚变得愈发清晰。
“唔……”
“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幽幽醒来的林涵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何明晓的伤势如何。
“有点疼!”
“嗯!”
“头也好沉!”
“因为你喝酒了”
“浑身没力气”
“医生说那是因为你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是这样吗?”失血过多能让人浑身无力?
“是!还有话要说吗?”林涵问。
“嗯?好像没有了!”何明晓轻轻笑了下。
林涵深吸一口气,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这个笨蛋!连酒都不会喝还傻傻跟人去酒吧!去了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学人家打架?你嫌自己命太长了是不是?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吗……”
何明晓缩缩脖子,看林涵那通红的眼问:“你……守了我一整夜?”
林涵停止教训,点头“啊”了一声。
“你怎么都不休息一下?旁边的床事空着的,你可以……”
“笨蛋!你都那样子了,我哪还能睡的着啊!”林涵痴痴盯着何明晓苍白的脸说,天知道昨晚当他看见浑身是血的何明晓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等在手术病房外。
“你……”何明晓眼眶发热,除了感动之外,心底悠然滋生出一种感动之外的情愫,他暗自叹了口气,果然——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是没用的,自己的心在经过这一晚后,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好在……何明晓痴痴看着林涵……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让一切都镀上一层金,林涵本就俊秀的脸在阳光的沐浴下更显英挺。何明晓不禁喷然心动,暗道一声:“他真的很迷人!”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林涵揉揉发昏的脑袋,甩甩僵硬的脖子。然后,他听见本世纪最令人心动的话:“那个……你要不要上来睡一会儿?”
要!林涵在心底大叫!不想吓到他,他假装道:“咳咳……明晓,这不好吧?你身上还有伤……”现在情绪高涨的他可不能保证跟心上人同睡一张床会做出什么举动,有了前车之鉴的他这下可是学聪明了。
“不上来就算了!”何明晓转过身,其实是不想被人看见他满脸通红的样子。
林涵心下一喜,二话不说,脱了鞋便上床躺在何明晓身边……
林涵笑不出来了。
叹了口气,他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以防何明晓碰到自己那鼓起的欲望之源。虽然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共枕是件很幸福的事,但,他忍得很痛苦啊……
吻着他的发香,看着他纤细的颈项和小巧的耳垂,林涵的欲望也被撩了起来,好在他定力要比一般人来的强些,还能控制住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林涵!”
“嗯?”
“那个……你……上次……算了,没什么事,你睡觉吧!”何明晓闷闷道。
“话别说到一般!”
何明晓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没头没尾的,林涵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笨蛋,叫我的意思是说,上次你说你一直都很喜欢我是真的吗?”何明晓闭着眼睛吼出这句话。林涵楞了下,不敢相信一向腼腆会主动提起他避之不及的问题,嗫嗫道:“恩!是真的!”
“那……以后你也会……一直这样吗?”
“嗯!”
“抱我!”
“什、么?”这下林涵是真的被吓到了,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何明晓。
这家伙,难得自己下定决心,“好了!当我没说!睡觉!”
这下,林涵悔的肠子都青了!望着何明晓的侧影,他安慰自己:没事!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何明晓住院的这段期间,于清灵和周启林来过医院探望过他两次,每次来待的东西都快把病床塞的满满的。
“那个……不用每次都带这么多东西来的!”何明晓为难看着这些东西。
“要的要的!要不是你替我挡了那一下,现在躺在这上面的可就是我了!”于清灵摸摸何明晓孱弱的脸颊道。
“呵呵!我是男人啊!不能看着你受伤!”何明晓笑笑。
“去!小毛孩一个,对了!那个小鬼呢?怎么不见他在这?”
何明晓的脸沉了下去,幽幽道:“不知道,这两天我也没见到他!”
于清灵看看他有些寂寞的脸,说:“大概是被家里禁足了吧!”
“禁足?”
“你忘了吗?那天在酒吧,他把那个小混混打得半死,好在他知道分寸,没把那人打的留下什么后遗症。警察录了口供后本来是要将他和那几个闹事的小混混拘留的,小鬼头的爸爸出面,塞了些钱又说了几句好话,警察便免去了林涵的15日治安拘留……但他被他老爸禁足15日……”
那小鬼!打人可真够狠。
何明晓听完,一阵沉默。
“不说这个了,你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还会痛吗?给我看看!”说完便去掀何明晓的病服。
“没……没事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何明晓脸红道。
“真么的没事了?还是给我看看吧!嗯……听医生说伤口有些深,好在现在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于清灵看完他的伤势,起来的猛了头昏了下,眼看就要摔倒,何明晓直觉想拉她一把,因为扯到伤口让他浑身无力,顺着于清灵倒下的方向,两人一齐摔倒在地。何明晓压在于清灵上面,两人的唇好死不死的碰到一块,更郁闷的是,林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卡在这个节骨眼开门。
一时间,病房里一片静悄悄。林涵眼里有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冷冷看来下何明晓红彤彤的脸和同样一脸诧异的于清灵一眼,转身便走出病房……
接下来,又是几天的不见踪影。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未曾出现。
教室里……
何明晓的因为腹部上的伤而落下功课,回学校后的这几天一直在赶,幸亏平时他待人真诚,许多同学都自愿把笔记借给他,一切正步入正轨,唯独少了那个人……
何明晓转身,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眼神一暗。
今天……他又没来学校。
那天的事,他居然连听都没听我解释扭头就走!何明晓回想起来就有气。那个家伙干嘛一脸受伤的表情,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己跟于清灵之间也并未有男女恋情,于清灵也对自己说了,对他这么照顾全是因为自己跟他弟弟感觉很像,是一种温馨的亲情而已。
何明晓叹气,一会直接问跟林涵交情较好的陈宇好了。
“他……最近在做些什么?”何明晓问。神色不大自然吃着食堂的饭。
“恩……那家伙啊!他最近都跟Joleo在一起啊!”陈宇扒了口饭道。没错过何明晓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
呼呼,还好,这家伙对林涵也有那个意思呢,不枉那小子默默付出的两年时间。
“他们感情貌似很要好呢?是朋友关系么?”何明晓食不知味,丝毫没听出自己语气中的酸味。
“错!”陈宇看着何明晓疑惑的眼神,一脸正肃道:“他们是肉体关系!”
“噗!”何明晓一口饭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哈哈哈哈哈!”陈宇笑的前俯后仰,何明晓终于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林涵老是动不动就踢陈宇一脚的原因了。
陈宇终于止住了笑,清清嗓子,对何明晓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记住,一定要据实相告。”
何明晓点了点头。
“你喜欢林涵吗?”
迟疑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脸颊却开始发热。
是的,这几天的焦躁,还有医院里的那次自己的主动邀约,加上于清灵的提点,何明晓隐约知道了自己的心情,是啊!自己真是喜欢上那家伙了……
“恩,我老实告诉你吧,林涵那小子最近正忙着出国呢!今天他刚好回住处拿些东西,大概后天就和他青梅竹马的对象Joleo一起到意大利去……唉……我还没说完呢!”陈宇冲那道飞奔而去的背影喊道。
“恩恩,林涵啊林涵,看来这次你真的是要欠我一个人情哦!”陈宇狡黠笑了笑,继续扒饭。
“Honey……你怎么这么重啊!”Joleo抱怨,扶着罪的一塌糊涂的林涵摇摇晃晃往他住的地方走去。
“明晓!明晓!”林涵脑袋昏昏沉沉,脑海中只剩下“何明晓”这三个字。
“好好!我知道!明晓,何明晓是吧!”真是的,他都听了不下百遍了。这家伙,平时看的听强势的,怎么这次倒变孬种了,连个男人都搞不定!还借酒消愁,真是疯了!Joleo不禁加快脚步,想快点甩掉这个醉鬼。
经过半个钟头的煎熬,两人终于到达林涵的住处,Joleo感动的热泪盈眶,终于熬到头了 啊!
“那个……你好!”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11点多的何明晓终于等到一身酒气归来的林涵……还有他那个青梅竹马的英俊男人。
Joleo抬头,不确定唤了声:“何明晓?”
“恩!”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何明晓礼貌冲他笑笑,却见对方突然欢呼一声,将醉酒的林涵一把塞到自己手里说了声:“他就交给你了,拜拜!”说完,人已走远。
“哎……等下!”何明晓有些讶异看着那个彷佛被狼追赶逃也似的身影。
“嗯……Joleo,你什么时候、带眼镜了?”林涵醉眼朦胧看着眼前人。
看来真是醉的不清啊!连我是谁都分辨不出来。
“林涵,清醒些,我是明晓啊!”何明晓拍拍林涵的脸。
借着昏暗的路灯,林涵茫然盯着何明晓看了好半天,猛然一把拽住他将他往怀里带。
“干什……呜!”激烈的自头顶上方盖了下来,何明晓只能承受,反抗不得。浓烈的酒味连带熏晕了何明晓的思维,渐渐地,他觉得这个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受,相反的,小腹处升上来一股灼热的气息徘徊不去,何明晓的身体开始发热。
“呜……不行!放……!”
林涵丝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死命吻着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让自己在幻影中放纵吧,哪怕一次也好。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误会还没解开呢!何明晓想,原本攀着林涵肩膀的右手举起,“啪”一声轻响,林涵的脸被打向一遍,酒意也醒了大半!黑暗中只剩两人剧烈的喘息声。好一会儿了,才慢慢平息下来。
“醒了吗?”何明晓问。
“恩!”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恩!”
“那天……是个误会!”
“……”
“她要看我的伤口,没站稳,我想去扶她,但扯到伤口了,于是两人就这么跌倒在地上……然后……你就来了!”
不发一语的林涵让何明晓觉得自己离他好遥远,心有些难受.
“喂!你……相信我的话么?”
“为什么不相信!”
“那又为什么相信!”
“……都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何明晓瞪大眼睛看着林涵隐藏在黑暗中的脸,脑子乱轰轰。他的意思是……他们结束了么?啊,错了!他们不是还没真正开始过么?何来的结束一说。何明晓眼眶发热,嘴唇不停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张嘴,又合上。
啊!就像他说的那样,都无所谓了,再多说也只能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幸亏……幸亏没有说出什么让自己丢脸的话来,啊,这样吧,就这样吧!
“那……我走了!再见!”说完,何明晓转身便跑。
在黑夜中不停奔跑着,风从嘴巴灌进来,喉咙被割得生疼,眼角也有什么液体流出,擦掉,使劲的跑,拼命的跑,现在的他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明晓,明晓!停下!”
身后传来谁的呼唤声,何明晓没有停下,反而加快自己的脚步。
“停、停下!”林涵看着那道越来越远的身影,心剧烈狂跳着,一想起何明晓转身时那受伤的表情和湿软的眼角,林涵真想狠狠抽自己几鞭子。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一定要追上他!林涵有预感,要是这次自己不挽留的话,他跟何明晓之间就真的完了。
渐渐地,何明晓体力不支,脚步缓了下来,林涵更是一鼓作气追上,然后,狠狠抱住他!
“放……放开我!”何明晓挣扎,声音带着哭腔。
“不放!死都不放!明晓,别走!别逃开!”林涵颤抖着唇吐出爱语,何明晓蓦地安静下来,呆呆看着林涵深情的眼眸,尔后,挣扎的跟厉害了。
“不!不!你骗我,你明明说……无所谓了!”
“那是我的气话!天知道让我放弃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的干脆!我喜欢你,喜欢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骗子!我不听!放开我!”何明晓猛地一挣,又跑了起来。
一直在追逐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在他们前面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面,外面正立着几块2
米多高装饰用的玻璃,何明晓经过的时候不小心将其绊到,那几块儿璃摇晃了几下便朝他倒去。
一旁的工人们大叫一声“危险!”,根本就来不及跑过去扶住玻璃,离何明晓最近的林涵见状,想都没想将已经呆愣的何明晓压在自己身下,那些玻璃直接砸在林涵身上。
噼啪!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林涵闷哼一声,鲜血从他的手臂还有脸颊上滑落,滴在何明晓身上。
“你……!”何明晓愣愣看着头顶上方的人的脸,眼泪哗啦一下便流了出来。
“笨蛋!都……让你别跑了!”林涵的脸色变的越来越惨白。
“你才是笨蛋!为什么……为什么要扑过来!”何明晓颤抖着哭出声来。
“别哭!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没事、就好!”林涵再也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这是何明晓第二次来医院了。
第一次,自己受伤住院,腹部伤口较深,缝了5针。
这次换林涵受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共有十几道,其中侧脸上的那道伤口比较深,愈合之后怕是要留下疤了。
何明晓充满愧疚的抚摸着林涵脸上的伤口,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
“一点小伤口而已!要不了命的!”林涵无所谓道,伸手抓过何明晓的手,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心里暗爽:真是天助我也!这些伤口来的还正是时候。
“可是……医生说可能会留疤!”
“只要是为了你……这点疤不算什么!”林涵灼热的视线让何明晓呼吸一窒。
“你……真是个笨蛋!”
“没办法!这个笨蛋爱惨了一个叫‘何明晓’的呆子。”
“这个呆子很是无趣,不会撒娇、不会示弱更不懂得怎么讨对方欢心……”
“有时候还很倔强,常常把我气的要死。却又拿他没办法,只要一牵扯到他的事,我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会生气,会抓狂,还学会了古人‘借酒消愁’,变得患得患失……”
何明晓眼眶湿热,“既然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林涵苦笑一声,道,“没办法!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眼泪又流了下来,林涵拥着无声落泪的何明晓,轻轻舔去他的泪水。
“你可知,你跟我在一起后,将要面对怎样的未来?”
“相信我,关于这点我想的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深,我不会别人拉着你跟我寻死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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