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的称呼----林紫绪
  发于:2009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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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皱着眉,看着眼前一脸戏谑表情的上司。
刘显明冲许正眨眼,“你小子,刚从美国回来没多久,正是要好好用你的时候,你想跑,没门。不给我再干个三五七年,你别想我会放了你。”
许正彻底的胡涂了。
“您,您说什么?”
“嘿,我不过试试你,看你对你的爱人的感情有多深,果然,阿正你是轻易不动情,动情就痴情的那一派。”
许正更加的一脸黑线。
刘显明笑了,“好啦,你有了爱人,我也放心了,男人嘛,成家立业,成家之后,要好好工作。”
许正更加的困惑,“您是说,警队里并不……”
刘显明竖起手指摇晃着,“好了,不要说了,你又没爱上黑社会,我们不会去管其他的事情。”
许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混小子,居然想退出,你敢!”
许正站起身,“这样,那么我回去工作了。”
刘显明冲许正微笑,小声说道:“哪,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放心。严禁外传听到没有。实际上,交通组里,你有位师兄,也有同性的爱侣,感情很好,幸福的不得了。好了阿正,给我好好干活去,不要胡思乱想了。听到没有。”
“是。”许正冲上司鞠躬,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站在走廊里,许正长出了一口气,暗想,太好了,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并且不用放弃掉自己的理想。

站在走廊里,许正长出了一口气,暗想,太好了,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并且不用放弃掉自己的理想。
周末的时候,江逸朗回来的很晚。
一进门,许正就迎了上来,“小朗,回来了。”
“嗯。”江逸朗应一声,外套也没脱,就扑到许正的怀里。
累的时候,他的怀抱是最好的休息的地方。
“吃饭了吗?我去把饭热一下。”
江逸朗摇头,“不用了,吃过了。”
“在工地。”
“嗯。”
看起来江逸朗真的很累,最近,他负责一个新的楼盘的设计,带着一组人专心的工作。许正把江逸朗抱到沙发上,帮他脱掉外套和鞋子,让他躺好。
江逸朗举起手挡在额头上,长长出一口气。
“最近,你太忙碌了,无论如何还是要抽空好好休息,吃得一定要按时吃饭。”许正坐在江逸朗身边,叮嘱他。
“嗯。”
突然的,注意到江逸朗搭在额头上的右手,手背有擦伤,许正急忙拉起他的手细看,“小朗,在哪里受伤了?”
江逸朗的手背上,有一片明显的擦伤,布满半个手背的红色伤痕,很醒目。
许正急忙去取药箱。
小心的为江逸朗的手清洁、消毒,然后,为他喷上可以让伤口愈合的喷剂,再小心的为他涂上可以防水的药膏。
许正的手势很轻柔,小心翼翼怕弄疼了他。
处理完伤口,许正探过身子问道:“小朗,伤口疼吗?”
“不。”
“怎么搞的手都伤了。”
“不小心,让木板擦了一下。”
“下次不许了,一定要小心。”许正摸着江逸朗的头发说道。
“知道了。”江逸朗应着。
“那么累,去睡吧。”许正说道,然后起身去关灯。
江逸朗从沙发上撑起身子,“嗯,想洗澡,出了一身汗。”然后又看看手,“小正哥,这个,可以洗吗?怕不怕水浸到?”
许正说道:“没关系,我给你涂了防水浸的药,不过,你现在用这只手不方便,明天和伤好之前,都一定要小心。”
江逸朗站了起来,用左手去解衬衫的钮扣。
许正走过来拥住他,在江逸朗的耳畔道:“我帮你好了。”
“嗯。”
浴室里,许正让江逸朗坐在他的膝上,把右臂伸直,避开不让水溅湿,然后小心的为江逸朗洗澡。
江逸朗靠在许正的怀里,感受着热水的沐浴,疲惫、劳累和不快的心情越来越远,感受着许正的体温和水的热度,越来越舒服。
用浴棉替江逸朗擦洗身体,许正的手在江逸朗的身上划过,洗着洗着,他感觉到江逸朗身体起了变化。
许正哼了一声,替江逸朗冲掉浴液,一边又小声说他一句,“小色狼。”
江逸朗环住许正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肩上,轻轻摇动着身体,“小正哥,亲热一下好不好?”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在浴室里亲热,可是每一次的感觉总是那么好。
江逸朗跨坐在许正的腿上,抱住许正的脖颈,随着他的律动摆动着身体。
“嗯,小正哥,小正哥最好了。”嘴里这样轻轻的说道,江逸朗一面在许正的脸上,唇上,肩膀上轻吻着。
许正抱着江逸朗,半闭着眼睛,表情既陶醉又幸福,“小朗,啊,小朗。”
结果,只好再洗一次澡。
把江逸朗包在浴巾里,抱他到床上,许正接着在他身边躺好,然后关掉台灯,“小朗,睡吧。”
“睡不着?”
“手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太兴奋了。”
听了江逸朗的话,许正忍不住轻轻拍了他一下。
依偎进许正的怀里,许正抚摸着江逸朗半干的头发,问道:“小朗,你是不是有心事?”
“最近,工作不顺利。”
“怎么了?”许正柔声的问。
“和同事沟通有闲难。”
江逸朗把心事说了出来,“这一次我们这一组负责的楼盘,开发商会负责全部装修,所以,公司派了室内设计师过来,和我们一起合作。负责室内装修的负责人,叫张展鹏,他进香江地产也已经快一年了,我们之前也有过交流,当时,觉得还蛮谈的来的,可是,最近这几个月,我发现,跟他沟通起来越来越困难,装修组不断的提出要我们更改设计,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一会要变动水管的走向,一会又要修改窗户的尺寸,这让我们伤透了脑筋,这怎么能是说改就改的呢?”
“会不会是你沟通的方式方法不对?”
“可是,问题是,我们面对的是楼宇的设计,我们要考虑很多,装修的话,不行还可以重新来过,设计和建造,跟装修怎么一样。”江逸朗说着激动了起来。
许正把江逸朗揽进怀中,笑着安抚他,“虽然我是不懂建筑,不过我想,你的想法一定是很值得参考的。试着再和他沟通一下,相信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我觉得,他好像是在针对我。”江逸朗说完,咬着嘴唇,拧起眉心。
“针对你?”
“对,以前,他对我的态度,并不是这样的,就是最近,开始对我横眉冷对,工作,应当是对事不对人,可是,我感觉他针对我个人。”
“也许,是你多心了。”许正说道。
“但愿。”
手在江逸朗的肩上爱抚着,许正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位张先生,他,是不是特别的注意你的一言一行。”
“对,并且诸多挑剔。”江逸朗没好气的说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许正迟疑着问。
江逸朗在黑暗中,看着许正,借着窗外的灯头,可以看到许正的黑色眼眸,明亮如星。
慢慢的露出促狭的表情,江逸朗盯着许正,勾起嘴角,问道:“小正哥,你吃醋?”
许正看着江逸朗,保持着严肃的表情,摇摇头。
江逸朗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然后,他更靠近一点,紧盯着许正不放,换一个说法,又问道:“那,你紧张我?”
许正仍然保持着严肃的神情,想一想,点点头。
江逸朗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再问:“小正哥,你,紧张我?”
许正再一次点头,仍然是不说话。
当江逸朗再一次问同样的话,“你紧张我?”许正露出不满的神色,瞪了江逸朗一眼,转过身去。
江逸朗扑过来,抱住许正,脸贴在他的背上,“啊,小正哥,我突然觉得,张展鹏真是一个好人。”
许正闷闷地问:“好什么?”
“我会和他好好沟通工作的,我不会再对他抱持有任何的偏见了。”江逸朗似乎是乐的不得了,脸贴在许正背后摩蹭不停。
过了一会,感觉到江逸朗似乎不再动了,许正慢慢转身,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轻轻调整好身体的姿势,许正把江逸朗抱进怀里,然后把他的右手小心的放在枕上,看着怀中人沉沉的睡着了,许正在心里悄悄的说道:我紧张你,我当然紧张你了。我紧张你到几乎要放弃我的一切。我只是,希望你能高兴。
张展鹏的确是对江逸朗不满,不过,这一切并不关乎楼盘的设计,而是,关乎他的助手,刘洁。
张展鹏自去年起,正式加入香江地产,负责室内装修部,这位毕业自美国某大学的室内装修师,带着自己的一组人,加盟了香江地产。
起初,一切都风平浪静,新员工和老员工之间相处的很融洽。
直到有一天,张展鹏发现,自己的助理,刘洁,和设计师江逸朗一起吃午餐。
江逸朗并无它意,既然遇到了,同事之间一起吃个饭很平常,他的态度十分的大方。
但是刘洁就不同了。
这位美国长大的华裔女子,一进入香江地产,初次的见面,就对江逸朗有很好的印象。
眼前的建筑设计师,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笑容仿如阳光一般,待人亲切有礼,举止斯文。不由的,一颗芳心,砰然而动。
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江逸朗左手无名指上银色的婚戒,刘洁当时很失落了一阵,可是后来又从公司的老员工当中打听到,江逸朗大学一毕业就即进入公司,并没有传过婚讯。
刘洁暗想,如果结婚了,不可能同事这么几年,都没有人知道,也并没有人表示过见过江逸朗的伴侣,所以,她认为,那枚婚戒,不过是像有些男士或女士那样,是为了挡住众多追求者,专注于工作的小小道具,于是,她反而更加欣赏江逸朗,认为他有事业心。
于是乎,刘洁对江逸朗,展开了小小的追求攻势。
虽然在一个开放的社会长大,但是,毕竟是华裔女子,总还有顾虑和矜持,刘洁没有什么火辣的招术,她只是安排和江逸朗的数度巧遇,一起吃工作餐,又一起加班工作,公司组织周末聚会时,又很巧的坐在一起,又拜托他送自己回住处,等等等等。
张展鹏注意到了刘洁的种种举动,他觉得心中不快。
进入香江地产之后,张展鹏曾经听说过江逸朗和公司老板李世季的一些传闻,当然都是捕风捉影,并且,观察了一段时间,他发现,他们的确看起来是没什么。
可是,听过了那些传闻之后,张展鹏对江逸朗,有了看法。
再发现了自己的助手似乎恋上了江逸朗,张展鹏更加的不悦。
数度明示暗示刘洁,可是那女孩不为所动,目光一如继往的追随着江逸朗。
无法避免的,张展鹏把对江逸朗的情绪,带到了工作当中来。
江逸朗不是没有感觉,一方面,他向刘洁说明过自己已有爱侣,另一方面,他隐忍着张展鹏的态度。
周一的会议上,江逸朗交给装修部最新的设计图纸,告诉张展鹏,“图纸已经标明尺寸,这是最后确认过的方案。另外,销售部已经提交了购房的业主的资料,这样,你们已经可以开始进行初步的装修设计。”
张展鹏冷着一张脸,接过资料和图纸,什么也没说。
看着眼前没有表情的脸,江逸朗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不悦的情绪,他反而很高兴,不由想到了对许正说的那句话,“你紧张我?”
发现江逸朗面带甜蜜的笑容,张展鹏反而迷惑了,他狐疑的看着江逸朗,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一起晚餐如何?”江逸朗提议。
张展鹏情不自禁后退一小步,弄不清江逸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江逸朗和张展鹏一起到餐厅吃饭。
张展鹏只顾埋首吃饭,一语不发。
江逸朗心中暗笑,开口说道:“我们之间,似乎是有点误会。”
张展鹏抬头,“我对你并没有偏见。”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你似乎对我和刘小姐有偏见。”
“刘洁?”
江逸朗很诚恳的说道:“我已经向刘小姐说明过好几次,我有爱人,我们感情很好。”说着,举起左手,展示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但是她认为这是你的挡箭牌。”张展鹏懊恼的说,“再说,公司里谁也没有见过你的爱人。”
“会让同事们见到的。”
“就算有,也许,刘洁也会固执的、幼稚的认为,她还有机会。”一想到刘洁对于感情的迷胡和固执,张展鹏不由头疼,抬手抚着额角。
“但是我不会,我只爱他。在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并且,我相信你们见过他之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真的吗?”张展鹏不禁问。
江逸朗点头,“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和你谈这件事。”
张展鹏望着江逸朗,这两个人都是聪明的人,知道对方此时在想什么。
耸耸肩,张展鹏说道:“我也不对,我应当坦白的直问你,才对。不过我真的认为你的态度太暧昧了,刘洁会误会,所以我才……”
“大家同事,我觉得我的态度最大方不过,我相信我没有乱做表情和做出不切实际的承诺。”
“但是刘洁还年纪小,她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江逸朗听了张展鹏这句话,笑了,是,爱她,才会觉得她小,需要呵护。
刘洁早就不是小女孩子了。
在平和的气氛中吃完这顿饭,江逸朗带着轻松的心情回家。
走进客厅,发现许正不在,书房半掩的门透出灯光,江逸朗轻轻推开门。
许正坐在书桌的背后,半低着头,正在看着什么。
灯光照在许正的脸上,剑眉星目,挺直的鼻子,圆润的嘴唇的线条。他英俊的容貌并无沧桑感,随着岁月的累积,留下来的只是一种成熟的味道,气质如山般沉稳。
看着许正的脸,江逸朗不由的痴了,呆呆的看半天,这才走进书房。
许正猛然抬头,看到江逸朗,露出笑容,“回来了。”
严肃时很酷的脸,笑容却有如孩子般纯真,江逸朗看着许正的笑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伏在他的肩头,“我回来了。”
“又这么晚。”
“跟同事一起吃饭。”
许正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纸质礼品包装袋,交给江逸朗,“这给你。”
江逸朗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猜测:糖果?不像,再说,自己不像许正那样爱吃甜食;装饰品,也不像,自己和他那不是那种时髦爱装扮的男人。想来想去想不出,江逸朗打开了纸袋。
取出来的,是一只运动护腕。
浅蓝色的护腕,比网球用的那种要短一点,棉质,手感很好。
江逸朗不由自主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左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深红色的伤痕。
手腕的伤好之后,江逸朗想过要不要去整型科,将手腕上的伤痕磨平一点,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用手表挡住了伤痕。
不过,有时手表掩饰不住,会露出深红色,有点刺目。
江逸朗不想为了这个伤痕而过多的解释,对于旁人或关切或好奇的询问一般会敷衍过去。
“为什么送我这个?”
“我记得,咱们都不是喜欢戴手表的人,所以,就买了。”许正解释着。
江逸朗低下头,把玩着护腕,却不急于戴上。
突然的,他注意到,这只护腕上绣着东西。
银灰色的考拉很容易看出来,毛毛的小耳朵,黑色的圆鼻头,刺绣的很小,不算精致,但是也挺可爱,另外一个动物,褐色的,白肚皮,尖鼻子。
“这是,刺猬吗?”江逸朗把护腕递到许正的眼前,问他。
“是吧,我说请绣一只刺猬。”
“背上红色的是什么?”
“店员说是刺猬刺上的红果。”许正皱起眉心,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江逸朗笑起来,看了一眼许正,“你果然爱吃甜食。”
“不是,我只是说请刺绣上树熊和刺猬,谁知道……”
江逸朗解下手表,戴上护腕,看一看,并不算奇怪,并且,将伤痕完全盖住。
低着头,江逸朗轻咬着嘴唇,问道:“你,是不是很介意这道伤痕?”
“不。”
“那为什么?”
“我想,你一定不喜欢总是看着它。”
抬起眼帘,江逸朗看着许正,的确,自己并不愿意去面对这道伤痕,它会提醒他做错了的一件事,并且,它会让自己感觉,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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