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肯的大学生活----知更草
  发于:2009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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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啊晃啊的就到了周日。
比赛那天下午,李肯做主力,班长大人亲自上场,再找了司徒鸿,凑合凑合就上了。
小耐克拿着毛巾和水,跟宿舍另外那两个坐看台上给他们加油。他的目光一直不自觉地追随着李肯的身影,看他跳投,看他抢断,看他上篮。夕阳洒在小李身上,一头黑发都变成了金黄色,连滴下来的汗水都一闪一闪的。
原来他认真的样子是这样的呀,真好看,小耐克想。
赢了比赛回到宿舍,李肯嚷嚷着热啊热啊,跑去洗了个冷水澡,洗完出来又开了风扇使劲吹。
小耐克皱着眉说:“你小心感冒。”
“没事儿,大老爷们的,洗洗冷水澡是常事,哪那么娇贵!”李肯潇洒地摆手。
结果第二天早上,潇洒的小李就起不来了,躺床上直哼哼:“呜~我头晕~好冷啊。儿子,儿子,爸爸好难受……”
那仨赶忙把人送去校医室。一查,嘿,发烧了,38℃半。打过针,又开了药,再把人扛回宿舍。
“该!你就潇洒吧,爷们吧,这回看你还敢不敢洗完冷水澡就吹风扇。”小耐克一边给他喂药,一边数落着。
李肯睁眼看了看闹钟,跟小耐克说:“儿子,快8点了,再不去上课可就要迟到了。”
“我不去了,让胖子帮我请假吧,我留这陪你。”
“不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刚刚已经打过针了,我睡一会,估计你们下课回来就好了的。”转头面对另外那两个,“胖左使,壁右使!”
俩人十分配合地上前一步,说:“属下在,教主有何吩咐?”
“速速送公子去学堂,不得误点。若公子有何损失,本尊唯你俩是问!”
胖子跟壁炉一左一右地架着小耐克跑了。
李肯闭着眼睛睡了会,还是觉得全身发冷,头很晕很晕,感觉整个床好像都在摇晃。哎,李肯啊李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小李子就在这强烈的悔恨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额头上多了条湿毛巾。李肯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小耐克。
“感觉怎么样了?头晕不晕?还冷吗?”见他醒来,张季涛问。
李肯刚想摇头,门就开了。胖子跟壁炉人手两个饭盒走了进来。
胖子看见李肯醒了,放下饭盒走过来,双手抱拳低头说:“启禀教主,属下护驾不力,请教主恕罪!”
“哦?说来听听。”
“今天去上课的时候,我等一个没看好,公子就被共计3个女色狼摸了头,2个捏了脸……幸亏后来壁炉兄弟牺牲自我,于狼爪下解救了公子,这才护得公子周全。”
李肯拍着床沿,恨铁不成钢:“蠢材!蠢材!临走前我就叮嘱你们要小心,你们居然还敢给我说没看好他。传令下去,从今天起,壁右使升为壁好使,胖左使降为胖不好使,听任壁好使差遣!”
“贫吧,使劲贫。最好能把这病给贫好了,也省了医药费。”小耐克端来饭盒,白了那幼稚的俩人一眼,开始给李肯喂饭。
小李子很识时务地闭了嘴,乖乖让儿子伺候着用饭。
久违的父慈子孝啊,终于又回来了!要是儿子能天天这么乖巧该多好。李肯一边吃一边还贪心地想。

做客壁炉家

李肯的病第二天就好了,生龙活虎地去上课。到班上的时候受到众女生的慰问,丫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这个周末就是国庆长假了。周三的时候,宿舍几个商量着国庆节要去哪里。
小耐克家离广州就7、8个小时车程,但车票太贵,在犹豫要不要回去。李肯跟胖子家都离得远,不打算回家,可是这里又没同学老乡什么的,着实郁闷。
壁炉想了想,说:“反正你们也没地方去,小涛你也别犹豫了,干脆都去我家吧。那几天还可以带你们到广州玩玩。来了快一个月了,都还没出去过呢吧?”
李肯立马哥俩好地搂了壁炉的肩:“哎呦,瞧瞧我这兄弟,多热情呀!行了,既然你开了金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哦对了,是有专车接送的吧?”
看看胖子也是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禁让壁炉有种“他们早在等自己这句话了”的醒悟,心里那个悔呀……
周五下午放了学,李肯便跟胖子收拾收拾,拉着小耐克,坐上壁炉的车直奔他家而去。胖子还顺道把积了两天的脏衣服也打包带上,说是壁炉家有洗衣机,方便。结果又被群殴了一次。
李肯站在壁炉家客厅里,咂着嘴问道:“壁炉……你家是干吗的?”
壁炉在厨房冰箱里拿了几瓶饮料出来,递给他们:“坐啊,站着干吗?我家好几代都是做古董生意的。”
李肯咽了口口水,虽然来之前就知道他家很有钱,家里应该很漂亮,可没想到是这么别致。整个客厅布置得跟古代的厅堂似的,家具几乎都是红木的,各个角落里都放了一些花纹古典造型优雅的摆饰。如果不是前面还摆着个等离子电视的话,李肯几乎都要以为是回到古代去了。啧啧,这设计,一个字:强!
小耐克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壁炉:“怎么不见你爸妈?”
“那两个人……国庆节刚好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跑去旅行的。我怀疑他们是故意挑这个时间结婚的,找借口不让我跟上!对了,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我叫阿姨去做。”
几个人吃过晚餐,洗完澡,又看了会电视,到11点就让壁炉领着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房间的布置跟客厅是一个风格的,古典雅致又不死气沉沉,连床都是以前木质的带床栏跟脚踏的那种。
李肯把房间里的摆饰都看了个遍,心想,保不齐这里头哪个就是什么什么年号的古董呢。整天跟这些东西生活在一起,多高雅啊多情操啊!临睡前又乡巴佬地把床摸了一遍,带着幸福的口水去会了周公。
第二天早上,胖子是被人活生生从睡梦中摇醒的。
睁开眼,睡的是镂着花纹的木质床,房间里也布置得古香古色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
“傻啦?还不快起来,都日上三竿了!”这声音……好像小耐克啊。
胖子喃喃道:“三儿……”
“啊??”
“三儿,拿镜子过来。”
“哈??”
“我因为之前的变故,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连我是谁都忘了,你给我重新说一下吧。对了,你应该是叫三儿吧?”
“你在搞什么鬼?睡傻了?”
“哎……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不是你家少爷,我是穿过来的,方式是睡梦穿。虽然很抱歉,但是我已经在你家少爷身体里了我也没办法。你放心,我会像他一样对你好的。跟我讲讲他的身世吧。不用怕打击我,我有心理准备,肯定是惨绝人寰对不对?嗯,对了,先把镜子拿过来给我照一下。我知道这种情况下,你家少爷肯定是长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是不是?你放心,我不会太惊讶的,因为我在那个时空也是长这个样子。哦还有,待会跟我讲你家少爷生平的时候记得要着重跟我说说他跟哪几个男的比较暧昧不清,我要择优考虑NP的人选……”
“……胖子,你再疯下去,早餐就没你份了!”忍无可忍的李肯发话了。
于是,胖子又从穿越的梦想中回来了……

理发风波

李肯站在街角仰头看着天,上面好多白云,一团一团的,跟棉花糖似的。像小耐克嫩嫩的脸一样,可爱得让人好想咬上一口。可是,长这么可爱的脸的人,现在却……
李肯叹了口气,转身瞪着那三人:“你们到底还要笑到什么时候?!!”结果此话一出,原本“噗噗~”的小声喷笑瞬间升级为狂笑了。李肯额角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增加着。
张季涛捧着肚子,抹了把眼泪说:“对……对不起……哈哈,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可是……可是,真的忍不住了嘛。哈哈哈哈,天,不行了,我肚子真的好痛。”
李肯阴沉着脸,走过去拎起小耐克的脖领,大步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某编灵敏的鼻子嗅到其中有八卦可看,马上扛上摄像机跑过去。主角跑了,只好抓过还在原地笑得缓不过气来的胖子跟壁炉桑进行采访。
壁炉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面对镜头:“我依家吾得闲喔,你问肥佬,我走先。”说完扬长而去。
镜头转向胖子。
胖子清了清嗓子,说:“作为目击证人之一,我觉得我有必要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世人。不过,在这之前,你认为我是不是得先理理仪容仪表?不然我怕观众们会看不出我原来那玉树临风的气质。”
镜头坚决地左右摇了摇,胖子忧愁地叹口气,开始向某编揭露那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话说,哥几个今天吃完早餐,由壁炉领着出去逛街。
逛啊逛的,就看到一家装修挺漂亮的理发厅门前摆了一块告示:学生剪发,10元。
李肯摸摸自己的头发,发觉好像已经挺长了,刘海都有点挡到眼睛了。反正不贵,刚好趁这机会剪剪。于是四个人就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跟上来招待的小帅哥说要剪头发,小帅哥说得先洗洗头。
洗就洗吧,小李跟着走进内室,躺了下来。
“靓仔,需要什么样的洗发水?”小帅哥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李肯围肩上,问。
小李想,这广州剪头发原来这么体贴的啊,还问你要什么洗发水。唔……我平常都用什么来着?“潘婷就可以了。”
“……对不起,没有。”
“啊?没有啊。那……那飘柔也可以。”
“……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这些。我是想请问你,要洗柔顺的洗发水还是要洗去屑的?要效果比较好的还是一般的?”
“……啊……柔、柔顺的,最便宜的就可以了,谢谢。”李肯随手抓过跳新毛巾盖脸上,真丢人。
嘿嘿,李肯不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洗完头,吹干,开始剪头发。
李肯又不安分了:“那个……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这儿的厕所?”
“啊,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没有洗手间。”小帅哥专心剪头发。
“咦?那你们上班的时候怎么办?”
“嗯,我们都是到离这不远的一个大超市里解决的。”
李肯心想,算你狠,我忍!
剪完,小帅哥又开始给李肯头上抹药膏。
“耶?为什么还要涂这个?不是就剪头发而已吗?”李肯很不解。
“这是在给你定型啊靓仔。”
那不是要另外算钱?“不用定型了,我比较追求飘逸自然的秀发……”
小帅哥一听,生气了:“不行!我辛辛苦苦给你设计的发型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不定型人家怎么看得出来效果?不定型人家怎么看得出来是出自发型设计师之手?”
李肯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把那句“就你这挥舞几下剪子也叫设计?”说出口。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不能当面贬低人家技术不是?
在那等待药膏干透的几十分钟里,李肯觉得自己的人生经历了最严峻的考验,简直是度秒如年。事后回想起来,李肯总会咬着牙说:“是哪个家伙说的‘时光如梭,光阴似箭’的?放屁!那人肯定没有三急过。”
在小耐克跟壁炉翻了第3本发型杂志的时候,在胖子打了第N+1个哈欠的时候,在小帅哥第3次用口哨演奏菊花台的时候,小李子终于揭竿而起了。
“我要上洗手间!麻烦带我去那个大超市,谢谢。”李肯一下没注意,声音大了点,震撼了点,于是店里听到的人也就不小心多了点。
小帅哥揉揉眉心:“你就不能忍着点?”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好吧,跟我来。”
于是李肯就昂首挺胸地顶着一头白色的似干未干的定型药膏,跟在极度无奈的小帅哥后面奔赴洗手间而去。
到了那,李肯就有点后悔了。人家大超市的厕所一般不都是在入口那儿的吗?怎么这倒霉超市就得到四楼才有呢?还得进了超市,再乘电梯上去。超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是大大的有啊,饶是李肯再厚的脸皮那也撑不住啊。这小帅哥怎么事先不跟我说一声呢?
其实小帅哥比李肯更后悔。他干这一行3年了,就没见过这么玩法的客人。自己做人也有20几年了,就没经历过这么丢脸的事儿。
俩人就在心里互相埋怨着走了进去,在超高回头率中穿过了大半个超市去等电梯。
一起等电梯的人全都觉得很冤,为什么?众所周知理发店里的那些个护理呀定型啊的药膏,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难闻,那是相当的臭啊。电梯也就那么窄的空间,平时某个人放个屁都够受的了,这位还顶头药膏来凑热闹,你说你缺德不缺德呀?这哪是药膏呀?这是满满一头的屁啊!
可能是上天也不忍心让小李这么折磨人民群众,他们俩人一进去,电梯的铃就响了。众人高呼着“过了过了,进不了人了”就毫不留情地把两位给踢了出来。
小帅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鞋印,无奈地说:“靓仔,咱们爬楼梯吧。”
千辛万苦解决了问题,李肯一身清爽地跟小帅哥回了店里。
一看到李肯回来,胖子转身,壁炉低头,小耐克闭眼。方式虽不同,主旨却只有一个:阁下哪位?
去收银台买单的时候,李肯心里隐隐有感觉,这头剪得这么曲折这么历练,肯定不便宜。果然,一报账单:85块。
李肯铁青着个脸付了帐,出了店之后还专门回头看看理发店的名字——发艺轩。
你奶奶的,我以后要再来这儿剪,我就是你孙子!李肯咬着牙发誓。
真巧,门那边也有个人在发誓:我以后要再领这种人去找洗手间,我就是你儿子!
嘿,真巧,一个儿子一个孙子,你看这关系乱的。
……
讲述到此结束,镜头早已一片黑暗——震撼太大,当机中。
胖子望着小李离去的方向,目光深远,用一句感慨做了结束语:“年轻,真他妈好啊!”

胖钢组合之第一次亲密约会

放假回来,生活继续。(您这话说的,放假了生活就断了还是怎么的?)
周三的时候,有几个社团来通知说过了。李肯衡量了一下,学生会工作量太大,自己又太懒,最后只选了广播台。壁炉进了摄影协会,小耐克则进了青年志愿者协会。胖子什么社团也没进,按他自己的话讲:“我是一块脱离了尘俗、自由飘荡在天地间的红烧肉。”
周六晚上7点半,李肯霸着壁炉的电脑打魔兽,正主委屈地跟小涛缩在床上打牌,宿舍一片和谐。
刘胖子从镜子前转过身,倚着门,头呈向上45°角看着阳台外的天空,目光悠远:“生活就像吃汤圆,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个是花生馅的还是芝麻馅的。上帝是公平的,他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把所有的门都一起关了。风萧萧兮易水寒,明月何时照我还?去年今日此门中,还君明珠双泪垂。桃花潭水深千尺,梅花香自古寒来……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我今晚有什么不一样了吗?不觉得我深沉了、渊博了、写意了吗?了吗?了吗?了吗?”
李肯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点点头:“嗯,没错,都已经到臻化境了。”
胖子兴奋地搓手:“哈,哈哈,真的真的?”
“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是你的脸皮功。恭喜阁下,魔功已成。从今往后,它将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胖子冲上去掐架,床上那两个笑得天花乱坠。
李肯边掐边说:“你打我我没意见,但你今天花这么长时间整出来的形象可就毁了。”
胖子顿住,做了个气沉丹田的动作:“吁……幸好幸好,差点就破功了。”
壁炉扒着床栏杆问:“肥佬,你4点就开始磨蹭到现在,洗了前天的衣服,还偷偷喷了我的香水,抹了小涛的发蜡。老实招来,是不是春天来了?”
胖子一阵扭捏,翘起兰花指掩面:“死相!问得这么直接!”
幸福地接收了几声呕之后,胖子眼冒红心,双手交握在胸前:“她说我身材很好,很有安全感;她说我五官长得不错,很有富贵相;还说我站如钟,走路刮大风,很有一代宗师的气势。哦!我的阿娜答!你是如此的睿智,如此的慧眼,如此的了解我。啊!我的女神!胖嫂之位,舍你其谁?”
李肯在一波波汹涌而至的鸡皮疙瘩浪潮中奋力挣扎:“是谁……是谁这么眼瞎?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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