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三摇
  发于:2009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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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都是会学习的人,晚上看书的时候倒也真的静得下心,只是一起坐在书桌前偶尔的对视也显得甜蜜不已。吴晓阳时时不敢忘记自己所担心的一切,他想自己也算是岳朝名义上的哥哥,而且也必将先行走入社会,在这段感情里他更想去充当冲锋陷阵者,而岳朝,被自己卷入到这样复杂的感情中去已经是自己拖累,如果还再让他承受别的压力,不仅对他不公平,自己也舍不得。
岳朝仍是乐天派,吴晓阳的种种忧虑完全没有细想过,只是单纯满足于俩人日渐合拍的甜蜜,甚至开始盘算着放假怎么样能说服母亲让他以做暑期工的名义留在T城。
乔智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吴晓阳求之不得,与他除了上班时间几乎再没有接触。直到六月乔智说要回国一趟说要吴晓阳给他饯行,才不得不应了。
考虑许久吴晓阳还是决定向岳朝报备。岳朝显得大方,说你去吧早点回来。在他走后又开始坐立不安,整晚都觉得时钟走得太慢,并且不可遏地想象着他们俩相处时会是什么模式。
到了快九点才吃完饭,乔智说一起喝杯咖啡,吴晓阳显得有些为难,问道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我不会拖你喝到明天早上。乔智看他一眼,说只是坐一下聊聊也不肯了么。
吴晓阳只好答应。坐定之后乔智点了支烟,说谢谢你没有拒绝我。
吴晓阳问是一起吃饭还是陪你喝咖啡,乔智摇摇头,但笑不语。
吴晓阳隐约地懂了,似乎是说自己今天晚上并没有喊停。究其原因,也许是不想在他临回国的前一晚这样草率地对他下单方面的通知。他一直清楚乔智对自己其实一直是照顾的,处于亲近但不过于让人厌烦的距离,自己自认识他之后,倒是对恋爱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味绝望。
眼前乔智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小口啜着咖啡,间或抬眼看看他。吴晓阳心想,等他回国之后,一定要好好对他说声感谢,为他对自己恋爱神经的开发,以及这么久的照顾,还有喜欢。
吴晓阳的生日在六月,今年正好赶在他答辩的第二天。结果自然毫无悬念的高分,陈松比他迟几天,考前神经紧张又犯了,听说了吴晓阳的成绩之后嚷嚷着要他请客,吴晓阳不屑地说我每次高分都请客不得穷死。
陈松郁闷,说你能不这么得瑟么。
岳朝和他并排躺床上,问他打算怎么过。吴晓阳懒懒地说睡到自然醒,然后随便找地方吃饭吧。
岳朝说可不能这么随便,这是我们关系确定之后第一个生日,一定要慎重。
吴晓阳回你可别给我压力,我没忘两个月后就是你。
岳朝挠头说千万别有压力,我怕我准备的礼物你不喜欢。
第二天吴晓阳睡到中午才起床,岳朝一早就去上课,陈松厚着脸皮说晚上有大餐吃对吧,我可从昨天晚上就给胃留地方了。
吴晓阳说你个吃货,怎么就这么点出息。
吃东西是缓解压力的好方法!陈松理直气壮。
临下课时岳朝发短信给他们约定了饭馆,下课后便直接过去,手里提着一个一磅的小蛋糕,陈松看到说你至于这么小气么,蜡烛都插不下去。
吴晓阳说你以为我跟你年纪一样大么,够了。
陈松看着吴晓阳一脸哀怨,心说我最近招你惹你了么,成天打击我。可是因为自己当电灯泡理亏,只好隐忍着不说话。岳朝总算好心,拿了菜单叫陈松先点菜,然后和吴晓阳头碰着头把蜡烛插上。
陈松又叫了两件啤酒,说今天一定得喝醉,直至睡到后天早上去答辩,到时候说不定是最佳状态。
菜没吃干净,叫的啤酒倒是全部喝完。只一磅的小蛋糕也果然是浪费在了三人的脸上,临出门时吴晓阳拿面纸帮着岳朝擦了干净,陈松可怜兮兮地自己去洗手间洗脸,收拾干净了三人一道打车回家。
开了门陈松就冲进浴室说让我先洗洗睡,再打扰也不好意思了。
岳朝瞪他,说你都打扰到十一点了还要怎么样。
两人都洗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岳朝赶紧着从包里拿出了个信封,吴晓阳一看,是旅行社的月底的黄山双人游。
岳朝一脸邀功,吴晓阳接过放到床头柜上,说你月底不是还要考试么,还有这不少钱呢。
岳朝说没事儿你以为就你不怕考试么,我有把握的。钱嘛,没关系,前几天叫我妈给我汇了两千,自己也存了点。
吴晓阳背过身躺着,说行睡吧。
岳朝心下忐忑。与吴晓阳看似进展稳定,可是彼此都知道并没有真正交心,更多的时候相处都有些小心翼翼,不习惯这样新关系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原因是总觉得吴晓阳并没有真正对自己有信心。
岳朝抱住他,问我是不是送错了,你不想出去玩么。
吴晓阳回过身来,艰难地组织着句子。他知道岳朝并不像自己顾虑那么多,可是有些事,他想到的时候没办法任他堵在心口。他说我想和你一块儿出去玩,可是用姑姑的钱我心里难受。和你这样我都会觉得特别对不起她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些。
岳朝的确没想过。从一开始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吴晓阳吴晓阳也喜欢他,俩人在一起很合拍也很开心,但毕竟是十九岁的大一新生的思维,他没办法像吴晓阳瞻前顾后看得那么多。岳朝抱着他说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么多,就是很想和你去光明顶看日出,你知道的,朝阳。
吴晓阳任他抱着,说我怎么会不懂,可是我不急。我是真的喜欢你也不想放手,姑姑那儿我已经是一定会伤害她了,现在只想能安心一点。说完又安慰地拍了拍他,说是我扫兴了,我也很想和你一道出去玩一趟,本来准备暑假看有没有空的。
岳朝抱他的手臂又紧了些,说阳阳我也不会放手,我妈妈那里……顿了顿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又重复说反正我们俩都不放手她也没办法。
吴晓阳笑着吻他唇,说我知道,不过以后我们得多想一点儿,已经这样了,别的地方总得问心无愧才好。
电话突兀地响起,吴晓阳伸手拿了手机,看到显示的号码,坐起身子靠在床上,说这么迟我生日都过了。
我这里还没过。乔智说了句生日快乐,便又七七八八聊着这几日的琐事。
吴晓阳静静地听,跟在后面接几句腔。
乔智说我们这里戏院放香港电影,我刚刚去看了那部叫the longest night,中文叫暗花,里面有个人叫George,最后死了。
吴晓阳糗他说你那俗的要命的名字,一年会死几万个。
乔智没接他的话,描述着说我刚开始以为George是主角,里面两派老大都出五百万暗花要杀他,我本来以为这么重要的人一定会是最后的胜者,没想到他随随便便就死掉了。主角是另外两个人。
吴晓阳捏着话筒浅浅呼吸,不知道如何回应。
乔智沉默了许久,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我决定放弃了,Sunny虽然我很好,可是你不喜欢我,希望你喜欢的人不会像你一样这么难追。
吴晓阳伸手捂住正仰着脸看他的岳朝的眼睛,回答说他不难追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和他在一起是不是错误的。
乔智笑了,说错误的也没有办法,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后路。
吴晓阳刚挂掉电话躺了下来,就又被岳朝紧紧搂住。刚刚对话大部分是英文,岳朝英文虽说不错但毕竟只是普通大学生水准,听吴晓阳说话颇为吃力。只是看他一时微笑一时惆怅的神情,对未曾谋面的乔智起了几分嫉妒。
岳朝知道自己比起他唯一的优势只有吴晓阳的感情,可他知道这个优势也会在吴晓阳的保护之下变成自己的障碍,也许在遇到不顺遂的事时,吴晓阳最先想到的是放弃他以保护彼此不受伤害,所谓的不放手,只是在确定俩人能毫发无伤时所做的承诺。
像是觉察到了岳朝的不安,吴晓阳也伸出手回抱,说我跟乔智说了你太好追,他觉得我太难追,所以可能会换别人了。
岳朝按住他的手,翻身压到他身上,在他耳边闷闷地说阳阳教我。
二十八
岳朝的话显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知道如果换一种表达应该怎么说,只好仍紧抱着吴晓阳,心想是不是晚上喝的酒到现在才开始有反应,为什么现在自己这么热,抱着他便不受控制地起了谷欠望。
吴晓阳知道岳朝的意思,抱住他的身体有某个部位正无法忽视地抵在他腿根,岳朝的呼吸里有残余的酒气,带着些哀求的话音里是清晰可辨的谷欠望,还有他无法理解的不确定的惶恐。
吴晓阳想到年前的那个晚上,岳朝在他口中达到高氵朝时的场景。那时候的自己勇敢到冒着傻气,因为几近绝望的感情无法找到突破口,放纵自己诱惑他,却在醒来之后问自己证明了他对自己有反应又能怎样。
这些日子以来俩人同床,却除了接吻没有更过火的行为。都有谷欠望,却同样都不敢主动。吴晓阳害怕岳朝不能接受同性的身体,岳朝怕吴晓阳还不能接受自己,于是彼此都选择忽视了这需要,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吴晓阳之前的话让岳朝反省了自己,进而又埋怨起自己为什么永远要吴晓阳领着朝前走。乔智的电话似乎是一个催化,他开始想是否因为自己的态度,吴晓阳还不能够相信自己完全接受了俩人的关系,连接吻也鲜少主动,而乔智,以及未来有可能的别的男人,比起自己来在先天性向上已经占了优势。
岳朝觉得很可笑,却不得不用这种俗透了的方式告诉吴晓阳自己已经完全准备好,如果说再多也没用,那么身体总归更加诚实。
对吴晓阳并非没有谷欠望,只是之前刻意的忽略使他显得并不那么急切。在网上找过一些东西看权当补课,只是对于那些过于夸张粗秽的描写还是有些适应不良。生理上准备好可是技术方面并没有,岳朝也觉得很无奈,说阳阳教我这几个字的时候,窘迫几乎与谷欠望占了差不多的比重。
吴晓阳想到之前被自己隐藏的文件夹,红着脸却嘴硬地说我怎么会,不过这应该是无师自通的吧。
紧拥的身子轻易便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岳朝俯下身去吻吴晓阳,带着情谷欠的吻与以往的分别太过明显,吴晓阳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兴奋了起来,伸出手抱住岳朝,脑子里不停有个声音说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就真的放不了手了吧。
于是真的舍不得放手。岳朝的唇辗转到了耳垂,那儿是他第一次见到五岁的吴晓阳时便已经看熟了的接近透明的颜色,闭着眼睛也能想像出来此时充了血的样子。吴晓阳僵直了身体,闭着眼猜测着他下一步将带自己去到哪里,多年来的意 淫突然成为现实,那些曾经在自己梦里出现的场景一一浮现,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等待着岳朝的触碰,终于在岳朝的手掀起他的睡衣抚上胸口的时候忍不住呜咽出声。
手中碰到的是男性平坦的胸口,上面小小的突起有了感觉,在他手掌之下硬挺起来,蹭的自己手心也开始麻痒。岳朝的耳边是吴晓阳细细的呻吟,这个身体正在因为自己兴奋,岳朝因为这个事实而更加动情,嘴唇咬住吴晓阳的喉结,也不知道是想让他不要再发出声音,还是期望那滚动的喉结更急切一些。
亲吻仍在继续,岳朝吻着他的上臂内侧,那鲜少触碰的部分似乎更加敏感,吴晓阳觉得自己那儿必定是起了满满的鸡皮疙瘩,在岳朝再次回到胸前时还在持续地颤栗,却在他开始啃咬吮吸时转移了注意力,弓起身子将自己更深的往他口里送,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每一处都似乎叫嚣着不满足,直到清晰地感受到了被岳朝压在腹部的下亻本也渐渐硬了起来,渴望似乎到了最高点。
吴晓阳勉强睁开眼,黑暗中岳朝的眼睛更加明亮,吴晓阳瑟缩着似乎是怕他看到与他同样构造的身体会有不适,却在岳朝的手游移到下亻本时打消了念头,脑袋空空地任由他动作,而后也不甘示弱地将手指准确地找寻着他已经被冷落许久的部位,随着岳朝的频率套 弄着,没有技巧却做的专心致志,只有在不间断的吻时才有刹那失神。
似乎是等不及了,岳朝住了手将吴晓阳的裤子扯下,然后解开他已经被自己拉扯到完全不在原位的睡衣纽扣,飞快褪去了自己的,又压了上来。
吴晓阳别过脸,似乎是不想自己沉迷的模样被岳朝看透,却在岳朝下一步的举动到来时几乎整个人弹跳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岳朝的口腔吞吐着自己已经成满弦的忄生器。
想开口叫他不要勉强自己,却因为那快感来得太猛烈而舍不得叫他停止,只好将右手手背盖到脸上无助的喘息,直到发现无意识的时候左手已经在自己抚弄着胸口,觉得丢脸却又干脆自暴自弃起来,放任自己大声呻吟,然后清晰地感觉到岳朝似乎是受到鼓舞,吞吐的更加努力,左手扶住他右手也已经在自己抚弄,那儿如同自己一样也已经是饱满的状态,吴晓阳主动地挺身在他口里抽 插,直到预期的高潮来临后抽了出来,液体湿润了小腹,吴晓阳也脱力般地重新陷到床上,粗声地喘着,然后抬眼看着岳朝,露出了一个笑容。
岳朝被他蓄意的笑容引诱了,明明是同样的嘴角幅度,却在光裸时显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情态,朦胧中只觉得有些慵懒有些羞怯有些满足,还有些余韵未尽的贪婪。岳朝只直直盯着他看,忘了下一步动作。吴晓阳脸烧得更加厉害,过了一会默默地转过身去,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手臂里,双腿微微开着,是明明白白的邀请。
岳朝俯低了身子,吻上吴晓阳的背,突出的肩胛骨硌在他胸口,微微泛着疼。流海顺着吴晓阳的背一阵阵轻挠,吴晓阳只觉得受不住了,却失力地无法挣扎。岳朝手指滑到臀上却停止了动作,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嵌在了他的双腿之间,可还是怕,怕自己忍不了,怕身下乖顺地任由侵犯的人承受不了。
吴晓阳身体微微发着抖,迟迟没有等到除亲吻之外的动作,明明自己能感觉岳朝勃发的欲 望没有丝毫消退,却只是在腿根处细微的摩擦,亲吻也似乎隐忍着,只有喘息仍能听得真切。
你……
吴晓阳只发了一个单音节,又咬住下唇不想再说话,赌气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陈松买一送一给他用的乳液拿出来丢到背后,又回复了之前的姿势,只是脑袋埋得更深。
这已经不止是暗示了。岳朝强自隐忍的那根弦终于断裂,扳过他的脑袋肆意亲吻着,舌头伸进口腔里情色地抽动,然后稍稍起身,将乳液捏在手里,忍着笑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倒到手中,而后旋转着推进他的身体。
吴晓阳微微颤栗,虽然只有一瞬。然后便紧咬着下唇不愿意发出再多的声音,脑袋在胳膊里越埋越深,却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直到岳朝的唇再回到颊边,轻咬着他耳垂叫他阳阳,接着便是无法忽视的痛楚。
吴晓阳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一直曲着的胳臂在那一瞬突然伸了出去,拧亮了床头的台灯,然后转过头,叫着岳朝,岳朝。
哪怕是明晃晃的灯光下也因着自己眼睛的水气而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能凭着身体感知着他的温度。岳朝伸出手指擦过他眼角,却发现自己鼻子那儿也有沉沉的酸楚。又低下头接吻,下身终于失却了理智地动作,疼痛蔓延着,岳朝没有想象中的欲生欲死,高热紧窒的感知敌不过身下那人隐忍的表情与眼泪,只有一直不愿意离开的唇试图缓解彼此的疼,吴晓阳不想流泪可眼睛仍是一阵阵地潮湿,脖子被强扭着几乎失去知觉,终于在岳朝忍不住将他抱着翻过身来之后彻底展开了身体,双手抱住他的肩闭上眼大口地喘着,双腿弓在两侧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迷迷糊糊中想着岳朝,这辈子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痛。
醒来的时候床上仍是一片狼籍,除了自己身体有明显被擦拭过的痕迹,绞皱的床单或是紧抱着自己的那人胳膊上青紫的指印,无一不提醒吴晓阳,刚刚与岳朝是真的做了。
手指忍不住爬上岳朝的脸,眉头紧皱着,眉宇间有挥不去的疲累。吴晓阳觉得自己理应满足,哪怕是自己的蓄意诱惑,这个人仍然足够细心体贴,虽然并不能说多享受,但至少比自己预期的要好上很多。刚刚擦过岳朝的唇便将他惊醒,眼睛迷蒙着倒记得先凑上去吻了一下唇,微红着脸问你还好吧。
吴晓阳实在想吐槽说要不要这么老套,脸却也不争气的红了,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然后又将头埋过他胸口,胳膊紧了一紧,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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