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个人的事----良飞
  发于:2009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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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乔任梁则来到了李易峰的别墅。和上次一样,被佣人带到了李易峰的书房。“任梁,又见面了。”李易峰笑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要我做的,我几乎都做了。够了么?”乔任梁显得很疲惫。“只做了一部分呢。你还没有加入FLY律师事务所,也没有正式成为我的辩护律师,更没有成为我的……情人。”李易峰的语气很暧昧。“什么?!”乔任梁显然没有料到李易峰会加上这第三个要求。离开辛博,加入FLY律师事务所与SKY律师事务所对抗,已经是他难以接受的了;做李易峰的辩护律师,也是违背他的心愿的;当李易峰的情人,简直是在侮辱自己!这怎么可以?!“你不会拒绝的。”李易峰说得很肯定。慢慢走近乔任梁,把他推到墙上。乔任梁的口腔被一团温湿给撬开,任其肆意翻弄。可是,李易峰占有性的吻因为嘴唇被咬破而不得不终止。“我还没有加入FLY律师事务所……我们的交易,还没开始。”乔任梁微喘着气说。李易峰略一沉思,淡笑着说:“OK!那么,从明天签署合同开始,你就是FLY律师事务所的新律师,也是我的辩护律师,同时,还是我的……情人。”
越在乎时间,便越觉得时间过得快。转眼,就是第二天了。乔任梁在李易峰的陪同下,到了FLY律师事务所。“师父!”乔任梁看到柏栩栩,不由地感到吃惊。“任梁。”柏栩栩还是一副稳重的模样,却在沉稳中多了几分干练。李易峰问:“任梁,他是你的师父吧?”乔任梁点头。李易峰解释:“现在他是这家事务所的负责人,在这儿工作,你该安心吧。”每个律师的出道,都要靠一个前辈律师提带。当初,就是付辛博把乔任梁引荐给了律师界很有名望柏栩栩,乔任梁在柏栩栩的培养下,果真成为了新一界的优秀律师。所以,对于柏栩栩,乔任梁还是十分敬重的。乔任梁郁结了很久的烦闷心情,总算也因此得到了些许缓解。签署完合同,柏栩栩亲热地与自己当初的爱徒拥抱。待柏栩栩走开后,李易峰附在乔任梁耳边,幽幽地提醒:“任梁,合同签署完毕,我们的交易,正式开始。”听得乔任梁一阵心颤……
就在付辛博为乔任梁的离开伤神时,张殿菲却找上了他。付辛博本无心理会,他已经好些天没处理公事了。但是,GM家的大少爷又怎会任付辛博打发,自然是硬闯进付辛博的办公室要求与付辛博面谈。“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帮我打赢‘GM管理权的归属’这场官司。”张殿菲开门见山。付辛博听到GM的事就头疼——当初若不是为了这GM的官司,自己也不至于惹任梁生气,现在,没准任梁还好好的待在他身边。说到底,都是GM坏的事!想到这儿,付辛博就火大:“我不会接这个案子的!你去找别家的律师楼!”“要我找你的劲敌FLY律师事务所吗?”张殿菲试探道。“……随便你!”付辛博一直把FLY律师事务所列为自己的头号劲敌,每场官司都和对方较劲。如今张殿菲这样来说,分明是想逼他接下GM的官司。可他铁了心不愿意再插手GM的事。所以,也就随张殿菲怎么说。即便他真转身去找FLY律师事务所,自己也无所谓了。“好吧,有些事,看来你还不知道呐。”张殿菲换了种语气,“现在FLY的首席大律师可是乔任梁。如果我了解得没错,他应该是你以前的下属,还是你刚分手的恋人。”付辛博明显一震:怎么可能?任梁和他分手,再辞职,难道只是为了投靠FLY?没有道理啊!张殿菲见付辛博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接着说:“你还有不知道的吧,乔任梁现在已经是李易峰的辩护律师了,要帮他打这场GM官司。”付辛博觉得张殿菲说的一切都像是天方夜谭,但是听他的口气,又断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但是,如果张殿菲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任梁明明说过不愿意帮助李易峰打官司,更说过不愿和李易峰做朋友。现在怎么帮起李易峰打官司了?而且还是投到FLY门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付辛博彻底乱了头绪。
乔任梁按李易峰的要求,搬到了李易峰的别墅。除了谈论GM的事务,乔任梁几乎不与李易峰交谈。情况像是倒了个个——乔任梁当初收留李易峰,总是滔滔不绝地对李易峰说话,只换来李易峰偶尔抬头的目光或是几个单调的“嗯”、“哦”……如今,李易峰总是侃侃地与乔任梁说话,关切地询问乔任梁问题……究竟是人变了,还是什么变了?李易峰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终于——揪起一本正经在看着资料的乔任梁,对上他那双平淡的眸子:“任梁,为什么就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和你说了那么久,你宁愿对着资料,也不愿意看着我,和我说上一两句话?”乔任梁不说话,也不回避李易峰咄咄逼人的目光。“难道,比起‘说’,你更喜欢用‘做’的?”不由分说地把乔任梁推倒在沙发上,李易峰压在他身上,重重欺上他的嘴唇。乔任梁的嘴唇很软,却很凉。李易峰吸吮着,毫不留情地掠夺。“任梁,这是你喜欢的方式吧?”李易峰一边说,一边掀起乔任梁的上衣,低头含住胸前小巧的颗粒,用舌头轻轻逗弄,抬头看着乔任梁痛苦的表情,吻咬住他的耳垂,低语着:“任梁,放松点。”渐渐地,乔任梁的视野变得一片模糊混沌。是泪么?只感觉裤子被扯下,腿被抬高、被分开。李易峰抓住他的腰,不容抗拒地硬侵进来,反复抽动……
乔任梁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主见。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他何时变成这样的人了?都是李易峰造成的。他该恨死李易峰了,但是,很奇怪,他却并不恨他。细细回忆起自己和李易峰的相识、熟知……自己第一眼看到李易峰,就是感到亲切的吧,不然就不会对他那么好心。又是否正是因为自己一直那么善待李易峰,所以才导致了李易峰对他的依恋?以至于演变到现在这个样子。哎,可惜如今的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再从容地面对李易峰,毕竟他做的事,太伤害人了。
另一边,付辛博在接受了乔任梁离开他、投奔FLY的事实后,按张殿菲的意思,接手了他的GM管理权归属案。而且,他决定亲自担任张殿菲的辩护律师。付辛博这么做,只是想见见乔任梁,问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乔任梁要做出那么多改变。付辛博尝试联系乔任梁,无果。也对,现在的乔任梁几乎完全被李易峰“保护”着,不经过李易峰,谁都休想接近他。难道,我们的见面,注定要在法庭上?付辛博落寞地想。
其实,付辛博悲观了。在开庭之前,双方的辩护律师,是要面谈的。就这样,时隔近一个月,付辛博终于又见到了乔任梁。按捺住自己异常激动的心情,付辛博尽量平静地问好:“任梁,哦,不,该是Kimi,你好。”工作场上,乔任梁的代号就是“Kimi”,人尽皆知。“嗯,付律师,你好。”乔任梁的语气极其平和。付辛博听到如此见外的称呼,看到乔任梁如此不带感情的神态,心已经凉了几分。一边告诫着自己要保持平和,一边则和乔任梁谈论起了GM的官司。
大约一小时后,这次面谈临近结束。了解了双方的想法,各自有了基本的对策。乔任梁进行了简短了告别,就欲离去。“任梁!”付辛博在乔任梁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刻喊住了他。今天,他非问清楚不可!乔任梁稍作迟疑,转身问:“付律师还有什么刚才没有想到的细节要补充?”付辛博想不到乔任梁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说:“不是……我想……任梁,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乔任梁皱起眉,掩饰着自己的真实表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说完又想开门离去,却被走近了的付辛博抢先一步按住了门:“任梁,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告诉我,你究竟隐瞒了什么?”见乔任梁不说话,付辛博继续发问:“你说过不要和李易峰做朋友,你说过不要接手GM的官司,现在呢?你做了李易峰的辩护律师,你加入FLY接手GM的官司。你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跟我分手?这完全是说不通的!”乔任梁想说点辩解的话,却发现他竟无法反驳。付辛博像是要把满腹的苦闷全都倒出来,又接着说:“任梁,你欠我一个解释,就算是分手,也让我分得明白一点。一切都由你一个人想、一个人做,我算什么?我究竟算什么?”面对付辛博的发难,乔任梁彻底乱了阵脚,只是沉默着、沉默着……过了许久,付辛博冷冷笑着说:“任梁,你是一个律师呐!怎么我反问了你那么多,你却一句都回不出来?任梁,这样的你,在法庭上,怎么赢我?”自尊受了刺激,乔任梁不禁从刚才的失神中走了出来:“付律师,这点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既然是一位得到认可的合格律师,我自然不会在法庭以外的场所做不必要的辩论。至于GM的官司,我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你担心我之前,不妨自己再多花些时间研究研究该怎么在法庭上对我发难!”说完,乔任梁就推开付辛博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子,开门走了。
付辛博除了失落,更多的是难过。为什么任梁会变那么多?变得自己快不认识了。难道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难道他们经历过的都是假的?而乔任梁的内心,也并不比付辛博好受:为什么我可以对辛博说那么严厉的话?为什么我可以对辛博摆出那么冷淡的表情?为什么我明明那么想哭着扑到他怀里告诉他一切却还是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
回到家,李易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乔任梁不理会,径直往楼梯走去。“和老相好叙完旧了?”李易峰在乔任梁上楼之前,突兀地问了一句。乔任梁停下,皱眉:“你知道我今天是和辛博去谈GM的事的。”“的确,但谈得是不是久了点?”李易峰的语气还是平和的。“李易峰,你明知道GM的官司很复杂,怎么可能三五分钟就谈完!”乔任梁对李易峰莫名的“吃醋”感到很心烦。李易峰放下手里的杂志,走到了乔任梁面前:“以后,别叫我全名,叫我易峰,像以前那样。”说完,就越过乔任梁,先一步上楼进了书房。
除了自己刚回来那天,他叫自己“易峰”,之后,他从来都直呼他的名字;而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叫那个人“辛博”,从不带姓氏。这就是差别。难道,真的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他的心吗?……把自己锁在书房的李易峰痛苦的想着。锁门又是何必呢?明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主动来打开这扇门……
乔任梁走上楼梯,站在李易峰的书房门口,手几乎就要碰触到门把手。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站在这里!怎么竟想去找李易峰说点什么!!自己是怎么了?刚和辛博分开没多久,在走进别墅之前,还在为自己对辛博造成的伤害感到难过;却在刚才看到李易峰越过他的时候眼里隐藏着的痛苦感情时,忍不住有种想叫唤住他,和他说话的冲动。要直接开门进去么,还是敲门?乔任梁正在迷茫之际,又突然“清醒”过来:我为什么非要去和他说话?他李易峰是害我失去行动和思想自由的罪魁祸首呐!我该恨他的,对!就该恨他的!这么想,乔任梁便离开了书房门口,回了房间。
经历过那天的尴尬,乔任梁和李易峰已经许久没有正面谈话了。即便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在同一个书房内看文件资料……几乎都是保持沉默,没有人打破僵局。李易峰虽说让乔任梁当自己的情人,却不与他同屋睡。这点,让乔任梁觉得尚能接受。如果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乔任梁必定每夜都睡不塌实。李易峰怕是也考虑到这点,才如此安排的吧。

“背叛”

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乔任梁基本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易峰对乔任梁很有信心,所以也不多过问。而且,他们的僵局一直在维持,连说话都变成了一种奢侈。但是,就快开庭了,哪怕不是朋友,仅仅作为辩护律师和当事人,也该有适量的交流。所以,身为律师的乔任梁还是率先对李易峰开口了:“法庭上,如果对方律师向你发难,你也可以保持沉默的,我会帮你挡下。”可能是没想到乔任梁会主动开口,所以李易峰在听到乔任梁的话后,顿了好久才回神:“嗯,我知道。”乔任梁其实已经在迁就李易峰了吧,不然他就会直接说“辛博”,而不会用“对方律师”这个称呼了。当乔任梁发现自己对李易峰的迁就后,也吓了一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说好要恨他的,怎么反而还迁就起他了?……李易峰或许想把握住乔任梁主动对他开口的这次谈话,所以又接着问:“这场官司,你有多大的胜算?”乔任梁对上李易峰的眼睛,坚定地说:“没有十分,也有八九分!”李易峰笑了,说:“任梁,我就是喜欢你自信的样子!以前,你就是这样的。只是……”意识到自己越说越不对劲,李易峰还是停下了。乔任梁也只是看了看李易峰,没有多说什么。书房,又恢复了安静。
这边,张殿菲也在询问付辛博胜率:“辛博,这场官司,我可是非拿下不可的,你有十足的把握吗?”付辛博回答:“还很难说,毕竟,对手是任梁……”“他不是你以前的下属兼恋人么,他的心思,你该再熟悉不过了。”张殿菲说。付辛博的眼神暗了暗:“就因为这样,我才太清楚他的能力了。任梁,绝对不是一般的对手。”张殿菲却下了狠心:“不管怎样,你都必须给我赢下这场官司!”见付辛博不说话,张殿菲又补充说:“你知道吗,乔任梁现在不仅是李易峰的辩护律师,还是他的……情人。”“什么?!”沉默着的付辛博不禁立刻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一直派人在追踪李易峰那边的消息,你知道的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谁知道,被我查出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这一层非同寻常的关系。”张殿菲看付辛博陷入了极端的思想抗争中,又说,“所以咯,对付背叛你的人,千万不要心软。你难道可以忍受乔任梁赢了你,又躺到李易峰怀里?”付辛博的内心,完全被恨意占满了:任梁,原来你的离开和沉默,竟是对我的背叛!你竟然背叛了我!!……
终于,还是到了开庭的那一天。(似乎忘了交代,李易峰是被告,而张殿菲是原告。他们的父亲把大部分遗产传给了李易峰,包括他的别墅,所以李易峰和乔任梁两个人住在他父亲的别墅。而GM公司的股份,李易峰分得最多,张殿菲其次。所以张殿菲觉得他父亲的遗嘱是有问题的,完全不公平,才要提出上诉。)李易峰和乔任梁,张殿菲和付辛博,四人一出现,就被法庭外的媒体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容易才在保安的帮助下突出了重围。走进大厅,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四人的目光,也这才汇聚在了一起。李易峰盯着张殿菲,一副敌视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兄弟感情;付辛博盯着乔任梁,眼里包含着疑问和几丝淡淡的恨意,像是有满腹的话要说要问。就这样对视了几秒,四人才两两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穿上律师服,乔任梁原本就绷着的脸,显得更严肃了。律师,就该有这样的震慑人的气势吧。付辛博则是很久都没有接触过自己的律师服了。自从他接任了SKY律师事务所负责人这个职位后,就不再担当别人的律师。一直都是乔任梁接手事务所的大案子,然后他再陪同乔任梁一起解决、一起出庭。如今,却是要亲自穿上律师服,更要命的是对手就是乔任梁。这样的变换,付辛博一时半刻绝对适应不了。但是,毕竟接受这个事实很久了,不适应,也必须强迫自己适应。
在走廊上相逢,付辛博浅浅笑着问好:“Kimi,请多指教。”乔任梁微微点头,算是给了回应。待所有人都入完席,法官宣布正式开庭。“我方当事人张殿菲,是GM公司张XX总裁的嫡子,按照法律规定,嫡子应继承父亲最大部分的遗产,然而,现今,我当事人却只分得很少比例的财产。相反的,张XX总裁五年前才认回的私生子李易峰却分得绝大部分的财产。这实在是不公的分配。”付辛博先发制人。“反对,反对对方律师用‘私生子’这样的不雅称呼来诋毁我当事人。”乔任梁留意着付辛博言语中的每一个细节。“反对有效。请问原告律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法官开口。“没有。”付辛博坐下了。法官继续说:“那么,请被告律师发言。”乔任梁不紧不慢地说:“我方当事人李易峰,的确是GM公司张XX总裁五年前才认回的二儿子。也正是因为五年前才认回,张XX总裁才觉得对我当事人没有尽到养育之责,才会在临终前立下遗嘱,把绝大部分的财产交由我当事人继承。”付辛博不折不挠:“鉴于张XX总裁临终前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份遗嘱的公正性。况且,我当事人张殿菲自毕业以来,一直在替其父张XX总裁管理GM公司的事务,张XX总裁完全没有理由把GM公司的大部分股权交由李易峰掌管。可见,那份遗嘱的公正性绝对值得怀疑。”“关于遗嘱的公正性,对方律师以及法官,可以放心。它是绝对公正的。这点,张XX总裁的主治医生、委托律师、公证人都可以证明。”乔任梁没有丝毫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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