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
作者:花瓶主人
文案
注意:花流生子文,是花流!!
(生子文 重 口)
樱木是孩子基因的提供者。
流川什么也不知道,在保持自己生活步调的同时,他发现有一些是在自己预计之外,无法控制的,无法预知的。
内容标签:SD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主角:樱木花道流川枫
一家三口——1
国中二年级的时候,流川枫失踪了。流川的父母从欧洲回来后,找了所有能找的关系,警察、媒体,甚至是黑道……几乎把日本翻遍了都没有能找到有关于他的一丝一毫消息,就连坐以待毙的在家里等待着绑匪绑票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就在父母伤心的预备要给流川一个葬礼的时候,他回来了。
国中三年级下半学期的假期里,他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前,不着片缕,眼神空洞的躺在自己家的门前。他的脚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刚刚满月的婴儿。
他们被人发现后,一起进了医院。
流川的父母与警察把这件事压制了,因为没有绑架,遭受暴力的任何迹象,在医院躺了2天恢复知觉开始进食的流川枫也无法提供任何线索后,他们只能把这件事归类为神隐事件。
然后由医生等专家来给他诊断。可是无论怎么样流川也想不起来这一年里他究竟在做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以及身边的男婴是哪里来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就连专家给他做深度催眠也无法得知其中奥秘。就好象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那段记忆被人挖去,毁灭了。
这孩子还没有头发,也没有远没到时间长牙,更加不能期待他说话来告诉大家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这孩子有一双碧蓝的眼睛,深色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血型虽然和流川不同,可是DNA却是表明他和流川是亲子关系。
对于流川父母来说,这孩子是不能对外公布的,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不能抛弃。当流川能够独立行动的时候,他们又各自回到了国外的工作中去。只是在临行前对他说,为了安全,高中的话,找个一个靠家近的,相对安全的吧。两人的生活费,父母会按月汇入流川的银行账户,不用担心。
流川看着这个他一点记忆也没有的孩子,但是又不能随便扔在大街上。他心里想,难道是这一年他和一个外国女人交往,并且生了孩子?不知道,想不起来,一思考这个问题,头部就会犯晕。
算了,有孩子就有孩子吧。只要回来了,还活着就行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很多愿望没有实现。
距离开学还有段时间,流川并没有和其他学生那样趁着假期参加补习班。
虽然他已经一年没有上学了,课本内容想要跟上有点勉强。不过他不想重读一年,就算全部都是不及格他也要上高中。因为高中有篮球联赛,有更多的对手,有更强大的阻碍。停留在国中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一年里,他有没有退步,一定会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其实应该说只有这一年的记忆他没有,其他的都还在,他很庆幸自己还记得很多,记得自己是谁,记得自己喜欢什么。对了,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忘记自己喜欢篮球。
他给孩子买了一辆推车,家里没有人照看,他只好把孩子放在推车里,带到篮球场上。
先喂饱他牛奶后,用轻便材料做成的锁链,把孩子,推车,固定在球场内的铁栏上,这样孩子就不会被偷走,他还能看到他。而他在独自练习的时候,不会分心,可以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投入他的爱好中去。
每天带着孩子去家附近的球场练习,孩子哭了就看看是不是饿了或者尿湿了。基本上这孩子很听话很聪明。极少哭闹,喜欢睡觉。也不会生病。
流川怕自己会因为篮球忘了孩子,给他买了个自设铃声的闹钟挂件放在他的推车上。每天晚上六点,流川录好的铃声会发出流川的声音提醒他,该回家了。
“胜一!胜一!”篮球场的一边回荡起流川枫录制的自己的声音。胜一是他给孩子起的名字,意思是胜利者,第一名的意思。
把篮球装进包里,背在身后,用护碗擦了擦汗,然后解开围栏的锁链。他推着婴儿车回家了。
一边推车一边想,明天就要上学了。把孩子放在家里有点不放心。他低头看看胜一,仔细看他的脸似乎和自己也不是很像,如果他真的是和外国女人生的话,为什么孩子的皮肤那么深?想不明白,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女人交往,他想来想去都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女人做那种事,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要知道怎么把橙色的圆球放进球筐就好,其他的不在自己思考范围内。
只是因为这个小孩的出现,自己不得不开始思考很多以前绝对不会去想的事情。真的好麻烦,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伸出手指,用指腹去碰孩子的脸颊。婴儿发出细细的尖笑声。睁开眼睛,用蓝色的眼瞳往向他。
这是我的孩子……啊。流川枫低低的对自己说。
第一天他去学校交了篮球社的入社申请后,就请求早退了。
他回到家抱着孩子在社区附近转悠,最后他找到一家幼托所,虽然孩子还没断奶,那边的孩子都是两岁以上的,可是因为生源不够,加上流川枫愿意付比别的孩子更多的钱,于是胜一就有了安全的去出。
只要每天按照早锻炼的时间起床就行。把他托付给离家很近的幼托所后就能安心的上学,晚上放学后再去接他。流川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一天之内他就办妥了所有事。
把孩子放在那边的第二天中午,流川在学校的天台睡觉,不知道是不是胜一对新环境不喜欢,昨天晚上他去接他回家后,他就一直哭闹。流川哄了半天他还在哭,真是恨不得拿球直接去丢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接受到了大人的怒气,竟然慢慢收了哭势,又慢慢的睡着了。
由于被吵的头有点晕,当天晚上并没有睡好。所以第二天才要去补眠。
就在流川枫以为天台是不会有人来,可以放心睡的时候。事实证明他错误的证据出现了。
一群莫名奇妙的男人出现在天台,还吵的他睡不着,嘴里说的都是些他听不懂的话,他们是谁?不认识,他们要干吗?不知道,不过打扰他睡觉就是不行。被围成一圈同样很不爽。
莫名奇妙的打架了,忽然。在他们中间,有个高大的男性从他们中间凸显出来,一头艳丽的红色头发,在背光下,让流川觉得有些刺眼。心底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是不是哪里见过。没有记忆,不对,应该是没有见过,完全不可能见过。连名字都不知道。
“你给我记着,我叫樱木花道!”
“已经忘记了……”他刚才在说什么?什么也不记得。究竟有没有见过,感觉很熟悉。可是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舒服,很讨厌。对他的感觉又想接近,又想要讨厌。
算了,竟然对一个陌生人琢磨那么久,真是!
就在流川晃晃悠悠打算走的时候,突然脸颊被打了。
莫名其妙的相遇……
后来才知道这个原来并没什么心机,整天蹦来跳去的家伙也是篮球队的。不过看他那种拙劣的技巧,不过是个门外汉。
没有特别的留意他,只是作为同一队的队友,该说的说,该做的做。
独自一个人练习,一个人回家。放学后的他还要担负一个小孩子的生活。保持自己的行为节奏,维持着一贯的作风,这不是一件坏事。
那一次的挨揍,其实流川还是没有记住樱木的名字,在同一个篮球队里不停的耳朵里听到樱木去做基础练习!才得以记牢记全的。
不过他的样子,他的体温。流川在那个时候却是记住的。在自己说了忘记了之后,所尝到的拳头不知道为什么,流川觉得他没有用全力,似乎有责备自己的意思,责备——是因为当时身边的那个女孩吗?而那次之后流川在篮球之外的时间,比如在家里背着孩子洗衣做饭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地想起被揍的感觉。樱木手背的温度不讨厌。
对于那次樱木打了自己并没有用尽全力的猜测,在流川枫第二次被打得到了证实。
二年级的社员归队,不知道为什么会引来一些校外的人,他们穿着鞋子,毫无顾忌的踏上了他心中的圣土。所以,流川用作直接的方式来告诉他们,请他们滚蛋。
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被一个叫铁男的一拳就挥倒在地。流川满脸鲜血的躺在地上,神志清晰却无法动弹。内心的惊讶和不甘无法表达出来,他从来不是打架这么弱气的人,为什么一下子就不行了。而那个叫樱木的红发男人,在篮球架下还很生嫩的家伙却可以和对方打得难分伯仲。
所以说那次他是放水了吗?对自己手下留情了?流川躺在地上,眼皮和嘴角都不能动,可是心里却有股翻江倒海的感觉。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像个男人!
“这是为流川打的”轻轻的拍了下对方。可是这话却是说的很响亮。刺激着流川的神经想要再站起来。流川自然是能听到的。他挣扎着想起来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和过去的自己一样这点伤不算什么。
当他刚站立起来的时候,盆骨出突然有股锥心裂肺的痛楚,让流川眼前一黑,这次是真的痛到昏死过去。他重重的到在篮球场上,双手紧紧握着拳头。黑甜中还在问自己,那过去的一年里他究竟发生过什么哪?!
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哪里遇到过,一样的无法睁开眼睛,一样的不能动弹,只是耳边有细碎的声响。
在学校的医务室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屋顶,转动头部四处张望这里没有校医老师在,不过头部好像已经被包扎过。他抬头寻找教室中的挂钟,竟然已经六点了,他还要赶回去接胜一。
他下床船好了鞋子,还有些犯晕,不过自己应该躺了一个下午,基本上没有什么痛感了,就连当时跨部传来的感觉,现在再回忆,已经觉得异常的不真实。那里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他穿好校服,找到自己的书包。走出房间去停车处取自己的自行车。
明天要不要请假?还是不要了,每一天的联系也很关键。虽然这所学校的问题不少,不过他喜欢这里。
幼托所的年轻女老师,因为没有能够按时下班心理不太舒服,不过因为是面无表情的流川枫来接孩子,能看到这样的帅哥一切的不满又立即烟消云散了。她把孩子交付到流川的手里,总想问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却又不好意思,说不出口。
流川因为迟到给别人添了麻烦,认真的弯了个腰表示道歉。然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推着自行车回家。
胜一在他怀里,拿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流川被他注视的也不得不偶尔回看他。最近他除了篮球杂志,偶尔也去买些育儿方面的书,据说三个月大的孩子,才能准确地认清人的脸。胜一三个月应该还没有到,他已经能认出自己了吗?他心里有些小小的雀喜。胜一胖嘟嘟的手,伸出来去攀附流川的肩膀,然后将侧脸倚靠上去,打了个哈欠,开始睡觉。
回到家里,流川已经能够很熟练的给他换了尿布,喂了牛奶,还给他吃了些液体维生素之类的。然后抱着他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忽然想起,父母走的时候给他买了部手机,这是日本大部分国中生高中生都有的东西,他却不太习惯去用,只是放在书包里,一直静静的放着。父母临走时对他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用那个来联系。
他抱着孩子,拿出手机看看,打开翻盖,很方便的就找到了摄像功能,像素很不错。他轻轻抱紧胜一,将摄像头对准他,按下拍摄键,捕捉到一个胜一列着没有牙齿嘴巴在傻笑的表情。他把这张照片通过手机邮件发送给欧洲的父母后,又拿这张照片设置为手机的桌面,代替了原来的乔丹照片。
樱木花道的进步十分神速,虽然目前依然没有摆脱诸多问题。可是某些方面来说他真的很天才。即使嘴上不说,流川的心里也明白,他们的篮球队少不了。
而反观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上升空间已经不多了?自己如此努力的练习也只是做到尽量不退步而已,可是仅仅是这样已经让他觉得十分辛苦。面前的强敌确实越来越多,一方面让流川觉得应对艰难,另一方面也正是有了他们才能确保自己能够慢慢的保持住自己的实力,甚至于能够再上前一步。
和仙道的私人比赛,他没有赢。
今天和海南的比赛,他们湘北惜败。
流川的心情非常不好,下半场的时候,胯部又再度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弯着腰,用手撑着膝盖一边喘息休息,一边试图让那种痛苦可以得到缓解。可是终究不行。最后他连站立都很难办到。在走向板凳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坐下去,而是摔倒在休息区。那种悔恨,不甘的情绪,让比赛结束后的流川几乎要疯掉。
他阴沉着脸,回到学校的更衣室。倚靠在门口,心情恶劣的看到了队友樱木花道。这种时候就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流川看到蹲在墙角的樱木花道,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
在听到他自责的低语自己是输掉比赛的罪魁祸首的时候,那种自我为中心的狂妄让流川恼火,可是另一方面,心底的某一出。流川一直堵着的情绪仿佛有了缝隙可以一丝一丝的往外倾泻。就好像肩上的压力被分掉了一半。
心情好了一些,但是这并不能让流川就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问题。如果不是自己,如果能撑完整个比赛,那有没有樱木花道,根本就不是问题。
所以,流川的嘴里吐出恶毒的语言。他对樱木的嘲讽是不是也能让他觉得好过一点?
可能是语言的互相碰撞还是不能让自己彻底放松。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动手了,流川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自虐倾向。不,这并不是自虐,只是一种让自己可以暂时放松自己,忘记那一场比赛的方式而已。得以让自己从头来过的仪式。
不知道和樱木打过几次架了,也许他每一次都在放水。因为自己从来不会再第二天还能看见自己的脸上有多严重的伤。樱木显然是个打架高手,十分会拿捏分寸。让自己感到疼痛,让自己能够酣畅淋漓。可是不会往死里打,他不会打自己的下半身。他好像是知道流川腰下不能打,即使是踢脚也都避开了哪些在场上差点疼得要了流川性命的要害地方。
打够了,流川和樱木都躺到在地上喘气。樱木突然转过脸来对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流川定定的看着樱木,也没等他说要还是不要。樱木花道已经抓起他的手臂,将他拖起来:“能走吗?”
流川翻了个白眼,比赛结束后他不是自己走到更衣室的么?有眼睛自己不会看的白痴。
樱木为什么会知道他身上有伤,别人都没有看出来。他不像是那么细心的人,不。流川并不了解樱木,他不能说樱木就不是个细心的男人。
但是要他送自己去医院这实在太难看了。流川断然的拒绝了。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樱木在更衣室蹲回原来的位置,用手抱着头,将脸埋进了膝盖。
流川独自去医院看了医生,拍了片子查下来没有什么问题,从黑白图片上看,没有看出什么情况。
医生无法说出流川为什么会出现比赛时候的情况。对于留院观察,做进一步的检查建议流川拒绝了。眼下已经是全国大赛时段,根本不能分心一点。要是现在不能抓紧时间,那之后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去幼托所接胜一出来的时候,他觉得手上的孩子重了。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不过胜一长得也太快了。应该不到两个月的孩子,现在看上去已经要五个月了。个头长了不少,脑袋上依然没有一根毛。流川向老师们道谢后,抱着他回家。
第二天,流川到了学校才发现樱木剪了头发,看上去像一颗红色的冉冉升起的太阳。昨天那个样子的他已经不见了,活蹦乱跳的鲜艳形象,夸张精神的笑容又爬上了他的脸庞。昨天的他就好像是假的一样。那样子的他只有流川看到了。
此时流川再看到他围绕着队长妹妹,讨好的表情。没来由的觉得刺眼。说他是白痴,一点不冤枉。
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明明知道不能分心的流川,没有办法无可避免的还是被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