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雁过留声
  发于:2009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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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你像个女人了?”路霁轩挑起了眉,他从来不认为慕容寒像女人,尤其是刚才看到了慕容寒袒露的身体,完美的如同神只。
慕容寒摇摇头,自己这张脸自己清楚,虽然不似个女人一般阴柔,但是作为男人却觉得少了气势,不然银月王爷也不至於在杀敌时要带著狰狞的面具了,“总之我不要被人看到。”
路霁轩失笑,很少看到慕容寒这样幼稚的样子,仿若孩童,配上那张看起来很年轻的脸,此刻看来竟好似比自己还要年轻,“不会被看到的。”
“你就这麽肯定?”慕容寒也跟著失笑,他从路霁轩的眼神察觉了自己刚才的举动,自己也觉得好笑。
“现在都後半夜了,你说谁还醒著?”
慕容寒抿了下嘴。
“不过是守夜的兄弟,但这是我的地盘,我要避开人,还是很容易的。”
慕容寒这一次连眼睛都闭上了。
“还是你要等一等?在等等,恐怕天就亮了。”
慕容寒终於忍无可忍的睁开眼,“你还有完没完了!”
路霁轩哈哈大笑,看著慕容寒的眼睛不住的打转,心里又是一惊,急忙收了笑,亲了一下慕容寒薄肖的嘴唇,“不会被人看到的。”接著又道:“你闭上眼歇一歇,到了我叫你。”
慕容寒“唔”了一声,闭上了眼。但随即又睁开,“我们要去哪?”
“自然是好地方了。”路霁轩笑得一脸神秘,慕容寒只是微微一笑,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温泉?”身体被放入微热的水中,一霎那慕容寒便醒了过来,看著诺大的池子泛著热气,闻到一股硫磺特有的味道,他眼睛一亮,欣喜的抓著路霁轩的衣服。
“是啊,是好地方吧。”献宝一般的笑,好似讨赏的孩童。
慕容寒“嗯”了一声,将身子埋入了池水,缓解自己一身的疲惫。
身体被翻了过去,慕容寒趴在池壁上,感到路霁轩从身後趴在了自己身上,他微微呻吟了一声,“做什麽?”睁开眼睛,满是笑意的看著凑近的某人。
“帮你清理身体啊。”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慕容寒笑了一下,身体向後一仰,坐到了路霁轩的腿上。
路霁轩忍不住“啧”的一声,“你倒是不客气。”
“客气?”慕容寒挑起了眉,“跟你,我需要客气麽?”路霁轩哈哈大笑,亲了一下慕容寒的发鬓,“跟我,你永远不需要客气。”
路霁轩一手揽住慕容寒的腰,分开他两条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摸索著来到他身後,摸到了那小小的凸起。
慕容寒呻吟了一声,脸有些红,昏昏沈沈的靠在路霁轩怀里。
路霁轩的手指探了一下,那吞吐过自己的地方已经缩了回去,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麽一般仍旧紧致。他缓缓的按著四周的皱折,放松著慕容寒那处的肌肉。
路霁轩这一次比上次轻易的探入了两根手指,微微一分,并听到慕容寒轻微的一声呻吟,接著腿上便感到了一股比温泉还要热的液体流出,他又深入进去,刮搔著柔软紧致的肉体,一遍一遍极其认真的清理著。
路霁轩投入的做著这件事,而对慕容寒而言就是一种折磨了。
起初身体里的东西流出去的时候,慕容寒感觉自己像是失禁了一般,那感觉让自己羞耻,但接著空虚的内腑敏感的察觉到路霁轩指尖的动作,适才的景象又窜入了脑海,身体不由得微微发抖。
路霁轩将慕容寒内部清理干净,过程中不是没有过遐想,但想到慕容寒疲惫的神情也就放弃了,反而逼著自己一心一意的清理对方的身体,直到最後遐想都没再出现过。
此刻,他将慕容寒的身子翻了个个儿,面冲著自己,才看到对方微闭著眼睛,面色潮红。坐在自己身上的双腿微微颤抖著,手向下一探,他微微发笑,果然如此。
慕容寒睁开了眼睛,满是雾气的看著路霁轩,那表情充满了挑逗。
路霁轩觉得自己呼吸一紧,瞬间口干舌燥,沙哑著嗓音问道:“你可是还想……”
慕容寒勾了下嘴角,“不想。”
“可是你的身体好似不是这麽说的?”路霁轩挑眉,手握住了慕容寒觉醒的下身。
慕容寒笑了,“是男人都是如此吧。”
路霁轩有些懊恼,“你想要,我又不会说什麽。”
“是你想要吧?”慕容寒笑著,手也探了下去,果然……路霁轩此刻也已经有了反应。路霁轩有些尴尬,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摇头道:“分明就是你在挑逗我。”接著一副有理说不清的样子,委屈的看著慕容寒。
慕容寒再次失笑,手跟著握住了路霁轩,“我可不要在洗一遍了,那样……我怕会没完没了了。”
路霁轩吃吃笑道:“不会啊,只要它吐不出来东西了,就会停手了。”
慕容寒听了,狠狠的瞪了路霁轩一眼,手上用力,便听到路霁轩“哎呦”一声惨叫,慕容寒笑道:“现下它可还吐的出来麽?”
路霁轩被慕容寒手下用力一掐,那里已经颓败下去,不过好在慕容寒用力很巧,没有伤到路霁轩,那疼痛缓解的也快,路霁轩委屈的看著慕容寒,刚才疼出来的眼泪还挂在眼角,“你可真狠心。”
慕容寒失笑,“我手上有分寸,才不会伤了你。”
“那也疼,还说不狠心?”刮了下慕容寒的鼻子,见到慕容寒无奈的失笑,分明是对被当成了孩子的无奈,路霁轩跟著失笑,“你要陪我。”
“陪你什麽?”慕容寒好笑的挑眉,他那里一没有断,二没有伤,要他陪什麽?再说了,这个自己怎麽陪?
“陪我……”路霁轩眉头一皱,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著边际,但又不愿放过慕容寒,便叫道:“总之你要陪我!”
慕容寒摇著头发笑,“陪你也行,不过陪你什麽啊?”
路霁轩想了一下,忽然握住了慕容寒的手,“把你赔给我。”
“什麽?”慕容寒挑了下眉,有些吃惊。
“我说你要把自己赔给我,这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慕容寒的眼睛眨了眨,浅笑著,却没有说话。
“你答应啊,不然今夜算什麽?”路霁轩有些著急。
慕容寒垂了下眼睫,“我有个儿子。”
路霁轩气的牙痒痒,这个时候他和自己提儿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就算你老婆还在,我也一样要你赔给我你的一辈子。”路霁轩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
慕容寒地垂著头,微微露出了笑意,可嘴上却道:“我一家都在京城……”
“那就接过来好了,反正这里养你们一家绰绰有余。”
“外患未破,何以为家?”慕容寒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只是路霁轩没有看到。
路霁轩吸了口气,一把抓住慕容寒的肩膀,吼道:“你同我一起,在这里护家卫国,难道不好麽?”
“好……”慕容寒低著头,轻声开口。
“呃……你说什麽?”路霁轩被慕容寒忽然开口惊了一下,有些难以确定对方说了什麽。
慕容寒满脸笑意,掩不去的得意,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对路霁轩,道:“我说好,我便将我的一辈子赔给你。”
路霁轩过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自己被慕容寒耍了,他心里欢喜,可面上却也气的牙痒痒,猛地他一把将慕容寒扑到,狠狠的吻了上去。
慕容寒就被路霁轩这般毫无防备的压入了水中,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脚都被对方压住了,他只能依靠路霁轩口中的空气,路霁轩也因此毫无顾忌的发狠的吻著慕容寒。
隔了好久,才听到水面上一阵很大的响动,两个人猛地从水下钻出,彼此看了一眼,却笑著开始大口的呼吸著空气。
路霁轩眼神有些低沈,他靠近慕容寒,将人圈入怀中,抵在池壁上。
慕容寒也气息不稳,胸口不住的起伏,对上路霁轩的眼瞳,他也好似被蛊惑了一般,微微敛了眼睫。
接著,路霁轩温柔的吻住了慕容寒。
带著侵略的意味,急躁的吻著慕容寒,瞬间这个吻又变的轻柔,如同羽毛。
路霁轩攥著慕容寒的双肩,拉开了对方,眼底仍旧有著失控的欲望,口中却狠狠道:“今天放过你。”
慕容寒有些错愣,眨巴了两下眼睛,才缓缓笑开,犹如三月春风,即使寒冷如寒月峰,也抵不住他柔柔的一个笑容。
路霁轩颤抖了一下,矛盾的皱著眉。接著狠狠的一个转身,退到了一旁。
慕容寒看著,滑入了池水,将手放在自己的股间,眼神温柔的望向路霁轩,无声的笑了出来……
“爷。”卫尧看到路霁轩离开慕容寒的房间,又在外面等了很久,才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慕容寒睁著眼睛,眼神温柔。
“卫尧,昨夜……”
慕容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後,此刻也以快到了晚膳时分,路霁轩说要去处理一些事物,然後会带晚膳回来,叫他好好休息。
“爷。”卫尧打断了慕容寒的话,快速来到床边,跪在了地上。
“卫尧,你这是做什麽?”慕容寒被吓了一跳,他撑起身子,身後仍旧感到一丝说不出的钝痛,但不至於影响太多。
“爷,您这样……”卫尧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麽,只是想了一下,便垂下了脸,低声道:“是卫尧僭越了。”
慕容寒皱著眉,“你不赞同我这麽做?”
“不是,只是……京中?”
“你说皇兄哪里?还是小淼?”
“爷,您很少这般开心,相信小公子也会替您开心。”
“是啊,”想起了自己早熟体贴的幼子,慕容寒温柔的笑开,“小淼就是爱操心。”
卫尧扯了一下嘴角,说道操心,这父子两人谁也不让谁。只不过想到另一个人,他又愁上眉梢,“皇上那里……”
慕容寒摇了摇头,“相信皇兄不会说什麽的。”他微微想了一下,便笑道:“皇兄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寒峰寨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麽?”
“爷的意思是?”
“我替他如此监视著寒峰寨,将他们招揽过来,岂不是比起任何一种方法都让他安心?”
“爷,但若是路寨主知道了……”
“无妨。”慕容寒一摆手,神情疲惫的躺了下去,没再说话。
卫尧又看了看他,过了片刻一直没有离开。
“卫尧?”
“爷。”
“你还有什麽事麽?”慕容寒想著自己的兄长,心情一阵烦乱。但卫尧未曾离开,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说与自己,他只好再睁开眼睛,开口询问。
卫尧跪倒床前,凑在慕容寒耳旁,压低声音道:“爷,卫诚传来消息,说木突大王纳回炎这一次亲自来了九澴河。”
慕容寒睁大了眼睛,“纳回炎竟然亲自来了?”
“是,看来他们也对三年前的那场战事耿耿於怀,这一次定要与爷分出个高下。”
“高下?”慕容寒笑著摇头,“纳回炎知道自己上一次已经输了,就算没有那个奇兵,他也一样输了,上一次失利的是那扎合,这一次他亲自来,说明他认真了。”
“爷?”
“纳回炎在木突可说是神话。”慕容寒坐起了身子,精瘦的胸膛毫不掩饰的袒露在卫尧面前,自脖颈向下,满是红痕,暧昧的让卫尧不敢抬眼。
“他十四岁登基,却从来没有急於出兵,而是韬光养晦了五年才进军团城,你可知道为什麽?”
卫尧摇头,“属下不知。”
“二十年前,太傅用自己换了两国和平,在木突王有生之年不会进犯苍朝,但是之後,木突王不到五年就抱病身亡,你说……他只不过活了四十几岁,是不是太短了些?”
“爷是说,他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谋害?”
“五年的时间,纳回炎本可以趁著我们不知道木突王骤然身逝,发兵来进,我们必是防守不及,但他愣是等了五年,无论木突王当初是怎麽死的,他都花了五年的时间来巩固自己的位置,而如今他却可以强势的压逼著我们,你说,他是不是一个神话?”
“爷,当年太傅离开的时候,与爷究竟说了什麽?”
慕容寒突然敛下眼睑,沈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太傅什麽都清楚,他与我说,莫失了自己的心,仅此而已。”
卫尧听了,不在开口。
慕容寒低下了头,掩去了自己的表情,却无法掩去眼底的哀伤,只能用头发遮住此刻破碎的神情……
此刻,距离木突大军进犯尚有三个月。
距离苍朝大军围困寒峰寨,还有四个月。

银月 第十章 游击(上)

三个月後,木突军在九澴河扎营,虎视眈眈。
“融寒,今日探子来报,说木突军又像南进军百里,已经在九澴河河滩扎营。”路霁轩指著地图上一个类似於瓢底一般的地形,那就是九澴河,说是九澴河,不过是个干涸的河滩,三面临山,只有一个出口,地势险要,分明就是有去无回。
慕容寒低头看著,沈默不语。
“他们在这个地方扎营,我们根本无法攻入,可谓是个天险要地。”
“不错,当年银钩铁骑被困在这个地方,就是难以杀出。”慕容寒指了指两侧的山岭,“当时一役,木突军从上蜂拥而至,将银钩铁骑围在了当中,若不是你奇兵杀至,胜负难知。”
路霁轩皱了下眉,“其实当日我赶去了,便发现四周并非像我想的那般。”
“哦?”慕容寒抬起了头,笑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同你说过,就算当时没有我,没有我们寒峰寨突围,银月王爷也是必胜之师。”
慕容寒听著,虽知路霁轩说的银月王爷就是自己,也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此刻他却对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或者说他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吃味儿。慕容寒嘴巴翘了翘,“说到底,在你心里,无论如何他都是常胜将军,无人能比。”
路霁轩听了这话,心里“咯!”一下,急忙转过头去看慕容寒的脸色,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慕容寒哼笑,“我又没说什麽,不过事实罢了,我又没有那麽小气。”
路霁轩打量他几眼,才笑道:“是是,你最大方了。”慕容寒听著,脸上一红,装作无恙继续低头看著地图。
路霁轩笑了一下,“说到那日,我也是後来才知,九澴河周围地势险峻,无论如何都很难突袭,加上当年木突军掩饰的很好,布局精巧,所以很难查出究竟有多少人马藏在附近,又都藏在哪里。所以我想,那个时候银月王爷是故意带兵杀入,为的就是隐出所有木突的将士,好一网打尽。”
慕容寒眼底带笑,没有出声。
“所以他必定还有後著,那周围恐怕仍有银钩铁骑暗中待命,等在那里。所以我才说他不会输。”
慕容寒笑了笑,指著九澴河周围的一段山脉,缓缓道:“当时,木突军不过三万人,全数隐藏在这里。”
“山中?”
“不错,北方本就多是山脉,除了平原就是山,他们善於齐射也是因此。我听说,过去的木突人的确是住在山里,只有几个少许的部落才住在平原上,而後来纳回部落骁勇善战,统一了北部地区,建立了木突。比起我们,他们在这种地形,更占优势。”
路霁轩皱眉,“你是说,这一次他们驻扎在这里,恐怕和三年前一样,为的是银钩铁骑?”
慕容寒摇头,“不是为银钩铁骑,是为了进犯团城。”
“团城?”
慕容寒点头,“就是团城。”他指著地图中间的城池,“团城说大不大,但是也有数以万计的百姓,团城以北经过寒月峰,九澴河,到了九珠江边,再往北就是木突。所以说团城一破,木突就算是打开了苍朝的大门,恐怕之後就再也守不住了。”慕容寒敛下眼睑,“越是往南,人口便越稠密,攻城略地,我们根本没有筹码。”
“所以说,团城不能失。”
“团城一失,失的不仅仅是一座城池,失的还有民心。”慕容寒皱起了眉。
路霁轩叹了口气,“若要保住团城,并不简单。三年前一役,木突军早就有了准备,今日仍旧在此扎营,定是来者不善。”
“不错,他们还在这里扎营,就是有了绝对被迫的信心,也就是说,三年前的局势在今时今日根本不会在发生。”
“你觉得银月王爷这一次会这麽打这场仗?”路霁轩打量著慕容寒,小心询问。
慕容寒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蹙紧了眉头,一脸的愁容。
“爷。”卫尧上前,和慕容寒并排站在山寨後面的山顶上,从这里依稀可以看到通往九澴河的入口,曾经他从这里杀入过敌营,斩将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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