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一下,纪亚泽背过他躺平,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冯日川真不知道怎麽又惹小狮子生气了,抿抿嘴,贴上前搂住他:「晚安。」
回应的是好大的哼声,纪亚泽决定奉陪到底,不但要把他的伪正经卸下,还要让他喝醋喝到死,哭著问小秋是谁。
宠恋-20
纪亚泽期待的星期三一到,放学就冲去选购玩具,开溜速度快到让守在校门的冯日川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冯日川的正经成熟一到家便全数瓦解,换上一张寡妇脸闷回房里,还以为得到三更半夜才看的到人,没想到十点左右纪亚泽就回到家了,他的喜悦让冯日川看的一头雾水,如果只是单纯吃饭用不著这麽高兴吧,这个小秋还真是狠角色,竟然只花短短几个小时就能让他这麽开心。
「这星期六要跟小秋去游乐园,回来再带纪念品给你。」
又是小秋,又是游乐园,这次居然不问要不要一起去,冯日川心不在焉的盯著电脑银幕,醋劲越酿越大,久久才说:「恩,玩开心点。」
纪亚泽啧了一声,对他的固执感到不可思议,都快淹死了还不求救:「我去洗澡。」
往後几日,纪亚泽时时挑战冯日川的伪装,一逮到机会便谈纪秋浚的可爱以及跟他在一起有多开心。
无论他怎麽故意,冯日川就是拉不下面子问他们的关系,等到想问的时候反而不敢了,再蠢也听的出来他对他有多喜爱。
游乐园他们玩的很开心,还真的带了陶瓷纪念品回来,冯日川忍住砸了它的冲动,一搂住他,大手就往他衣服里伸,捏上胸前的凸起:「冷落我一整天,你打算怎麽补偿?」
「好累喔。」纪亚泽扭扭肩颈拿开他的手。
「去游乐园就不累。」冯日川哼了一声,手一伸就将他打横抱起。
「放……放我下来!我有脚自己会走。」
「别乱动,等等把你摔下去。」
纪亚泽的小小不满就在进入浴池後消失无遗,泡在热水里的身体尽情享受冯日川的掌压,趴在瓷砖上的脸正展露昏昏欲睡的幸福。
等身体泡热了,冯日川又将他拎回房,边擦拭他的头发边说:「洗完澡是不是有精神了。」
「恩。」纪亚泽含糊的回应一声。
见他手脚并用的朝正前方的大床扑爬,冯日川迅速地将他定在椅子上:「头发还没乾。」
「这样不就好了,真麻烦。」早在二天前就把头发剪的极短的纪亚泽甩二下头就把发上的水珠摆平。
冯日川对他的新造型很有意见,之前是可爱的小狮子,现在倒成了帅气的小豹子,怎麽看怎麽不放心,看他把自己包好准备入睡,赶紧踩上床拉开他身上的被子:「你还没补偿我。」
紧贴的身体让纪亚泽感觉到冯日川的男根高挺昂起,掐上他的臀肉:「你这里好了?」
冯日川恩恩二声,还往他耳边敏感处舔了二下,受到诱惑的纪亚泽精神全来,兴致大起:「我去拿套子。」
「喂!我这有……」话都还没说完,纪亚泽已跑的不见人影。
拿了保险套要折回去的纪亚泽突然想起上次的出师不利,视线一转,动手拆起窗帘上的系绳,又铁了心的把抽屉里的保险套全部拿走,今晚,说什麽也要让他呻吟哭泣,嚐嚐被绑著的滋味。
当准备好复仇工具……不,是欢爱道具,飞奔回冯日川房里,门一推开,一个黑影映入眼帘,接著就被拖上床,耳边传来喀喀二声,双手已被高举过头锁在床头,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纪亚泽反应不及,当场傻眼。
乐极果然会生悲,看著手腕上的仿真手铐,纪亚泽赫然想起他在网购挑选的那些情趣用品,顿时头皮发麻,背脊一阵冰凉。
「冯日川!这是什麽意思!」连三次被绑在床上的纪亚泽一回过神就胡乱挣扎叫嚣。
冯日川按住他的嘴:「嘘,我们来玩各游戏,游戏很简单,就是不能说你我他。」
「我不想玩,快给我解开。」
「不想玩?」
看到冯日川的目光落到床侧边的情趣用品上,纪亚泽喉间咕哝一声,很没志气的说:「好,我玩,不过先把我解开。」
「不行,绑你是冷落我的处罚,跟游戏没关系。」
「我严重紧告你!你要是敢把那些东西用在我身上,我就跟你分……唔……恩……」手字被冯日川一口吞进嘴里,扣著他的下颚狠狠吻上。
天阿,为什麽又这样?纪亚泽已经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被他吻没二下就飘飘然了,还舒服到做不出半点反应。
一吻结束,趴在上头的冯日川点了点他的嘴:「想先体验一下分手的下场吗?」
现在这样哪还有忤逆他的勇气,纪亚泽猛摇头,装出无辜可怜的样子,就差挤不出二滴眼泪增加可信度。
半小时过去,纪亚泽的眼框真的噙了几滴泪水,内心不断叫苦抱屈,有谁家的恋人是这副德行的,简直就是变态加虐待狂,不但大方在他面前开垦私处,还把他的英勇男根绑起来,半撑起的身子正好可以清楚看到怒张的可怜男根被吞进口中,喘著气摇著头:「够了……够了……」
冯日川就著含舔动作抬眼望他:「小泽想要了?」
天阿、天阿!救命阿!!煽情火辣的景色让纪亚泽脑袋轰轰大响,舔舔唇乾舌燥的嘴:「我要、我要……快点……」
「小泽又犯规了喔。」
「去你妈的不能说你我他,是哪个死人发明这种游戏的啦。」纪亚泽气的乱蹬身体,看冯日川的头又要下去折磨他的可怜男根,嘴一咬,赶紧改口:「川……川,别舔……小小小……小泽不行……了。」
败给他的淫威的纪亚泽羞的把脸侧到一旁,恨不得把自己的嘴打滥,冯日川满意的撑起身子,点点他的嘴:「早点说不就舒服了,真倔。」
「快、快点!」纪亚泽死命催促,看他往自己身上爬,吓的大吼:「先解开阿!还想干嘛!!」
「小笨蛋,当然是做爱阿。」
「先解开啦!」
「不行,你舒服了我怎麽办?」
来不及让纪亚泽提出折衷方案,直挺的男根就被塞进炽热的甬道,房内响起两人舒服又挟杂一丝难耐的呻吟。
「会痛……对不对,快拿出来……」
「不痛。」冯日川笑了笑,俯下身子吻上他,跟第一次比起来实在好太多了,吸口气,缓缓的尝试移动,还不忘安抚底下的人:「乖,这次不会闷著你。」
「唔……我现在就想……啊……慢慢慢点……」乘坐在身上的冯日川一扭起腰身,急欲释放的欲望也被推到至高点。
「慢点?原来……小泽喜欢这种感觉……」冯日川故意放缓动作,磨著底下的人,同时也磨著自己。
「……」都快闷死了,他还故意扭曲意思:「快点……快快快!」
「一下快一下慢的……小泽真难伺候。」
呜,没人要你伺候阿,纪亚泽咬著嘴十足委屈,恨不得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捅他,可惜事实是自己被他强奸。
看他闭上眼卖力扭腰,吐出愉悦呻吟,还忙著套弄跨间火热,纪亚泽的眼框不禁湿了一片,哀怨的同时,得不到释放的快感也成了一种压抑的欢愉。
宠恋-21
收缩紧热的甬道让纪亚泽的思绪混乱,由下而上的索求更多,一声声愉悦的呻吟从两人口中溢出,回绕整各房间。
冯日川狂了似的吻他,迎合他的节奏摆动自己的身体,搁在他脸上的手有些微颤,释放的讯息响起,一手紧搂著底下的人,一手伸向男根上的皮革扣环:「小泽……」
当冯日川的情欲证明喷洒在紧密相贴的小腹上同时,纪亚泽男根上的束缚也被解开,期待已久的释放让他眼前一白,倒吸一气,身体微微颤抖著。
「舒服吗?」同样喘著大气满身汗水的冯日川轻声问著。
「……舒服……的……快死了……」纪亚泽全身脱力,才一次,竟然有大战好几回的错觉。
冯日川呵呵笑著,拿掉限制他行动的手铐,握住连指尖都在颤抖的手:「小笨蛋……我爱你,你呢。」
纪亚泽早在上一秒就已经疲累的闭上眼,面对冯日川的询问他选择沉默,拒答是不爽每次都被绑在床上。
这个冯日川还真会善待自己,回想他刚才的神情跟卖力,纪亚泽不禁怀疑难道被捅会舒服?如果是,为什麽之前那些人都面目狰狞,歪嘴叫痛?还是他的身体构造跟其他人不同?恩……一定是,不然他怎麽会这麽爽快。
纪亚泽更从身体馀韵发现被如此恶意对待竟然还能得到无法言语的快感,要是再跟他上床几次,岂不是要被虐成性了。
思即此,纪亚泽吓死了,说什麽也要夺回主导权,就算要分手也得让他哭著求饶叫不敢才够回本。
「舅舅……」纪亚泽微微张开眼,有气无力的搂著他。
「恩?」
「下次别绑我好不好?」
「你乖乖的我怎麽会绑你。」
「那……不要再玩你我他的游戏。」
「你乖我才跟你玩阿。」
什麽鬼话,说到底就是死变态一个,不满、愤恨藏的很好,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把他绑在床上,大玩特玩你我他。
不过前提必须先逮到他的小辫子,比力气,纪亚泽投降认输了,靠蛮力征服这头牛绝对是不智之举,但他清楚有的是令冯日川晕头转向的本钱,眨眨眼,故作委屈的说:「说什麽都是我吃亏,有谁像我这麽可怜,每次都像被强奸。」
「你这里不是好好的。」冯日川摸著他的臀,笑的如沐春风。
「你绑我才是重点。」
「那意思就是,只要不绑你,就可以进去?」
「屁啦,你耳朵有问题阿。」再管不住内心的不满,纪亚泽推开他跳了起来:「这麽爱绑人,怎麽不让我绑看看。」
「这样就没人服侍你了。」
看他一脸愉悦的侧卧在床,纪亚泽咬咬嘴,肯定的说:「不需要,我的腰力很好,体力更好,你试过就知道了,保证让你爽死。」
「既然这样……」冯日川猛地把人拉回,握住他的男根:「那真要好好试试。」
「呜……我……我突然想睡了。」开开开……开玩笑,跟他做一次比跟别人还累,再英勇也缩了。
冯日川笑了笑,将他收进怀里:「睡吧。」
「等等。」纪亚泽点了头却跑回自己房间,再回来,下身多了一条密不透风的牛仔裤。
看他防狼似的,冯日川噗一声笑了起来。
「有什麽好笑!」
「可以睡了吧。」冯日川擦擦眼角的水液,拉开毯子。
「我警告你,要是你趁我睡觉乱来我就……」
「就怎样?」冯日川边问边把钻进被子里的人搂进怀里。
纪亚泽眼珠转了转,贼贼笑著:「就把你後面的洞塞起来,不对,是把你前面的洞封起来。」
「我怎麽可能乱来,哪一次不是你答应才做的。」
「……」纪亚泽重重哼了一声,往他胸前凸起一咬,一声诱人的吟哦从上方传来:「变态。」
嘴上虽然骂著,心却扑通跳各不停,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说话的时候低低沉沉,在床上又该死的诱人,就连方才溢出的单音都极具毁灭理智的功效,而他的身体躺起来更是舒服,蹭著蹭著,睡意也来了。
听到细细的鼾声,冯日川摸著他的脸蛋轻叹一气,哪怕身体再亲密,他的心始终在别人身上,就连敷衍的情话也不愿给。
翌日,冯日川起了早,严格来说应该是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见他穿戴整齐,咬著面包的纪亚泽问:「要出去?」
「去书展。」
「我等等也要出门。」
「去哪?」
「当然是要去见……恩,你知道的。」纪亚泽很故意,冯日川更被刺激到,却叮咛二句就出门了。
纪亚泽再度被他的固执打败,无论怎麽激就是等不到他开口询问,抓了钥匙,後脚也跟著出去。
车子一转出巷口,纪亚泽眼尖的发现站在左方路旁的冯日川,一台黑色轿车停在旁侧,而他乍似跟车内的人交谈,正想著要不要戴他一程,就看到他上了车。
车内的人是谁?是朋友?还是学校的老师?如果是朋友,是怎麽样的朋友?刚从温哥华回来的他哪来的朋友,短短几秒,纪亚泽的脑袋蹦出一堆问题,才发现对他一无所知。
等回过神,已不自觉的尾随在後,定眼一看,四周道路根本不像去世贸中心的方向。
「死蝴蝶,竟然敢说谎。」纪亚泽往方向盘重重一拍,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呕,完全忘记要去见亲亲儿子,就这麽一路跟踪下去。
直到车子切上高速公路,下了交流道,来到机场,前方车辆总算停驶下来,纪亚泽大闷,索性也把车子停在百尺远观察。
没多久就看到冯日川朝步出机场大门的几个男人而去,为首的男人长相斯文,穿著品味更是一绝,猛一看还真有几分面善,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姑且不论男人是谁,周围那些人一看就知道非善类,这冯日川怎麽会跟他们走在一起?
正当纪亚泽疑惑时,放在置物格的手机响起,看到银幕显示戚仲恩的名字才发现今天的行程脱序了,油门一踩,车头一调,管他要跟什麽牛鬼蛇神鬼混,决定不为他打坏美好假期。
无奈心里还是在意的,整天下来纪亚泽始终摆脱不了灰色心情,不禁庆幸是昨天去了游乐园,要是今天可要败兴了。
在洛韦家用过晚餐,告别可爱黏人的纪秋浚,一到停车场,纪亚泽就抢下驾驶工作,急著回家的他再不想忍受戚仲恩的龟速。
「你今天怪怪的,心情不好?」戚仲恩边系安全带边问。
怎麽可能为了那只花蝴蝶心情不好,纪亚泽嘴上不承认,却清楚自己的口是心非,倒是戚仲恩今天也是心不在焉:「是你有事吧。」
戚仲恩点了点头,久久才说:「我问你一件事,就是……%#&#%……」
「什麽?」
「就是……%&#&……」
「是你说不清楚还是我耳朵坏了?」纪亚泽没好气的望他一眼,只见他一会儿掐手一会儿乾咳:「这麽难开口,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
戚仲恩突然涨红脸,垂下头不再吭声,十来分钟的车程就这麽静著,直到车子停在戚仲恩的公寓外,纪亚泽往他手臂搥上一拳:「到底什麽事。」
「就是……恩……」
「不说我走了。」纪亚泽没耐性的推他下车,戚仲恩像是急了,突然紧扣他的肩,吼问:「跟男人做爱痛不痛?」
宠恋-22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小巷内回绕,不但把纪亚泽吓到了,还引来路经的邻居侧目,车门大开的情况下正好让外头的人清楚看到车内的情形。
对上陌生人的揣测目光,纪亚泽赶紧越过高大人体,把车门关上:「要死啦,没事吼这麽大声。」
要知道戚仲恩可是鼓足勇气才问出口,一张脸早红的不像话,尴尬的搔搔头,小声追问:「到底……痛不痛?」
这问题把纪亚泽考倒了,虽然同性间的性爱有违人体工学,但获得的快感哪是言语所能形容,不过……这仅次於跟冯日川上床之前,要是之前绝对会告诉他爽到极点,现在,光想就一阵恶寒:「很痛,千万别嚐试。」
只是阳光热血的戚仲恩怎麽会问这种问题,叫纪亚泽不好奇都难:「对象是谁?」
「蓝……晰。」
戚仲恩的声音小到几近无声,纪亚泽还是从他的唇形、气声得到答案:「千万不要,跟谁都可以,就是别跟他,不然你一定会後悔。」
蓝晰这家伙,吃完不擦嘴就算了,还喜欢到处留情,哪怕十年八年後蹦出一堆小孩叫他老爸也不意外,谁当他伴侣谁倒楣。
光想,纪亚泽背脊突然一阵凉,顿时想到自己的亲亲儿子就是这麽跑来的,幸好自己不比蓝晰,这种事一次就够呛了,多来几次可要闹人命。
何况戚仲恩比蓝晰高,体格也比他好,再过几年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怎麽能让蓝晰给娘化:「到底怎麽回事?」
「蓝学长要我别管他的事,他说……」
「说什麽?」纪亚泽竖起耳朵。
「他说我又不是他的什麽人,除非……」
即使戚仲恩难以启齿,纪亚泽也猜出蓝晰的要求:「就算不管他,他也会准时去社团报到,因为他很在意女生的目光……」
说是这麽说,见戚仲恩十足苦恼的样子,纪亚泽也看出端倪了,回想起来,他对蓝晰似乎关心过了头,又很甘愿被使唤,如果不是有意思,怎麽会热血到这种程度,起码自己可没领受过他的特别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