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玩网游看直播弄得太疯，缺眠着呢。
4
稀里糊涂做了个梦，梦里有汤歆岑。什么梦大致也忘了，然后就醒过来了。
徐斐迪呆了半晌，神志还有些模糊。
“我们出去走走。”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汤歆岑放下手中的书。
“……”徐斐迪迷茫的点了点头。
汤歆岑帮着徐斐迪添了件大衣。
5
“怎么又是这儿？”徐斐迪站在楼下公园门口，“你就不能换个地儿么？”
“最好别走太远。况且外面灰尘大。”
“这里就这里，哈，关于这里的回忆还真多。”徐斐迪走到跷跷板那儿，面对汤歆岑，反坐在跷跷板的一侧。
于是平衡的跷跷板就偏向了徐斐迪这一边。
徐斐迪就这么懒洋洋的坐在那里，晒着初冬的太阳。
汤歆岑走进了些，挡住了一半的太阳，于是一边的头发开始发光，五官愈加清晰，眼底里暗暗的。
“别挡太阳啊。”
汤歆岑笑笑，绕到后边去了。
徐斐迪依旧眯着眼对着阳光，然后忽然他整个人就升高了。
于是原本跷跷板极地的那端便离太阳近了些。
徐斐迪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去看，就瞧见汤歆岑脚踩在另一边的板子上在那儿肆无忌惮的笑。
“吓到我了。”徐斐迪转过头，继续看那离了他近了些的太阳。
徐斐迪那端又开始慢慢的下降，降到最后，脖子就被后边伸出来的一双手搂住了。
汤歆岑沿着滑梯从那端走过来了。
6
嗯，带有体温的怀抱。
7
“干啥呢？”徐斐迪按上了汤歆岑的手。
“我决定撒网了。”汤歆岑在徐斐迪耳边轻轻笑着。
接着，收回了双手。
徐斐迪脖子上多了一条围巾。
“系围巾也没这种系法啊。”徐斐迪把头向后仰，刚好对上汤歆岑的眼，“还有——”
“撒网是什么意思啊？”
带有鼻音的嗓音，甜腻。
8
高一的初冬，于依旧健在的公园，汤歆岑下定决心对这个相识了八年的哥们儿撒网。
9
或许，又不止是哥们儿。
青梅竹马。
这称呼太矫情了。
于是我叫你一声，老朋友。
哈，也快要不是老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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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2007年的初秋，写手菜籽决定正式开始描述感情戏了。
前面的是铺垫，嗯，铺垫。
各位亲中秋节同乐。
12 啥意思
1
“撒网是啥意思啊？”徐斐迪问，对上汤歆岑的眼。
汤歆岑笑了起来，眼角微微弯起，眼睛亮亮的。
徐斐迪垂下眼脸，低下头摆弄围巾上的流苏：“不说就算了。”
徐斐迪眼睛下面多了一小块睫毛的阴影，使原本看起来年少气盛的脸柔和不少。
汤歆岑依旧笑。
“要做好准备，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在他身后轻轻的说。
“啥？”徐斐迪懒洋洋的，“我愈加不明白了。嘛，算了，那么你就好好努力吧。”
“我会的。”汤歆岑逐渐笑出声来。
“莫名其妙。”
两人又呆坐了半晌。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汤歆岑起身，顺便拉住徐斐迪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手拉住了，就没有再还给徐斐迪。
“你倒是放手呀。”徐斐迪想抽回自己的手。
“不放。”汤歆岑握着徐斐迪的手，一同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徐斐迪翻了个白眼，只好任汤歆岑牵着。
2
原来在他俩还小的时候，每到冬天，无论是放学路上还是上学路上，徐斐迪都会把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塞进汤歆岑的上衣口袋里。
汤歆岑要比手套暖和！小时候的徐斐迪是这么说的。
同时在学校里徐斐迪又提出要和汤歆岑坐同桌。
于是上课时，徐斐迪继续把手伸进汤歆岑的口袋里，又或者握住汤歆岑的手。
汤歆岑要比手套暖和！小时候的汤歆岑在班主任因就此批评他时是这么说的。
放学回到家，徐斐迪每每抱着一个枕头跑到汤歆岑家，硬要和汤歆岑挤一张床。
汤歆岑真的挺暖和的！小时候的徐斐迪抱着汤歆岑不撒手对着赶来的爸妈是这么说的。
……
于是，得出结论：汤歆岑在冬天总是非常暖和。
事实上，当时干瘦的汤歆岑又能够有多少热量呢？
汤歆岑体质异于常人，总是很暖和呀很暖和电热三宝就是他了啊。
又或者说，徐斐迪他从小就把汤歆岑当成自己的弟弟。
徐斐迪每次把手伸进汤歆岑口袋里时还有糖果巧克力也一起进了他的口袋，徐斐迪每天都怕汤歆岑被冻着于是帮他捂手帮他捂床。
再于是，汤歆岑每次都会发现口袋里多出了一把糖，原来冬天很容易长冻疮的手也不怎么长了，晚上睡觉很暖和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会有个小胖墩压在自己身上。
……
一直到初一的冬天起，徐斐迪才慢慢改过来这个习惯。
或许，到现在，也忘记掉了最初的缘由。
3
回忆结束。
4
回到家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徐斐迪开了空调，脱了大衣，又从冰箱里拿出零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汤歆岑！”
“怎么？”
“帮忙把电视打开，遥控器拿过来，顺便出去买菜，我快饿死了。”
汤歆岑依言开了电视，把遥控器递给徐斐迪，之后冷冷的靠在一边的墙上。
“你怎么还不去买菜啊？”徐斐迪问。
“好的，那么今天你做晚饭或者明天你去买，要么衣服都归你洗。”
“那我就烧饭吧。”徐斐迪摊在沙发上，“懒得动啊——”
“是么，”汤歆岑笑笑，“别忘了明天要上学，而且你两天的作业都没有做。”
于是汤歆岑很成功的看到徐斐迪变了脸色。
“那么，我先去买菜去了。”汤歆岑对徐斐迪做出了“再见”的手势。
“妈的，去死！”徐斐迪扔了个抱枕出去。
“我的作业在书房里，”汤歆岑顿了顿，“但是只能参考，别忘了自己想。”
于是徐斐迪又一脸“你是大好人”的样子。
13 于是，笑了
1
徐斐迪匆匆忙忙炒了几个菜（菜籽：其实炒菜并不难= =+）拔了两口饭后，就跑到书房里赶作业：“碗你先帮忙洗着，下次我洗，就这样子了啊……”
汤歆岑看着桌子上其实也挺普通的菜色以及对面空了的位置，叹了口气。
吃完饭后，汤歆岑开始收拾碗筷，边收边想事情。
既然已经决定撒网了，那么他汤歆岑就要做到尽善尽美。
不仅仅是顾虑眼前，同时还有以后。
眼下最紧迫的问题还是怎么让徐斐迪有这个自觉。
2
于是向来冷静自持的汤歆岑忽然觉得棘手起来。
（于是菜籽同学一直觉得更棘手起来。）
他向来没有谈过恋爱。
但他可以经营爱情，规划好爱情。
——不求天荒地老，但最起码要相守个几十年。
“算了，总是会有办法的。”汤歆岑把碗放到厨房里，淡淡的笑了。
3
然后应该，步步为赢。
4
汤歆岑切了些水果放到书房里，继而坐下，拿出小说。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你还真闲。”徐斐迪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写作业。
汤歆岑笑笑：“吃水果么？”顺便把水果盘子递了过去。
“啊啊别干扰老子写作业啊！”徐斐迪依旧奋笔疾书。
汤歆岑见状挑起一块苹果块往徐斐迪嘴里送。
徐斐迪微愣了下，然后张口叼住。
汤歆岑边看徐斐迪边笑。
徐斐迪翻了个白眼：“笑啥？”
5
于是时间就这样流驶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气氛依旧融洽。
很安心，没有后顾之忧，不必去焦虑，亦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大概有什么东西就这么弥漫开来了，于是混合在空气中。
物静。心定。
6
徐斐迪理好书包洗完澡已经接近十点，于是就理所当然的跑到汤歆岑的房间里，不料却被汤歆岑推了出来。
“一人睡一天。”汤歆岑拦在门口。
“你可以去主卧室睡。”徐斐迪找缝隙想直接溜进去。
“那样不太方便。”
“……我是客人。”
“得了吧，都差不多快把这儿当自己家了还客人。”
……于是这大概是在立规矩。
徐斐迪钻了一个空子就腾地窜进去，躺到床上揪住被子不撒手了。
汤歆岑没说什么，索性关了灯也爬到床上。
“过去点。”汤歆岑拍拍徐斐迪的背。
徐斐迪挪了个位置。
汤歆岑拽了些被子，躺下。
然后一占着枕头就睡着了。
7
这年纪的少年们，缺眠着呢。
8
徐斐迪和汤歆岑都是独身子女，打从开始上小学的时候就不和父母睡在一起了。
记忆中，上一次与人同睡是在五年级的冬天。
很久以来都是一个人睡的，现在身边多了个人同睡。
主观上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毕竟又不是女生还躺在被窝里聊心事。
但是至少是温暖了一些吧。
于是听着窗外的冬风呼啸着，抱着这么一个人肉枕头，觉得真他妈的暖啊。
9
但是汤歆岑在半夜的时候突然发才现这并不是一件温暖的事情。
徐斐迪睡相挺好的，就是磨牙，磨就磨吧，偏偏还磨的挺大声的，于是把汤歆岑吵醒了。
汤歆岑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家里啥时候来了只大老鼠拿了根棒子就往厨房冲过去了。
虽然找不着老鼠，但是磨牙声一直持续着。
于是汤歆岑放下棒子很郁闷的在想如今的老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啊。
无奈只好回到房间里，然后汤歆岑发现原来磨牙的是徐斐迪。
汤歆岑皱成了酸梅脸。
“我们家还真是来了只大耗子啊。”
14 学校
1
一起起床，丢下被子，谁爱叠谁叠去。
抢占一个洗手池刷牙，对面镜子里有两个口含牙刷的身影。
坐在桌子两端，咀嚼同样的早餐。
一起出门。
一起站在站台下等公车，搓着手，呵出来的水汽。
一起坐上公车，投币。
然后一起到学校，于是再分开，融入各自所应属的小团体中——
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2
或者又好像多了一个言不由衷的兄弟。
3
当汤歆岑拖着两个深深的眼袋睡眼朦胧的起床时，一旁睡翘了一缕头发的徐斐迪问道：“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是。”汤歆岑翻了个白眼，“家里有一只大耗子，晚上磨牙，特烦。”
“等我今天放学问居委会大妈要些耗子药回来。”徐斐迪搭着汤歆岑的肩膀。
“……”汤歆岑又翻了个白眼。
“啊呀呀～这眼神真媚呀～受不了了啊～”徐斐迪指着汤歆岑的眼袋，笑倒在床上。
“呀！你惹恼我拉！”汤歆岑想想也挺好笑的，便把被子一股脑蒙在徐斐迪身上，开始挠他痒。
4
你心目中圣洁不可侵犯的神也不过只是凡人而已。
也会有眼袋，也会恼羞成怒，也会——
纠结于耗子。
5
放学时，徐斐迪和汤歆岑心照不宣的。
按理说，住在一块儿理当一同回去，但是不同性情的人公开在一道，似乎太怪异了些。
徐斐迪慢吞吞的理着书包，心里寻思着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亦不动——也就是说看汤歆岑啥反应。
等徐斐迪理好书包后，却瞥见汤歆岑的座位只有从窗外落进来的细碎的阳光——人已经走了。
“倒是我多虑了。”徐斐迪摇摇头，笑笑，心里却不免有些落寞。
他起身，关好教室的门窗，准备回家。
然后他看见斜靠在阳台上的汤歆岑。
余晖下的脸有些通透，却越发衬出其精致。
“有事？”徐斐迪问。
“等人。”汤歆岑弯起眼。
“哦。”
“我在等徐斐迪先生。”
“错了，是徐斐迪大哥。”
“那么我在等徐斐迪大哥一起去买菜，如何？”汤歆岑笑了，整个人浸在金色的阳光下，暖暖的却又有些倦怠。
徐斐迪奔过去搭住汤歆岑的肩，身后的影子拉到很长：“走吧，小汤弟弟。”
6
然后一起放学。
一起买菜。
忽然忆起真正的兄弟是不会一起去菜场的。
于是，眯起眼笑了。
7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觉得很温暖，温暖到想笑。
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是一直都在的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是青梅竹马。
8
什么是青梅竹马？
从小学里就认识了，并且非常邪乎的一直从小玩到大。
一起听过当时流行的老歌。
总是相互的捉弄。
每年都要参加彼此的生日。
偶尔也有谈谈抱负的时候。
总会有别扭疏远的时候，却在第二天又开始在一起玩闹。
——其实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可以琢磨的出对方的心思，或许自己对自己也没了解到如此通透。
9
从小的玩伴有很多。
一群孩子跑啊跑啊，忽地一下就长成少年。
有人加入这个小团体，也有人退出。
于是跑到最后，只剩下这么两个少年。
什么也不担心，什么也不惧怕。
“即使天塌下来了，也有那家伙顶着。”
10
越大就越发亲密。
“反正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有一天你会不在。”
——于是成了很重要的存在，无论过去、现在，抑或未来。
11
虽然天天都可以见面，却还是天天都会想念。
玩伴、比较、好友。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成长。
不离不弃。
15 盅惑
1
吃完晚饭，已将近七点。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碗筷，丢进水池里。
徐斐迪叼了一根牙签，摊在椅子上打嗝。
汤歆岑坐在他对面。
白炽灯光溢满了整个房间。
细碎的尘埃在灯光下漂浮。灯影浮动。
“啊，”徐斐迪说，“很有家的感觉。”
2
家，一个有两对父母和弟弟的家。
徐斐迪大概是这么想的，于是他自然而然的说出了这句有歧义的话。
可是家除了亲人，还有——爱人。
那么大概汤歆岑理解的是后一种意思。
于是他微微笑了，然后慢慢站起来。
徐斐迪仰头看他，整个脸曝露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白皙柔和。
——亲下去吧，亲下去，不要紧的。
像是受到盅惑一样，汤歆岑探过身子，抚上徐斐迪的脸，作势要亲下去。
“你干嘛？”徐斐迪有些莫名其妙的往后躲。
“别动。”汤歆岑垂下眼睑，索性勾住徐斐迪的脖子，直接亲了下去。
3
真的是中了盅吧。
早就已经不管不顾了——这大概算作一种孤注一掷。
虽然明白从小到大都是不离不弃的好友，但依旧不够。
不够，依旧想要更多、更多。
要多到充盈整个自己。
4
那么就换一种方式吧。
换一个可以相濡以沫的正式称谓。
不仅仅再是小打小闹的青梅竹马。
而是，什么呢？
那么，是什么呢？
不曾稍离的，是什么呢？
5
汤歆岑的唇轻轻碰触到徐斐迪的脸颊。
徐斐迪瞪大了双眼。
汤歆岑的影子正好叠在徐斐迪的脸上，于是徐斐迪惊讶的表情就这么被隐去了。
汤歆岑大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只是亲下脸颊，不要紧的。
他大概这么想。
6
白炽灯光愈发晃眼起来。
轻柔的碰触。说不上温暖不温暖的——但是很柔软。
或许还有尘埃在灯光下舞蹈。
但抱歉这不是我们今天的主角。
于是镜头拉近，又是桌子上姿势亲近的少年。
大概是亲近到暧昧了。
7
汤歆岑停留了约莫两秒，便又笑意盈盈的退了回去。
“靠！你丫和老子玩啥子亲亲啊！”徐斐迪嚷嚷着。
烂摊子
1
汤歆岑停留了约莫两秒，便又笑意盈盈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