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熊----金修
  发于:2009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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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修推门进来铺平床单,一脸宠溺的说:“小懒猪,在老家没得睡吗?你再不起来,我们的午饭就要改成晚餐了。”
安洛边穿衣服边冲着郑子修傻傻的娇笑。
郑子修推着他去洗漱,又问:“宝贝,还说惦记我想我,怎么没见到你带的饺子啊?”
安洛这才想起一大早就只顾着逃跑把饺子落下了,就说是只顾着想老公,一想到老公就吃饺子,越吃饺子就越想老公,所以就把饺子放在肚子里带回来了。
郑子修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安洛为自己的迷糊找的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这话还是听得受用不已。
摆好餐具两人香喷喷的吃郑子修忙了一上午包的爱心馅饺子。
吃完饺子安洛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一看是安母头就大了起来。这个时候打来估计是闲下来有时间才发现儿子不见了。安洛接起电话就听安母问他在哪儿,怎么没回家吃中饭。安洛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只说不回家了。安母只当没听见继续讲她的。安母的效率也是高趁着安洛初十前不上班,从年初五到初九每天都安排了相亲。就在电话里讲都是谁给介绍的,女孩子怎么怎么样的。安洛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也没胆子挂电话,满脸的哀愁。
下午依靠在老公的怀里,怎么也不安稳。一副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样子。郑子修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平时安洛和他一起看电视总是爱没话找话的讲剧情,从片头讲到片尾,一刻都不得闲。今天这么老老实实的,水果布丁才吃了半盒……
安洛大事小事都是郑子修做决定,遇到这种事更是一点主意也没有。就这么熬了一下午,心里的这点事再也藏不住。就算今天过去了明天也不是一的样要面对?总不能让他这个有夫之夫真的去和女孩子相亲吧,这事儿太别扭啦。
安洛就委委屈屈的把安母的话讲给郑子修听。郑子修听了安洛的内心挣扎后,心想这宝贝怎么什么事遇他身上都觉得好笑呢。一点严肃感都没有。想到安洛相亲的画面就诡异不已,要说安洛和男人相亲约会他会防着。不过这和女人就只有好笑的份了。就算把安洛和女人关在一起一年,他也不见得能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来,他放心的很呢!
郑子修安慰安洛,“宝贝别怕,你明天按伯母的话乖乖去相亲,老公给你想办法。”
安洛一听这话就更急了,他怎么能跟女孩子相亲,郑子修的话时不时说反了,“老公,我怎么相亲呀?我害怕,我不会呀!”
“相亲有什么不会的,就把相亲当成饭店的桌子不够了跟别人拼桌子吃饭一样。你放心的去,顶多两天。老公就把你就回来。”郑子修信誓旦旦的说。
安洛急急的道:“老公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能坐牢啊!”
郑子修一听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这怎么讲到坐牢了。这宝贝的思维跳到刚演的《越狱》上去了?”
郑子修摸着安洛的头疑惑的问:“宝贝,什么坐牢不坐牢的,咱们不是讲相亲的事儿呢吗?”
安洛看着郑子修,眼神就像祝英台被父亲强行许配给了马文才似的绝望深邃。“老公,重婚罪是犯法的,搞不好得在监狱里呆三年呢!”
郑子修一听反应过来道:“安洛宝贝,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吧,还敢想重婚。嫁个男老公,再取个女老婆,天下有那么美的事吗?”
安洛听了郑子修这半责备半调笑的话,抓着郑子修的衣服赶忙的说:“老公,老公,我不敢,我有你一个人就够了。”再说娶个女人放在家里他也用不到啊!这句话只敢留在心里说。
第二天安洛不情不愿的就出门相亲去了。郑子修呢,则开车往安洛父母家的方向驶去。
郑子修三是奶奶来一向自负,向来是把事情的主动权握在手上。绝不打被动的仗。他能一个人不靠父母大学毕业创立公司单枪匹马的奋战到今天,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老狐狸见得多了,他哪个不应付的稳稳当当。安家二老在他眼里就是小菜一碟。他这次主动出击,绝对会把安家二老成为他和安洛幸福生活的阻碍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郑子修敲开安家的大门,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安家全家都在,看到这样一个高大俊朗,浑身散发着长久以来上位者严正之气的贵族般男子自称是安洛公司的总裁。非常客气的就请进屋内,热情的端上茶水。
郑子修干脆利落的送上礼物,郑子修讲话自然有让人不能拒绝的气场,安家人不善推辞的收下礼物,真诚的道谢。
“我的登门可能稍显冒昧,但是非常重要且严肃,是关于安洛安危的大事。”郑子修诚恳且庄严的面对安洛父母。
安家人关心安洛听郑子修这样严肃地说是关于安洛安危的事,心也就提起来,诚恳的问:“安洛到底发生什么事?”
郑子修道:“各位,安洛这次回家,可有发现某些方面的不同?”
“是和以前不一样,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我们感到欣慰,因为安洛变得开朗自信变得很好,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妥。请郑先生直言好吗?”安父不解的问。
郑子修的表情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回答,委婉的调整呼吸叹了口气。郑子修这样的表现,眉宇间的凝重,让安洛的父母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严重得多。
安洛的父亲主动地说:“郑先生您能主动上门和我们谈安洛的事情,就说明您至少是安洛的朋友,关心她。安洛的朋友不多,也不喜欢和我们谈心事。我们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但我们关心他的心情有多严重,请您直言,我们的身体能够承受。”
郑子修端起茶杯饮水般的喝了一大口,“伯父,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但它是安洛的。”
安家二老正色的坐在郑子修对面的沙发上。安家兄弟也都坐在旁边,安嫂在卧室带小孩。“伯父,伯母,我不要求你们能以平常心接受这个故事,但我希望你们能控制好情绪别打断它。因为他是真正发生在安洛身上的事。”得到安家人的保证他开始讲述。
“我虽然是安洛的老板,他也在我的公司工作,但我真正认识他是八个月前在滨河高速的大桥上。当时我因为公司上的事情开车到海边散心。时间已经很晚。我靠在车上吸烟,这时我看到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是很疲惫。从我的角度看上去步履艰难。在那样的晚上一个人能走到这么远的偏僻高速上来是很奇怪的事。所以我很刻意的注意他。他走到大桥险峻的高处停下爬到护栏上,就那么坐着。我发觉那个人可能有不好的意图,就熄了烟偷偷的从海滩的拐角绕过去。这中途听到那个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夹杂着海浪声透着深深的绝望。我紧张的靠近他,附近海塔的灯光很亮,我在他的身后看到他的狼狈和身上洇湿的血迹,确定他有轻生的意图。就飞快的用手勒住她的脖子而后使力,他从护栏跌倒桥面。我死死的按住他,他的挣扎很无力只是不停的叫喊,我怕他受伤,就一手打晕了他。把受伤的他背上车送去医院。
郑子修给自己蓄了一杯茶水喝完,继续道:“我很庆幸当时的决定,医生告诉我如果再晚一个小时他就救不活病人。手术一直持续到清晨,中间进出了几个专科的医生。我向换班的护士询问手术的状况。她的脸色很白,显然不愿意描述。只是讲病人很可怜,已经抢救过来,还要一会儿就能出来。这样的病人要报警处理。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他才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很多地方都被缠上纱布,右手和胸部都被打上石膏。他被推进加护病房。我出于道义帮他办理了住院手续。主治医生找我谈了他的病情,并已经报警。虽然看过他的惨状,但事情的严重还是让我吃惊。医生说:病人的右手和左胸两根肋骨骨折,多处大面积软组织受伤。但不是最严重的。病人入院前的十个小时内受到了严重的性侵害,□受伤严重。□直肠撕裂严重出现大量出血。如果再迟一个小时,失血而死是最直接的结果。我们已经报警了,病人至少遭受一人以上的恶性□。我当时听得是一阵冷汗,这个人差点就死在了我的面前或车上。
之后我回家休息,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到医院,病人还没有清醒。寻访的警察正在病房内了解情况。我随警察去警局做笔录。他们对这种被□后恶意抛弃在郊外的案子也是头痛。一般病人清醒后也很难配合回忆案件的经过,并意外的证实他是我公司的程序部员工。”
安家人坐在那里意识到这个受伤的病人就是安洛,一脸的不相信。可也没有动作,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郑子修。
郑子修没有安慰解释只是停下半分钟就接着叙述,“第二天医院打电话来通知我病人已经清醒,但状况不好。偷偷的用针头划烂手腕幸好护士及时查房才制止了他的行为。出于他的意愿,安洛受伤的事就对你们一直隐瞒。但这次又告诉你们也是逼不得已。”没给按家人接话的机会就继续说下去。
“原因容我稍后解释,安洛住院的一个月我抽出很多的时间陪伴他开导他。也许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或只是拥有我就他的记忆,安洛对我有雏鸟般的信任。这样的安洛我没办法让他独自回住处。他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他的精神让人担忧。出院后的安洛根本无法满对人群,生活在恐惧之中。整夜的噩梦不停哭喊,清醒的时间也不能在房间里安静的呆上一个小时。我只好陪着他在家里办公。这期间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可怜,总之不能看他在我面前崩溃。我钻研了国内外的许多案例并求助心理医生,但是这种恶性的伤害给受害人造成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缓解的。国内的案例中,很少有经历这样的□打击正常生活的,很大部分的人最后选择毁灭或一蹶不振。而安洛的心灵一直都很脆弱,不属于那小部分。
这种崩溃边缘的危险状况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把安洛推想毁灭。为了让他尽快的恢复。我自作主张的联系了国外的著名心理专家帮他做催眠暗示。让他以往这段恐怖的记忆,重新编写回忆。安洛这样精神纤细的病人,催眠成功之后也不能和以前一样,对人群的环境的适应都需要重新学习,不能独立生活,必须有人像对待孩子一样的诱导他扶持他 。
所以通过医生的详细企划和我的慎重思考,我被以爱人的身份植入安洛的记忆。他需要有一个人帮他重新开始生活,而他从受害后第一个接受的人就是我,对我的排斥也是最小。我能这样做也是因为这近两个月不间断的照顾他。已经习惯性的把他当成责任。从最初他痛苦脆弱产生的同情到友情甚至到可能是更深的感情。催眠后的安洛必须有人能长久温和的善待他。让他能健康安安稳稳的活到生命的终止。任何不稳定的因素都有可能造成这次催眠的失败,所以在这重要的恢复期内我是最能保护他的人选,甚至在以后的生活里给他安全严密的守护。
催眠后的安洛忘记了那段残忍的伤害,但变得很依赖我事事要有人帮他拿主意,引导他。性格也和以前变成了来能给个极端,变得开朗天真。我也承担起了在他身边照顾他爱护他的责任。
为了更坚定我的决心,我带他到瑞典登记结婚。早年因为一些原因我申请了瑞典国籍,我们的婚姻享受和异性婚姻同样的保障和尊重,就算我出现意外,他也能享受我为他规划的财产和安排,给他最好的保证。
从相遇到现在我与安洛已经相识八个月,这段时间里他安稳的度过了催眠后的两个月稳定期。没有发生意外。我们之间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安洛无法离开我,我想我也爱上了他。再帮他恢复的阶段里,我甚至产生了父亲般的骄傲。”
安洛的母亲此时哭得是几近昏厥,不管这个故事是真是假都足以让她伤心流泪。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是发生在安洛身上的。她被这个故事夺去了她理智的思想。安小弟也是紧咬着牙齿,手几乎要把沙发的皮革抓烂。
安父和安大哥清醒得多,但眉头深锁,透着难以抑制的伤痛和怀疑,但想到安洛几天里的截然不同的性格,这质疑也显得苍白。
郑子修喝着冰冷的掉的茶水,观察着安家四口的表现。
继续道:“我今天来这里把事情讲出来不是想要伤害你们,只是昨天安洛回家的情绪不对,我有些担心。我知道安洛今天去相亲了。我不介意他去认识新朋友,但我不能他让他受到不确定的伤害。我有义务对他身边的人事和其他因素做到掌握。他没有能力承担照顾女人的婚姻。他受不得刺激,不能有压力。”
郑子修看了看表,站起身:“很抱歉打扰了这么久的时间,我现在得回去给安洛准备晚餐。我明天和是今天的这个时间来,我希望到时我们能达成共同的照顾保护安洛责任的共识,再见!”
郑子修就这样转身出了门,安家人沉寂在郑子修制造的事实里还没有回神。安家人就这么坐在那里,各顾各的思考,各顾各悲伤,最后抱头痛哭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安洛这边坐在咖啡厅和一位温柔的女老师相亲。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非是你喜欢什么运动,看什么书,工作怎样啦。安洛对这相亲对象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
在小学工作的女老师很健谈,她讲:“现在的小孩子很不好教,不像我们小的时候最怕老师了,现在的小孩子打不得骂不得特别娇惯,还要担心他们的心理健康。我们小的时候都是父母追着打,现在也都好好的,照样孝顺。其实小孩子还是要打的,这样才能记得住教训。”
安洛后知后觉的点头表示认同,心里想的是,我要是和郑子修有个儿子,我就再也不怕他了。他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天天打他儿子。给他打傻了。然后是一阵坏笑,笑得女老师莫名其妙,毛骨悚然。
女老师晚上打电话给约她相亲的安母。安母下午受的刺激颇大,连晚饭都没做,除了小孙子全家都饿着,躺在床上为儿子伤心。听到电话响,就抹了眼泪打起精神接听,然后就听到温柔的女老师说谢谢她帮忙介绍男朋友,但拒绝说不合适。安母追问原因,女老师委婉地说男方精神有点那个。这边安母放下电话是嚎啕大哭。
大年初六,早上安洛高高兴兴的接到安大哥的电话,说女方有事相亲不用去了。乐颠颠的抱着郑子修庆祝。
午饭过后,郑子修准时去安家拜见。安家人明显的一夜未睡,无奈接受这样的事实。安洛的变化。安洛近日的种种以及昨晚失败的相亲,让他们的怀疑那么的不牢固。郑子修把安洛一叠虚假的病例,真实的结婚证书一起摆在桌上。沉重地说:“对不起让你们和我承受这样痛苦的事实,甚至我们的痛苦安洛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可爱他的我们不就是想看他好好的活着吗?对吗?”
安母靠在儿子的怀里默默流泪,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安父颤了颤嘴,似花费好大的力量,嗓音嘶哑的迟缓的说:“谢……谢……您。”
安洛还活着,他们就该感谢,活着就好不是吗?
郑子修交代安家不能在安洛面前提及此事,要像他一样当什么都没发生,即使多痛苦也要掩饰好。不能刺激安洛,让现在的成果功亏于溃。
郑子修语重心长的说:“我既然揽上了这件事就会负责到底。我的父母都远在海外,我也没有娶妻生子的负担。安洛现在和我在一起很开心,也很依赖我。我也喜欢他的陪伴。如果你们还有不放心,我也可以选择公开我和安洛的婚姻。我现在的事业稳固不怕有影响。即时影像也没关系,我也有退路,钱也够花,带他去瑞典定居也可以。”(嚣张的说法就是,你们不同意那就老死不相往来,再也别想见到他。)
郑子修抄好自己的电话号码放在桌上,说:“我相信为了安洛的幸福健康你们会接受我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们试着沟通,一起照顾好安洛。”
安大哥把郑子修送到门口,郑重的向郑子修深深的鞠躬。
郑子修开着车轻快的哼着歌,去超市买菜。一点也没被安家的愁云惨淡影响到。(小金;杀人不过头点地。,老郑你不能太泯灭人性啊!)

正文完结

安洛快快乐乐的在家和郑子修过年假。去相亲了一次之后,安母那边就再也没有催过他。这段时间安洛跟pacy迷上了火影,也就趁着年假几天安洛跟郑子修后面像个小狗似的,可怜巴巴的要郑子修陪他大街小巷的去淘动漫周边。把郑子修的面子丢的干干净净。也就把安母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的事忘到了十万八千里,心里除了老公什麽事也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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