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夏朵----堇色ivy
  发于:2009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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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沙发里,看着七点黄金档电视上播的煽情言情剧,夏臻不禁皱起眉头来。
  为什么这年头的电视剧个个都拍得那么文艺那么含蓄呢。喜欢就直接上啊,磨磨蹭蹭捣鼓些什么?真是无趣。
  他嗑了两颗瓜子,拿起遥控器来换台。
  电话响了,他懒在沙发上接起来。
  “晚上有空没?”那头的声音低低的,还有些意味不明的沙哑。
  喔,是他——听到那边的声音,夏臻就笑起来。
  是个玩过几次的床伴。是个在大企业里做管的,三十才过,有了老婆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很帅气,而且——很猛。是夏臻的菜。
  他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七点三十五。想起于若翔说今晚有事,要很晚才能到家。
  “有啊,”他蜷在沙发里,笑得妖孽横生,“我去你那?”
  那头的男人也低笑起来,“替我开门,车已经停到你楼下了。”
  夏臻从沙发上窜起来,走到窗边一看,那辆黑色的保时捷果真已经熄了火停在楼下。
  当男人推开半掩着的门进来的时候,夏臻从门后一个偷袭就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背对着门,一脚把门踹上,揽住夏臻的腰,“小猫已经等不及了?”
  夏臻一边吻他一边懒懒地笑,抓着他的领口,“妈的,你这么多天算是想起我了?”
  两人纠缠着倒在床上。男人俯下身子去舔他的耳朵,右手不老实地探进夏臻的裤子里。
  “已经湿了啊……”
  夏臻也不含糊,伸手去摸他。虽然隔着裤子,但缓慢抚摸的动作却相当色情。听到男人嗓间模糊地哼了哼,夏臻得意地笑了。
  反身将男人乖乖压制在床上,他埋下头去,用灵活的嘴扯开男人的皮带和拉链。整个过程都只用到那一张嘴,倚在床头的男人看着这个场景,就觉得身体内有一股灭顶的骚动。
  夏臻的动作进行地很慢。将男人的内裤一并扯下来之后,他故意扬起头与男人对视。目光中带着无限的情 色与勾引。下一刻,男人的欲望就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口腔和舌头一并用上,卖力地舔弄着男人的欲望。
  男人显然被伺候地很爽,闷哼间说:“……还是你最行。”
  “少拿我和你那些个货色比……”夏臻松口,随即跨坐到男人的身上,将男人硬了的欲望一点一点地送进自己的后 庭。
  男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他,知道他在性 爱中从来都不喜欢被动,因此也只放任着他做。
  进去地非常艰难。
  大概是因为太紧,男人几乎不能动,有些辛苦,“啊……好紧。最近都没有做吗?”
  听他这么一讲,夏臻才醒悟过来。确实如此,于若翔搬进来之后,自己几乎就没有再和男人野过。说起来都一个月了,除了几次自己DIY,他都快成禁欲主义者了。
  “小爷我最近确实没用后面,”潜台词也就是:小爷我要前就前,要后便后,“……你要不要试试我前面?”
  妖孽。
  男人再忍不住,一把将他压倒在身下,猛烈地动起腰来。
  夏臻的喘息和呻吟立即充满了整间屋子。
  男人尽情地享受这具身体里温热的感觉。看着夏臻在他进入时忍不住叫出声,身体里不时的收缩,那种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和操控感得到了格外满足。
  男人故意不碰他的男性象征,这让夏臻有些恼火。喘息的当口拉过男人的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恩……啊靠,帮老子弄这里啊……”
  男人最后重重地顶弄了两下,射在了夏臻里面。感受到这一股热流,敏感的内壁收缩着,身下那人也随即射 精。
  缓了缓神,男人从他体内抽身而出。
  他俨然还没享受够,正想着将这一个月的份都补回来,听到大门咔哒被转开来了。
  夏臻立即抡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来看,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还显示着八点零四分——那家伙这么早就回来了?
  由于来不及关上的房门,他直直地望见于若翔神情有些恍惚地站在外面客厅,并且,望向这边。
  还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意犹未尽地笑,“怎么?要玩3P?我奉陪到底喔。”
  夏臻听了只觉得脑袋一沉,立马扯开了嗓子吼,“滚你妈3P!”突然爆发的火气让男人都有些吃惊。
  “喂,把门关了!”
  男人也乖乖起来,把房门关上。在越辩越窄的门缝里,夏臻看到站在客厅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于若翔。今天的他似乎有些怪异。
  重新回到床上的男人亲了亲他,“这么大火气……恩?”
  夏臻无意回答,大概是被突然回家的于若翔坏了兴致,之后又做了一次,但是却毫无快感可言。
  “有氧运动”一结束,男人神清气爽,穿好了衣服就离开。
  这是不需要说出口的默契。从来都是这样,情事之后就不再需要关怀与温度。
  隐隐听到楼下那台保时捷引擎的发动声,夏臻揉揉头发,从床上起来。
  于若翔的包丢在了沙发上,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在餐桌上。房间门紧闭。
  今天的他,有些不寻常。
  夏臻走过去,抬起手想敲开门来问他怎么回事。又想到一开始两人制定的条例:不能干涉彼此的生活。
  唔,还是算了——
  夏臻缩回手,走进浴室冲澡。
  等到出来的时候,那房门居然还紧紧关着。
  壁虎一样地粘在门上听,里面也没有一丝动静。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
  虽说,不能干涉彼此的生活,但是,作为他的同居者,稍微关心一下,应该不算越界吧?
  “喂!于若翔!”砰砰地敲起门来,“混蛋——喂!开门!”
  过了一会,于若翔便站在门里,淡淡地问:“……什么事?”
  “喔,那个什么……没事……”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就是看你屋子里没动静,所以……”
  于若翔一副“没事吗,那我关门了”的表情。
  大晚上的,屋子里居然连盏灯都不开,真是奇怪。夏臻半个人卡在门缝里,往屋子里挤,“啊喂,你不开灯干什么喔。”
  于若翔懒得费口舌,沉默地在床沿坐下。
  夏臻把屋子里的大灯打开,只看到一张沉闷的表情。
  心想:喂,于若翔,你干嘛这副面瘫表情?你失恋了还是怎么的?
  “诶我没事拉,你别乱操心了。”坐在床边的那人闷了好久,松了眉头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啊呸——信你才有鬼。
  问了半天,原来不过是街上偶遇旧情人。
  夏臻不明白,于若翔你就能那么怀旧?对一刀两断,早没感觉的人,甚至是把你甩掉的人,还能那么挂心?你对谁都那么温柔的吗?
  于若翔,你这个死心眼。

  瞎子·宗

  “小爷我请你去吃自助餐!”
  这是刚刚领到这个月工资的夏臻拍胸脯说的话。原因是前两天于若翔有些心情低落。
  看于若翔一张平板着没有表情的脸,夏臻怎么看怎么不爽。只觉得这些天,就连他做的菜也不如以前味道好了。
  唔,先哄得你高兴,再来为小爷做牛做马吧!
  在那个占地五千平方米的高档自助餐厅中,美食琳琅满目。
  这家店面一直颇有口碑,被称为食物品种最多,也最为高档的自助餐厅。
  不论是海鲜,烧烤,熟菜,肉类,还是甜点,冰品,水果,全部一应俱全,全部用最上材食料。
  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夏臻清清嗓子:“攻略,知道吧?”
  “什么攻略?”
  “当然是怎么吃回本的攻略。”
  看于若翔摇摇头,夏臻叹气:就料他不会知道。
  无奈开饭前,坐在座位上给于若翔展开了简短的“战略部署”。
  总结到最后便是十六字真言:先冷后热,先咸后甜,放慢速度,多回取食。
  于若翔听着夏臻的自助餐攻略,点点头,“那你先去拿。”
  等夏臻取着一盘食物回来的时候,桌前正站着一个和他一般高的男人。从背后看,西装革履,有模有样地在和于若翔说话。
  他坐下来,于若翔便忙着给他介绍:“喔,这是我的高中同学夏孜宗,这是我朋友夏臻。呵呵,一样姓夏的,挺巧的。”
  “幸会。”穿着西装的男人礼节性地伸出手。
  夏臻象征性地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坐下来才看清男人的长相。
  是那家伙的高中同学?不像啊——眼前这人看上去都快像是奔四的人了。虽然穿着体面的西装,但是带着一副过时的镶边眼镜,看上去皮肤也很糟。大概是商场上的人,笑容也太过圆滑。
  这些都是夏臻对夏孜宗的第一印象,说实话——有点糟糕。
  谈话中,夏臻听出,原来这个和他一个姓的家伙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似乎做地还不错。得知了于若翔开了一家咖啡甜点店,还说有空要去拜访。
  那个叫夏孜宗的家伙,和于若翔聊了一会,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之后就走了。听他说话的语气和那有些傲慢的态度,夏臻对其的第二印象是——简直糟透了!
  在他走后,于若翔还说了一些高中时代的故事。回忆起青涩时光的许多趣事,心情似乎也跟着好起来了。夏臻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往嘴里送着各类美食。
  两个人吃了三个小时,最后差点就要撑得扶墙而出了。
  于若翔傻傻地笑笑,“好爽。诶这顿……谢谢了。明天我做点清淡的,清肠养胃。”
  夏臻咧开嘴大笑,猛地勾住于若翔的脖子,“跟我还客气什么!”
  好像是陈年的红酒喝得有点多,脸微微有点烧。
  那次之后,夏孜宗果真给于若翔打了电话。聊着聊着,还问他想不想把店的规模做大,说自己在这方面可以帮他一把,说自己可以选个时间先去于若翔的店面看看情况。
  两人在电话里一聊起这个话题,就没完没了。
  有时候晚饭吃到一半,于若翔的手机就响起来。夏臻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他还真是比闹钟还准时。于若翔放下手里的碗筷去说电话。有一次直到夏臻吃完了,他居然还在客厅里讲电话。夏臻心中每次一浮现那人丑陋的嘴脸都暗暗不爽,一气之下,把碗里剩下的糖醋小排吃了个精光。等到于若翔一通电话讲完回来,只剩几根青菜几块豆腐,那个罪魁祸首咂咂嘴满足地坐在一边翻时尚杂志。
  之后的几天里,于若翔的手机因为一直欠着费来不及交,那个瞎子宗居然还打电话来家里——瞎子·宗,这是夏臻偷偷给他取的外号。
  恰好有一回,于若翔在夏朵忙地还没到家,夏臻接到了瞎子宗的电话。
  “喂,你找谁?”
  “喔,我找于若翔,他在吗?”
  “谁!?什么于若翔,没这人,你打错了!”嘭地挂掉电话——啧啧,爽了。
  没想到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起来。
  “喂,找谁?”
  “我找于若翔。”
  听到电话里生硬的口气,最终发飙:“都告诉你你打错了,你他妈烦不烦人?别再打来了!”
  你找于若翔,老子还找于若翔呢!神经。
  经过这两次,瞎子宗果真再也没有打来电话。
  过了好几天耳根清净的日子,夏臻心情还真是不错。
  那个周五,夏臻心满意足地买到了心仪已久的一款VERSACE男士香水。心血来潮之际想到还在夏朵忙碌的于若翔。
  嘛,可以去夏朵转转,然后一起回家。反正小爷我今天心情好,不在乎多走那么点路。
  夏臻还以为自己之前的倒霉运已经过去,但无奈人品却又一次背叛了他。
  还会有谁好好地走在路上,却会扭到脚呢?
  他手里牢牢地拽着那个VERSACE的袋子,扭到脚的时候差点没摔,心中第一个念头是:还好还好,VERSACE没摔。第二个念头是:这不是逼老子骂娘吗!?
  提着VERSACE的袋子,却可怜巴巴地坐在路边。想给于若翔打一个电话,又想起来那家伙话费还没有充。
  在路边歇了一会儿,认命。打车回家。
  几乎着一路跳着上的楼梯,还真是丢脸。
  坐到沙发上,面前摆着那时候于若翔用的那个医药箱。
  盯着那药箱好一会——要怎么搞?好像,扭伤了要贴一块什么玩意儿吧?
  翻了半天,找到一块方形的有粘性的玩意儿,贴到脚踝上,大功告成!
  恰好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啊,是我,于若翔。我借了店里小优的电话打的。”
  夏臻一听到于若翔的声音,仿佛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就差没哭出来:“你在哪儿啊?”
  “晚饭我不回来吃了,约了老同学。你记得自己解决一下啊。”
  ……晴天霹雳。
  “啊什么?你你你……约了谁?”
  “喔,夏孜宗啊,你见过的。就这样吧,别浪费人家话费了。我挂了啊。”
  妈的,瞎子宗……又是他。
  夏臻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简直就要暴走。
  他可是病号诶,脚疼,饭也没人管,饿地快要肚皮贴背脊。
  想起上次他伤了腿又发了烧,于若翔可是又做菜又煮粥的,怎么这一回待遇就相差这么大呢?

  温柔陷阱

  自从上回于若翔借了店里小优的手机给夏臻打过一个电话以后,小优就成了夏臻实实在在的眼线。
  听说瞎子宗到夏朵去了,开着一辆奥迪,穿着HUGO BOSS。
  听说瞎子宗在店里尝了于若翔亲手做的甜点,直夸好吃。
  听说……
  想到于若翔今晚又不回来吃饭,夏臻地脸就难看地像六月里的黄梅天。
  脚踝上是于若翔给他贴好的伤筋膏药。那天他回来,得知夏臻扭伤了脚,一看他脚踝,贴的居然是一张白花花的橡皮膏!说起来还真是好笑,二十来岁的人了,居然把橡皮膏当成是伤筋膏,愣是贴到了肿起来的脚踝上。也不知道那天是因为气晕了还是什么。
  戚——别以为给小爷我贴了张膏药就完事了!
  夏臻撇撇嘴,想了想,心中的天平在怨恨和感激之间摇摆了一会,最终还是落到怨恨上。
  “于若翔!我明明白白地跟你说,那瞎子宗最近有事没事老找你,不是想骗你钱,就是看上了你!”那天,他恶狠狠地如此忠告于若翔。
  那人收拾着药箱,背对着他,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口气:“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想别人。”
  沙发上的夏臻气鼓鼓。
  好,非常好。
  饭嘛,也不给我做。话嘛,也不听我的。你怎么索性不让我去死?死气老子了。
  那晚,他没告诉于若翔,他晚饭什么也没吃。半夜饿到不行,只得爬起来,坐在冰箱前找东西来吃——几片全麦面包而已,连瓶果酱都没有!
  妈的,多了个会做饭的,日子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啃完了面包,眼看也没什么东西能吃,只得乖乖爬回床上去。
  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
  十点,一觉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的时候,满屋子的阳光。
  打开房门,于若翔早已在厨房忙碌。他向来习惯早起,八点半准时出门买菜。
  看到夏臻起床了,一边切着手里的胡萝卜,一边说:“起来啦?快去刷个牙,早饭吃牛奶煎蛋好不好?脚不好慢着点啊。”头也不回。
  夏臻朝着他的背影甩了个白眼,磨蹭到卫生间。
  哼,算你还剩点良心。知道周末给小爷做点吃的,没忍心让我饿死。
  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热腾腾的煎蛋,坐到沙发里翻杂志。懒得像只猫。不过说起来倒是有理由——小爷脚坏了,经不起折腾。
  十二点,正式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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