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冬把自己和芙蓉的事情告诉了那人,那人听后,点头,“你哥说得很有道理,你要跟人家道歉,谁教你整天说话‘夹枪带棒’,不让人伤心死不甘心。”
“……”
“不过,说真的,那个少年那么专情,还真不多见,‘他不过是把心里想对那人说的话换种方式表达出来而已’,却被某人误解,我替他不值,想见的人没见到,却见到了不想见的人。”那人摇头叹息。
“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有事吗?江玉姚‘先生’?”冬岔开话题。
被叫做“江玉姚”的男人淡淡的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是秋说你回国了,因此,特地来看看你,为你接风洗尘的。”
一听到秋的消息,冬眼睛再次亮了起来:“秋现在在哪——?”
江玉姚摇摇头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也不清楚,他最近很少来公司。”
又是如此,冬只好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等遇到了秋再说吧。
思及此,冬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走,我们喝酒去吧!”他揽着江玉姚的肩膀离开了公司。
同一时间,英繁这里……
刚刚说道英繁接回了月残和他一起来到公司,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后便离开了。
冬和江玉姚来到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后又要了一瓶酒,二人对饮着,“听说你们公司里有个组合的成员你不喜欢,是吗?”江玉姚夹起一口菜送进口中。
冬端起搁在一边的X·O轻啜一口,“是有一个艺人我不喜欢,他叫芙蓉,是我们公司彼岸芙蓉组合里最小的成员。”冬说出了让自己心烦的人的名字。
江玉姚一听,来了精神,“芙蓉?他是女的吗?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的人一定很可爱吧?”江玉姚期待地自言自语。
冬眉头一皱:“抱歉,他是个男的。”
“什么?男的?那我更要见见他了!”江玉姚没有被冬的话影响,反而更加希望能够见一见冬口中所说的“芙蓉”。
“……”冬缄默,继续喝酒。
“随便你,不过,你在见芙蓉时,最好先和秋说声。”冬面无表情,夹了口菜送进嘴里。
“咦?这是为什么?怎么见见你们公司的艺人还要经过上级同意?”江玉姚不解地问。
冬放下筷子,端起酒饮了一口:“因为……他是秋的……‘宝贝’!”冬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江玉姚蓦地背后一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缓缓的扩散开来……
而芙蓉的住处……
“最近好像都没什么重要的事了。”芙蓉百无聊赖地说着,无聊的拨弄着钢琴琴键。秋见他无聊,提议,“一会我带你去找月残表哥和叶远堂哥玩吧,明天带你去找非柳他们。”秋走到芙蓉身后。
芙蓉靠进秋的怀里,念了几首秋闻所未闻的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秋不明白芙蓉念这几首诗做什么,他只好向芙蓉请教其中之意,“芙蓉,你念的这些诗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芙蓉不仅没说其中之意,反而把秋弄得更加迷糊。
不一会儿,秋带芙蓉来到了刚从国外回来的月残表哥这里,巧的是英繁也在,“英繁哥?你怎么也在月残表哥这?”英繁不但没有回答芙蓉,相反,一张脸红的似乎连鸡蛋都能煎熟似的。
“你们来了?快进来坐。”月残从里屋出来,见芙蓉和秋站在门口,忙招呼他们进屋。
芙蓉和秋依言进屋,“月残表哥,你可以解释一下英繁为何在你这里的事吗?”秋搂着芙蓉问。
月残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没什么,只是他的一样‘东西’刚好被我‘夺’走而已。”
芙蓉和秋对看一眼,心里一下明白了月残表哥口中的“东西”是什么。
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想着你的人哦……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够你的人是我/体帖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哦也许前世欠你的情太多/欠你的情太多太多/就算送我一个明媚的春天/我也不会觉得拥有花朵。
英繁羞赧的说不出话,芙蓉把英繁拉到一旁,低声问:“英繁哥,你什么‘东西’被月残表哥‘夺’走了?”
“……没什么。”英繁红着脸,心里却暗自在想,如果被芙蓉他们知道自己的“初吻”被月残先生夺走的话,会不会笑话自己?
芙蓉不明白英繁的反应为何如此古怪,这时候,月残解开了芙蓉心里的疑惑,“英繁他那是不好意思说而已,实际上,是他的‘初吻’被我夺走了!”
“!?”芙蓉和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英繁脸红的原因是因为月残表哥啊!
英繁瞪了月残一眼,“你……可恶!”英繁又气又恼,索性转过身背对着月残不理他。
“英繁哥,恭喜你!你的‘春天’终于来了!”芙蓉揶揄地笑。
“芙蓉,怎么连你也笑我?”英繁气呼呼地瞪了芙蓉一眼。
芙蓉笑嘻嘻地说,“我说的是真的,绒莫哥早已经和叶远堂哥在一起了,秋说,一会还要带我去看他们呢。”
“说起来,现在只有蓝穗和非柳两人无人问‘津’了。”(这里的“无人问津”的意思是指“单身”)芙蓉像是提醒英繁,又像是提醒自己。
随后,芙蓉和秋离开月残表哥家,来到了叶远堂哥这里,聊了一会后便回家了。
“芙蓉,还想去哪里玩?”秋点了下芙蓉的鼻尖。
“我想去看看非柳和蓝穗哥在干什么,我好长时间都没见过他们了,好想他们。”芙蓉低头不敢看秋。
“好,我带你去,走吧!”秋说完,开车载着芙蓉离开了叶远的住处,来到了芙蓉以前的住处。
芙蓉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看来他们都不在呢。”秋走到芙蓉身边,搂着他的肩膀。
“……他们不要芙蓉了吗?他们不喜欢芙蓉了吗?”芙蓉很难过,他觉得现在自己身边只有秋了,哥哥,难道你们也不要芙蓉了吗……?
秋看出了芙蓉的心思,轻声地哄着他:“芙蓉,不要难过,他们出去办事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我相信他们不是不喜欢,而是非常喜欢你,见他们不在家,那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让你换下心情。”
芙蓉静静地依偎在秋怀里,没有说话。
就在他们刚准备离开时……
非柳和蓝穗从外面回来了,“芙蓉?总裁?你们怎么来了?进屋坐吧。”非柳打开大门,招呼他们进了屋。
秋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非柳二人,“抱歉,芙蓉,我们不知道你们要来,刚才我和非柳出去有事去了,下次来时记得通知我们一声。”蓝穗一听芙蓉因他们不在而被关在门外难过的事后,急忙解释。
芙蓉又念起那几首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在座的人听了芙蓉念的这几首诗后,大惊失色。
非柳一下就听出了诗中之意。“芙蓉,你不可以放弃,要相信科学!一定可以把你的病治好的。”
秋和蓝穗不明白非柳为何要这么说芙蓉,“非柳,你此话何意?”
非柳对蓝穗和秋使了个颜色,二人会意,跟着非柳离开了客厅。“芙蓉,非柳有事跟我说,你坐这等着我,我一会就来。”
三人来到非柳的卧室,蓝穗关上门,“说吧,芙蓉念的那几首诗是什么意思?”
“芙蓉念的这几首诗意思是说,有你的时候他还没出生,他长大时你却已经老去,你喜欢他但是却恨他生的晚,他也喜欢你却恨你生的早,他日夜不停的寻找,却找不到你的踪迹,只好每次失望而归,然而找到了你,你们却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最后两句话的意思是,他只恨不能和你同时出生,日日伴君侧。”非柳将芙蓉诗里的意思告诉了秋。
“……”秋被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芙蓉竟然是这个意思。
难怪这诗听着深深的遗憾和悲哀。
“我想芙蓉大概是担心自己死后会使你难过,只恨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吧?”蓝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了,绒莫和英繁哪去了?最近好久都没见过他俩了。”非柳说。
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俩啊?已经变成别人的‘所有物’了。”
什么?
变成别人的“所有物”了?
“那如果录歌、演戏,他们不在该怎么办?”蓝穗问。
“这个不必担心,他们肯定会回来的。”
记得有人说,通往心脏的血脉是在无名指上,你知道我多想在今生,倾尽所有,牢牢地栓住你的无名指啊!怕只怕,你的无名指还没有栓住,我却已经死去……
当非柳他们三人回到客厅时,芙蓉已经睡着了,秋抱起芙蓉,“小家伙睡着了,把他放在谁屋里?”非柳打开自己的卧室,“把他放在我屋里吧。”
“今天就让他在你这里住一晚吧,芙蓉最近一直念叨着很想你们,想要见见你们。”秋将睡着的芙蓉放在了非柳床上,并为芙蓉盖好被子。
“如果他要是醒了,就告诉他是我让他在这里住一晚的,我会在‘那边’等他的。”秋说完,便离开了。
时间很快的过去,直到第二天……
芙蓉起来时发现秋不在,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虚起来,随后,非柳将秋的话转告了芙蓉,芙蓉这才安静下来。
轻轻回首间白云已走远/带走我的思念岁岁又年年/青山立两旁白云为伴/拨动我的心弦一遍又一遍/遇上你是我的缘芙蓉出水我也难遮面/跟着你是我的缘邀来日月星辰为我辩/爱上你是我的恋风风雨雨我们手相牵/跟着你是我的缘天涯海角相伴到永远。
芙蓉抬起头,静静的望着非柳,仿佛只要望着他就能知道些什么似的。
如果我无法说话,我会静静的望着你,因为那样能表达我心中之意,如果你在梦里遇见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的身旁,永远,永远,再也不离开。如果你在离别时见到我,请你记得不要悲伤,因为那样会使我难过。如果你再也见不到我,请你相信,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个“天使”在你身旁……
我喜欢默默地被你注视,默默注视你,我渴望深深地被你爱着,深深爱着你!
芙蓉回到了他和秋住的地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晚上……
芙蓉在住处进行着他平时最喜欢的工作——谱曲填词。就在这个时候……
日光灯坏了,他放下正在进行的工作,摸黑走到杂货置放室找到了日光灯的灯管,回到工作间,他站在椅子上换灯管,就在他刚把烧坏的灯管卸下准备安上新的灯管时……
“吱呀”一声门开了,秋回到家见芙蓉不在客厅,于是,便打算到芙蓉经常待的工作间看看,没想到,他刚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令人提心吊胆的一幕。
他惊喊出来:“芙蓉!你这是在干什么?快下来——!别爬那么高!当心摔倒——!”
芙蓉听见秋的声音,一分神,脚下踩的椅子开始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下来……
这时,话音未落,芙蓉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秋急忙上前伸出手臂试图接住芙蓉,但芙蓉还是摔在了秋身上,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姿势好不尴尬,芙蓉在上秋在下,只差一点两人就要接吻了。
而“不请自来”的某人恰好正是出差刚回国的冬,他看到了这一幕,十分火大,他以为芙蓉是故意这样做的。愤怒到了极点!
“你在干什么?!你想把我哥怎么样?!还有,你是不是故意的?!”冬的声音冷不防的响起,吓了芙蓉和秋一跳。
芙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芙蓉紧张地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冬走进屋里,趁着秋起身去拿维修工具的空档,来到芙蓉面前,瞪着他,“你不是故意的?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呢?真不知道我哥看上了你哪里,这样宠你,你到底是不是故意勾引他?说!”
被冬这么一凶,芙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滑落,“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勾……引他,我只是在换灯管时刚……刚好被他看……看到。”
芙蓉不敢抬眼看他,他知道冬一向很讨厌自己,面对他的时候,芙蓉还是会低着头。
冬还是不相信芙蓉的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真的?你知道我哥一向都很宠你,你是否故意那么做只有你自己知道。说不定你本来就擅长这个呢。”
芙蓉难过的摇头,“我没有……真的没有!我说了我是在换灯管时不小心摔下来了!我真的没有勾引他的意思!我没有……没有啊!”芙蓉急忙为自己解释,虽然知道冬不会相信。
可芙蓉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决心说了出来。
当他们还想再继续说下去时,秋拎着工具箱来到了芙蓉的工作室,他见芙蓉眼睛红红的,问道:“芙蓉,你怎么了?眼睛为什么这么红?”
芙蓉佯装平静的回答,“我没事,是沙子进眼睛了。”
他不要秋知道自己这样是因为冬,他不要他因为自己而和冬伤了感情。
“要我帮你吹吹吗?”秋放下工具箱,轻轻翻开芙蓉的眼皮,细心地为他吹拂着眼里的沙子。
冬见秋如此疼爱芙蓉,语带嘲讽地道,“还说没有呢,我看某人的‘本事’还远不止这些吧?先是在媒体前对我哥告白,再来还要我哥亲自去演唱会现场看你,现在又借故摔在我哥身上‘勾引’他,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秋不忍心芙蓉受气,他喝住了冬:“够了!冬,别再说了,芙蓉又没错,你为什么总看他不顺眼?”
冬见大哥如此呵护芙蓉,生气地转身不再说话。
芙蓉听了,觉得十分委屈,“我没有,我在媒体前说的全都是真心话,算了,我还说这些干什么呢?反正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解不解释都无所谓了。”
“!?”冬很惊讶,他不明白芙蓉为什么会说处这样的话。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
看样子要个机会问下大哥了。
但问题是……大哥会告诉自己吗?
算了,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就算问了大哥或者彼岸芙蓉组合的其他成员,也不见得会告诉自己,这时候,冬眼前一亮,猛地一拍掌:“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以去找月残表哥!”
接着,冬离开了秋和芙蓉的住处,拨通了月残的手机号码,来到了他家。到了月残表哥家后,一个人的出现却让冬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Sunflower?表哥,他怎么会在你这?这是怎么回事?”冬一头雾水。
英繁没好气地瞪着冬,“我出现在哪好像不管你什么事吧?副总?还有,请你别老是批评芙蓉,他承受能力很差,不像我们忘得快,他会很在乎,他的性格本来就很脆弱、而且还很自卑,你要批评他可以,只是别骂他骂的太‘难听’就行,如果你骂他骂的太‘难听’,他很有可能因想不开而自杀。”
“……”英繁的话让冬很震撼。
“而且……”英繁顿了顿又继续说:“而且芙蓉以前就曾经试图自杀过,只是没有成功,我们知道以后,就决定不让他再受伤,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你‘刺伤’,而我们……却什么也做不到!直到芙蓉找到了‘他’,这一切才稍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