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王(穿越)----沈狼
  发于:2009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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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世为王(原名《当魔界遇上魔王》2005年)
  作者:沈狼

文案
帅哥美男风生水起千年意
有笑有泪悲欢离合一世情
魔界圣君蓝炽痕在一场大战中魔力尽失化为飞灰,元神飘散在现世人间重聚肉身,变成了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又被魔界将军兼魔君的恋人逸云重新带回魔界,但却已记忆全失,与常人无异。
魔界群龙无首人心惶惶,神界蠢蠢欲动图谋不轨,八方仙灵忽然全都来插上一脚,真是鸡飞狗跳,天下大乱。
被封印在魔界禁地的天帝严肃声称其实他和魔君哥俩好,各路天将却又口口声声是魔君杀了先帝誓死报仇,到底谁真谁假?
白月光与红玫瑰,新欢旧爱怎能两全?
蓝炽痕觉得……不如来个人敲晕他吧,两眼一闭,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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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为轻松路线的小白文,主题就是传奇、冒险&谈恋爱,没什么高深的内涵,可能在开心大笑的时候又小小的赚你们一点眼泪,小虐怡情嘛,只愿大家茶余饭后,工作学习疲劳之时,看的开心就好。
2、结局一定会HE,这是老早就立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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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乃是四年前的旧作翻修重写。四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写了不少文,换了新的笔名,连这个专栏也一度清空废弃,但始终舍不得这个故事,我对它已经有了情结,不忍心它就那样坑掉,所以把它拿出来重开,决心给它一个交代,也给当年那些旧读者旧朋友们一个交代,虽然我也不知道咱们是否有缘再聚。
我其实犹豫过到底还要不要填它,因为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待当年的故事设定,它有很多地方都让我本人极不满意,如果要彻底大修改,那倒不如索性弃了另起炉灶。但如果就这么坑了不填,我又始终觉得良心不安。
最后才这么折中了一下,维持原有故事的大框架不变,在此基础上翻修平坑了。
总之,四年大坑一朝平嘛,不管好赖,我安心了。
坑了你们这么久很不好意思,谢谢你们。
——沈狼字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主角:蓝炽痕

  楔 子

  【穿越时空 宿命因缘】
  一个平凡的下午,风和日丽,天气挺不错的,我下午没有课,溜号回家打算偷个闲,才到我家楼下,一眼瞧见个美人。
  那看起来是个安静伫立的少年,衣袍纯白胜雪,银发三千若丝,发帘垂顺,遮蔽了他的右眼,只露左眸,如琉璃水湔湛蓝,清澈纯净。
  很美,很漂亮。
  所以说COSPLAY是一项多么崇高而伟大的艺术,尤其是上街秀,简直是造福劳苦大众的眼球!而这种不但上街又正好在我溜号回家的下午站到我家楼下大门口的秀那简直就是特意为造福本人我而存在的啊!
  我从华丽的泪流满面中收回遐思,以光速拨弄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抛出号称万人迷的电眼微笑,向美人伸出勾搭之手,搭讪道:「嗨,美人儿,我能和你照张相吗?」
  美人果然扭头向我望来。他用一种喃喃低吟的语声对我说:「君上……逸云终于找到你了……」
  可我完全没有听懂。他的嗓音干净柔和,他的眼睛亮如星辉,搅得我心尖儿发热。我晕乎乎地继续对他微笑:「我家就住这里,天气挺热的,你打扮这么厚重肯定很辛苦吧?有没有兴趣上来喝杯茶?」
  美人看起来愣了一下,眼睛里的光愈发闪亮了。「君上你……不认识我?」他仍然紧紧盯着我。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前不认识你的确是满遗憾的,但是只要咱们好好把握今后——」我还正在大施勾搭奥义之口才大绝,猛然脑袋上一痛,顿时耳边一阵嗡嗡乱响。
  失去意识前,我听见一个暴走态的声音对我怒吼:「蓝炽痕你不记得我就算了,竟然还在外头拈三搞七!在外头拈三搞七也罢了,竟然又搞回到我头上来了!不收拾你我几百年都白活了啊!」
  噶?美人知道我名字?

  第 一 回

  【傻君上忘尽前尘事 痴将军恨铁不成钢】
  关于穿越,我曾经做过无数种幻想,比如成为项少龙第二左手功名右手美人,比如再也不用被无休止的考试和工作纠缠……然而,当我真的一屁股摔到魔界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瞪着眼睛吼了一句:「妈啊!我要回家!」
  没错,我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叫作魔界的地方,穿着貌似古装的魔界服装,待在貌似古建筑的魔界宫殿里,躺在一张大到随便玩托马斯全旋都掉不下去的硬邦邦的铜做的床上——不,确切说,是被绑在!被绑在硬板床上!
  我抬起头看住那个拐带我捆绑我看守我的银发美人,痛苦地把脸扭向一边,努力挤出两行「清泪」,哀告:「美人!是,看你长得好看就随便勾搭你是我不对,可我也罪不至死啊!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就看在小头爸爸的份上放我走吧!」
  美人死死瞪着我,漂亮的蓝眼睛里闪耀着怨念的死光。我看见他薄唇略向上一勾,绽出个诡异冷笑,顿时,一阵不祥预感乌鸦一样嘎嘎地从我心头飞过。还没等我把这个不寒而栗栗出来,美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旋风下载之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形似没剥壳的榴莲的物体恶狠狠塞进我嘴里,无比清俊冷酷派美人作风地「哼」了一声,一拂那只纯白无暇的翩翩大袖,转身毅然决然地走了,不带走一声哀号。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终于支持不住,含着榴莲飙出一腔血泪:
  额滴神啊!枉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原来竟是一阴冷鬼畜!求你了,行行好先剥壳吧!不然你换一黄瓜也成啊……你——回——来——啊——啊——啊——!
  我终于被松绑放开的时候我已经快被饿死了,连哀号都只剩下:「啊……嗯……哼……呜……」这种断断续续奇奇怪怪含含糊糊惨到不能听的奇怪叫声。
  救我于水火的是一个穿紫衣的金发美人。
  我终于发现魔界这地方好啊,美人如云啊,随便飘过来一个就这么耀眼,闪得我都人脸识别障碍了,只能靠银发美人、金发美人、高个子美人、小蛮腰美人这样来进行区分……当然「小蛮腰」是我臆测的,没有摸到!
  现在金发美人客客气气把我扶到餐桌边上坐下,招呼一声「进膳」,眨眼我面前就刷得摆满了一溜美食,眼看着都快铺到门外头去了,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自不必说,各式点心更是勾得我馋虫大动。熟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饥饿迫害到智商趋近于负值的我无比自觉自愿地投身到鸟类阵营,开始流水生产线作业一样不停地吃!吃!吃!
  就在我叼起一块酥炸桂花鸡腿的时候,一把折扇从天而降,毫不留情敲在我脑门上——最关键的是,那破扇子骨是铁做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想气死我就直说!装疯卖傻个什么劲!」银发美人暴走态的高八度嗓门在我耳边嘶吼。
  我摸着脑袋上鼓出来的大包,数着眼前飞来飞去的小星星,对着银发美人挤出一个温柔又忧伤的微笑:「你不要老使用暴力呀,很毁形象的你知道啵?」
  于是这下我发型向释迦摩尼看齐了。
  银发美人以千军万马不挡之势把我当众暴扁一顿,再次无比清俊冷酷派美人作风地「哼」了一声,再次一拂那只纯白无暇的翩翩大袖,再次转身毅然决然地大步而走。
  我也只好很哀怨地再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扭头默默地又啃了一口酥炸桂花鸡腿……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吃饱了老子跟你拼了!
  可是我没来得及去找银发美人拼命。饱食之后容易犯困,犯困之于我那简直是除了饥饿之外第二不能抵抗的虐待,于是我很不争气的倒下去睡了,美其名曰——养精蓄锐休息好了再去拼命!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人在我旁边摸来蹭去,不过我实在太困太累了,完全懒得理他,于是翻个身继续睡我的。没想到此人锲而不舍,不但蹭到我脸上嘴边儿来了,貌似还解开我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那只手的触感微凉,一点也不光滑细腻,甚至还略有些粗糙,但磨蹭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有点麻痒。
  魔界真的是好啊!餐后午休还附送全身按摩服务!连全情概要都还没摸到边的我睡得差点流口水完全是在梦里这么想着,一边很配合地再翻一个身挪挪位置,方便这人好好给我「马杀鸡」一下。
  那人也当真十分敬业,捏着揉着,整个人都依偎上,贴身把我抱住了。他亲吻我。尽管我半睡半醒,但我很确定他就是在亲吻我。眼睛,鼻子,脸颊,脖子,胸口……所有他可以触到的地方……
  噶……?这个好像已经超出「马杀鸡」的范畴了噶……?
  我一个激灵猛睁开眼,第一眼瞧见就是银发美人那张完美的脸……嗯,离得好近……嗯,眼神好诱人……嗯,饱暖思□,这梦做得真是太美了……我很自觉地把眼睛又闭了回去,对自己默念:这是做梦……这是做梦……这是做梦……念了三遍,实在忍不住,又把眼睁开,还是看到银发美人那张无与伦比的脸……
  啊……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做梦都做得这么绝……我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对的,可也不带这么虐人的啊……
  我很哀怨地在心里想,还没来得及抱怨出来,嘴就被堵住了。
  「你又想讲什么疯话?不许说!我不想听!」美人很不讲道理地一口咬在我嘴唇上。他的舌头伸进我嘴里,缠住我的不放。
  我彻底晕了,头脑发热得一塌糊涂。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做个春梦应该……不用偿命吧……
  我很富有大胆尝试精神的把手放到他身上去,先试了试他的腰身……果然是幻想中的线条一流肌肉精实的小蛮腰啊……而且,最关键的是,美人竟然没有反对!我感动到想要流泪了……于是我更富有勇敢行动精神的继续把手往下挪……
  立刻,一声暧昧的喘息就钻进我耳朵里。美人略撑起身子,盯住我的眼睛,银白色的长发垂落下来,触感柔滑微冷,映着他的肌肤与唇色,那一双薄唇微微张开着,真是鲜嫩欲滴,诱惑无限。
  经历了一瞬间虚弱的道德抗争与同样是一瞬间的意志与节操的土崩瓦解,我就很没出息外加很禽兽地把翻身把他扑倒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流泪,反正只是一个春梦吗,都到这份上了,我猪头才当柳下惠!
  我喜欢听他情动时压抑着喘息的声音,一听到他发出这样的声音,我就激动地像发了情的公猫,嗷嗷得完全不能自已……我想,大概是我在潜意识里对他存了这样的念头偏偏又被他修理得很惨,才会梦见他对我如此热情,以此安慰一下我可怜的小心肝。他紧紧和我搂抱在一起,对我的任何碰触都敏感回应,我们长久地交相拥吻……这梦真是太治愈了!我很哀怨地抚着他的长发醉生梦死状叹息:「要是我不做梦的时候你也能对我这么好我死了也甘愿啊……」
  于是,下一秒,美人恶狠狠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就不见了……
  我躺在床上,摸着貌似真的肿起来了的半边脸,眨眨眼,看看自己狼藉以及狼狈的惨像,在心里默默地流了一缸泪……
  做春梦,的确是不用偿命的,可是,每个春梦,总会以这样那样怪异又愚蠢的方式,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
  正式睡醒起床之后,我决定,我不找我的美人拼命了。我决定去找他讲和,让他放我回去,然后就让我们既狗血又淡定地相忘于江湖吧!毕竟穿越这种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善终的,穿越外带泡美人这种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泡成的。
  结果,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很丢脸地迷路了。
  好吧,让我厚脸皮地说,这不能怪我路痴,谁叫他们这什么破魔界的什么什么地方地形这么复杂还处处都长这么像呢,别说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算我蹲这儿住上个十年八载也未必就能全都走明白了啊。
  尤其让我气愤的是!妈的老子竟然找人问个路都没人肯告诉我!魔界这些人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各个看见我就赶紧把脑袋一低喊着什么「君上」什么什么的滴溜溜退到一边儿跑了!上你个大头鬼啦,告诉我路怎么走正经啊!
  麋鹿状态的我找不着北地在这个大迷宫里转向了不知道多久,转得天都快黑了,终于在一个有花有草有宫殿、有树有水有假山的园子里找到了我的银发美人。
  但是他和刚才那个对我礼貌又友好的金发美人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我自以为鬼鬼祟祟地溜到假山后面,企图偷窥一二。才站定就听见金发紫衣的美人笑道:「云将军太急躁了。君上尚未恢复记忆,有些昏昏噩噩也是正常的。」
  紧接着我的银发美人立刻跟了一句:「我宁愿信他是有所苦衷装出这模样的也好。否则……否则……」他否则了两声没接下去。
  我好奇探头看了一眼。见他背对着我,站在一棵不知道什么名儿的树下面,忽然一拳捶在那树干上,怒喊:「否则他岂不是彻底变成一蠢货了?」
  哈?这个「蠢货」是在说我?敢情老子迷路了老半天脚底都快走穿了贱兮兮地跑来找你就是来听你骂我蠢货的?
  瞬间,我心底涌起一股悲愤,什么讲和啦,相忘于江湖啦,早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连这家伙刚才一拳差点把树捶倒了都没往心里过一过,噌得我就跳了出去,怒声大吼:「你小子才蠢货!你们全家都蠢货!」
  于是下一秒,我看见那个人品很好的金发美人用一脸沉痛地表情望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这回说你不是蠢货连鸟都不信了……不过他人品好就好在就算他已经用眼神说了,嘴上也是绝对不说出来的!
  银发美人转身一脸阴沉地瞪着我,好似我欠他几百万从上辈子起就坚决不还。「你再说一遍。」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身法,一闪就逼到我面前来了,猛一把揪住我衣襟。乖乖,这家伙分明比我矮着半个脑袋,我咋觉得我被他拎起来了我……
  「我……我蠢货……我全家都蠢货……」我立刻很没气节地趴下了。
  眼角余光一扫,瞧见一旁金发美人正悠闲状瞅着我咧嘴笑得无比欢乐,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顿时觉得,人不可貌相,人品不可目测……啊……金毛我看错你了!
  然后我跟银发美人打了一架。我就不明白了,我都承认我全家都蠢货了,他干吗还打我呢,我冤大头啊!我跟他两个小孩儿斗气一样四肢交缠着满地滚打。金毛就一直站旁边看着,完全作壁上观。
  忽然,我听见金毛冷不丁冒出句话来。他问:「君上是否真的生气想要打云将军一顿了?」
  我正被美人摁地上痛扁,满心愤慨地大吼:「是!」
  「既然如此,君上何必这么麻烦?」金毛似乎冷笑了一下。下一秒,他只一挥手,忽然不知从哪儿涌入几十个士兵样的家伙,全身黑甲,乌压压拥上来,瞬间把我和美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美人略微怔了一瞬,神情陡然严肃。他缓缓放开我,站了起来。我还没顾得上喘口气,两个士兵立刻扑上来,一把就扭住了美人的胳膊,把他整个人都压到地上去。
  「好了,君上可以随便打了。」金毛很阴险地坏笑。
  我惊得直接坐地上连爬起来也忘了。
  金毛又说:「君上不愿亲自动手?」这回他也就那么一问,都不带等我回话了,直接喊了另两人出来,给了个眼神。
  我看见那两个士兵不知从哪儿摸出两根同样黑漆漆的大棒子要往美人身上打,无端端心尖儿一阵抽搐,急得我当场憋出句糙话:「谁他妈敢动他一下老子抽你二大爷!」
  那几个魔界士兵显然没有听过这等糙话,立时惊愕又困惑地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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