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兽交合”早有耳闻,如今毫无预警地呈现在眼前,饶是再冷静的人都会被震在当场,嘴巴眼睛呈可笑的鸡蛋形。
火狐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冲撞身下的人,交 合的地方,丝丝血液顺着雪白的大 腿流了下来。红衣美人腮旁有着依稀的泪痕,呻吟里夹杂着哭泣,更多的却是致命的愉悦快感。
我震在一边看他们交 合,看火狐一个猛力挺进,美人的腰板被撞得呈拱形弯曲,不可抑制地疯狂尖叫,叫到高处还因强烈的快感而失了声,只有大张的小嘴张显着主人极至的快感。
火狐的爪牙扳住美人的腰身,紧紧地与自己下 体贴合,似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短暂的沉寂过后,似有什么爆发,一人一狐的交 合处唏唏地有东西淌下,是大量的白色液体。美人一个虚脱,软倒在火狐怀里。火狐将软倒的器官退出美人怀里,更多的精 液流出美人的体外。只可惜那香艳一角被红衣挡出,无缘见到。
火狐用长长扁平的舌头舔舐美人的小 穴,兹兹声不绝于耳。美人舒服地哼哼直叫,身体却动也不动。
待火狐清理干净,它甚至用爪牙拉好美人的衣服。然后……
头转向我这里,危险地一睨狐狸眼,蠢蠢欲动。
美人挥挥手,莲藕般的雪白玉手在我眼前不断晃动,将危险的火狐无视一边。
那火狐很听美人的话,放下戒心,亲昵地偎在美人旁,将脑袋枕在前肢上,正对着美人,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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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的美人好不容易才动了动纤细的手指头,将垂在脸前的黑金秀发拨弄到耳后,真面目暴露在夕阳下。
一张色彩鲜明的绝色容颜。
他的唇是花瓣的形状,丹寇一般的鲜红,润泽而娇艳。他的肌肤胜若白雪,洁白无暇,与樱红的唇形成强烈的对比,象极皑皑白雪般怒放的红梅。他的眼睛,不是黑色,而是如血如火般的红色,衬托着他卷曲的刘海,诡异而妖丽。
黑的眉,血的眸,白的肤,红的唇,奇异地搭配成令天地失色的丽颜。
看到这张异域风格的脸庞,我脑中浮现出另一张倾城俊颜——火漓焰,天下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呃,那好象是冒牌的。
阎千漓虽美,却是天上的明月,你会赞叹它的美丽,也会感慨它的残缺。那张脸,美则美矣,就是缺少一份人气,无情无爱,无悲无喜,未必完美。
而眼前这美人,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没有高贵无与伦比的架子,他让我觉得再美的人也不过是红尘滚滚中的一粒尘埃,不过是俗尘众生手中任意亵 玩的宠物。
说白了,他浑身上下流露的气息好比最当红的青楼名妓在你面前张开着大 腿,等着你——操!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走了过去。
美色当前,不发 情的不是男人。这是你招我的!
捏按几下那两片诱惑着开启迎接我的红唇,兽 性大发的我一口咬下去,直驱而入,与他唇舌交缠。奇怪,我已经这么饥渴了么?
不管了。
美人的唇如看起来一样那么诱人美味,伴随着他齿间流泻出的恩啊声,我浑身象着了火的燃烧,下 半身难耐地摩擦他的下 体。右手下滑,埋进他的股 间。粘湿的触感让我想起它刚接纳过一头火狐的凶器。
皱眉。我有洁癖,不“干净”的人不想碰。
美人意会到我的心思,不依地娇嗔了几声,纤手如水蛇般缠上我的分 身,温暖的感觉有别于单风炎的冰凉,新鲜的刺激,带来不住的快感,我几乎将舌头顶到他喉间去,不断汲取对方的芬芳。
美人闷哼几声,气喘呼呼地挣脱我的禁锢。我不满,放弃他红肿越发娇艳的红唇,嗜咬着他雪白的肌肤,辗转流连,舌尖隔着衣物舔着他胸前的红豆,口液沾湿他的衣裳,被他用尖利的指甲扯掉,按着我的后脑勺埋进他胸前,吮 吸舔 咬,时而用舌尖不停上下摆动他颤抖的乳 尖,时而用牙齿嘶扯,舌头在他乳 晕上画着圈。
美人用甜腻的叫声表达他的满意。我用灼热的下 身顶着他的腿 根,表达我的急不可耐。
他媚笑,细长的丹凤眼妩媚地弯成一条缝,象极旁边那只狐狸。
他将我的分 身挑了出来,火热的硬挺精神抖擞地在空气中颤颤微微。他恶意地弹了起来,尖尖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掐着我铃 口,刺激得我现在就想操 他!
他伏下,张嘴含住我,用嘴帮我解决。他卖力舔着我的分 身,媚眼如丝,勾人地向上睨了我一眼,挑逗地向我抛了一媚眼。
我低吼一声,使劲把他脑袋往我那里按,感觉分 身顶到他喉咙里,感觉他尖利的指甲陷进我皮肤里,感觉浑身包裹在他温热的口腔里,感觉还不满足,我固定着他的脑袋,疯狂地前后摇摆,挺进,抽 插,驰骋……感觉,平常不敢对单风炎做的都在他这里得到发泄!
我着迷地看着□的美人在我摆布下不再主动挑逗,那紧蹙的眉头,倔强不满的神情,无时不刺激着我。竟分不清谁是谁呢。
终于,我重重向前一挺,美人一个压抑的闷哼,眉头蹙得更深。有血丝从他嘴角溢出,然后是白色浑浊的精 液。
我从他嘴里退出,合上他的嘴,听他咕咚一声,将我的精 液吞没。我满意地吻着他的唇,亲他的嘴唇,象一个情人那么温柔。
看他疲惫的神色,小小的愧疚爬上我心头。
谁叫你勾我的?
舌头伸进他嘴里,刷着他口腔,满是我的气味。
还未彻底满足,可看他苍白的脸色,只得作罢。
怜惜地吻着他抖动的眼睫,见他不想睁开眼看我,只好起身,离开。
走出美人所在的小院子,晚风袭来,冲醒我的理智。
仰头,已月上中天。
回忆刚才一切,为什么,会那么疯狂呢?疯狂得几乎失去理智,这绝不是正常的我!
将所有的罪孽归到那勾人的妖孽身上,无事一身松地回到客房。
父皇满脸凝重地坐在床沿,见我回来,又敏感地嗅到我身上未散去的情 欲味,皱眉:“凡儿,你干吗去呢?”
“打野食了。”唉,猛然想起我跟那美人才第一次见面,就发生那么亲密的关系,那美人还不知道什么来头。冲动是魔鬼。回去让单风炎知道后会不会阉了我?
越想越后悔。那个美人绝对是狐狸精转世!他身边的火狐就是明证。
“乖凡儿,不要到处乱跑了。明天我们就离开。”
“哦。”和衣躺下。
“不沐浴清理干净吗?”
“麻烦。”
“臭小子,浑身臭烘烘的还敢躺我身边?”
“不乐意就走。”
我巴不得了。可覆上来的是父皇高大的身躯,他从后搂着我,将下巴搁在我肩上,道:“父皇很早就想这样抱着凡儿睡呢。”
我沉默,背后全然陌生的温度是我小时的渴望,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
不再需要。
半夜。
我一向浅眠,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惊醒睡梦中的我,更何况隔壁房那么大的动静。
黑暗中,父皇道:“嘘,继续睡,别管。”
那动静从殷妃房间传来的,我有点担心吟儿的安危,但父皇箍紧我的双臂我没自信掰得开。
过会,就没了声响。天生冷漠的我在沉重的睡意前,无暇去关心隔壁的情况。
翌日。
父皇拉起昏昏沉沉的我上马走人。我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只听到言棋之担心的声音:“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呢?”
父皇道:“额头很烫,发烧了吧。”
言棋之道:“这样还要赶路吗?对了,殷妃娘娘和二皇子殿下呢?”
父皇道:“你别管了。”
言棋之道:“哦。”
我完全清醒,身体无恙时,已过十日,身在碧流镇上。
碧流镇是个边陲小镇,位于千重山边缘上。小镇倒也繁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言棋之好奇地四周张望,道:“这里好多人哦。”
父皇道:“恩。讨伐大会要在这里展开,固然热闹。”
言棋之惑道:“哎嘿?”
父皇笑:“自从阎千漓事件后,单风炎借机整治武林,那些自谕正义的武林人士不堪压迫,都说自己门派与阎王宫无关。最后,由武林盟主出面说要讨伐阎王宫,替天行道。所以大家都纷纷赶往这来了,这离阎王宫最近嘛。当然,他们敢不敢踏进千重森林就另当别论了。嘿嘿,这下有好戏看喽!”
我静静地听他们对话。我身体一向很强,不容易病倒,更何况是莫名其妙地病倒,这一路过来,都在思考问题所在,最后归结在那神秘美人上。殷妃与吟儿的事反倒淡在一边,看父皇不欲多说的样子我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天性冷漠,舅舅的死都未能引起我过大的反应,更何况别人的生死。
云来客栈是小镇最大的客栈,现在也客满为患。郁闷地走出客栈,再多的钱也要不出一个房间
来,那掌柜宁可放弃我们三个肥羊,也不得罪那些江湖门派。
父皇道:“哎,今晚得睡大街上呢!”
言棋之体贴道:“没关系,我免费充当抱枕哦。”
父皇高兴地挑挑眉:“小棋儿真好!”
我受不了的转移注意,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小贩的吆喝声当真是绕梁三日,吵得我耳朵生痛
。打扮各异的武林人士穿梭人间,趾高气扬的模样一看就知是个三流货色。
一眼望去,没有引起我兴趣的东西。
直到一抹火红出现,我永远也忘不了的狐狸妖孽。
****
一人骑在火狐上,姿色绝艳。后面一辆马车辘辘前进,架车的是名甜美可爱的女孩。
不单是我,大街上所有人全将目光集中在那道招摇的风景线上。
美人看到我,勾勾手指,挑逗的笑。有定力不佳的人喷着鼻血倒下。
我点头致意,拉过缰绳,上马走人。
美人扯着甜嫩的嗓子哀怨地喊:“公子好过分,玩了奴家就始乱终弃,奴家好伤心~!”
我一个哆嗦,差点坠下马来。
听那美人不依不饶地喊:“奴家已把身体给了公子,公子怎可不要奴家~!奴家不依啦!”
他无论外貌还是声音都是雌雄莫辨,如今这么一说,大家都把我当成玩了良家少女就甩袖走人的负心汉,各个看我的眼神无比忿忿。
唉,谁叫他如此“楚楚动人”,谁叫我穿着华丽又面相“猥琐”呢?
父皇调笑道:“儿啊,爹平日可不是这么教你的哦。人女儿家好生的清白都给你毁了,你可要负责任哦。”
言棋之完全不清楚状况也乱说一通:“对啊对啊,少爷,你这样是不对的。而且人家姐姐那么漂亮你娶了也不吃亏,你不娶让我娶也可以啊。”
我面无表情,要是让两人看到美人与火狐交合的过程不知会怎样?
美人与马车已到我面前来。车内有粗嘎的咳嗽传出,断断续续,显示主人病了好多时。
美人含泪咬唇,无比委屈道:“公子……奴家不强求,只奢望一个小妾的名分便罢。奴家,奴家,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我冷道:“那你就去死吧。”
我觉得厌烦,讨厌别人把我当猴耍,说话也不留情。周遭人的指点议论我也不放在眼里。
美人泫然欲泣样,凄然一笑,无比……贤惠。“公子,竟如此说了,奴家也死心了。只望,公子允奴家叫您一声‘相公’可好?”
我不耐烦地点头,看他要演戏到何时。
美人含着泪的笑打动在场每一位人的心,观众们无不斥责我这薄情寡义的东西,却没人出来阻止这一场戏。
“相公……”美人深情款款地唤道,嫩嫩的娇声柔情婉转。蓦地,袖里滑出一把匕首。
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刺向喉间,却在离肌肤厘厘之差时,猛地一个转弯。
我本能地闪过,那把匕首贴着耳鬓擦过,落入父皇手里,应声折断,笑嘻嘻地道:“美人儿啊,这就没耐心啦?”
美人轻笑,浑不在意,那双狐狸眼直勾勾地从我脸上移到下 体,嗤笑一声。
倏地,眼前阵阵发黑,我狼狈地弯下腰,忍受下 体一阵一阵穿心的钝痛。所有人都在看这里,我的面子不允许我捂着自己下 体蹲下,要那样我不如死了算了。
父皇担心地伏身问我:“凡儿,怎么呢?”
我想摇头,可半丝力气都使不上来,下 身的痛让我想咬牙自尽来个干净。可我忍了!忍!
葱白的纤手勾起我的下巴,对上魂牵梦萦的红眸。不想承认,可自从见到他后,每晚总会梦到他。中邪了!
美人笑,什么妩媚,什么风情,什么诱惑,都消失无踪,只有冷酷戏谑。轻而软,柔而沉的嗓音不减悦耳,却不复之前的娇柔甜嫩,少了矫柔做作,竟是无情的邪佞。
他轻柔地道:“舒服吗?”
他温柔地笑:“销魂吗?”
他邪恶地道:“上次爽到了没有?”
他冷冷地笑:“老子……这辈子从没被人上过!你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敢骑到本大爷头上?!大爷我不废了你就不姓火!”
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威力之猛,五脏六腑全移了位。
父皇无限同情地把我扶起来,怜悯的眼神仿佛对我说:你上了不得了的人。
我咳出几口血,看着居高临下的美人,俊挺的身材,高傲的眼神,他的气势竟是如此逼人,让人不敢瞻望。那日的□,仿佛只是幻影。
“火公子,气消了么?”马车里有声音在问,伴着粗哑的咳嗽声,这声音无比的清澈如泉水。
父皇猛然抬头,直直盯着那辆马车。
美人垂下眼睑,道:“暂时。”
“可以走了么?”明是询问的语气,却让人不敢拒绝。
美人骑上火狐,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扯扯父皇的衣摆,道:“父皇,我们也走吧。”
下 体不痛了,体 内却很难受,呕心地想把内脏全吐出来。头晕目眩的,没有思考的力气。
只是,那道清澈的声音,好耳熟,那么动听的声音定在哪里听过。
最后,我们找了家老旧的客栈,要了三间房,勉强地住下。
我坐在房间里吃饭,客栈隔音不好,楼下大堂的喧嚣隔着薄薄的门板传到我耳里。过滤无聊的信息,找到我关注的。
“呐,听说了吗?阎王宫宫主每年秋天必会带着夫人出宫散心。”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阎千重对爱妻的情谊江湖有谁不知?许多人想拿那女人威胁他呢,可惜,他对夫人寸步不离地照顾,想接近都难。”
“哎,那阎千重也是一痴情人,为了爱妻什么讨好的事都做了,可听说那妻子性格冷僻得很,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这你就不知道呢,女人嘛,对待成功男人就该这样才栓得住他的心。”
“那妻子必风华绝代,姿色过人,否则阎千重怎会捧在手心上?”
“这我就不知道呢,听说她身有隐疾,久治不愈,阎千重带她出来除了散心,也是为她寻找名医的。”
“哎,红颜薄命啊。”
“嘿,你可别说。阎王宫真是美人辈出的地方,随便一个递水的丫鬟都比那青楼名妓美了去了。尤其那个火圣君,啧啧,真不敢相信世上有美成这样的人。我看那天下第一美人火漓焰跟他们也没法比。”
“你怎么知道的?”
“嘿,火圣君那么爱招摇过市,见过他的人多了去了。这不,刚才不在大街上闹了一下子吗?江湖人谁不知阎王宫的圣狐九魅,圣君火焰的,一人一狐压根没分开过。”
我放下筷子,若有所思。
“对了,我也听说的。那火圣君倒也奇人,男人长那么妖媚也就罢了,还不惜扮女人吓个小公子。哎,那公子什么来头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