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战役----正房
  发于:2009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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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讨厌的长发,我讨厌的乱七八糟的T恤,我讨厌的嘻哈帽子,整个人一看就是招我厌的那种,就是那眼神挺招我喜欢的。
  “你下手?”我对苏产儿说。
  “嗯。”苏产儿脸色不好,哪来做老板的怎么喜欢学徒的啊?估计有问题。
  “哎,苏大摄影师怎么请这么个人啊?要不我叫人来帮你,工资我给都成。”我说。
  果然我话一出口倒霉蛋儿脸色更难看了,眼神凶狠的瞪着我。
  我觉得有意思,这几年还真没人敢跟我呛声了,连人喝醉都知道怕我这个陆少,当然有过一不长眼睛的,也被我教训了顿。
  “不用不用,这事哪用得着陆少操心啊?”苏产儿估计很少给人赔笑,嘴角一抽一抽的。
  我挑眉,没觉得自己不道德,相反挺兴奋的,我早承认了我就这么个人,我亲表妹就说我这人挺贱气的,不是有点脑子有点势力,典型就是一欠欠儿。
  “这哪叫操心啊?”我高兴的说,假装义气的拍了下早产儿肩膀,哥俩好似的:“您给我底下的艺人拍东西呢,我也得好好报答你,要不然我陆云得多没意思啊……就是要请苏大师拍好点,我们也好拿出手。”
  后面一句是想安抚要多嘴的刘谨然的,丫的,就怕爷给他把事给坏了。开玩笑我要教训的就是那倒霉蛋儿呢,还没打算折腾新近摄影师。
  小倒霉蛋儿在一边也不给自己求情,光顾着瞪我,我就讨厌这种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今儿个是遇到我,是遇到哪个灭人不眨眼的,连尸骨在哪他爸妈都得好好找了。
  “怎么样啊?”我挑眉问早产儿。
  早产儿眉头都锁紧了,下意识的望了眼倒霉蛋儿。
  “老板,我不干了。”
  哟!还真有点脾气啊?我乐了:“呀,苏大师你看人自己都说了,你还为难什么啊?估摸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做这个呢。”
  我招招手,指着刚刚给我开门还以为我有三条胳膊的小伙子:“你以后就跟着苏大师啊,工资还是在我这领,别忘记了找苏大师要钱啊。”
  苏大师脸色不好看。
  小伙子千恩万谢,看那样子也该挺机灵的,知道自己老板是谁。没错,我就是想让他多学点东西,早产儿的名字我可听得挺多的,安排个自己在他那里也好知道他最近动向,也就知道别的娱乐公司的动向了。运气好这小伙子说不定还能学成归来呢,当然得留着,投资点工资无所谓。
  而且,他怕我,我不爱见他,但我知道他不敢背叛我。
  “程小空这儿你能你说话了?”苏大师严厉的说,个儿不高脸不坚毅说这话也没什么威信:“还不给陆少道歉?”
  我兴致昂扬的看着他,等着他的道歉。
  小倒霉蛋儿却憋了好久都憋不出话来,我看见早产儿基本想上去揍人,暗地里捏了他一把。
  “对不起。”小倒霉蛋儿服输了。
  我却不高兴,这声音一听就没什么诚意,当我陆少好敷衍呢?我冷笑:“真认错了?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错在得罪了你。”他说。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想说的是错在得罪了你这个王八,一乐:“你错在你不该做这个,打灯光都能笨成这样,你说你跟着苏大师丢脸不丢脸啊?”
  他抿着嘴不说话,也不瞪我了。
  草,真一倔驴。
  “这样吧,我现在也挺忙的,陆少你的心意我也领了,有两个人我也轻松点。”早产儿又来圆场子了。
  我想了想,也不好今儿个把早产儿真得罪了:“哎,你说现在的小孩还真不能教训啊……苏大师,我今天也算越界了,就是看您拍东西也挺辛苦的,晚上请您吃饭啊。”
  早产儿连忙点头:“哪里哪里。”
  我一笑:“收工了一起去,谁都不准少啊。”
  破小孩,倒霉蛋儿,我们的事儿还没完呢。

  2

  我承认我这人吧,纯粹是搁哪哪闹悲剧的主,从小到大就没少折腾过人。我小时候一同学,挺白白胖胖的,被他爹妈是捧在手心,我就忒看不起这种,逮着空了就得和他谈谈心,后来小同学见着我了就一反应,死哭。
  再长大一点,他那时候可印证了一话,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大胖子。一脸的青春痘,还爱骚包的穿红色,妈的,你说这不是犯贱吗?
  你爹妈疼你是吧?哥也多疼疼你。
  我就这么个人,一旦不喜欢我能让你后悔当年拼死拼活钻出你妈肚子,别以为我揍你几拳我走了你玩玩原地复活就行了,哥可是一路送到西。
  那小胖子后来好像出国了,一年后我老爸爷送我出去,我考虑了好久决定去了美国,再遇到他,他居然还真给瘦下来了。
  别幻想有的没的,拿枪逼他他也不敢跟我有半腿,后来那厮做了我娱乐公司的小股东,正职是一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你说我们这堆人吧,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了,成天闲着也是闲着,不给自己找点乐子真能憋死。
  等他们收工后也才六点半,估计是不敢让我多等。刘谨然卸了妆才到办公室找我,我上下打量他好一会,才算松了口气。
  说实话,我还真怕他那身粉往我身上掉了,那多寒碜啊。
  “他们都在楼下等。上哪去吃啊?”
  “订好位置了。”我说:“那小倒霉蛋没跑吧?”
  刘谨然当然知道我说的是谁,点头。
  我来了兴致,和刘谨然一起下楼了,一眼就望见小倒霉蛋儿怏怏的坐在大厅接待处的沙发上,边儿上还站着一女的不知道在啰嗦什么。
  倒霉蛋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帽子摘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关系脸色居然有点苍白,我这才发现原来他耳朵上有一排耳钉,也不知道痛啊?
  “陆少。”
  “苏大师。”我乐呵呵的打招呼:“在聚德定了位子,我们这就去……工作辛苦了吧?”
  “还成。”早产儿说:“明天还得过来拍。”
  “那哪成啊?”我大惊小怪的说:“明天我们自个儿去您那,哪用得着您一直跑啊。”
  早产儿似乎有点意外我的和善,讪讪的笑了:“不麻烦,我来这边也方便,去我哪说不定就半天不能做事,光给那群丫头签名去了。”
  我呵呵笑:“这也算点小福利嘛,多讨好美女是我们娱乐公司的责任。”
  “瞧陆少说的。”早产人想了想,见我这么执着也不好多说什么:“那明天在我们那拍,我叫人明天一大早来搬道具。”
  我点头,眼神瞟向一边的倒霉蛋儿。
  我眼神已过去,早产儿也跟着瞪了他几眼,估计是早说好的,倒霉蛋儿走了过来。
  不知道他有什么表现呢。我嘿嘿笑。
  “今天下午不小心伤到陆少眼睛,真对不起。”倒霉蛋儿说,低着头。
  我看着他的头发,有点毛躁,看来是没怎么打理过,不过做过,头发给我竖着,一根一根的还挺粗的,估计性格不怎么好:“哦。”
  他见我没反应,有点恼怒的抬起头来。
  虽然性格真的不好,但人长的真的不错,跟刘谨然不同类型,有点阳光大男孩的感觉,偏偏看打扮又有点颓风,说嘻哈吧又有点不对,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一多动的动物,能凶猛的那种。
  “我们去吃饭吧。”我笑着说,望向刘谨然:“你陪着苏大师一起去,我开自己的车……你叫什么来着?”
  “程小空。”他说,不看我。
  “程小空是吧?你跟我一起吧。”
  我话刚说完周围人一起瞪着我,我摆出高兴的脸色,果然没人敢扫我的兴子。
  “走吧。”我率先动身,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下,跟了上来。
  到门口,有人早就把车开了出来,程小空看到我的车居然什么都没说。我嘿嘿笑,打开车门:“不用我帮你开车门吧?”
  程小空瞪了我一眼,似乎不服气:“我不是女人!”
  我耸肩:“我知道你不是,但男人和女人对我来说没差。”
  都是被我压的而已。
  上了车,我打开收音机,其实平时我更喜欢听些CD,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让自己沉浸到音乐里去,我更想用多一点精力去逗逗他。
  “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突然问。
  “二十四。”他不情愿的说,估计想找我发火没那胆子。
  我哦了一声,跟我猜得差不多,斜眼看他一那发型,真想让他给我放下来,瞧瞧那是什么样子啊?虽然我底下艺人更乱七八糟的都有,但我讨厌上我车的还这样儿。
  不过,我确实是贱气,明明不喜欢还把人拉上车。
  我不说话,他也不会自己找话说,我看那表情都恨不得不顾生命跳车了,我陆少有那么惹人嫌弃吗?当然,我确实不做什么好事儿,但不代表别人能嫌弃我。
  “我坐垫上没放针吧?还是有蚂蚱啊?”我不爽的说。
  “就是不舒服。”他倔强的说,没一点儿不好意思,也不怕我现在就赶人下车:“动一动还不行啊?”
  我估计自己是有点儿欠人嫌弃,居然笑了起来:“我以前养一小狗也这样,我一把它往座上一放,它就爱穷折腾,老盯着窗户外边瞎看,一副乡下狗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愣了下,眼睛终于从窗户外移回了,低低的骂了句草。
  我哈哈大笑,这倒霉蛋儿真有意思。
  “开车呢,陆少你注意点!”
  得,还人模人样起来了啊?我瞅了他一眼,越看越不顺眼,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接通耳机。
  “陆少,到哪了?”是刘谨然。
  其实我快到了,但就是突然不想去了:“我有点事儿不去了,你好好招待苏大师啊。”
  “怎么了?”
  “就是有点事儿。”我没好气的说:“还怎么?”
  他一会没说话,估计是和早产儿说了什么,又说:“你车上的人呢。”
  我不耐烦的说:“我还能把他怎么样啊?我陆云还吃了他不成了?”
  说话就挂了电话,我不爽的找个地方停了车,没想到倒霉蛋儿自我意识很强的就打算下车。
  我吓了一跳,立马关了中控锁。
  “你干吗呢?”我吼他。
  “你不是停车了让我下车吗?”他匪夷所思的望着我:“不是你有事儿不去了吗?”
  我脸一黑,还真遇到过这么笨的,越发不爽起来:“我有事儿就不能因为你啊。”
  他瞪我:“草。”
  骂什么人啊你。我想了想:“你会做饭不?”
  “不会。”
  没用。
  “你会干吗啊你?”我不耐烦的问他。
  “我什么都不会!”
  “那您还活24年干嘛啊?”我反问他,看见他又火了起来,死瞪着我,一瞬间我就高兴了,重新启动车子:“咱俩去给你换个造型啊。”
  我这人吧就是爱多管闲事,看见他这样儿我就不爽,我陆云是谁啊?就算不要全天下都对我服服帖帖的,但我就是不爽见这小子把我当仇人的眼神。
  要说,我们没见过吧?
  我又给自己公司的一造型师打了电话,他正在吃饭,我大方的给了他外快,人高高兴兴的说半个小时后公司见。
  又回了公司,小倒霉蛋儿臭着脸不肯下车,我不耐烦的威胁说明儿个还想做事不,他乖乖的跟我走了。
  造型师名字叫小爱,一男的,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自个儿打扮出来也是潮人一个,以此可以看出他技术活不错。
  “陆少,要怎么做啊?”他问我,说话的时候却盯着小倒霉蛋儿估计在想方案,旁边的两个助手也仔细看着。
  我想了想:“头发给我弄下来。”
  其实陪人做造型我的经验实在不多,没一会就无聊起来,随手拿了本发型杂志看起来,看了会又觉得那群模特没什么意思,抬头盯着倒霉蛋儿。
  他脸色不比我耐烦,可以说是等的不耐烦了,我这才想起他忙了一天,应该是累了:“你肚子饿不?”
  “您说呢?”他冲我。
  我也不介意,拍拍自己西装,装够了才说:“我出去买点吃的……还有啊,给我把他耳钉全卸下来,看着糟心。”
  他哼了一声,也不怎么在意。
  我走到门口,又转头说:“最好有办法把那些个洞给我堵上,我以前都不爱给狗带狗牌来着。”
  这次的草声音很大,我走出门嘿嘿笑,估计里面那造型师要吓晕了。

  3

  特意找了家比较远的店子,再加上堵车等我回去的时候小倒霉蛋儿已经差不多了,我看着他还真感叹了会。
  把头发放了下来,还剪短了,感觉挺清爽的,一排耳钉也没了,看上去居然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
  “给换套干净点的衣服,没洞的。”我说。
  等人终于忙完了,我挺赞同的看着他,这么一看小倒霉蛋儿长得更加不错了,顺我的眼,简而言之就是舒服。
  “你看,这都年轻好几岁吧?”我得意的说。
  他也不多搭理我,径直打开了饭盒,眼睛一亮就开吃。
  我笑嘻嘻的看着,不知道看人吃饭也这么开心,不过他吃的真香像挺享受的,而且食欲真好,那可是俩个大男人的份啊!
  我肚子多饿会没关系,其实我也不喜欢在外边吃东西,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就是平时应酬多。我不知道刘瑾然打哪知道我这一习惯的,但他喂饱了我的胃,而且他床上技巧也确实不错。
  这么想倒有点想他了,因为我肚子也饿了,不过倒霉蛋这样子我实在不愿意跟难民参合着吃。
  等他吃完了,我摆摆手招来了小爱:“要不要挑染点颜色啊?”
  “程先生说不用。”小爱说。
  我望了眼在那擦嘴的程先生:“你不喜欢带颜色啊?”
  “嗯。”他要应不应的,白眼狼,也不知道刚吃的谁的。
  我点了点头,给小爱说:“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找我。”
  小爱高兴的应了。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我对白眼狼说。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你怎么回去啊?”
  “坐公车。”
  “我又不吃了你,送送你还不领情了?”我不爽起来。
  “我这不是怕麻烦陆少嘛?”
  可那表情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也开始动怒起来,我陆云谁啊?谁看见过我这么忍一个人啊?当然,我爸不算,但他程小空算什么?动我小拇指都有他受的。
  “真不要我送?”我盯着他说。
  他没怕,也瞪着我,显然也跟我较劲上了。
  倒是一边的小爱和他助手都要哆嗦了,真是的,我陆云哪时候还爱迁怒人了吗?怕成这样,真没骨气。
  在俩个人的对峙目光中,终于他认输了:“那就麻烦陆少了。”
  我点头,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说:“草,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是不是有心脏病?”
  我一乐,回头给小爱一个赞赏的目光。
  小爱接到我的表扬,还在迷糊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伟大的事儿。
  一路没什么交谈,就是程小空住的地方够寒碜人的,开到一半了车都进不去了,程小空貌似也早知道这事,就想下车。
  “我送你进去啊。”我说。
  “车停这不安全。”他说,极力想摆脱我:“你小心点倒车啊,我在这也好给你看着。”
  我挑挑眉,觉得这人心思怎么和外表有点不一样啊,你说他看我眼神也跟仇人差不多了,也不爱和我相处,居然还怕我出事。
  真一神仙哥哥,这样的人可得好好保护,那小黑巷子要是进去出了事多不好啊?就算他身上没钱,不还有色吗?
  “我送你。”我说着就打开车门下了车,我倒要看看谁敢偷我的车。
  “喂……”
  他在车上喊了我几声,我装没听到,他也就下车了,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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