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了谁(穿越)----如果我是马尾草
  发于:2009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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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吗?或许刚刚开始,他对他是有深深的恨意和故意的报复,可随着身体紧密接触的增多,那种东西早已被烈焰般的欲望所带替。
  每次在海边或是房里找到徐子莫,他总是安静的看着某个地方,眼中充满了悲伤。即使将他带到床上,带进激情的旋涡里,他的眼底也是掩盖不住的苍凉。不是对薛文硕的恨,而是对命运的无助,对未来的迷罔。
  他……已经又变回了那个想死却还抱着对生的最后一丝渴望,想活却又活得异常痛苦的徐二少。
  我在做些什么?看着他越来越清瘦的脸庞,薛文硕竟然也有了逃走的念头。离开他,不见他,他是不是就会过得好一点?有那么一瞬间,薛文硕是这么想着的。可是很快,害怕再度失去他的恐慌让他只能将他抓的更紧。
  那段时间,他和徐子莫竟然除了上床外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沉默,如同利刃般刺伤了两个人的心。
  “薛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六个多月前的那天,他受罗门家族邀请参加了一场晚宴,正在因徐子莫日渐消瘦而伤神的他,在那里见到了生意上的伙伴艾伦·费里昂。
  “现在的你可不像我的朋友薛。我所认识的薛,可是个敢作敢为的真男儿!没有什么事情能把他难倒。”艾伦操着一口古怪的语调说着中文。
  “……”他当时只是笑笑,并没有多加解释。可是心细的艾伦还是准确的点出了他的死穴。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把我们冷酷的薛迷成这样吗?我真的很好奇呀!”
  鬼使神差的,从不和外人谈及自己私事的薛文硕破天荒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若是有一个很爱你的人突然离开了你,很多年后他又出现了,依然独身。而你……却已经成家立业,面目全非。你会怎么办?”
  “那得看你还爱她吗?如果爱的话,那很简单,要不就不顾一切将她紧紧抓在手中。要不,就让她走,永不相见。”
  “哼!即使背叛你的家人?”
  “天!那就让他成为你的家人啊?我的薛。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哦?”艾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一向我行我素的薛竟然会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若是他是为了你的钱才接近你的呢?”虽然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哎哎哎!薛!我想你真的爱惨了她。她要钱你就给她啊,然后再让她爱上你,非你不可!难道说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可怜的薛,请原谅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假冒的,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很反常!哈哈!”艾伦对他的不自信开心的大笑。
  “的确很可笑。”薛文硕也和他一起笑出了声。
  是啊,有谁会相信他薛文硕竟然会有这样一面。这一切……就只为了一个男人。

  阮阮来了

  用温热的水替徐子莫清理了身体后,薛文硕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人儿。
  艾伦问我爱不爱你?如果我说不爱,那是在欺骗我自己。是的,我爱你!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仍旧爱着你。可你呢?你还爱我吗?爱这个沾满了血腥,背负着罪孽的我?
  艾伦说我没有自信……哈!那是因为他不明白,不明白我在害怕什么。
  如果我没在两年前冲晕了头,将他强行带走,现在事情会不会有所改变?薛文硕只觉得自己好无力。
  阮阮……到底是生是死?为什么他出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都不能找到关于她的消息?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眼底?
  子莫……我知道你很想出去,可是我不能,不能放你走。一旦你走出了这里,就会有人告诉你阮阮的事情……我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你知道一切后的表情。我……不想毁了你,毁了我好不容易才夺回去来的爱情。薛文硕俯下身,轻抚着徐子莫微皱的眉。
  “咚咚!”
  不想吵醒睡梦中的人。薛文硕站起身,轻声的走了出去。
  徐子莫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定定的望着还残留着薛文硕气味的白色枕头。文硕……
  “什么事?”关上门的薛文硕压低声音问着在外恭敬等候的陈秘书。
  “上次您见过的那位阮小姐想见徐少爷。”陈秘书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凑到薛文硕耳边小声说。对于那位一拳将薛文硕打到脾脏破裂,还大摇大摆地将一千万的支票像丢垃圾一般的丢到慈善捐款箱的女孩,他可是记忆犹新啊!
  阮阮!!此刻薛文硕吃惊的程度不亚于看到月亮突然爆炸了。
  “怎么是你这个混蛋!”插着腰,横眉怒眼的她看起来精神不错。
  几乎是跑着到客厅的薛文硕,一亮相就糟到阮阮无情的攻击。
  “你把莫莫关在这个鸟不拉尿的地方想干嘛!!”阮阮一付你不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的样子。
  想她穿越时光来到这里的第一个件事,就是到莫莫住的地方去看看。可是,跑去了才发现,房子已经空很久了,东西全用白布覆盖着。
  人呢?她时间有限,不能久留,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入梦”去和阿青取得联系,向他询问莫莫的下落。
  到了“入梦”,在众人见鬼似的眼神中,她通过互联网找到了阿青。
  “阮阮!!”阿青激动的样子,让阮阮直冒鸡皮疙瘩。
  “什么也别说,帮我找徐子莫的下落。”阻止他欲出口的话语,阮阮只有一个目的。
  当她知道她的莫莫竟然被薛文硕像关小鸟似的关在一座岛上时,她的鼻子都快喷出火来。跑到码头驾驶着自己的“与莫”号,就风风火火的直闯魔鬼岛。
  “你没事了?”有多久了?薛文硕有多久没这么高兴了?在看到阮阮生机勃勃的站在那里时,他竟有种想抱着她狠亲一口的冲动。
  “你才有事!!莫莫呢?你把他怎么了!!”阮阮像只看到猎物跃跃欲试的小豹子,张牙舞爪。
  “他在楼上。”薛文硕根本不介意她那质问般的口气。
  “让开。”阮阮可没那个时间跟他耗。
  “他刚睡下,你不如先在这里住下,明天再……”虽然也想让徐子莫见一见阮阮,可毕竟自己刚刚把他累坏了。
  刚睡?在上午10点的时候?阮阮差点撞到门框。
  “薛文硕我叫你混蛋简直是抬举你了,你根本就是个王八蛋!!”阮阮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谢谢你的恭维!”薛文硕饶是心情再好,也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没什么时间,我现在就要见他。”阮阮看向一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薛文硕仍然不打算放行。
  “我坚持!!”阮阮好想再给他一拳。
  “那好吧。”薛文硕被她的气势给骇住了。
  将她带到自己和徐子莫的房间,薛文硕轻轻为她打开门后,笑着离去了。
  阮阮在房里见到徐子莫的时候,他正在发呆,没注意房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莫莫……”阮阮心疼的看着他清瘦的脸庞。
  “阮阮?!”回头看到站在床前的阮阮,徐子莫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莫莫!”扑到他的身上,阮阮大哭起来。“他竟然敢这么对你,那个该杀的王八蛋!!”
  “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不来找我?”徐子莫坐起身,将阮阮扶起来,拭去她你上的泪。
  “我要去杀了那个王八蛋!!”阮阮一抬头就看到了徐子莫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脖子上明显的牙印。气极的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只想着要把薛文硕狠狠的修理一顿。
  “阮阮!”徐子莫想拉住她,无奈身无寸褛,只能裹住被单慌慌张张的跳下床,结果纵欲了一晚上的结果就是两腿无力,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莫莫!你没事吧。”已经到了门口的阮阮闻声又跑了回来,将徐子莫扶到床上。
  “阮阮,你还是老样子啊!”徐子莫心情愉快地大笑着。
  “讨厌!”阮阮不好意思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等我一下。”徐子莫抓起自己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什么嘛,又不是没看过。”阮阮盯着他露在外面的玉腿,吞了口口水。
  “阮阮!”徐子莫哭笑不得。自己在她面前还真是一点尊严也没有啊。
  穿好衣服的徐子莫和阮阮来到了外面的大海滩。
  “你最近到什么地方去玩儿了?”徐子莫笑着问着她的近况。
  “没去哪儿,就四处逛逛。”不想告诉他自己是穿越来的,阮阮打了马虎眼儿。
  “你来这里多久了?”这才是她关心的问题。
  徐子莫蹲下捧了一手的细沙。
  “你走后没多久,就过来了。”
  “我走?”该死,后来我又走过了吗?那个薛文硕还真会个钻空子啊!
  “你就任他把你关在这里?”想着这个就有气。
  “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啊!什么也不用想,每天就吹吹海风、看看书、溜溜狗。好多人想过这么宁静的生活还没机会呢。”徐子莫拉着阮阮一起玩着细沙。
  “可你却把自己瘦成这个样子。”阮阮埋着头,任泪水滴落到海水中。
  “谁让你也不来看我,我担心你所以才吃不饭的。”徐子莫将她环在自己怀中,用下颚在她头顶轻点几下。
  “又骗人!”阮阮破涕为笑,不依的把湿湿的沙子点到他的鼻头上。
  “哈!你为个坏小孩!”徐子莫想报仇,不想却被阮阮推到在沙滩上。
  好凉,裤子被浸湿了一大片。徐子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抓起一把沙子就朝阮阮跑了过去。
  “哇——!”阮阮吓得大叫,拨腿就跑。
  两个人在沙滩上追逐了半天。因为徐子莫的腿还有些乏力的关系,每次跑两步就会跌倒,阮阮立马跑过来,给他脸上来一记,然后在他站起来之前又跑走。几个回合下来,阮阮笑破了肚皮,徐子莫侧脸头上全是细沙。
  薛文硕站在楼顶的阳台,看着他们嬉戏打笑,心情无比复杂。几曾何时,想让徐子莫快乐,想给他全世界最最温暖的幸福是自己至高的追求。可是现在,自己却剥夺了他的自由,让他无比痛苦的生活在这个牢笼中。
  “先生,时间到了,您该出发了。”陈秘书低声在一边提醒。
  “是吗?那走吧。”在那边的世界没有他可以呆的位置。看得久了,他会为自己的表里不一而羞愧至死。
  “告诉下面的人,阮小姐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只要能让他开心……
  靠坐在一起直喘气的两人,看到一架白色的直升机从空中飞过,带起一阵狂风。
  他又走了吗?压住凌乱飞舞的发丝,徐子莫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将他的伤感一丝不漏的收进眼底,阮阮伸出手,握住他的。
  “莫莫,你真的开心吗?他这样对你……”

  你不说我说

  徐子莫缓缓的站起身,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洋,笑了。
  “阮阮,如果我说我现在很满足,你一定不相信对不对?可我真的没骗你,我过得很好,虽然离幸福还差那么一点,可我很满足了,真的。”
  “像他这样偶而来看你一次,你就满足了?”阮阮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不是偶而!他每隔几天就会来看我,虽然他每次都来去匆匆,可我看得出他心里有我,不管是恨也好爱也好……”
  “你啊……我真是败给你了!人家解清了误会,要么和好如初,要么各走一方,你倒好!在这边情不情,妻不妻的,还满足呢!”阮阮抓狂的用手打徐子莫的头,想让他清醒清醒。
  “我没说。”徐子莫不敢躲任阮阮拿他的头撒气。
  冷不丁地听他说了这么句话,阮阮一时没听懂。
  “你说什么没说?”
  “我没告诉他我们怎么认识他的事情。”
  “……”阮阮张大了嘴巴,半响没出声。
  “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啊你!!”阮阮真快疯了。这个莫莫倒底再想些什么啊?难道他不想把误会解释清楚?还是说他觉得这样虐待自己很好玩儿?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感觉得到,他还爱着我,和以前一样……不!堪至比以前还爱我!可这又算什么呢?现在他有妻子有孩子,有一大堆的责任在身。我们说清楚了,他原谅了我……分开吧,他放不下;不分开吧,你让他怎么去面对他的妻儿?你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恨就恨吧,有时候恨也是一种很好的借口,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我也……”可以借着赎罪的名义,留在他的身边,直到他厌倦……
  “你根本就是一傻瓜!!”自己都成这样了,还在替别人着想。阮阮震惊的看着他,她根本没想过徐子莫所说的这些,什么妻子,孩子?爱就爱了,哪里来有那么些许多?又不是济世的佛佗,念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一套。
  “是啊,说到情字,谁不傻呢?你、我爸、我妈还有初音,都是一群为情所困的傻瓜!”徐子莫大笑着把手中的贝壳扔到海里。到这里的两年里,他也想通了,母亲的冷漠、父亲的躲避,那都是为了一个情字。他们为了自己的爱情牺牲了徐子莫,徐子莫却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去牺牲别人。
  “你骂我!”阮阮怎会不知他的意思。只是……值得吗?这样地为了薛文硕付出,值得吗?
  “笨蛋!赶快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不然啊,都没人帮你。”徐子莫玩笑似的对他眨眨眼睛。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好女人倾心以待啊!
  “你想得美!我就是要缠你一辈子,让薛文硕那个三八蛋每天都提心掉胆!”阮阮冲他吐着舌头。
  “我说真的,你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想想了。”徐子莫御下笑容,认真的望着她。
  “你觉得我烦,想赶我走吗?”阮阮的眼睛立刻红了。
  “不是!你是我开心果,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可是阮阮……我不想你就这样跟我耗尽了青春。你这样的女子,应该有个爱你疼你的男人在身边包容你、呵护你。可那不是我……你要的,我永远也给不了你,你知道的。”徐子莫用手捧起阮阮的脸,怜爱的看着她迷蒙的大眼睛。
  这些日子,阮阮音信全无,他又老是做恶梦,每天都担心的食不下咽,生怕她有什么万一。他不是傻子,每次一提到阮阮薛文硕总是左右而言他,神情不自然。他就知道,阮阮一定出了什么事。想去找她,薛文硕却坚决不放行,无奈下只能想着阮阮定是去哪里玩了,没空来找他,然后每天在这里等,等阮阮自动出现。
  现在她来了,徐子莫的心也就放下了。
  “哼!我知道你有了薛文硕就嫌我碍眼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阮阮想挣脱他的手,却反而被他抱在了怀里。
  “阮阮,这世上我最亲的人就是你,比起我的家人你才更像那个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我希望你幸福,那就如同我得到了幸福一样。”
  “呜!呜——!”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莫莫……这世上,到哪里去找像你这么可爱的人,到哪里去找像你这么温柔的男人?或许你会说有很多,可他们都不是你啊!独一无二的你!
  “答应我阮阮,一定要让自己幸福好吗?”
  “嗯!”不答应你,恐怕你会一直不安下去吧。薛文硕和你已经是解不开的死结,我又怎么能再在上面加把锁呢?莫莫,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得到幸福了,你明白吗?
  “我该走了。”阮阮擦干了泪,离开了徐子莫温暖的怀抱。
  走?“你才刚来啊?这么快就要走?”徐子莫没想到这次见面竟会是这么的短暂。
  “你不是让我去找幸福吗?不快点儿的话,可是就溜走了。”阮阮冲他眨眨眼,俏皮的说。
  “你在气我吗?”徐子莫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赌气。
  “不,是真的,我真的要走了。”阮阮也不想走,可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时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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