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了谁(穿越)----如果我是马尾草
  发于:2009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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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这是怎么了,徐家破不破产关老子屁事儿啊,子莫又不在乎他们有钱没钱,我在这边瞎着急什么啊!!齐正杰懊恼的暗骂自己笨蛋。
  “子莫,今天晚上荣祥在银河大酒店举办了一场大型的慈善酒会,邀请了各界的社会名流,听说啊荣祥的大老板也会参加,不如我们也跟去看看,说不得会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
  酒会?大老板?齐正杰的话断断续续地飘进了徐子莫耳中。哈?文硕他会参加吗?
  是了,陈奶奶过世,他说什么也会有所表示。他已经不是那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了,现在的他笑傲商界、叱咤风云,又怎么会让爱热闹的陈奶奶就这么冷清清的走了。
  只是……自己恐怕是不能去了吧。文硕要是突然看到这样的我,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是震惊?是欢喜?还是……根本就不复记忆?一想到最后一种结果,徐子莫胸口宛如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呼吸困难。
  “哈哈哈!”他摇摇头低笑出声。什么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什么不想后悔,当时的他究竟是在欺骗阮阮还是在欺骗自己?
  “子莫……”齐正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先到正华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正华集团总部,每个人都皱着眉头,满脸阴郁。二十八楼总经理办公室里,徐子谦靠在桌上,手抚着额头,疲惫不已。
  正华公司的经营已经完全脱离了轨道,陷入了瘫痪状态。本来,以正华的实力再怎么着也能撑上个个把月,可是坏就坏在,三个月前他们和一向交好的远阳集团协商好了共同承接了本市的一个超大型项目,在有很行贷款的情况下也还动用了公司三分之二的流动资金。现在工程完成了一半多,正是用钱的时候,远阳却突然要撤资,而工程是以正华的名义接下的,若是不能如期完工的话,违约将是个天文数字。本身已经没有多少钱可用的正华,只能靠很行的贷款硬撑,不但要归还远阳的扣除违约金后的一部分资金,还必须投入大量的金钱到工程中去。可以说,整个公司的流动资金都已经掏空了。
  而这一切原本再坚持个半个月,等工程完工交付以后,就可以回收近百分之六十的资金,公司也就算过了这一关,谁料想银行却突然单方面的终止了贷款,任徐子谦好说歹说就是不放行。平时相处融洽的伙伴公司,也不知为何都纷纷要求要和正华解除合作关系,要求他们把所有拖欠的货款一次性付清,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公司内部鸡飞狗跳。眼看交付日期迫在眉睫,工程却因为无钱可用全都停了下来,徐子谦都快崩溃了。
  “总经理,徐二少爷来了,他想见你。”秘书敲了敲门,轻声道。
  子莫?他来做什么?不管怎么说,子莫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让他为了公司的事担心。正了正脸色,徐子谦露出和蔼笑容,站起身来。
  “大哥。”徐子莫冲他打了都声招呼。
  “怎么想起到公司来了,正杰也在啊?快坐!”徐子谦连忙将他迎了进来。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来看看。”看着大哥那青黑的下眼帘,下巴上青青的胡桩,徐子莫知道这一定是连续熬夜的结果。看来,事情真的是很严重呢。
  “最近这两天有点忙,我可能没时间陪你,要不等这阵子过了,我再带你四处逛逛?”徐子莫几乎都没来过这间公司,现在来了却偏又碰上这档子事儿。徐子谦筹措着用词,想让他们尽快的离开这里。
  “大哥……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也别瞒我了。”虽然明知道徐子谦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这种明显将他排斥在外的感觉,还是让他心里苦笑了一下。
  “是……是吗?”看了眼在一边的齐正杰,徐子谦了然的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再怎么说,他也姓了二十三的徐,吃了二十三年的白饭,总得为这个家出点力不是。

  暴风雨来临之前

  “阮阮,你现在在哪里?……好,那我和正杰去找你。”
  从正华出来,徐子莫立刻拨通了阮阮的手机。徐子谦告诉他的情况,让他的心莫名的发慌,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百分百和他有关。只是……为什么是现在?能给他的答案的这时恐怕也只有阮阮了。
  “这件事的确有些莫名其妙,我昨天找人通过关系问过荣祥内部的人,他们说大老板这次本来并没有准备要在这里投什么资,原本计划只逗留几天,等陈院长的丧事办完了就走。谁知四天前却突然宣布要在这里投资,暂时延缓行程,还放出风声说凡是和正华有关的企业一律不在采用范之内。”阮阮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总有什么蛛丝马迹吧。”齐正杰疑惑的问到。
  “没有。”阮阮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好你个齐正杰,让你不要说,你偏偏要自作聪明,好好好,真是好!今天这一笔,我记下了,你就等着看怎么死吧!!
  还想着再说什么的齐正杰,被不怀好意的阮阮看的背脊直发毛,知道自己嘴巴快干了蠢事的他,朝徐子莫身后挪了挪,乖乖闭上了嘴。
  “正杰,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总觉得阮阮在瞒着自己什么,徐子莫把齐正杰支开,想单独的她谈谈。
  “去?去哪里?”齐正杰一时没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酒会啊,那行!我先走了,一会儿电话联系!”
  在阮阮杀人的目光中,齐正杰落荒而逃。
  “告诉我阮阮,我想听真相。”
  “真相就是这样,我没骗你。不说这个,你说你要去参加酒会……你确定吗?”你还嫌自己伤得不够深吗?阮阮真想把他的脑子剥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他们……是我的家人不是吗?”徐子莫扯扯嘴角,无奈的说。
  “狗屁!有他们那样的家人吗?”一说到徐家那些个人,阮阮就来气。她之前一直以为徐子莫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他妈妈不爱他的理由才会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生活。哪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一想到莫莫把自己当成是私生子的过了二十三年,阮阮就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莫莫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他的想法呢……她好失落。
  “有,总比没有好吧。”就像文硕,就像凌初音……晚上,她也会和他一起出席吧。想起那个倔强的女孩,徐子莫有些怅然。每次自己的出现好像都会伤害她呢……
  “莫莫,别去好不好?管他是来干什么,就当做不知道,不要再把自己陷进去。好不好?”阮阮走过来,双手搂着他的腰,圆圆的大眼睛带着乞求的光芒。
  “我……“只想看他一眼,看一眼就好。什么家人,什么真相那都是借口,我真正想要的只不过是……偷偷的看他一眼而已。
  “……我老是在做些错误的决定呢!”他失笑,捂住自己悲凉的眼。决定和文硕做朋友是,决定接受文硕的感情是,决定留在文硕身边也是,全是些难以挽回的错误。
  “莫莫,你爱他到这种地步了吗?”阮阮好不甘心,那个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爱他。
  “我也不想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平平淡淡的也不怎么觉得,一分开才发现,原来我对他已经不是那种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感情了。当初……是我把它想得太简单了。”
  是吗?放不下了……
  “这样的话那我也去看看薛文硕吧,我也很好奇他现在变成什么样的人了。”资料上说薛文硕不近人情,手腕狠绝,她到要看看他怎么个不近人情,怎么个狠绝法。
  “阮阮,我……”徐子莫恨自己的软弱,老是让阮阮替自己的担忧。
  “什么也别说,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算是对得起我了。”我要的你给不了,所以我不会强求。阮阮趴在他的心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就会很开心、很开心……

  你把我逼疯

  “硕哥,别再喝了,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也不能和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凌初音眼看着薛文硕把一杯杯的烈酒像白开水似的朝嘴里倒,却又没办法阻止。
  “不是要跟我去酒会吗?怎么还不去换装?”薛文硕不理会她的劝说,自顾着又倒了一杯。
  “硕哥……我看得出他对你……”并非虚情假意。凌初音试着开解他。
  “够了!”水晶酒杯擦过她的耳迹,碰在墙上摔成了碎片。
  “我现在不想提他,你出去。”他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很正常,好似刚刚那个酒杯是自行飞出去的一样。
  在这种时候,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吧?凌初音黯然的转身离去。徐子莫啊,若你知道我竟然在为你开脱,你一定会笑我傻吧。哼~似雪啊,希望你是正确的,不然……
  出了门,荣似雪和荣将与静静地等在门外。
  怎么样了?荣似雪无声的询问。
  摇摇头,凌初音也不多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将荣似雪悄悄推离薛文硕的房门外,荣将与才提醒她:“姐姐,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哦。”荣似雪转头望了一眼,忧心重重的对弟弟交待:“我走了以后,你姐夫那边你多注意些,有什么不对的就找初音姐商量商量。你姐夫现在心情不好,有些事恐怕看不清楚,你在他身边也不要光顾着照他的意思去办,有些事情要是做错了……恐怕他会恨自己一辈子。你明白吗?”
  “知道了姐姐。”真是的,早知道会这样,干嘛把那份资料给姐夫嘛,弄得他一天到晚都心惊胆战的。现在更好,姐夫把姐姐支开,明显就是要放手一搏了,别说就他一个,就算是再有十个荣将与恐怕也阻止不了姐夫。当然这种话,他肯定是不敢说给姐姐听的。
  “唉!”菩萨保佑,硕哥已经苦了这么多年,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解脱的机会,万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那个人也顺便毁了自己。
  书房里,薛文硕闭着眼斜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的敲击着大腿。至今为止,他都还没理清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从拿到初音给的关于徐子莫的资料时的震惊与狂喜,到听到浩然的一番话后的愤怒与悲伤,短短的十小时,就让他的生活天翻地覆。二十年前失去徐子莫时的痛,二十年害怕被欺骗的痛,全混杂在了一起。
  人家都说他薛文硕是个手段狠辣、冷血无情的人……说得不错,他的温柔他的深情全都埋葬在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现在的他除了一副空壳,满腔的怨恨外什么也没有。
  往常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时常想起徐子莫的样子,想着他的一颦一笑,想着他的自己怀中的意乱情迷,想着他是带着如何的心情离开自己。可唯独……他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相逢。
  不需要怀疑,薛文硕看到照片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他魂牵梦呓的人。和记忆中的他不同,照片里的徐子莫颓废而无生气,就跟刚见到他时一样,尽管笑着,心却在哭泣。堆积了二十年的怨和恨,在看到那双怅然若失的眼时,已经融化了一半。
  若是没有浩然的那一席话,他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他,将他紧紧的拥进怀里,再也不松开?
  答案是不。他没有勇气去见他,甚至可以说他害怕去见他。
  真可笑……平日里在商界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薛文硕竟然在害怕!!
  呵呵呵呵~他不该怕吗?他不能怕吗?朝思慕想的人容颜依旧、孤身一人,自己却已经快年过半百、儿女成群。二十年,造就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商业霸主,却阻隔了他对他的一世情深。
  他永远不可能抛妻弃子,只为独占他一人。哪怕……他那只剩一半的灵魂在泣血,在痛苦呻吟,他也不能、不能……
  他的怨他的恨,在听到儿子的话后不爱控制地爆发了出来,他告诉自己儿子所说的全是真的,他告诉自己徐子莫就是为了他的钱才接近他,所以他让将与去针对正华,他想让徐子莫现身,然后折磨他、辱骂他,在他露出真实面目时,将他彻底的从心中抹去。
  可是……他错了。在听到荣将与说他回来时,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他放不下,放不下!!他宁愿与他同归与尽,也不愿将他从自己生命中抹去。
  子莫,你呢?你是真的爱着我,还是像浩然所说的——为了名利?不管怎么样,我终于还是找回了你,哪怕最后会粉身碎骨,我也会拉着你一起,至死也不分开。薛文硕猛的睁开眼,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今夜的银河大酒店,盛况空前。国内的商业巨头,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荣祥实业的大老板薛文硕将在这里,为已经过世的陈美云女士举办一场慈善募捐酒会。到场的不但有本省的大企业和各界知名人世,连国外的一些大企业也派出了代表前来悼念。
  “喂!你看那不是正华的总经理吗?他怎么也来了?”
  “那还用问吗?你看他那副焦眉愁眼东张西望的样子,十成十是冲着薛先生来的。”
  “说实话正华也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一马事儿……”
  “嘘!你找死啊,被听到你家可就惨了。”
  “……”
  “……”
  徐子谦孤零零的站在会场的角落,往日笑脸相迎的老熟人都把他当瘟神似的避而远之。他看了看表,四点三十,离荣祥宣布新闻发布会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被邀请的人已经差不多到齐,薛文硕一行却还没有到场。
  “徐大哥。”突听有人招呼自己,徐子谦惊喜的回头,只见文瑞和齐正杰正笑着朝他走来。是吗,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们愿意靠近自己。
  “你们也来了啊?”
  “对啊,子莫等会儿也会来。”文瑞看了看四周那些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禁为之嗅鼻。这就是商场上建立的友情,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化为泡影。

  我们之间1

  “子莫……”想起自己以前对徐子莫的态度,徐子谦愧疚的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薛先生怎么还不来?”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离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荣祥的人却依旧没有出现,等待已久的记者们和到场的人士不免开始随意猜测起来。
  徐子莫和阮阮故意迟到半个小时,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见到想见的人,谁知还是扑了个空。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徐子莫找到了角落里的齐正杰三人。
  “怎么回事?”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惹人注意的徐子莫,走到文瑞边上,让他掩住自己的身形。
  “不知道,荣祥的人到现在还没露面。”文瑞很配合的挡住直射过来的视线。
  “搞什么鬼?”阮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哈哈哈,这不是徐二少爷吗?不是说你失踪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粗犷的声音放肆的嘲讽着。
  五人闻声望去,原来是正华的老对头——鹏越公司的小开程家勋。平常就看徐子莫极端不顺眼的他,这会儿眼见徐家势败,就得意洋洋的带着一群狗腿子前来落井下石。
  “关你屁事!这边不欢迎你,自己识趣点儿,有多远滚多远。”齐正杰一看他就有气。这混蛋,什么都要和他跟子莫比,比车比钱比女人。子莫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计较,可他偏偏就爱得寸进尺,每次都想尽办法的嘲笑子莫。
  妈的,老子最近心情正糟糕,惹毛了老子,有你好受的。齐正杰恶狠狠的瞪着程家勋,心想着他再敢说什么不中听的屁话,就直接给他一拳。
  “啧啧啧!我这可是关心徐二少啊!在这种时候回来,还不定会吃什么苦呢!本来还想问问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没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哎!这年头啊,就是有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程家勋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随及便和一群人哄笑着走开了。
  “三八蛋!”齐正杰差点忍不住冲过去,幸好被徐子莫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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