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百媚生(穿越)第一部----天弑
  发于:2009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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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顽强抵抗了,你们那些部下自己都已经不遗余力了,而你这个大将军已经中了‘日情’的毒,虽然不是很重的毒,但是它的侵略非常迅速,很快你就会感觉四肢无力,甚至神志不清,你认为你还能抵抗多久?”
  的确,毒素蔓延的很快,夏侯单凌厉的剑法开始缓慢,身体更是笨重的快要不听主人的命令,眼前隐约的才能看到刺客的身影。
  再次杀退一名刺客,夏侯单胸口一阵闷痛,摇晃了两下单膝跪地,不住的咳嗽,嘴角流淌下深红的血液。
  心中仿佛有把无名火在燃烧,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快燃烧殆尽,手已经抬不起来了,粗喘著气,夏侯单闭起眼睛,安心的想,至少他已经逃走了。
  残余的刺客见夏侯单已经没了防御能力,剑尖直取他的首级,打算给他致命一击,只差半寸就要吻上夏侯单的额头时,剑刃停了下来。
  刺客双眼突兀的缓缓转头,子辰已经抽出夺取他性命的那一剑,可能致死,他都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却会把他打下了黄泉。
  “呵!”
  子辰不屑的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刺客,小跑到夏侯单身边,发现他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又看了眼士兵方向,兵荒马乱的阵仗让他明白,现在只能自救!
  他架起夏侯单,看了圈四周的环境,思考之下决定朝杂草里面走,穿过杂乱的草丛後,子辰才发现里面是片森林,脚步一刻不敢停息的在森林中穿梭。
  半拖半走中,夏侯单神智有些清醒,他以为自己已经命丧黄泉。
  “子辰……”
  看清架著自己往前走的人时,夏侯单一开始是惊喜,但立即担忧的想挣脱他,被他一推,害得子辰跟他一起两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没来得及呼痛,子辰先查看起他的伤口,语气里没了往日的疏离,扶起他问:“你白痴啊?背後很痛?”
  “不,我没事,你快走,别管我。”
  “你他妈这时候闹什麽别扭,是希望把敌人都引来吗?”
  经子辰一提醒,夏侯单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声音过大,压低嗓音,他半坐起来,严肃的看著子辰,“你必须走。”
  “要走一起走。”
  “你……咳咳……”
  气急攻心之下,夏侯单又吐了几口血,找到空隙的子辰一把抓过他的手挎上自己的肩膀,使力站起身,“如果你非要留下,那就先杀了我。”
  子辰坚定的话语让他一愣,脱口而出:“为什麽?”
  抬头仰望了一下繁茂的树叶,深吸一口气,子辰轻笑起来,对他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第一次有人肯为了我而死。”
  曾经他给过一个男人机会,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如果他的眼里容得下他这颗沙子,那他会舍弃一切,但最终,那个男人选择了自己的地位。
  他的话风马牛不相及,听的夏侯单一阵迷茫,不知道该回答什麽好。
  随後,子辰语气一转,犀利的眸子深深的直视夏侯单的眼中,又道:“你救了我一次,而我又救了你一次,所以我的命是你的,你得保护好它,而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要它活,明白了?”
  即便没听明白,夏侯单被他那股霸气震撼住,愣愣的点了点头。
  “OK,那我们走吧。”
  达成共识之後,子辰第一次发现,这个向来冷漠的男人也有一颗脆弱的琉璃心。
  夏侯单伤势较为严重,所以两人无法加快脚步,幸好在天黑前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避难的山洞,说来也巧,这个山洞位於森林的最深处,子辰推测这里的地形应该是个盆地,只要有山,有树,必定有源泉。
  现在先躲起来,马上要天黑了,那些人搜寻起来也比较困难,只要能找到水,一时三刻还死不了,这里虽然还是在敌人的搜查范围内,不过与其在乌漆抹黑的外面乱闯乱撞,不如相信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进入山洞之後,夏侯单就因为过重的伤势加上中毒的关系昏倒,子辰对於野外求生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他安顿好夏侯单之後就马不停蹄的出去找木材及水源,他的运气很好,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就找到了一处潭水。
  在寻找水源的时候,他还意外的找到柴胡,那是种能够清热的植物。
  找到几张比较大的叶子用来装水,回去的时候不用绕圈子,他算了算时间,才用了不到一刻锺。
  在回来的路上,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石缝间长著几株仙人掌,也没放在心上。
  回到山洞中,夏侯单还没醒过来,而他的伤口现在必须要包扎,思及,子辰轻手轻脚的解开他的上衣,看清伤口之後子辰惊觉不妙,他加快包扎的速度。
  汗珠划过他的侧脸落进土里,平静的子辰开始越来越焦躁,不止那後背上皮开肉绽足可见骨的伤口宣誓著必须马上就医,而且那流出的黑血一看就知道中毒了。
  妈的!该死!shit!
  愤怒的在心中骂了几句,子辰知道现在不该是发呆的时候,他探手摸了摸夏侯单的额头,果然热的烫手。
  该怎麽办?
  他焦虑的走来走去,猛拍著脑门,希望能够想到什麽应急措施,看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色,他再次诅咒上帝。
  冷静,冷静,你必须冷静!
  深呼吸了几口气,子辰静下心来思考,回想还有什麽可急救的措施,可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来。
  靠,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让他卧躺在自己的双腿上,子辰一点点挤压著他背上的伤口处。
  昏迷中,夏侯单还是因为一阵阵疼痛而浑身时不时的抽搐,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不行,毒血出不来!”
  子辰低声喃喃,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在电视里看到的用嘴巴把毒血都吸出来,想也不想的,他就低下头用力的吸吮起来。
  不管有没有用,先试过再说。
  再次吐掉嘴里苦的发涩的污血,子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查看伤口流出的鲜血不再黑红,才松了口气,但他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突然,子辰一拍脑门,真够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急匆匆的跑出山洞,抬头看向仙人掌,他笑了起来,迅速的摘下仙人掌,回了山洞他拿出怀中刚才采摘的柴胡,用石头把两种植物分别捣碎。
  他把捣烂的仙人掌覆盖在夏侯单的伤口上,再把捣碎的柴胡喂入他嘴里,却发现夏侯单已经没办法自己吞咽。
  毫不犹豫的,他将柴胡口对口的喂入夏侯单嘴里,连同潭水一起灌进去。
  转而想起当时他不肯吃苦药时夏侯单相同的做法,不觉有些好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现世报。
  他轻拍夏侯单的脸颊,这个时候他一定要醒过来。
  可是叫了半天,夏侯单依旧没有清醒的样子,子辰再次感到慌张,手上的劲道不觉加大了不少。
  总算夏侯单虽然神志一片混沌,双眼间没有焦距,但至少他因为疼痛而哼唧了两声,吐出一口浊气,子辰勉强自己稳定下来。
  他低声的问道:“夏侯单,你中毒了,你现在觉得怎样?”
  思绪模糊的夏侯单根本没听到子辰的话,浑身的燥热让他不舒服,身上的无力和疼痛却阻碍他想爬起来的动作。
  他灼热的体温也传达到了子辰身上,明白他的难受,思索了半天,子辰毅然扛起他朝洞外走去。
  很危险的行动,随时随地他或许会被敌人发现,但现在只有这样一个方法,死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在前世他已经死了,可是夏侯单不同,他不应该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了,为自己,他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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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花百媚生(穿越)13我是慕容子辰

  终於跌跌撞撞的来到潭水边,子辰脱下外面一件外衣,撕成几片大的布条,夜里的冷风令他止不住的颤抖,他将一部分布条浸湿,覆在夏侯单的额头上,一边擦拭滚烫他的身子。
  火热碰上冰凉,夏侯单舒服的呻吟,不满子辰轻柔的擦拭,他喉咙口仿佛要喷火一样,一下子睁开眼睛,他用力推开子辰。
  半匍匐的朝带给他舒适感的潭水爬去。
  糟糕!
  潭水虽然不是很深,但如果现在一下子让夏侯单浸水的话,发烧一定会加重的!
  子辰用力制止他的动作,一方面要小心的不碰到他的伤口,一方面又要防止他突然的力量爆发,还好现在的夏侯单已经没什麽余力了。
  挣扎了许久没有挣脱,夏侯单渐渐没了力气又昏了过去。
  “夏侯单,夏侯单?”
  叫了几声没反应,子辰在松口气的同时更加担心,但现在不是悠闲的时候,他到处找了些树枝,然後他找了一块比较硬的石头,再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这是子墨托小福子给他的,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用小刀的背向下敲击石头,敲了一阵之後,子辰看到火花,将其带到几片干枯的树叶上,树叶一点点燃起明火。
  堆起篝火後,子辰再次摸了摸夏侯单的额头,虽然还是烫手,不过比起先前稍微好了点,这个男人的意志力真强。
  忙完一切,子辰感到肚子开始有些饥饿,环视了下四周,周围基本上都已经黑漆漆了,他不敢冒冒失失的去寻找食物,可是又担心夏侯单会没有力气抵抗病毒。
  猛然,远处一大片绿色的植物引起了子辰的注意。
  跑近之後,子辰更加欣喜,正是芦荟,在现代人们用他来美容,而它也可以食用,掰了几个比较大的芦荟叶,洗干净之後,他把外面一层皮剥开。
  里面露出透明的果肉,芦荟的味道很清淡,几乎没什麽味道,但是有一股特有的绿色植物的清新。
  小心的扶起夏侯单靠在自己身上,细心的避开他重创的後背,将他无力的耷拉著的头向後搭在自己的肩上。
  掰下一小口芦荟肉放到夏侯单嘴边,轻柔的掰开他的嘴巴放进去,或许是本能,纵使他无力咀嚼还是把肉下咽入肚。
  昏睡中依旧不安稳的夏侯单皱了皱眉头,子辰一阵忧心自责,如果他不是怕别人发现真实的自我,夏侯单也不会为了保护自己伤成这样。
  一想到他当时最後那抹眼神,子辰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他疑惑的抚摸著胸口,慕容子辰的灵魂应该已经死了,为何他这里会痛?
  一点点的喂完夏侯单之後,子辰才吃完剩下的芦荟,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掉了,但对向来喜欢干净的他来说实在没办法让它们待在他身上超过一天。
  伸进潭水里探了探水温,冷的他马上缩回手,本来就怕冷的他在洗和不洗间掂量了许久,还是决定等到早上有太阳的时候再说。
  在篝火里又加了些树枝,跳动的火光照映的子辰绝丽的脸更加清秀俊郎,望著火焰,子辰回味起来到这里这些天来的生活,真的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生在帝王家却因为没有後台而成为落魄的皇子,有著血羁关系却爱著自己的弟弟,喜欢自己却不能表现出来的父王,每回面对自己都充满仇恨的美人国舅,然後在宫殿上看到了这个後燕第一大将军,要求的赏赐却是自己。
  为了私心,也为了自我保护之下,跟著这个男人出了皇宫,继而又碰上杀手,本以为生命又要再次离他而去,没想到却被这个看似对他漠不关心的男人救下,为了救他还差点一命呜呼。
  “夏侯单……”
  抚摸著枕在自己腿上侧躺的男人刚毅的脸庞,只有在昏迷时才会露出虚弱的样子,却让他觉得可爱,从眼睛慢慢往下移,高挺的鼻梁,厚实的嘴唇,下巴上初长出来的胡须,硬硬的,跟他的人一样。
  “呵呵。”
  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或许是一丝冷风吹过,夏侯单缩了缩身子,子辰立即发觉,张开双手搂住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也温暖自己。
  你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所以,你必须要保护我一辈子。
  轻轻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子辰在心中对夏侯单说道,似乎听到般,男人伸手胡乱的抓著什麽,子辰立刻握住。
  五指相交,男人再次昏昏沈沈的平静下来,子辰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静静合上眼睛。
  这夜安谧,寂静漆黑的夜色中,闪烁的火苗烘托著一幅温馨的画面,两人一夜安稳,天空的星星特别明亮,月光折射在潭水上面,碧波粼光在微风的吹动下划出道道涟漪。
  燃烧著的树枝发出的劈啪声也无法打破这种沈寂协调的安详。
  子辰是被一阵寒冷激醒的,迷惘的睁开眼睛,看了下四周,才发现篝火已经熄灭了,天空已经有了黎明的霞光,淡淡的显出蓝青色,初升的太阳也透露出第一颗微粒。
  看了眼怀里呼吸平稳的男人,子辰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搂紧了他,看著日出升起,这里的地势不高,不能看到太阳升起的全过程,事实上子辰也只看过一次,那次是去鄱阳湖旅行,他见证了新一天的到来,美的让人心旷神怡。
  用下巴摩挲著怀中人的发顶,子辰有种想法和这个男人一起去看一次日出。
  怀中有些骚动,打断了他的冥想。
  “你醒了?”
  拨开夏侯单眼睑上粘著的几缕发丝,见他悠悠转醒,刚开始思绪有点混乱的男人一时没搞清楚状况,迷茫地仰望抱著自己的人,直到看清他的长相後才挣扎的想要离开这个让他尴尬的怀抱。
  意识到男人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子辰不好胡乱制止他,又怕他动来动去把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又弄裂,只好半松开手,出声阻止:“夏侯单,别动了!你身上都是伤!”
  闻言,果真挣动的力气减小了,但开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喂喂,你干嘛呢?”
  怕痒的子辰全部松开了手,左右躲著。
  “你有没有受伤?伤口有没有裂开?”
  男人关心的口吻让子辰心头一热,从来没人那麽关心过他。
  闭眼深吸一口气咽下涌上来的激动,他越来越感觉自己怎麽像个女人了,难不成因为这皮囊吗?自嘲的笑笑,他没忘记夏侯单眼里看到的只是慕容子辰而已。
  想到这里,一丝酸楚感不禁涌了上来。
  再睁开眼时,子辰一改常态的对著夏侯单展开一抹不含任何杂质的干净笑颜。
  这一笑让夏侯单看呆了,那笑容比太阳更灿烂,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仿佛这笑是夏侯单永远的追求。
  “怎麽了?”
  子辰的声音拉回了夏侯单的思绪,他才想起先前的事,连忙伸手想探伤他的额头,却在半空被握住。
  被人如此关怀,子辰内心暖烘烘的充斥著幸福的味道,他假装现在他是慕容子辰,与夏侯单五指相握,“我没事。”
  却遭到夏侯单质疑的眼神,无奈的回了句:“难道要我脱光衣服给你看?”
  说完,惊讶地看到别开脸的男人耳朵竟红了一大片。
  嘿!难道他在害羞?不会吧?这男人那麽纯情?
  怀里的天然暖炉一离开,身著单衣的子辰不觉有些冷,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裹紧,再抬头看已经站起身视察周围环境的夏侯单。
  淡淡的金光渡在他周身,目若朗星的眼,鼻若悬胆的鼻,不苟言笑的唇,如刀刻般的轮廓,高大魁梧的身材,这个男人的长相并不亚於符予轩的美,不容质疑,他是个英俊而具有魅力的男人。
  想到他蛮横的以嘴渡药,想到马车上的“床”,想到不重复的每日三餐,想到生死间他的守护,想到他一醒来先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这个男人,一直用自己蹩脚的关爱方式来保护慕容子辰。
  子辰发现,他第一次开始嫉妒起别人,他开始恨这皮囊为什麽不是他自己的,可很快他便想通了,不论他是子辰还是慕容子辰都已经改变不了事实了,至少现在他还能自欺欺人。
  豁然清醒的子辰自嘲的笑了起来,讨厌果然能蒙蔽一个人的判断,不过幸好,现在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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