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狩猎----克里斯的迷梦
  发于:2009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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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就连冷眼旁观的心都不曾拥有。
  「我一直思索著,要怎麽才能让你『活』过来……」
  夏佐将隐的大腿反折起,俯身挨近、紧贴著隐伤痕累累的身躯。
  「但除了让你溅血、让你感到痛楚外,我再也找不到任何方法了。」
  夏佐微眯起绿眸,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刺进隐的体内,一次次的抽插带动著隐全身的晃动,而身体也忠实地起了反应,不同於血的鲜红,白浊的液体随著抽动泄出体内。
  但却始终无法如期望的那样,让隐如人偶般的神情有所动摇。
  「你的血,让我晓得你还活著。」
  夏佐以透明指甲在隐光裸的大腿上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并将之抬起俯身吸吮、舔舐著。
  「你的欲望,让我晓得你对一切仍有感觉……」
  夏佐撑起身轻抚著那道血痕,深深望著他说道。
  「你会痛吧?每当我在你身上留下伤痕时……」
  他逐渐使力,将指尖陷入伤痕之中,「隐,你会痛……对吧?」
  绿眸眼底泛著红光,完美得如玉石般透明白皙的肌肤宣示著他非人的存在。
  夏佐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俯瞰著满身鲜血的隐,偏头带著残酷的笑容说道。
  「狩猎会不断持续下去,只要你会感受到痛、只要能见到更多你溅血的模样……那麽对我而言一切都将有意义。」
  「别忘了……我一直注视著你。」
  ※
  夏佐离去後,隐才自地面撑起满是伤痕、虚弱不已的身体,一拐一拐地摇晃走回原本的方向。
  他弯腰拾起掉落在一旁的铁桶,继续朝巷子尽头的水井走去,依照先前魔术师的指令将身上的血渍冲洗乾净。
  一桶接著一桶寒冷刺骨的井水不断往身上浇淋,即使身体早已冷得发颤,但随著冰冷井水流至地面的鲜血,却又不停自伤口中渗出,让隐只能继续冲洗著,直至伤口冻得毫无血色,不再流出血为止。
  他起身,更为艰难地颠簸著走回剧院,当他将铁桶放回门口外,推开後门走进昏暗的房里时,魔术师正好迎面走来。
  「啊,隐,我正想去找你呢。」
  魔术师一脸担忧地迎面走来,当他走近隐身边,伸出手想碰他时才赫然发现隐身上的伤痕,及他凌乱破烂不堪、湿透的衣服,便著急地问道。
  「怎麽回事?你怎麽会变这样?」
  隐仍只是以平静的蓝眸看著他,没有丝毫开口解释的念头。
  见隐没有开口的意思,深知无法勉强他的魔术师只得叹了口气,握住他冷得发颤的手臂说道。
  「来,我先帮你上药。」
  拉著隐走至他房间中的椅子上坐下後,魔术师走至挂著礼帽的架子,取下礼帽自然地从中变出一条毛巾让隐裹著後,才又变出一些医药品,开始著手为隐上药。
  「噢……我的天……怎麽伤得这麽重?」
  看著隐身上大大小小、怵目惊心的伤口,魔术师不禁惊愕叫道。
  有的伤口甚至清晰可见里头粉色的肉,让魔术师叫得像自己受伤似的。
  「看起来就觉得很痛呀……」他小心翼翼地为隐擦著药,并细心地用纱布裹起。
  待上好药後,魔术师才拿出一套和先前同样款式的黑衣让隐换上,且拿出毛巾擦著他湿漉漉的及肩黑发。
  「我只有叫你去清洗一下,没有叫你去弄成这样啊……」
  魔术师心疼地看著隐,「这麽冷的天别再把自己弄得全身湿了,会感冒的。」
  「还有……我虽然不晓得你发生了什麽事,但遇到危险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隐以澄净的蓝眸看著魔术师一会後,才以生硬的语调回道:「是的,主人。」
  「你怎麽还是叫我主人啊……」魔术师再次皱紧眉头说道。
  「奇怪,我的话你什麽都听,为什麽就唯独这一样你怎样都不肯改?」
  「……」
  「唉,算了算了。」魔术师挥了挥手,死心道:「你唯一会开口说的就只有这一句,万一弄巧成拙,让你连这一句话都不说就惨了。」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今晚就直接睡这吧,你伤成这样,我看著也比较放心。」
  刚说完,魔术师便不由分说地拉著隐,让他躺上自己的床。
  魔术师朝隐眨了下眼,便伸手替他盖上了棉被,微笑说道。
  「好好休息吧。」
  隐躺在床上不断地看著待在一旁的魔术师,以无情绪波纹的蓝眸。
  一直一直,直至他陷入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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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虽然是短篇,但还有几回我自己也不知道XD

  狩猎Ⅲ —魔术师的吊唁—

  萨斯顿三原则。
  一、事先不可向观众说明表演何种型态的魔术。
  二、相同的魔术,在同一人、时、地不可重复表演两次。
  三、绝不可向观众解释魔术的秘密。
  一块长形黑布自天花板缓缓飞落,在著地前一刻猛然如有人在旁使力拉似地,往右边飞去,魔术师随即凭空出现於原地,让观众们一阵掌声喝采。
  他一如往常,每每皆以不同的面孔,身著燕尾服优雅地向观众鞠躬致意。
  「Ladies and gentlemen———」
  魔术师立起身,伸出一只手指说道:「在表演开始前,我希望能徵求一名自愿者。」
  闻言,台下立即有数名观众举手,而魔术师带著微笑看著那几位自愿者,随即下台走至第一排中的一名自愿男子面前,对著他说道。
  「那麽,就麻烦你了。」
  魔术师伸出手,示意要拉他一把。
  「没问题。」
  男子显得落落大方,豪爽地握上魔术师的手,却没想到握上的瞬间那只手竟突然脱落!
  周遭的观众顿时惊吓得逃离座位,那名男子更是吓得将握住的断手甩开,惊愕地看著被他摔至地面,仍不断爬动的断掌。
  「喔喔喔,抱歉抱歉。」
  魔术师不慌不忙地走至自己断掌前,弯腰将之拾起。
  「这可是我吃饭的工具呢,得小心一点才行。」魔术师对著观众们眨了眨眼,笑道:「它今天看见各位显得太兴奋了点。」
  魔术师以左手将断掌接在断臂上,并握住两端的切口处,对之吹了口气後,松开时已恢复成原状,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
  「嗯……好了。」魔术师转了下右手手腕,确认接好後,便伸手拍了男子的肩一下。
  「接下来就麻烦请你协助我罗。」
  话方落,拍完男子肩膀的左手随即一握、一松,一只白色鸽子蓦然从魔术师手中钻出,振翅飞向舞台前方。
  「喔……好的。」
  刚才被惊吓到的男子,看见魔术师蓦然变出的鸽子後,心情才平复下来。
  「现在,请你先躺在这上面。」
  魔术师领著男子上台後,便指示他躺在舞台上的黑色平台上。
  待男子躺好,魔术师即从怀里掏出带鍊怀表在他眼前来回晃动著。
  「你越来越想睡……越来越想睡……」
  魔术师不断地低声对逐渐涌起睡意的男子下达指令,怀表晃动的幅度也不断加大。
  「等我喊一、二、三後,你便会自沉睡中醒来,到时你会变成……」
  一……
  二……
  三……
  砰!
  从平台两旁冒出的白雾,瞬间笼罩住台上的二人……
  ※
  「隐。」
  夏佐蓦然从後台通往外面街道的门走了进来,一步步走向正在後台等待魔术师指令的隐,边对著他说道。
  「你今天选择怎麽做?」
  隐静静地看著夏佐走近,待他离自己只剩三步远,且伸出了如玻璃般透明的长指甲,确认会对自己造成『危险』後,隐才蓦然将银刃自衣袖底下滑至手心,倏地将之准确地射向夏佐。
  「嘻嘻嘻……」
  夏佐以非人的速度,将射向自己眉心的银刃接下,并握於手心之间,将尖锐的锋刃彻底捏碎。
  「很好……这样的狩猎才能让我更兴奋!」
  坚硬的锋刃碎片自夏佐手中倏地飞向隐,而夏佐则带著深得骇人的笑意,踏地跃上左方的墙,以非人的能力奔至天花板,将伸出的透明指甲并拢,如蝙蝠般的倒立於上俯瞰著隐。
  隐微抬起无波纹的蓝眸,看著朝自己飞来的锋刃碎片,只见隐将左手握成杯状,蓦然自左手手心中俐落地拉出一条黑色大布,倏地将飞来的碎片凌空包起,再打开後,碎片已连黑布一齐凭空消失。
  「果然是……魔术师的助手啊……」
  夏佐以惊讶、赞赏参半的绿眸,心情复杂地俯瞰著隐。
  「我从不曾见你变过魔术,而你也确实未正式学过魔术,但现在你却能完整的施展出来……」
  「……你晓得为什麽要有萨斯顿三原则吗?」
  夏佐自天花板上跃下,敛起笑容面对著隐说道。
  「因为……那会使观众摸清魔术师所谓的『奇迹』。」
  ※
  一阵热烈掌声响起。
  魔术师成功将自愿协助的男子催眠,让他漂浮於半空中後,又紧接著变出许多戏法,让台下观众掌声不断。
  「接著……」魔术师说到一半,便蓦然停下,两眼发愣地看著远方。
  「……接著,我要进到这个箱内。」
  魔术师回过神後,才走至同他高、以三个中间贯通的箱子所叠起的长形黑箱旁开口说道。
  「并请我的助手上来协助。」
  在後台听见魔术师指令的隐,便立即抛下夏佐,转身走至幕前的舞台上。
  上台後,隐依然以他无任何情绪波纹的蓝眸看著观众,及———魔术师。
  「你知道该怎麽做的。」
  魔术师如此对隐说完後,便转身钻进黑箱中,让隐为他阖上箱门。
  在隐上前阖上门的那一刻,魔术师仍两眼发愣地盯著远方,但隐仍不多说什麽,静静地为他阖上门。
  隐首先将第一层的箱子搬至一旁的地面上,并打开门,显出内部空无一物。
  如此一层一层的搬开,直至三个箱子又叠在一起後,魔术师才蓦然从内部推开门,走至观众面前优雅地鞠躬。
  「表演即将进入最高潮———!」
  魔术师开口宣布後,即将一只方形丝质手巾於半空中挥了下,便握於手心中,并露出一小截伸至隐面前。
  「隐,请你拉著这一头。」
  魔术师对隐眨了下眼,带著微笑说道。
  隐静静地伸手拉住露出的一截,将丝质手巾往外不断地拉出,越拉越长、越来越长———
  在观众们越发惊喜的气氛下,隐最後拉出的是一把银白长刃。
  「隐,你待会在我的暗示下,将这把长刃射向观众席後上方的墙壁上。」
  魔术师带著如往常般的迷人微笑,悄声朝隐交代後,便转向观众倏地自握成杯状的手心中变出一枝红豔玫瑰。
  「仅献给各位———」
  魔术师低头轻吻了下手中的玫瑰,便将之朝观众席抛去。
  在如血般鲜红的玫瑰於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时,後方魔术师的身影便逐渐隐去,玫瑰触地的那一瞬,魔术师也随之於凭空消失。
  自舞台上、世界上———
  永远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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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再一到二回就END了吧……
  (魔术师都消失了,不完也不行了吧!?)

  狩猎Ⅳ —魔术师的咒缚—

  「啊———!」
  观众的惊叫声划破寂静的空间,惊慌逃出剧院的人群彼此推挤著,只留下独自立於舞台上的魔术师助手。
  隐一步步走下台,最後停在观众席後方的墙壁下。
  他抬起澄净的蓝眸望著上方,凭空出现於此的魔术师正带著平静的微笑,胸口还插著隐接到暗示後射出的那把银刃,汨汨流出的鲜血顺著黑色燕尾服,不停地从隐眼前滴落。
  隐一直站立於原地,以无情绪波纹的蓝眸望著上方失去生命迹象的魔术师。
  直至逃出的人群惊动了政府,而前来调查为止。
  「请问你就是死者的助手吗?」
  数名地方政府官员走进了剧院,向隐询问著,但问了几次,见隐皆无反应、只一味抬头看著魔术师的遗体後,交头接耳了一番,便决定先将他带走。
  当其中二名上前去将隐带走时,隐才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确认他们对自己不造成危险後,便又回头看著魔术师。
  即使渐行渐远地被拉出剧院,看见魔术师的遗体从墙上被放下、摔落地面,隐皆一幕不漏地看著,视线始终未离开魔术师。
  出了剧院,隐便被带到等候在外的马车上,不做任何反抗地静坐於内。
  「回去吧。」
  押著隐上马车的二人朝前方的车夫喊道,车夫随即挥鞭策马,驶离剧院。
  但马车刚驶没多远,随即从後方剧院中传出数声惨叫声,使马车上的那二名政府人员急忙向车夫喊停,准备回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嘻嘻嘻……」
  马车停下的瞬间,蓦然有道人影从上方跃至车顶,造成马车一阵激烈摇晃。
  「你们……想死吗?」
  人影自马车车顶上将头探下,在夜里反光的绿眸闪著诡谲的光芒,疯狂的笑声中伴随著另外二道惨叫声。
  坐在中间的隐,即使脸庞溅上了身旁两人温热的血,澄净的蓝眸里仍不见动摇。
  夏佐回身自车顶上一跃而下,优雅地为隐将马车车门打开。
  「隐。」
  夏佐一手背负於身後,将另一手手心伸至隐面前,微欠身邀请著。
  隐静静地看著他一会,才将手伸出覆於夏佐的手心上,随著他离去。
  正式走入黑夜之中。
  ※
  沾满於脸庞的鲜血仍未拭去,自脖颈被吸食的,是更为滚烫的生命。
  夏佐一手抓著隐的後颈,一手自露出的诱人曲线抚下左肩,恣肆品嚐著比红酒更为甜美的鲜血,又如鹰一般,将眼前所见的皆掠夺殆尽。
  胸口的起伏随著生命的流逝而趋於平缓,隐没有挣扎,也不想挣扎。
  理由永远只有一个。
  就如同映入人偶玻璃眼珠一般的蓝眸里的,永远都只有一人。
  像受了房里的昏暗影响似的,澄净的蓝眸逐渐黯淡,在陷入永恒黑夜的前一刻,夏佐以尖锐的透明指甲划开自己的手腕,将暗夜的赠礼毫不吝惜地送入隐的体内。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夏佐带著微笑轻声说著。
  隐静静地看著夏佐的笑容,感受著他的鲜血顺著咽喉流入深处,与自己融为一体。
  「隐……」
  夏佐将自身体内几近全数的鲜血送入隐体内後,才将手松开,紧抱著他。
  「魔术师已不存在於世界上,禁锢你的锁链也随之解开……你不需要再当魔术师的兔子了,所以……所以……」
  火红的泪自精致的脸庞上滑落,几近恳求地低声说著。
  「你能不能『活著』……?」
  成为暗夜眷族的冲击不断袭上隐的身体,让他不停颤抖著,美丽的蓝眸缓缓地阖上,似在沉思著什麽,静默不语。
  「隐?」
  夏佐不住唤了声,但最终回应他的———却仍是无情绪波纹的蓝眸。
  「……为什麽……」
  夏佐掐紧了隐的双肩喊道:「为什麽!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坚持?」
  隐只以澄净的蓝眸直视著夏佐,不做任何解释。
  「嘻嘻嘻……」
  夏佐捂著脸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疯狂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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