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梨----老红军
  发于:2009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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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已经从心酸变得诡秘。女人一样的青木只能使又爱女人又爱男人的宫本更色更疯狂。青木都被如此大胆的宫本吓傻了!老丈人求女婿放了自己,条件是……亲亲他?!
  爱,很难分出前因後果!在很多文里我都说过,爱不分谁是鸡谁是蛋。这样的青木让宫本明白一切还都需要隐忍和时间,但让自己不揩青木的油是不可能的!他应该也必须明白我是喜欢他的!
  “好!换我啵你也一样~记住!今後你忽悠我一次我香你一口!”
  宫本这是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时候亲了青木的嘴!好在他只是打了个啵立刻就撤了。就是这样,青木也被这个吻钉在了地上不能动。
  “这是惩罚,没什麽内涵的!你无需惶恐~”开车的青木一直在想著宫本拽自己起来时说过的这句话。
  宫本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穿著情侣一样的一身运动服。说过这句话後他就一直没对自己再开口。
  他以为自己在为那个吻生气吗?青木问自己。宫本真的要从正面来了吗?为什麽自己的心不是难过痛苦而是紧张激动和兴奋呢?他是我未来的女婿,我应该感到耻辱的,可为什麽一想到他要是不喜欢我而喜欢智子,我会那麽心酸难过,我……真的是疯了!
  青木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橘子,扔给了旁边一直沈默不语的宫本。
  宫本其实一直和青木在想著同样的问题。他在想,我一定要和青木家的人结婚,但到底是直接娶青木还是迂回娶智子呢?一旦不再把智子当挡箭牌直接向青木进攻,他会接受我吗?他不会永远逃得无影无踪吧?
  剥开橘子,宫本掰了一瓣就往驾驶员的嘴里送,青木扭头避开橘子和宫本的手。宫本觉得怪,这人,扔橘子给我不就是让我剥给你吃吗?干嘛还躲?所以他追~
  青木躲了无数次,宫本发觉时速120的越野车在高速上都有点飘了,命要紧还是调请要紧啊?!他硬把一瓣橘子塞进了青木的嘴。
  “酸~”青木刚咬了口嘴里的橘子就一个单蹦儿字,两手握著方向盘,孩子一样,就那麽不顾一切地把嘴里的橘子往外吐,宫本看著挂在青木嘴唇上的橘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找纸巾替青木擦了。青木居然还对著宫本手里的纸巾又吐了好几口吐沫!
  “青木~”宫本感到自己小腹的某个地方,有股热流在不断地向鼠蹊穴涌动。
  “我不爱吃橘子!从小就不爱吃!太酸了!”青木的嗓子提高了八度不止,还带著明显的嗔怒,好像宫本刚才塞给他的是毒药似的。
  “你不爱吃那你给我?我以为你想吃,没手剥……”
  “那是给你的!你不是一直在生气……”青木恢复了语气,还有点小讨好的调调藏在半截话里~
  “青木!你记住了!今後不许再那样吐东西,听见了没有?至少不许在我面前那麽吐!”这回换宫本由F调升G大调。
  “为……为什麽?”青木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怕自己的女婿?!
  “恶心!恶心死了!”嚎叫的宫本突然放倒自己的大椅子,转过了身,背对著青木再不理这个“讨厌”的人。
  手,悄悄夹进自己的下身,慢慢揉慢慢揉~这个混蛋的老丈人!从昨晚起,半男半女不男不女又男又女的二姨娘!他不折磨死我一定不罢休。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连本带利地赚回来,整死你干死你靠死你X死你……
  宫本就在无数次“杀死”了青木的喜悦中又躺在车里睡著了。到超市的时候,青木叫醒他,他还在梦里正“干”青木呢~
  青木一直以为自己不爱清洁的举动真的让自己的女婿不高兴了,所以超市里一直自觉地离宫本远远的。宫本拿了个筐,塞进了青木的手里,他在卖睡衣睡裤的地方拿了套睡衣睡裤扔进青木的筐里,青木看他。
  “给你买的!喜欢吗?”宫本一脸的坏相。
  聪明的青木一下就想起宫本说的,“我给我老爹只会买睡衣睡裤不会买运动服!”他这是……
  青木可以在宫本的面前端足了架子做大尾巴狼,可他永远藏不住自己的那颗心,尤其是在宫本向他突发球的时候。
  宫本准备把自己当父亲?!这是青木最不愿意的,所以他眼中一闪即逝的“情绪”立刻被盯著他的宫本捕捉到了,
  “青木~你很怕我做你儿子哦~”宫本在青木的耳边说。青木终於明白宫本是在耍自己,他想教训自己的女婿,伸手就捞人。宫本属泥鳅的,撂花就跑,他开追。
  这儿不是他家院子,虽然他们开高速二个多小时只为到这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买筐菜,但毕竟是公共场所,宫本围著货架子转,青木就跟著转,两人不显山水地追逐著……隔著一排低低的衣服拽住宫本的一只胳膊时,青木压抑地喘著粗气,他好想……亲一下这个自己一直追逐的人~
  一层层用来伪装的面纱被宫本无情地撕去,青木没有那种预想的痛苦,相反,心情异常地愉悦。他们去了麦当劳,青木将近有二十年没吃过汉堡了。宫本不喝自己的饮料专吸青木的吸管,青木红著脸,低下了头,什麽都没说。
  回来的车里,宫本不知从哪里摸出个橘子!青木闻到了橘子味儿吓得一躲,
  “哪来的?”他问。
  “我偷的~”宫本加紧了手上的剥皮速度,“青木~其实我也不爱吃橘子,我也嫌酸~哪有咱们的洋梨好吃?”
  两人都不爱吃的东西……那你干嘛还偷来扒皮?宫本的语气让青木有点头皮发麻~
  “乖~”一瓣橘子送到青木嘴边!青木像来时一样开始顽强地躲,宫本不屈不挠地追,车子在高速上又开始有点摇。
  “乖~你吃,酸就吐出来~”宫本的语气让青木立刻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内心翻腾,宫本他?他……
  青木怯怯地瞟了一眼宫本,宫本立刻把一瓣橘子塞进了青木微微开启的牙缝儿。
  一口!青木咬下去。这个比上午的那个还酸!他下意识地就要找纸巾吐。
  “不要~就像上午那样……你吐……我给你擦~……”宫本的语气和话的内容让青木一下明白了,宫本对自己……
  青木用舌头将酸酸的橘瓣拱出嘴,宫本用纸巾将稀烂的橘肉擦去……接著,又是一瓣橘子被放进青木的嘴,青木一咬,还是酸,吐……
  冬天的车外已经黑透了,宫本看不清青木的脸,他想像著白天青木挂著黄色橘肉的红唇……
  第二瓣橘子被青木吐出的肉是宫本用手抹掉的,他把橘肉擦在了纸巾上,伸手抚摸著青木的唇……
  青木的胸,已经像少女一样,急喘得都能看见起伏了……宫本又是一瓣橘子送进了青木的嘴。
  这次的青木也和宫本一样,吐橘子已经不是因为橘子的味了!他渴望著……渴望著宫本的抚摸……
  巨大的吉普在高速上以一定的速度飞奔著。虽然前後都没有车,青木也不敢分太多的神。一瞟一瞟的眼神和连连“吐”的动作刺激著宫本,借著外面一闪一闪的路灯,宫本已经能看清青木嘴唇上的吐汁和残留的小小的橘肉。
  第三瓣的橘肉宫本就伸出了长长的舌。感到身边的青木明显地一僵,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绢”。他真的很奇怪这样的自己,明明想像蜥蜴吃蚊子那样吃了青木,可他却不愿身边的人有半点的不情愿。
  青木又瞟了一眼身边的宫本。宫本把自己的唇靠近青木的却没有任何动作就那麽仅仅只是靠著……
  青木都听到自己的喘气声了,可宫本还是按兵不动,他侧头,唇碰到宫本的,宫本一下就衔住了青木的……
  尽管青木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下一秒就要跳出自己的胸口他也没有停车,尽管他是多麽地想尝尝宫本的味道可他仍然没有开启自己的唇……
  宫本的这个吻从一开始就让青木感觉并不只有性,他在宫本那儿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也并没有一丝的气恼。放了青木的嘴,搂住了青木的腰,
  “青木青木青木~我只想告诉你……我爱看你吐橘子的样子……你所有的样子……我都爱看……”
  一直到回到家,宫本搂著青木的腰都没有撒手。青木停了车,连车里的菜都没拿就上了自己二楼的房间。宫本一趟趟往冰箱里放著菜,一边对著楼上叫,
  “青木---!别忘了!我们明天的约定啊----!”
  青木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用手指慢慢抚摸著被宫本舔咬得有些发肿的唇,他笑了。
  第二天他们去了东京野球场。
  那天有一场巨人对西武的比赛。宫本猜想东京人的青木一定是巨人的啦啦队,所以也是巨人粉丝的他故意转向支持崎玉的西武。
  两人跟著各自的啦啦队一起喊著号子,青木一边鼓励著自己还不忘打击对手的宫本,他兴奋极了!又是一个久别了二十年的激动心情。
  他知道,所有的这些幸福,这些短暂的幸福,都来自身边的这个人!如果没有宫本,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什麽叫幸福。就在他们结婚前,只在他们结婚前,让我体会一下这短暂的幸福,被人呵护的幸福,被人爱著的幸福。就当是一场梦,梦醒时分,我就把身边的人还给他该属於的人。我保证!
  打定主意的青木一下觉得自己回到了年轻的大学时代,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和勇气。
  比赛结束了,两人拎著两大袋子的空啤酒罐跟著人群往外走,青木还在大声地跟宫本争论著刚才的比赛。
  挤电车的人太多,大家都在自觉地疏散,能走多远算多远。宫本和青木还在高谈阔论,发现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一起看比赛的了,宫本拉著青木走进一家小面馆。
  青木叫了两碗面和一小瓶烧酒,等两人喝暖了身子出来,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乘电车回到自己家的那个小车站,宫本在小水果店的门口停下了。
  “青木……明天一早有集训,我得回学校了……”宫本开口。昨天晚上已经很尴尬了,分开几天或许对彼此都有好处,宫本在做长远B>景漶C
  “为什麽?”青木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都不跳了,宫本说了理由,可他还是急急地问出了这三个字。
  宫本看著路灯下青木的脸,“他长得真好看~……”不自觉地又在心里对自己说。
  青木的心已经堵在了喉咙口,他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眼睛发涩。
  “青木~你知道我在这个店里见你的第一面想的是什麽吗?”
  “不要~我不管你那时想的是什麽,求你现在跟我一起回家啊~”青木真的在心里没出息地都急哭了。
  “你说,“那个……”我转头,看见你,我对自己说,他长得真好看!就像我最爱的洋梨~可现在看你,你长得也不像洋梨啊?”
  不管宫本的话里有没有彻底分手的意思,青木从宫本的话里都听出他们今夜的分手是必然的了!没有今夜就没有明天!青木是过来人,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也许是自己的矜持和拒绝伤害了宫本的自尊,毕竟,陪一个年长的人玩这种游戏,年轻人首先失去耐心是必然的事。还想在自己女儿成亲前再做一段时间美梦的青木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毁灭感,刚进肚的烧酒反而使他感到浑身冰凉。
  “你怎麽了青木?怎麽了?”宫本捧起青木低下的脸,他知道,那时不论青木脸上的神情是什麽他都会吻他,可他没想到青木的脸上会有泪?!
  青木犹豫了片刻,还像在昨天回来的车上,闭著嘴不肯接受宫本。可青木脸上的泪让宫本已经疯了。他用自己的舌拼命地抵著青木的唇命令青木打开他的嘴,不知道为什麽,反正自己爱的青木在哭,我就一定要好好安慰他……我说了什麽?!我说了……我爱的青木?!
  宫本被自己的想法吓楞的一瞬间感到有条柔嫩的小蛇钻进了自己的嘴……青木要麽不进攻,他要是主动出击,十个宫本都不是一个青木的对手!
  青木不想的!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预感到宫本要走,还似乎是要永远离开自己的那种,他真的有点慌了!慌了的结果就是,两人谁都不记得他们是怎麽从小车站走回的家,因为不论是青木还是宫本,都觉得两人的唇好像根本就没分开过,他们就跌跌撞撞地进了大门开始扒彼此的衣服。
  那一夜的性,青木後来除了颤栗和慌乱再也回想不起任何细枝末节。他觉得和智子母亲的新婚之夜都比那晚从容得多。
  一路被自己主动出击吻得已经五迷三倒的宫本,一进了家,不知是因为怕自己上他啊还是什麽别的缘故,突然天公抖擞反客为主,扒光了自己,一口咬上自己的一个胸一个紧裹,青木就彻底缴械了。没出息的,下面都泄了……然後,青木只记得宫本的嘴就像团火,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自己被烧得浑身乱颤~,不省人事~
  後来……好像是憋不住的宫本把他的一根塞进了自己的嘴?自己也就吸吮了两下,他也倒地了……
  星期一,青木的办公桌上摆满了一摞摞的卷宗他一页也没翻,昨夜的事,他根本想不起什麽可他还是想了整整一天。这样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头一次有一种要粉身碎骨的感觉……太可怕了!
  宫本也是一天在半痴呆状态里渡过的!被教练骂得狗血喷头,可他就是头撞南墙也赶不走脑袋里青木的影子!
  他是个妖怪!这是宫本在和青木第一次发生性关系後得出的最原始最朴实的结论!
  昨晚的行为算得上真正的性行为吗?宫本这样质问自己的同时在心里又骂,如果不算,那你差点射死又算哪一出?
  这个男人能令自己体验如此美妙兴奋的性,十七岁告别处男生涯的宫本这是头一次!青木在自己的嘴下敏感得仿佛未经人事的处女,他的胸,他的下身,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都像女人那样呼应著自己的召唤。他在自己怀里颤栗时的那份美、那份妖豔、那份楚楚动人,让自己的身连同心控制不住地跟著他一起颤栗、毁灭……
  我甚至连他的那里……一眼都没来得及看呢就……一夜五次!真是破了记录了。宫本嘲笑自己的同时,他比谁都清楚,这辈子,恐怕自己都不会有厌倦青木的一天了!
  青木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呆。
  今天早上宫本是和自己一起离开的。宫本没有逃使青木感到一点欣慰,可他也没有在睁眼後再对自己做任何亲热的举动。
  受方的心理在生活上也是被动的,至少,对那时没有爱上宫本的青木来说是这样的。可宫本并不清楚,他希望年长的青木能像昨夜那样,投入地再吻自己一次。
  所以,不论是青木给宫本的感觉还是宫本给青木的感觉,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喜欢对方基础上的性关系!如是想的青木认为,这样也没什麽不好,至少在他们结婚的时候自己可以潇洒抽身。如是想的宫本认为,男人就是下半身的动物,青木要是在床上彻底离不开我,那他这辈子彻底属於我的日子就不远了!
  那天晚上宫本没有来。宫本是耍小聪明,他想小别胜新婚~。他甚至想,青木憋不住会不会再来找自己,那样自己就太幸福了……
  他的冷落对青木的打击是巨大的!一天天见不到宫本身影的青木甚至做了最坏的估计,宫本是在耍自己,在看清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後他觉得恶心,无法忍受,他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甚至连智子跟他的婚姻……
  青木真的後悔了,他痛恨自己!星期三的晚上,连续两夜的失眠,几乎三天没好好吃东西,躺在沙发上,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宫本来了,砸开了门,坐在了沙发上。
  从再见青木的第一眼他就感到好像哪里出了差错,青木的沈默和死鱼一样的眼神让宫本感到了真正的恐惧。他找不出来自外界的理由那就一定是自己了!
  这三天,自己想青木想得有种心要破碎的感觉,那青木呢?他是不是也像自己想他一样地想自己?
  宫本没有开口,他轻轻俯进了青木的怀抱。青木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强弩之末般只是想在宫本的面前表现最後的庄严和自尊。他想一巴掌扇开怀里的人,可他真的连推开宫本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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