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帅传奇----利夏尔
  发于:2009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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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就因为这样,我才离开家庭去军队的。”雷米尔说。
  亚列出神地凝视着窗外,在讲述完故事之后他就幽幽地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生过我的气?”
  “是呀,当我看到你找女人的时候,连杀了你的心都有。”紫色头发的雷天使性格就是直来直去,在这件事上也是直言不讳。
  突然,两人同时开心地笑起来。
  已经是下午七点时分了,太阳落下,天空像玉石般莹莹地放着光。树上的秋蝉不叫了,草丛里的蟋蟀开起了演唱会。
  嘉烈蹲在草丛里,他个子比较高,但是瘦削,所以蹲下也不过是小小的一团影子。他左手拿着个瓷罐,右手拿着一枝草,专心地在草丛里寻找着什么。
  传来踏草而行的声音,他不抬头地瞄了一眼:是乌瑞尔。他也不理他,继续拨开一片片草叶。直到乌瑞尔同样走到他面前蹲下,他才向他打招呼。
  “你在找什么?”乌瑞尔问。
  “找蟋蟀。”他头也不抬。
  “蟋蟀在瓷罐里养不好的,无论你弄来多好的容器,它也不会存活多久。”乌瑞尔意有所指地说。
  “是呀,和我很像,不过也没有办法,有人就是要硬留我,像留蟋蟀一样,不过你叫我来不是考虑这种问题吧?”他莞尔一笑。
  乌瑞尔看似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
  “的确是哪,我这次是来跟你讨论一下个人生活问题。”
  “别呀……”他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把衣服什么的乱放吧?”
  “……没有。”乌瑞尔尴尬地拨了拨深蓝色的头发,现在他的头发已经接近蓝黑墨水的颜色了,他有这个特性,发色越深,修为就越深。
  “我没有把蟋蟀放在窗台上过吧?”
  “不是说这个……”
  “我没有调戏妇女吧?”
  "不是说这个……“乌瑞尔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他真急了,“你和主神的事……嗐,挑明了说罢!你和他是不是确定了恋爱关系?”
  “哼,天界的律法里规定恋爱自由,别说我看上他,就是看上条龙,也和任何人没关。怕就怕有些人无事生非瞎嚷嚷,把人的名声搞臭了。这样的人,应该见一个和谐一个。”嘉烈冷笑着回答。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乌瑞尔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直接说吧,我们拥有能力和地位,却没有寻常人的幸福。你要是和他恋爱,会对他造成麻烦。虽然天界的律法上写明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但是……同性婚姻和跨族婚姻还是会受到世俗的压力。”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草叶和瓷罐,躺到柔软的草叶上:“我明白……所以我和他是清白的,什么事都没有做。”
  “是吗?”乌瑞尔也躺下来,手枕在头下,和他一起看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它们温柔地发着光,像一个个晶莹的星星。
  这是最后一批萤火虫了。
  “我的父亲和母亲就是如此,我母亲是精灵族,我的父亲是高级的战斗天使。当年我父亲到精灵界出差的时候被魔物袭击,是我母亲救了他,两人日久生情。虽然精灵们同意了这门亲事,但是我父亲的家族并不同意,他们结婚后日子过得很艰难。我的母亲经常被她的婆婆唤去,在家族议事的大厅里跪钉板,直到双膝鲜血淋漓。当时我们还小,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有一天那个老女人带着我们的叔叔伯伯们来到我们家,杀了我的母亲。将我和拉杰尔抓了去。说他们家高贵的血统不容许杂种玷污。实际上,他们是要用我们的力量作为祭品,以便获得令他们家族兴旺发达的力量。他们割破了我和拉杰尔的动脉,将我们放到水池里面,谁也不会想到寒冷刺破肌肤的痛苦和生命逐渐离开身体的恐惧,是的,他们不会理解。当时我和拉杰尔(文斐)都才四岁,谁都没有危害过,就被人如此对待。后来,我的父亲赶到了。他救起我们,然后同他的同胞兄弟交上了手,且战且退。逃到钻石山谷,他的伤势实在是无法支撑了,就开了时空门将我和拉杰尔分别送到了异界,我比较幸运,逃到了外婆家过了一段安心的日子,等长到8岁,他们把我送回了天界交由雅薇大人抚养。而拉杰尔一直生死不明,直到我五百岁以后才找到他……我们一直被人伤害,由于是混血的新生代的缘故。所以我要发誓报复,报复所有的人,尤其是我的叔伯,我的亲人……”
  乌瑞尔语气沉痛地说完,嘉烈突然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罗路哈玛·格里沙家族在多年前的整风运动中获罪,抄家下狱,最后一个都没有留下……连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留下……”
  “是我从中做了些手脚。”乌瑞尔直言不讳。
  接下来两人便不再说话,一直到晚自习的铃声响起。
  卡穆尔在餐厅里碰到了阿丝卡·爱丽丝,当时爱丽丝正急匆匆地拎着几个饭盒往外走。
  “老师,有什么事明天说吧,今天早晨在机体测试中一架战机暴走了,许多队员受伤了,我要负责给他们打饭。”她头也不抬地往外走(那您还有心情看崩人?)。
  卡穆尔却拦住了她:“别急,阿丝卡,慢慢来,反正饿不死他们。我问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了,我请你吃蜜瓜圣代。”
  爱丽丝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吧,只要不是保密的,我一定回答。”
  “你把你老师当成什么,特务么?”卡穆尔嘴角抽搐了几下。
  “当然不算,我相信老师。这是第一个问题,一盏蜜瓜圣代。”爱丽丝笑道,伸出手指来在空中晃了晃。
  “啊?这也算?”
  “当然算,这是第二个问题,两盏蜜瓜圣代。”
  “好好好……但是圣代吃太多会影响魔法力的,我问你……那个跟着你的,带面具的漂亮女人是什么人?”卡穆尔心有余悸地摸着钱包。
  爱丽丝沮丧地吐了口气:“看来您只能请我吃两盏圣代了,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我只清楚她让我叫她婆婆,也是我们特战队里的人,可能是个老兵吧?”
  “……这样啊……”卡穆尔比她还要沮丧地想。

  文化祭

  过了几天,8月15号,就是天界的文化节,这个可是个大节,重要程度不亚于冬至和年节。
  “呃……文化节要出什么节目呢?演戏?舞会?”米歇尔补考过关,心情特好。于是和查德他们一起商量文化节要怎么玩。
  “我不喜欢演戏,还是跳舞好……”嘉烈打了个哈欠。
  “我们都是军人,不能和老百姓一个档次。”乌瑞尔满脸严肃地说。
  路斯菲尔啪地合上书,笑道:“有些人就是典型的职业歧视。可别以为当兵了不起呀,傻丘八。”
  "哼,玩还是次要的,就怕某人搞天朝和谐运动,害的大家伙都玩不开心。上次愚人节,他就到教务处去打小报告,大伙都没有玩痛快了,你说人生在世要是不开心,活着有什么意思?”亚纳尔也斜着眼看着乌瑞尔说牙碜话。
  “你取向小众,我们没法跟你比。”俗话说,打虎亲兄弟。文斐一见双生子被人奚落,立刻放下书声援乌瑞尔。
  “小众碍着哪个吃饭穿衣了?我杀人放火了?抢劫勒索了?还是电车色狼了?没有吧?哼,明明人畜无害的东西,却被畜生和谐掉,陪你睡被和谐成陪你醉,谁都受不了吧?”亚纳尔也是伶牙俐齿的很。
  “切……”
  在场众人一概向他投去蔑视的目光。
  米歇尔敲了下桌子:“喂喂,不要吵,我想到一个办法了,就是像梅塔结婚那样,大家在校园里凑一桌子玩他一天,反正文化节那天还没开学,想怎么乐就怎么乐!”
  “好主意呀。”查德附和道。
  “你们在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雅薇提着茶杯,拉着弥赛亚的手过来了,弥赛亚的身高长得挺快,已经有十岁小孩那么高了。
  一干人等全立起来敬礼。
  雅薇倒是心情很好地向大家回了礼,笑道:“算了吧,不必这么拘谨,远处就听见米歇尔的大嗓门了。”
  “就是文化节怎么玩,不是什么大事。”乌瑞尔放松下来,抱着肩膀用眼白瞥着米歇尔。
  “原来如此,想好怎么玩了?”雅薇笑着问众人。
  “学习第一,我建议补课。”乌瑞尔放下胳膊,拘谨地说。
  米歇尔也不顾规矩了,立刻一蹦三丈高,跳到凳子上居高临下指着乌瑞尔的眼睛吼:“你他妈说什么?给老子再说一遍!”
  “我就敢说:补课。”乌瑞尔是硬骨头,语气也和他制造的绝对防御一样硬。
  雅薇端着茶杯敲了两下桌子:“别闹了,我建议文化节的时候,就在校园里搞搞活动,一院和三院都有地方,也用不了多少经费。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就不要去了。”
  “赞成赞成!”米歇尔首先从凳子上跳下来欢呼。
  第二天晚上就是文化节。
  清风明月,金桂飘香。安吉拉学院第一分院里的桂花开了,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甜气味。
  最大的那棵桂树底下,坐了一桌人,像野餐时一样。圆桌上的菜就是各人做出来的私家拿手菜。
  444的所有成员在文化祭的戏剧结束后,不约而同地溜了出来。加上沙利叶,麦基冼德,赛穆尔,爱利诺,赫尔,亚兹拉尔,云棹,亚列和雷米尔等人,连维丝诺,梅丹佐和尚德奉这几个干黑活的都来了,亚列和雷米尔两个小弟不厚道,各自带上了在班级里结交的精灵族“女朋友”。还有老一辈的伊斯拉法尔和他的双生子云幻天,昼天使云隐天也来了,云映天要值班,没来。不过连迪亚也来了。
  大家正要喝酒的时候,爱丽丝带着凯麦拉和卡穆尔见过的那个“婆婆”也来了。卡穆尔立刻拿了三个加座给他们。
  “玩点什么好?”米歇尔问道。今天算是金吾不禁。
  路斯菲尔又从袖口里拿出一套特制的塔罗牌来:“这是我们在私底下喝酒时候玩的,抽到哪张,就按哪张牌面上的说明喝酒,一人抽一张或者两张。”
  “好主意,好主意,我先抽一张!”米歇尔叫道,立刻伸手抽走一张。
  抽出来一看,是一架战车,牌面上写着:战车为战无不克之急牌,抽到此牌者,罚三大杯,要求三秒钟全部喝完,然后要求一人抽牌。众人立刻哄笑起来。
  “枪打出头鸟,喝了,喝了!”其余人还笑着,路斯菲尔立马幸灾乐祸地倒了三大杯酒放到米歇尔跟前。
  米歇尔本来酒量好,也不怕罚,端起杯子来一口喝下去,然后挨个亮杯底儿给大家看,笑道:“路斯菲尔,你抽一张!”
  路斯菲尔洗了牌,抽出一张,牌面上赫然画着大祭祀,牌面上写着:此牌为喜牌。得此牌者,必为贵人。自喝一杯,其他人陪一杯。
  伊斯拉法尔笑着说:“不行,太严格了。我们光陪酒就喝倒了。”
  路斯菲尔立刻赔笑说:“哪能真让老前辈喝酒呢,我们当年喝酒的时候都是往酒里掺水的。”
  嘉烈也立刻对路斯菲尔说:“哪有当贵人还喝掺水酒的道理?看着这张牌的喜气,莫非你要考中教宗不成?恭喜,恭喜!喝!”路斯菲尔酒量小,硬是不喝,米歇尔就拉着他死活灌了几杯下去。
  迪亚笑了起来:“你们欺负我弟弟,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出头了。”说着伸手拿了一张牌出来,是女皇。牌面上写着:女皇牌是繁荣之象,自喝一杯,大祭祀陪一杯,其他人陪两杯,命令席中一人抽两张牌。
  “不会吧,又要喝?”亚兹拉尔叫道。
  迪亚拉过他,立马灌了他两杯酒,笑道:“酒令大如军令,大家喝!阿莉丝贴儿你喝完抽牌。”
  “知道啦大姐。”嘉烈柔柔地说,伸手从牌堆里抽出两张来,摊开来看,一张是死神,牌面上写着:此为结束之象,抽到此牌者,不必喝酒。他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抽不出好牌,这是巫妖王子,不用喝了。”
  “慢着,别耍滑头,搞不好第二张牌要你喝大酒呢。”迪亚二话没说将他手里的牌翻过来,是审判。牌面上写着:此牌乃复活之象,抽到此牌者,自罚四杯,左边第一个人抽牌。
  “还有什么话好说?”被罚了三杯的米歇尔立刻殷勤地帮他斟酒,包藏祸心地笑,“来来来,喝了这四杯酒,四季发财。”
  嘉烈也不怕喝酒,一杯接一杯地喝,幸好杯子比较小,酒也是低度的果酒,左手边的一个人刚好是雅薇,雅薇笑道:“我就知道,不过也不一定喝酒。”说着,他抽了一张牌,看花纹,是皇帝。
  牌面上写着:抽到此牌者,大家恭贺一杯,审判陪一杯,大祭祀陪一杯,女皇陪一杯。命令下一个人抽牌。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喝了。”路斯菲尔先示弱。
  “怕什么,有醒酒药呢。”嘉烈笑着劝他喝。
  于是大家共同喝了一杯酒,雅薇喝完,将目光落到梅丹佐身上,梅丹佐立刻会意,抽出一张牌来,是倒吊人。牌面上写着:自罚三杯,左手人和右手人抽牌。梅丹佐没说什么,默默地喝了三杯酒,左手一个人是伊斯拉法尔,右手一个人是乌瑞尔,两人抽了牌。伊斯拉法尔抽到了隐者,牌面上写:自喝一杯,不管兴衰。乌瑞尔抽到了正义,牌面上写着:此牌有自裁之象,抽到此牌者,不必喝酒,其他人各喝一杯。对面人抽牌。
  乌瑞尔看一眼对面坐着的人,是卡穆尔见过的那个“婆婆”,他没多吱声,洗过牌,将牌递给她。她没有接,而是用一双血红的眼睛凝视着他。
  “李莉,你就抽一张牌吧。”爱丽丝在她左边说。
  半晌,李丽才哼了一声:“若不看在阿丝卡的份上,老妇人无论如何也不来的。”
  说着,她从中抽了一张,是月亮。牌面上写:此为阴晴不定之象,大祭祀陪一杯,死神陪一杯,左手人陪一杯抽牌。左手人是爱丽丝,抽到死神的是嘉烈,两人倒了酒正要喝,却看见路斯菲尔把酒偷偷倒在地上。两人不干,硬是给他灌了下去。
  爱丽丝笑道:“还不知道抽出来个什么。”随手往牌堆里一抽,出来一张命运轮,看看解释,说:“这个有意思。”
  牌面上写着:为意想不到之象,自罚半杯,月亮陪一杯,随机决定一个人抽牌。
  爱丽丝喝了酒,想一想,朝着卡穆尔说:“老师,你抽。”
  卡穆尔耸耸肩,抽了一张,看过牌后笑了起来:“这个更有意思,美女和野兽么?”
  他抽到的牌是力量,牌面上画着美女降伏狮子,而且写着:自喝一杯,在场女客陪一杯,右手人陪一杯抽牌,亲属陪一杯。
  “好好,我们是美女,你就是野兽。”迪亚一句话说的大家都乐了起来.他们于是愉快地喝了一杯。
  他右手是麦基冼德,麦基冼德抽了牌,是星星,牌面上写着:力量陪一杯,月亮陪一杯,审判陪一杯,倒吊人陪一杯,还没抽到牌的陪一杯。
  大家都笑着说,这回抽到的热闹。
  正要喝酒,三院演戏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今天同时也是魔族的秋祭,照例,三院里也有活动。
  “他们演的是什么?”雅薇笑着问迪亚。
  迪亚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完,回答:“是话剧,新出的话剧,叫《冬雪》,它主要是讲在巴弗灭王朝统治末期的一些关于起义军的事。”
  "妙不可言,似乎造反起家的都把自己是如何发迹的经过讲给民众们炫耀吧?”沙利叶喃喃地讽刺道。
  “这你就错了,沙利叶,魔界本来就是迪亚大人的,她只是动用暴力这一手段把它收回去而已。”路斯菲尔说。
  “我说,要不要吃解酒药?你们两个醉成了什么样子?”嘉烈急忙对他们两个说。
  "哼,沙利叶这家伙就是酒后胡诌。”麦基冼德冷笑道。
  "来来,我敬大家一杯,酒桌不论尊卑,尽管喝。”雅薇站起来,笑着对大家说。
  “您那酒是掺过水的,要不然我到现在都没醉。”对酒颇有研究的米歇尔抖他的老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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