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不四集(RP短篇)----浮光若金
  发于:2009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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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弛,我骗了你。”顾翔躺在病床上,艰难的转过头看著我。
  “别说话,你现在累了。”我侧躺在他的病床上,把他抱在怀里,“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里。”
  他摇了摇头。
  “我骗了你,其实,我早就死了,我就是没有发现的第四具尸体。但是我不甘心,我不要就这麽死去,我想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麽,我想留下完全继承自我们俩的DNA的後代。所以我和魔鬼做了交易,我把灵魂卖给他,换取生下孩子的机会。”
  “顾翔,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就是个雌雄同体的人。”
  他又摇头,“不是的,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个破碎的身体组在一起,最近我觉得力量越来越小了,所以你做的那些噩梦其实是真的。赵弛,其实我不是不愿意你碰我,只是我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疼,但是想到我们的孩子,我都能忍下来了。”
  眼泪夺眶而出,我吻著顾翔的额头,“我知道,你很坚强。”
  我还想再抱抱他,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没有七年之痒,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亲密,我以为我们的一生就会这样过下去,慢慢老了,变成两个只会经常吵架的老头子。
  屋里的灯忽然灭了,整个空间笼罩著令人窒息的黑暗,黑暗中一点光渐渐亮起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站在我们面前,她面色苍白,涂著鲜红如血的唇膏,朝我们一笑,嘴巴咧到耳後,牙齿乌黑腐烂。
  “我来取货了。”她的声音像用钉子刮铁皮一样刺耳。
  她伸出干枯冰冷的手伸进顾翔胸口,扯出一条铁链,用力一抻拽出一团鲜红的燃烧著的火焰。我想捉住她,手却好像穿过空气,什麽也抓不到。
  顾翔的身体开始在我怀中解体,他的头最先滚落下来,渐渐的身体变成碎块,最後我怀中的只剩下我一直紧紧抱著的半截躯干,裂口正是顺著背部那条血痕的位置。
  那些身体的苍白的碎块上还沾满泥土,散发著腐烂的气味。
  他死了整整280天了。
  那天之後,所有人都忘了顾翔,只有我还记得他,我独自抚养我们的孩子成人,每年他生日那天我们都会去看顾翔。我不敢告诉孩子他是谁,只对他说他是一位给他生命的叔叔。直到现在男性生子都是不为世人接受的事情,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在实验室里被人当成小白鼠。
  儿子终於长大了,送他去大学之後我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做什麽事情好像都力不从心了,我又搬回那间充满我们回忆的小屋。
  18年前的今天,我在这间屋里等待著我晚归的情人。
  忽然,屋里的光线暗了下去,就像在医院的那天。
  背後一只干枯冰冷的手按在我的肩上,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男人生子这样违背自然的事情,一个灵魂是不够的,所以,顾翔把你的灵魂也买给了我,现在那孩子已经长大,我来取货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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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附赠阿金每日私房小菜谱:
  黄芽菜煨火腿
  用好火腿削下外皮,去油存肉。先用鸡汤将皮煨酥,再将肉煨酥,放黄芽菜心,连根切段,约二寸许长;加蜜、酒酿及水,连煨半日。上口甘鲜,肉菜俱化,而菜根及菜心丝毫不散。汤亦美极。朝天宫道士法也。
  这个菜我自己做过,很好吃,火腿就是超市买的金华火腿,因为没有鸡汤所以我用的面爱面单买的汤料。我们这里没得黄芽菜卖,我用的大白菜(其实黄芽菜是白菜的一种)。
  特别感谢袁枚老先生,随园食单真是个好物啊。

  青色的果实(短篇)

  鲜终於又停止抽风了……
  依旧是三观不正的短篇。
  要转载的话请一定要加一句:“此作者是个好人,文品不代表人品”谢谢
  “陈先生,你的便当。”我面前的青年把刚热好的便当放到我手上,这是一个年轻的,总是面带笑容的年轻人,他对生活充满希望,他的生活也满是希望。
  我坐在7-11为客人准备的座位上,前面是摆著整整一个货架的杂志,我从杂志的缝隙中偷看他。我这样做已经一个月了,每天买一份便当,坐在这个位置,静静收集著关於他的信息。
  他每天这个时侯都会来这里打工三个小时,脸上总是挂著羞涩的笑容,加上他的娃娃脸,总是给人很温暖的感觉,也许这正是老板雇佣他的理由。每次看到他,我仿佛看到教堂高高的穹顶上绘著的天使,洁白的没有一点污秽。
  刚才他递给我便当的时候,手指碰到我的,他的手指指节分明,修长有力,比一般的人要温暖一点,这说明他的身体很健康。
  便当吃完後,我起身离开,我喜欢这种没有被污染的白纸一样的孩子。
  我们恋爱了,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下午,我终於鼓起勇气问来了他的电话号码,再之後依旧是自然而然的,我们开始了同居生活。
  他依旧是那麽纯洁,干净,没有一丝污秽。
  他的生活总是很规律,因为从农村出来的关系,他没有城市男孩的坏毛病,天真又可爱。
  我从来没有碰过他,他也以为两个男人的恋爱就是柏拉图一样精神的依恋。我的身份既像个父亲,又像情人。
  我总是坐在角落静静地看他,他打扫屋子,做饭,学习,看书。我觉得我心中的猛兽就快关也关不住了。
  我将他狠狠按在床上的时候,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但是没一会儿他就会知道我不是在玩笑了。
  我的心里住著一头猛兽,我总是把他关在我心里最深的角落。我喜欢干净的白纸一样的孩子是因为我喜欢享受弄脏他们的乐趣。
  我把他绑在床头的柱子上,他小鹿一样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领带绑的太紧他的双手呈现淡淡的紫色。
  “陈徵,别……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没等他说完,我就狠狠咬上他的嘴唇,他今天吃了水蜜桃的软糖,现在嘴里还可以尝到淡淡的蜜桃的甜味,我最先进去时他没有动作,等他恢复过来,舌头笨拙的躲闪我的纠缠。
  忽然嘴唇一阵刺痛,一股腥甜的味道在我口中蔓延掩去了蜜桃的甜味,我直起身,看到他嘴唇上沾著我的血。看到血,我心中的野兽更加叫嚣,我的胸口好像要被撕开了一样,我撕开他的衣服,退下他的长裤。
  他眼中的氤氲已经聚合成眼泪流了下来,“别这样,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喜欢他的眼泪,没有任何杂质,恐惧的眼泪。
  每次看到这样的眼泪,我就是想糟蹋他,破坏的乐趣无与伦比。
  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眼前,下身的玉茎低垂,大小正是我喜爱的样子。
  我咬上他胸前的突起,碰上他的瞬间我可以感觉到他明显的僵硬。未经人事的孩子,总是比较敏感一点的。
  我喜欢乳头的口感,我总是喜欢轻轻的捻咬他们,然後再用我的虎牙狠狠的咬下去,把它咬起来,抻得长长的。他刚刚还有力气哭喊,现在剧烈的疼痛让他只能仰头看著天花板,深深的呼吸,偶尔口鼻中还有低低的抽泣。
  “好孩子……”我伸手摸摸他的脸,我的手刚碰上就被他躲开了。
  我咬住他的玉茎,口中腥甜的味道混上处子的味道,像我故乡栗子花的味道。
  我能感到他在我口中慢慢变大变硬,我心中的野兽因为口鼻中的味道猛烈的叫嚣,心好像要跳出胸口。我知道时间到了,我取了个枕头放在他身下,抬高他的下身,大大的分开他的双腿。
  他刚洗完澡,股间还有沐浴液淡淡的味道,密穴因为忽然暴露在人前而抽动。
  我伸了一个指头进去,头顶立刻传来痛苦的叫声,温热紧致的密穴将我的手指完全包住,我等不了了,我抽出手指完全挺身进入。
  这与手指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他包住,湿滑而温热的肠壁紧紧贴著我,我疯狂的抽动身体,他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反映,从我进入的那瞬间他就已经没有反映了,只是大大的张著嘴,深深的呼吸,眼睛依旧顶著天花板,黑色的瞳孔没有了焦距。
  我把他的腿抬到我的肩上,他的体毛很稀疏,小腿和脚的形状生的非常漂亮,我忍不住开始亲吻他的腿,他的脚以至於他的脚趾。
  我心中的猛兽从我的胸口转到下身,在最後一刻,我抽出身体,白色的粘液喷了他一身。
  我拿起他的手,将喷在身上的精液慢慢涂抹开来,我享受这一刻,把他弄脏的这一刻。
  现在他的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猛兽离开了,我开始恐惧,我抱著他的身体,大声的喊:“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就像小时候姐姐家的娃娃,好象没有生命一样。我不会让他离开。
  我解开绑住他手的领带,把他抱起来。
  我打开地下室,我的那些可爱的男孩子们都在这里,上一个孩子现在还躺在地板上,全身长出绿色的绒毛,那是一个小白兔一样可爱的男孩子。
  我拿下他脖子上的铁链,因为动作太大弄掉了他的脑袋,锁上这个孩子,我将小白兔抱到角落,和他的前任们在一起,以前的孩子们因为时间太长都只剩下灰白色的骨架了。
  他吓坏了,抱著膝盖坐在那里,不停地说:“求求你,放了我……”
  我不喜欢聒噪的孩子,他不应该聒噪,我拿起桌上的匕首,割掉他聒噪的舌头,但是我喜欢他舌头的触感,我把他的舌头含在嘴里,这样的刺激又让我兴奋了。我又喷了他一身,乳白色的液体混合著从他口中流出的血液,整个地下室弥漫著让我兴奋的气味。
  我恨不得现在再要一次他,但是我是节制的人,太过於频繁的性生活对身体会有害处。他也累了,正在睡觉,脸上有些苍白,我觉得该给他休息的时间。
  在他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我依依不舍的离开地下室。
  “晚安,宝贝,明天见。”

  紫锦苏(短篇)

  弥撒後的教堂静的仿佛不属於这个世间,夕阳的余晖透过穹顶上的彩色玻璃窗照在圣母安详的脸上,弟弟穿著禁欲的黑色长衫站在神台之下,虔诚的祈祷著。
  冷冰冰的铁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穿著一丝不苟的西装,撑了一把黑色的雨伞,仿佛刚刚参加葬礼归来。
  男人静静走到最前面的一排座位,安静的坐下,收好的雨伞竖在座位上。
  “今天没有下雨。”弟弟停止祈祷,转过头来看著男人。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看著神台之上的圣母。
  “听说,在遥远的东方国度有一个传说,远古时代一对兄妹相爱了,手足的爱情不被族人接受,他们便约定走上两座山峰,从山顶推下巨石,若石头碰在一起便结成夫妻。”
  “後来呢?”弟弟急切的问道。
  “我不记得了。”男人无奈的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婚礼定在下周六,你会来吗?”
  弟弟伸手接过信封却碰到男人的手,温热的手指烫得弟弟眼中温热。
  “你……你会来吗?”
  “哥哥的婚礼我一定会参加。”弟弟说完,便握紧双手,跪在圣母像前,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忽然感觉肩膀被只手紧紧抓住,那双温热的手指节分明,肩膀上的力量渐渐加重。
  弟弟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看这只手的主人,手的主人也没有勇气开口打破著微妙的沈默。祈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好像天地之间只有禁欲声音的祈祷和两人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肩膀上的手轻轻颤抖,渐渐收紧,弟弟可以想象现在这只手上修长的手指一定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然後手松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铁门!得一声关上了,回声在静谧的教堂回响。
  眼泪顺著弟弟面颊流下,请柬上印著烫金的大字,上面写著哥哥和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角落里画著一朵纤细的紫锦苏。
  紫锦苏,是他最爱的花,从看到这纤细花朵的第一眼,他就爱上了这朵花。
  弟弟放下请柬,跪在圣母像前面,“圣母在上,我该如何断绝这份无望之爱。”
  婚礼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休息室里弟弟帮哥哥整理好衬衫的领子。陪哥哥走上婚礼的圣坛,牧师站在巨大的白色十字架前面,十字架,千年前神之子背负著荆棘做成的十字架走在耶路撒冷那条赎罪的大道上时是什麽样的心情?上帝,你可愿原谅你面前的两个罪人,他们虽为兄弟却有了夫妻之实,他们虽同为男子却放弃你赐予的留下後代的权利。
  神台花朵中点缀著几支紫锦苏幽幽的清香传来。
  弟弟转身要走,手却被抓住,回头看著男人,男人黑色的眼睛有些急切,抓著他的手的力气也变大。
  婚礼序曲响起,新娘的父亲牵著新娘站在红毯的另一头,陌生的新娘穿著一身洁白的没有一丝污秽的白纱,神的尊严不容亵渎。
  哥哥终於还是放开了弟弟的手。
  弟弟坐在长凳上,看著牧师站在神台上,代表这世间唯一的主神宣读著他为他的子民写下的誓言。
  “今天我们在这里见证一对夫妻的诞生,克雷格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维多利亚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
  弟弟握紧手中的药瓶。
  “我……”
  弟弟的指甲紧紧扎进手掌,血丝顺著雪白的手腕流下来,背上隐形的十字架上的荆棘仿佛扎入他的皮肤,伸出的触手紧紧纠缠著他的心脏,心脏好痛,肚子也好痛,药已经开始起作用了,腹中仿佛刀绞。
  “我不愿意。”
  听到男人的话,弟弟惊得抬起头,看著男人漆黑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我克雷格.洛克菲尔德今生只愿与我的弟弟安德雷.洛克菲尔德在一起,按照圣经上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的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我自己一样,甚至比爱我自己更爱他,无论他生病还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这个世界,若我的神不肯接受我们,那我宁愿背离。”
  耳边充斥客人的惊呼声和新娘的哭泣声,但是,这些声音仿佛都存在与另一个世界,他们的世界现在只剩下彼此。
  哥哥抓起弟弟的手,在众人的错愕中离开教堂。
  背离了神,兄弟驾著婚车,把亲友,新娘,教堂和他们的神远远抛在身後。
  哥哥抓著方向盘的手因激动还在发抖,转过头吻了弟弟一下。
  “我们离开,到遥远的东方去,我们坐船去,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认识我们的神,我们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我要在院子里种满你最爱的紫锦苏,每天花香和我的亲吻会叫你起床。”
  “哥哥……”肚子好痛啊,
  “那个故事的最後,兄妹结婚了,他们成了一个部落的首领,他们的部落现在就住在东方大陆,他们可以在一起,我们也可以……”
  “哥哥……”
  “这一生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就像誓词上说的,我尊重你,保护你,忠於你,直至我们离开这个世界。”
  “哥哥,我有点困了,想先睡一下。”
  “好,你睡一下,等到了我叫你起来。”哥哥转头又吻了弟弟,揉揉他金色的柔软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
  “好,你记得一定要叫我起来啊。”
  “好的。”
  “哥哥……背叛神的所看到的世界真的很美。”
  “andy,从今天起,我的神就是你,你就是我的GOLD GOD”
  “哥哥,到了请一定要叫我起来啊,我们背叛了神所到达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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