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和艾力斯练习过好几次。”
　　默西几乎当场晕死，难以言喻的嫉意在心中翻腾，他不假思索冲著叶翔大吼: “不准！ 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要练习也只能找我！”
　　叶翔一听到这充满独占欲的斥责，笑得更是开心。
　　“好啊，你以後要常常陪我练。”
　　默西即狼狈又尴尬，姑且不论叶翔说找艾力斯练习的事是真有其事抑或存心试探，他这麽紧张的发飙无疑已先将心事泄了底。
　　“默西，你是喜欢我的。”叶翔再度把默西的头拉低。
　　默西沈下脸，定定的、认真的注视著叶翔。
　　如果这是另一个玩笑，他玩不起。
　　“默西……”叶翔在他耳边低喃，“既然我们都躺在床上了，要不要做更深入的练习?”
　　“有一点我绝不能让步，”默西压住叶翔的双手， “我要在上面。”
　　“也好，反正我懒得动。”叶翔温驯的任由默西捉著他。
　　默西见识过叶翔的喜怒无常，也知道叶翔自尊心极高，今天的局面若纯粹是叶翔用来耍他的恶作剧，默西不认为叶翔可以忍受他接下来的举动。要揭穿叶翔的技俩，最好的方式莫过於顺水推舟。
　　毕竟单是玩的话，总会有个限度吧?
　　默西低下头，毫不温柔的吻住叶翔，一只手跟著霸气的侵入他的衣服里。

　　暗夜同人之野蛮情人 04

　　默西没有和人亲热的经验，可是依著本能，他很清楚该怎麽做。
　　叶翔，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彷佛在梦中演练过千百遍，默西熟稔的把叶翔的双手举高压制在头上方，他跳过脱去上衣的程序，直接迅速的解开叶翔的裤头。
　　没有预做任何体贴准备的打算，默西抵住了那窄小的入口，然而叶翔脸上一闪而逝的恐惧令他犹豫了。
　　这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小霸王。他在等叶翔使出新花样，叶翔却一直没有动静。
　　“你要这样进去？”叶翔咬了咬下唇，目光中盈波流转。“好吧，没关系……”
　　我喜欢你，所以没关系。
　　默西浑身一震。叶翔……叶翔说了什麽来著？
　　喜欢……？他喜欢我？
　　默西的心乱成一团，泄忿的念头顿消。叶翔会向他告白，这比天下红雨，太阳西出更叫他难以置信。
　　“你又在搞什麽？”默西有点沈不住气了。
　　“没有啊。”叶翔无辜的直视默西。
　　“不玩了！”默西从床上下来，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在此时，路卡门也不敲就蹦了进来。
　　“叶翔！下一节的实习课……”
　　随後进来的艾力斯见叶翔衣杉不整，默西又一付刚办完事的样子，心里早误会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抱歉，叶翔。”艾力斯赶紧捂住路卡的双眼。
　　“你干嘛啦！”路卡不满的拉开艾力斯的手。“叶翔，你怎麽了？衣服上的血是……”
　　“小孩子不要多问！”艾力斯狠敲了路卡一记。
　　“不是这样的，真的什麽事都没有！”默西企图解释，却有一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不祥预感。“叶翔，你也说句话呀！”
　　叶翔半依在床头，不胜娇弱的低声道: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以後我都听你的。”
　　艾力斯缓缓走近默西，双手用力搭在他的肩上，“能背负责任才算得上是男子汉大丈夫。 叶翔……就交给你了。”
　　默西石化的看著艾力斯将频频回首的路卡推出门外，他知道往後在这间学校的日子是不会太好过了。
　　打发掉第四个找他单挑的人，默西跑到天台上喘口气。
　　可恶！害我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桌椅被涂鸦，课本被藏匿，挑衅的纸条不断被传到他手里，一大早就穷於应付这些事的默西郁卒到了极点。摸摸脸颊上的瘀青，默西自言自语的抱怨：“什麽棒球社投手，抬拳道社主将，足球社射脚……爱慕叶翔的怎麽尽是些像熊一样的蛮力男！要不是为了报复叶翔，练过几年武术，今天岂不是被他们打死了。”
　　默西悻悻然啃著面包的当儿，一个会破坏他胃口的声音响起。
　　“我有带便当，上来一起吃嘛。”
　　默西抬起头，望见叶翔好整暇似的坐在大水塔上。默西沿著直梯爬到上面，拿起叶翔的便当，带著化悲愤为食量的心情不发一语的大口吃将起来。
　　“你很饿？”叶翔笑睇著他。
　　“托你的福，我忙得没空吃东西。”默西冷冷应道。
　　“慢慢吃。”叶翔拭去默西嘴角的饭粒，放到自己嘴里。
　　这个不经意但亲密的动作差点没让默西噎著。拍著剧烈咳嗽的默西，叶翔把水递到他嘴里。
　　“你又想做什麽！”默西别过头，警惕的问。
　　“想靠著你，一辈子。”叶翔圈住默西的手臂，幽幽的说。
　　默西僵直了身体，停止了呼吸，不，恐怕是连心跳都停止了。他放下便当盒，探了探叶翔的额头。
　　“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病！”叶翔微愠的拂开默西的手，但很快又收敛怒色。“默西，我说了喜欢你。 你呢？喜欢我吗？”
　　默西沈默了半晌，仍然不能作答。
　　叶翔轻轻叹了口气，偎进默西怀里，伸手去解他制服上的扣子。
　　“喂！”默西抓住叶翔的手。
　　“默西，我想看看当年我做的记号还在不在。”叶翔软语要求，如兰的气息吹到了默西脸上。
　　默西明白叶翔指的是那个烟头造成的灼伤，那个对他而言代表耻辱的标志。叶翔语气里蕴藏的某种东西使他无法拒绝，不仅如此，当叶翔用手轻触他肩头上的疤痕时，一种异样的兴奋莫名的升起，胃好似一寸一寸的往下坠。叶翔从肩膀往上摸到他耳朵上的耳环，最後在那里印下一吻。
　　“默西，你是我的默西。你回来了……”叶翔梦呓般的细语，撩拨著听者的每一根感官神经。
　　默西陡地使劲把叶翔压制在身下，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叶翔的唇，狠狠吻到叶翔几近缺氧才放开他。
　　“我一定是疯了。”默西懊恼的瞅著叶翔。
　　“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不好吗？”叶翔好笑的玩著默西垂落额前的发。
　　“好得要命，简直像坐云霄飞车。 ”默西将叶翔拉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每天这样大起大落的，绝对会短命十年。
　　仰望天空漂浮的白云，感受著叶翔传来的体温，默西模模糊糊的想，纵使叶翔是在玩， 这也是个令人快乐的游戏。
　　从天台上下来之後，叶翔一直亲腻的黏著默西，令得一票要找默西麻烦的人恨得牙痒痒的但又无从下手。默西给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扎得头皮发麻，反观叶翔乐在其中的样子， 就叫他不晓得该是大笑，还是大哭。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默西随叶翔走出校门口，见马修已在轿车前等候多时。
　　“少爷，复诊的时间……”
　　“行了！”叶翔急急打断了马修，挥手命他退开。忠心的管家先向默西礼貌的点点头， 然後必恭必敬的踱到一旁。
　　“默西，呐，这个……还有这个……帮我做。”叶翔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塞给了默西。
　　“为什麽我要替你做？”默西一怔。
　　“因为我不喜欢写作业。”叶翔理直气壮的说。“况且，我保护你不被那些笨蛋搔扰， 收点保护费也是应该的。”
　　“啊？”默西被叶翔的歪理弄得头昏脑胀，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明天见。”临行前，叶翔绞下车窗冲默西甜甜的笑。
　　目送车子载著叶翔绝尘而去， 抱著一堆作业迈向车站的默西，依稀觉得那绚丽的笑颜仍烧灼般停留在视网膜上，久久挥之不散。
　　几个笑容就把我摆平，而我明知道不妥还一头往里栽……默西自嘲的感叹。也许……我的人生从认识叶翔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完蛋了吧。

　　暗夜同人之野蛮情人 05

　　自叶翔的告白之後，默西一直有时光倒流的错觉。彷佛又回到了从前，叶翔腻著他上学下学，偶而搞点小技俩作弄他，好使他的日子不流於无聊。不过，小时候过份暴力的行为叶翔没有再做过。默西不相信是叶翔变仁慈了，他认为是由於叶翔的精神状态不佳的缘故。
　　一天七堂课中，叶翔有三堂在保健室睡觉，奇怪的是校方竟然也允许他这样跷课。一放学，叶翔又体力充沛的要陪他步行回家。默西的家离学校不远，搭车过一站就到， 但是因为叶翔的坚持，默西现在已经完全放弃搭公车了。
　　“你真是的，上课一条虫，下课一条龙。”叶翔的休息好像就是为了随他走这一段路。默西凝视著那白得透明的侧脸，隐隐有些不安。
　　“你敢骂我是虫！”叶翔挑了挑眉，跳前几步，踮起脚尖吻上默西。
　　默西一惊，手上帮叶翔拿著的书本掉了一地。
　　“这是大街上……”
　　“有什麽关系？”叶翔故意揽紧默西的腰。“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管他是在哪里。”
　　默西拿叶翔没办法的摇了摇头，弯下腰捡拾地上的书。他细心的拍掉书上沾染的尘土，转头一看，发现叶翔正对不远处几个窃窃私语的女生比手划脚扮鬼脸。
　　“你又干什麽？”默西不明所以的看著叶翔。
　　“我在跟她们说，”叶翔挽著默西。“你是我的，要她们别肖想了。”
　　默西心中怦然一动，柔情顿起。这些天叶翔的表现十分反常，姑且不管他打的是什麽算盘，无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叶翔可爱得无以复加。
　　“默西，你还记得吗？”叶翔指著街角一户大宅。“以前住在那里的人养了一只好大的狗。”
　　“当然记得。”默西失笑。“你拿石头丢它，不料门没关牢，它追出来要咬你，结果倒霉的是我。”
　　“嗯，你总是会保护我。”叶翔将头靠在默西肩上，柔声说。
　　默西微微一笑，并不答腔。
　　喜欢的东西会变得讨厌，那麽……讨厌的东西也有可能变得喜欢。对於叶翔，他分不出是喜欢多些，还是讨厌多些。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份感情强烈得能够将他掩埋。 即使他再怎麽不愿意承认，叶翔的存在对他而言的确有不同於其他人的意义。正因为如此，期考後叶翔的刻意疏远格外令他无所适从。
　　叶翔请了三天病假，回到学校後对他的态度骤然改变。叶翔不再要他代写作业，不主动接近他，甚至在走廊上擦身而过时，也掉开头保持距离，更遑论像之前那样亲腻的黏著他。
　　默西百思不解，不晓得哪里惹恼了叶翔。
　　那段时间他虽然没去探病，却天天惦念，还特地帮叶翔准备了补考的笔记，若叶翔是怪他没有探访问候，那他就太冤了!
　　默西焦躁难安，有一天下课终於忍不住排开包围著叶翔说笑的同学，呐呐的开口请求:
　　“叶翔，谈一谈。”
　　“我们没什麽好谈的。”叶翔懒懒的趴在桌上，爱理不理的道。
　　“你怎麽了？为什麽突然……”默西简直是在低声下气了。只要能继续和叶翔在一起，他不介意放低身段。
　　“哈……”叶翔不留情面的打了一个哈欠，黑水晶般的眸子淡淡的扫过默西，“我腻了，就是这样。”
　　“叶翔……”
　　叶翔霍地站起，“艾力斯，下午的课替我请假。”
　　说完，叶翔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默西茫茫然的目送叶翔的背影，眼神中尽是阴霾。心被重重戳了个洞的痛苦他太熟悉了，在若干年前，当叶翔倨傲的对他说 ‘无聊’时他就嚐过这种滋味。
　　“你们怎麽了？闹别扭麽？”艾力斯关心问。
　　默西抿了抿嘴，没有回应艾力斯的疑问。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定定的看著前头属於叶翔的空位，莫恻的寒意开始在他俊美逼人的脸上扩大。
　　游戏岂有说不玩就不玩的道理？叶翔啊叶翔，如果你以为我还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你就大错特错了。这回的游戏规则由我来定，我要证明你错的多麽离谱!
　　放学後，默西独自来到走廊尽头的保健室，轻轻推开房门，并顺便落了锁。其他学生即使有需要，也会自动到隔栋另一间较大的保健室，不敢轻易打扰叶翔，所以这个地方几乎成了叶翔专属的休息室。
　　午後一抹暖洋洋的阳光流曳进来，将床上的人照得更加耀眼。
　　真是……辉耀如神呀……默西眯了眯墨蓝的双眼。
　　听到脚步声，叶翔不悦的坐起身。看到来者是默西，他微愣了一下。
　　“是你，什麽事？”
　　默西挨近叶翔，二话不说抓著他的手腕把他按倒，旋身压住了他。
　　“很痛耶!”叶翔推著默西的肩膀叫道: “你做什麽啦!”
　　默西再一用力，手指深陷入叶翔细致的肌肤，喃喃细语:“别动，你的手臂这麽瘦弱，我可能会扭断它。”
　　“放开我……”叶翔见默西神色怪异，心下著慌，挣扎的更加厉害。
　　默西充耳不闻，低下头狂乱的亲吻那樱色的唇。叶翔不住摆动头部躲避，默西不耐烦起来，使劲的扳开他的下颚，逼他张开嘴，然後伸入舌头翻搅。在默西残暴的吮咬吸啃下，叶翔粉嫩的唇很快就破皮红肿。品嚐著嘴里的血腥味，默西的手移到叶翔的胯间。
　　“不要……默西……”喘不过气来的叶翔虚弱的反抗。
　　“不要？为什麽？”默西将叶翔反转，拉高他的上衣，触摸他光洁的背部。“你不是喜欢我吗？”
　　叶翔的脸色倏地发青，双手紧握成拳状。默西不顾叶翔的反应，褪下他下身的屏障，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
　　“住手! 默西，我说了不要……”叶翔的声音剧烈的发著抖。
　　默西冷笑一声，没有润滑和爱抚，就强硬的进入他的身体。尚未软化的空间被迫毫无选择的包覆住默西的火热，叶翔痛得几欲晕厥。默西感觉到叶翔应该是流血了，不过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叶翔握拳的关节已经泛白，在默西蛮横的冲撞下痛意扩张到全身，但是他仍然忍著不让泪水滚出眼眶。像是为了欣赏叶翔的窘态，默西就著交合的体位将他翻向自己，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再度扯裂受伤的内壁，叶翔急促的呼吸，窒息的疼痛令他动也不能动。白色的制服滑落至他的肩头，下半身的隐密处则一览无遗的被默西撑开，这样的叶翔煽情得足以驱使任何男人发狂。
　　默西浏览的目光中尽是嘲弄之意，他的话更是阴狠不带丝毫感情。
　　“叶翔，我不会永远对你心软的。这个游戏在我玩腻之前，你都不能退出！”

　　暗夜同人之野蛮情人 06

　　纳豆，雨天，生鱼片……讨厌的东西……讨厌的……
　　默西的脑袋嗡嗡作响，忿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一心想屈辱叶翔的他看不到对方眼里流露的爱恋，只是报复性的撞击著身下微颤的躯体。双双达到顶点後，默西将高潮时释出的爱液用力抹在叶翔颈项上，语带轻蔑的道:
　　“这样也可以有感觉，真是淫荡。”
　　叶翔虽然痛得全身乏力，但还是勉强挤出笑意，“没错，我是淫荡，再来一次如何？”
　　默西恶狠狠的瞪著叶翔，恨不得打他两个耳光。
　　“你这种货色，我玩一次就倒胃口了！”
　　“是吗？”叶翔喀喀一笑，稍微扭动身体，默西刚发泄过的欲望立即又被挑起。
　　默西怒吼一声，粗鲁的推开叶翔，手劲之大几乎令叶翔跌下床去。叶翔卷伏在床尾，笑得眼角泛出了泪。
　　“你……”默西瞥见那雪白大腿处的血迹，心中一痛，才要伸手搀扶，叶翔可恶放肆的笑容跃入他眼底，仅存的一丝不舍顿时消失无踪。
　　“你以後好自为之。”默西整顿好衣物，望也不望叶翔，甩开门离开了保健室。
　　默西心神不宁的在街上走著，阳光造成的氲气晒得他有点眼花撩乱，然後莫名的，他拔腿狂奔起来。默西一路跑著回家，在佣人惊讶的眼光中冲进房间的浴室。